医理和科普：大医生的两件宝

刘德风

乐观的心境、笃定的信念、执着的努力。通往成功的路途还很遥远，但是每一段路，姜辉都有信心走过。这是奋斗之后的从容，是积累之后的自信。

因为想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姜辉考取了北京大学医学部医疗系，从本科到硕士、博士、住院医生培训，整个学医的过程是苦闷的。但作为一个医生，你不得不持续学习，提升自己，因为医疗咨询、技术就像现在的网络世界一样，日新月异，只要稍有怠慢，做起研究来就会感觉吃力。每一个医者几乎是工作时间看病人，闲暇空隙学知识，没什么私人时间。学医之路苦闷，从医之路辛劳，但对于姜主任来说，这些“苦”，都在看见患者恢复了健康时转甜。

一路走来，姜辉虽然觉得学医艰辛，但从未想过要放弃，然而在选择科室时，他也曾迷茫过。直至指导老师为他“指点迷津”：“小姜，你很有耐心，适合做泌尿男科”。他在懵懵懂懂之中，选定了这个与他今后朝夕相处的科室。

事实上，泌尿男科经常被人们称作朝阳学科，是一个新兴的学科。要求掌握最新的医疗信息紧跟国际男科专业发展的步伐。男科是一个独立的学科，但是又跟很多其他学科有交集，所以在学好本学科的基础上又要多了解其他学科的发展以及跟本学科的关联。所以要求临床的医生要对病人进行细致的查体，才能对病情进行一个基本的判断。姜辉凭借着自己的韧性和耐心，将这一学科内容学通学透，并在克氏征以及卡尔曼综合症等导致男性不育的疾病形成了自己的独特诊疗方法，很多患者慕名而来。

从医20多年来，身边同学朋友有不少弃医从商，如今或已腰缠万贯。而他仍然在男科坚守着岗位。尽管在工作中有辛苦，有委屈，偶尔也会发发牢骚，但是姜辉主任表示，治愈每一个病人是作为一名医生最为喜悦的事情。

姜辉透露，刨根问底的性格，可能是促使自己最终选择做研究的使然。“一件普通的事情，我一般都会追问几个为什么，可能人家觉得我比较另类，但我总想探究最根本的原因。”姜辉也坦言，做研究工作的人，除了要有一颗“寻根”的心，同时还要有独立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因为做研究必须每一步都很扎实，不允许自己骗自己。

正确的时间，做了该做的事情

姜辉主任也是中华医学会男科学分会候任主任委员，中国性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在教学方面，担任硕士生导师和博士生导师后，培养博士硕士研究生1名，指导博士2人，硕士研究生若干，都在科研临床等岗位上为男科事业而奋斗。在男性健康的领域，姜教授无疑是成功的。回忆起当时对男科的不理解和排斥，他也会莞尔。一路走来，虽然也遇到了很多困难和挫折，但都顺利度过。姜教授认为自己并没有过人的能力，“我只是遇到了一个好的时代，并在正确的时间做了该做的事情。”同时，他还将许多的“顺利”归结于有一个好的团队：“走过这么多的地方，到处都有支持和帮助我的同事和集体，所以我也需要努力前行。”

担任泌尿男科主任后，除了管理科室的大大小小事务，还有手术、门诊、会诊等工作，非常繁忙。虽然如此，但姜辉还是将视角放在了更为广阔的领域——男性健康的普及教育。医者，是要用医理为患者排忧解难，而姜主任则认为，健康知识的宣教，让患者防病于未病也是医者的重要工作。另外，姜主任每每受邀参加科普宣教讲座，乡下义诊跟进修医师培训，他都会积极腾出时间参与。他希望可以通过专业知识，让患者防微杜渐，把疾病控制在未发作之前。

虽然已是男科主任，姜辉教授仍坚持每周出诊“四个半天”。 他总是牵挂着病人看病不容易。对于患者的加号需求，几乎都是来者不拒。加号的患者也是做到细致入微。

据了解，北医三院男科2012年门诊病人10万人次，2013年11万人次，2014年，预计将超过12万人次。由于良好的口碑及医术，男科的门诊病人每年以40%的速度增长，按姜辉教授的讲法“门诊病人已经比较饱和了”。但即使是在这样“饱和”的运作下，男科却从未受到过病人的投诉，堪称业内佳话。这归功于姜主任的沟通能力上。姜主任坦言告诉记者，作为一个好医生，要做好一个优质的医患间沟通，首先必须建立在过硬的专业水平上。姜主任说：“一个医生要有料，要懂得在沟通中全面的了解患者疾病情况，患者的需求，患者的情绪，并针对性进行沟通，沟通要有侧重点要有技巧。”

另外，医生要懂得抓住病情的要点，尽量用短的时间把问题跟病人解释清楚。最忌讳的就是在病人不接受的情况下，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病人，这样容易造成医患之间的误解。

最让姜辉主任担心的并不是医患沟通的问题，而是病人的经济承受能力。他笑着说，当医生要给病人算好“经济账”，考虑病人的经济承受能力，采取适合他的个体治疗方案。所以在问诊时，除了问病情，更要问病人的职业，对于收入不高的群体，医生更要保有一颗“仁心”，从病人的根本利益出发，避免医疗给病人的生活带来巨大的负担。

姜辉教授已连续多年在男性健康日那天，带领科室的医护人员对饱受男科疾病困扰的患者开放免费义诊和讲座，宣传如何提升男性性生活质量，保障男性健康。他希望今后每年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提供给男人们更多的健康关怀，普及更多的医疗知识，让这个纪念日过得更有有意义。姜教授经常会在各种场合提到“我不希望只有10月28日是男性健康日，希望天天讲男性健康，天天都是男性健康日。”可见姜教授关注男性健康的用心。

下了班也不能休息片刻，要经常去电视台录节目，还要接受很多媒体的采访。

挽救了一个家庭

有一外地男性患者饱受无精症的困扰，几近绝望，妻子也有跟他离婚的打算，在当地投医无门，经一些病友的介绍，独自找到姜教授，因号早已挂完，该患者找到姜教授加了一个号。虽然是最后一个患者，但是在充分了解完患者的病情后，姜教授语重心长的说：看你还年轻，打打针试试吧。在姜教授的耐心劝说下，患者带着像救命稻草一样的药剂回家按姜教授的指导开始打针，两个月后奇迹般的在精液中找到了精子。患者特别高兴，连连感谢姜教授。这时姜教授凭经验告诉他，他还应该继续打针，因为他对针剂比较敏感，效果好。之后患者继续在家打针，又是两个月过去了，患者这次带着妻子一起找到了姜教授，表达了由衷的谢意。因为这才他在当地医院做了检查发现精液里的精子密度已经达到了三千多万，可以自然怀孕了。endprint

有些特殊的病人在没有经验的大夫的手里往往无计可施，有些治疗措施更是不恰当。然而在经验丰富的姜教授面前通过简单的查体，问诊，检查很快就能找到病因。对于临床上很难治疗的因克氏征而无法怀孕的病人，通过先进的显微取精技术可以让很大一部分人从睾丸中获得精子，还有一例克氏征的病人生育了一对双胞胎。

组织来自全国的男科大夫进修，来到北医三院的进修大夫少则进修三个月多则半年。但是不管多长时间，在良好的科室文化影响下，进修大夫的进修生活很是愉快，同时也收获了很多，临床知识和技能也有很大的提高。很多进修大夫到快要结束进修的时候都会很不舍，但是顾及到当地医院的要求只能按时回自己的医院报到。回去后就能担负起当地医院男科的发展。即便回到自己的医院，他们也经常与三院的男科大夫联系，探讨疑难病例，有些时候还会推荐一些病情复杂的病人直接到北医三院男科就诊。

近年来姜教授主持参与“男性勃起功能障碍诊断治疗和质量控制”国家标准的制定，这是男科专业的第一个诊疗国家标准，将为全国男科大夫在日常的诊疗过程中提供重要的指导意见和可供参考执行的诊疗标准。规范男科勃起功能障碍疾病的诊疗。

我是大医生

姜教授在北京卫视黄金时间的《我是大医生》的讲座，已经录制播放多期，为广大的男性朋友普及男性健康知识，提高生活质量。很多男性朋友，特别是中老年朋友对于自己的男性健康方面不重视，只是觉着自己可能就是年龄大了，放任不管，还有就是自己可能不好意思开口，也没有这个意识。但是如果这些老年朋友能够抽出一点时间关注一下自己的男性健康问题或者前往男科中心进行进一步的咨询，对于今后的生活还是大有裨益的，幸福感也会更强。很多关心男性健康的中老年人会结合自己的问题前来北医三院就诊。这是一个好的开端，相信随着在姜教授的带领下男性健康的普及定会遍地开花结果。

姜教授经常挂在嘴边的是对于男性健康来说有三不，第一是政府重视不够，长期欠债投入不够，妇产科一百多年，泌尿外科一百多年，男科才几十年，虽然这些年发展很快，但明显欠债，对女性我们国家更关爱，一直强调男女平等，但在我们国家女的有妇联，每年有三八妇女节，卫生部还有妇社司、妇女处，计生委长期关注育龄妇女，谁关注男人？所以男人寿命比女的短，男人很多问题。第二是我们给病人看病的队伍长期学科发展不平衡，不健全，有男科的医院不多，而有妇科的县级医院和村级卫生所都有，严重的不平衡，发展不够。第三是正确的科普知识传播不够。有的病人本来到三院看病，想上网看看三院男科在什么位置，百度北医三院男科出来的都是曙光医院、同济医院等等，找不到正确的地方，到那儿去以后一个礼拜三四万没有了，什么都没解决，被骗了，而且网上宣传的很多东西也不对，正确的科普知识宣传不够。作为2012年出版的《男人枕边书》这本关注男性健康的书籍的主编之一，姜教授告诉我们这本书很受欢迎，经常是放到门诊100本一会儿就没了，病人还偷偷问，刚才那个书还能给点吗？而且有些有些女性朋友也会悄悄地借一本拿回家给自己的爱人看，不仅是对男性病人，对正常男性朋友也具有很大的教育意义。

姜辉，北京大学第三医院泌尿外科副主任、生殖医学中心副主任、男科主任。医学博士，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中国性学会常务副理事长、中华医学会男科学分会候任主任委员，中国卫生政促会医学教育分会副会长等职。

长期从事泌尿男科、生殖医学的临床和科研工作，特别是在男性不育、性功能障碍、前列腺疾病、男性更年期和男性生殖健康教育等方面有较高的造诣和丰富的临床经验，其带领的北京大学第三医院男科年门诊量居全国前列。

多年来，在男性生殖健康的教育和男科知识普及等方面作了大量公益性工作，经常应约为电视台、电台、杂志、网络、报刊等媒体撰写科普文章和开展讲座，足迹遍及全国各地。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