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新泉
【摘 要】清代江苏阳湖才女左锡璇,童年失怙,少女时期远离故乡,兄弟姐妹睽隔且有多人相继溘逝,婚后夫妻聚少离多,最终丈夫在抗击太平军战斗中殉国。这样惨痛的经历,给她的文学创作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左锡璇565首诗、73阕词中多怀人悼亡之作,风格幽婉,满怀孤寂,情感忧伤,于现实亦有反映。
【关键词】左锡璇;人生坎坷;诗词基调;孤寂忧伤
一、作者简介
左锡璇(1829~1895),字芙江,一字小桐,清代江苏阳湖(今江苏常州)人,大理寺丞左昂五女。工诗词,画宗南田①秀润有法。武进(今江苏常州)袁绩懋继室,袁以太史观察闽之延平督师与太平军作战殉节,锡璇“时年甫三十,留居闽峤,画荻教子,有贤母风。”[1]
台湾学者林玫仪于上海图书馆寻得锡璇诗词集五种,分别为《碧梧红蕉吟馆偶存诗草》一卷一种,《碧梧红蕉馆吟草》不分卷、《碧梧红蕉德馆诗草》一卷、《碧梧红蕉吟馆诗草偶存》二卷、《碧梧红蕉吟馆诗余偶存》一卷三种,《碧梧红蕉德馆诗余偶存》不分卷一种。汰除重复,加上题画诗1首、《晚晴簃诗汇》及小檀栾室本《碧梧红蕉馆词》所收而未见于此五书者诗1首、词2阕,今共得诗565首,词73阕。从这些作品来看,锡璇诗词多怀人悼亡之作,风格幽婉,满怀孤寂,情感忧伤,于现实亦有反映。
二、左锡璇诗词的孤寂忧伤基调
锡璇系左昂原配汪夫人所出,然汪夫人早逝,左昂任职京城,锡璇姊妹遂入都依父。锡璇在京生活十年,于咸丰元年22岁时嫁与袁绩懋,并随夫南归。其后袁氏主讲江阴暨阳书院、河南彰德昼锦讲舍等地,夫妻长期睽离。咸丰七年,袁氏以道员分发福建,锡璇随行入闽。次年九月十二日,袁氏殉国,锡璇欲携子返乡,但故乡被太平军毁,不得已留滞闽中。如此一位才华横溢的女子却有着如此颠沛流离、凄凉哀婉的命运,她将自己的人生遭际倾情注入诗词之中,以孤寂忧伤的情感向世人诉说自己前半生(目前所见锡璇诗词作品,至丈夫殉国便戛然而止)的人生历程和情感律动。
(一)童年失恃,怀母情悲
据《常州左氏宗谱》载,汪夫人离世时锡璇九岁。童年失怙的她无法抚平心灵深处的哀伤,以致于少女时代及婚后生活中,常于孤寂时触景生情:“夜雨滴三更,思亲梦乍成。伤心无限恨,欲诉不成声”(《夜梦先慈泣赋》)。悼母诗《先慈忌辰泣赋》二首字字泣血,句句呜咽。其一言:“萱荫②凋零事事非,音容十载想依稀。三迁慈教嗟何及,五夜心伤泪暗挥。焚楮泣斟今日酒,开箱怕展旧时衣。乌雏失母知谁倚,毛羽参差独自飞。”自从母亲去世,十年来人世间事事都非同往昔,但母亲的音容永远镌刻在脑海中,从未消失。“乌雏独飞”,锡璇的孤寂与忧伤自从母亲离世就已注定。第二首抒发“恨抱终天痛不禁,感时惟有泪沾襟”之悲伤,表达“泉台寂寞无人侍,肠断荒茔宿草深”之歉疚。身居京城,母茔远隔千里,连到坟头祭拜以慰寂寥的愿望都无法实现,此诚为锡璇心灵深处无法磨灭的伤痛。所以,锡璇对于慈母生前存留下来的东西倍加珍惜,看到母亲的手迹,也会落泪不止,《得先慈遗简泣赋》之二就是这种心情的最好注释:“髫龄失恃已堪怜,江树燕云路几千。频向孤坟寻断碣,年年血泪付啼鹃。”在这含泪泣血的怀思中,无论是午夜无眠时,还是梦里相见时,我们都能看到锡璇思母之时的手足无措。
锡璇诗词的字里行间浸透着对母亲的敬爱与追怀,处处突显这位江南才女自童年至婚前这段时期孤寂忧伤的人生历程。锡璇诗词多用冷色意象就是明证,像七律《秋兴》二首中诸如“万木萧然”、“长天萧瑟”、“凉蝉噪雨”、“冷露霑荷”、“寒生修竹”、“风入疏棂”、“衣裳冷”、“枕簟幽”、“秋声”、“苍茫”、“寒光”等,本该充满欢乐的童年与少女生活,却因母亲的去世而一片凄暗。“自怜十载留都邑,回首家园怅已非”(《微雪野望》),使读者真切感受到她对回归故里的热切期盼,以及终于回归后却因物是人非而嗟叹怅惘的心情。
(二)兄弟姐妹,睽违早夭
左昂原配汪夫人,继配恽夫人,侧室程氏,共育子六人、女七人,锡璇排行第五。左氏兄弟姊妹虽非一母所生,但在流离苦难的岁月里相依相系,手足情深。
锡璇少小离家,与大姊等天各一方,婚后转徙流离,与父兄姊妹睽隔,饱尝生离之苦,其诗词必然充满怀人之思。十年京师依父生活既是失怙的十年,也是怀念故里亲人的十年,因此诗歌中常出现“十年”字样:“十载羁京国,登临忆故乡”(《九日》)、“自怜十载留都邑,回首家园怅已非”(《微雪野望》)、“十年往事如烟去,千里音书托雁传”(《遣怀》)等等。锡璇对故乡兄弟姐妹的思念之情无以释怀,就用赋诗填词来诉说,所谓“年来谙尽怀人味,惟有吟诗慰寂寥”。如“梦回冰簟罗巾湿,怅望江南长太息”(《忆大姊婉洵》)、“去乡日以遥,离思日以缓。别泪染征衫,痕深不能浣”(《雨夜怀婉洵婉静两姊》),“天涯我独嗟迢递”(《虞美人·寄畹香四姊小云六妹》)。锡璇与六妹感情最亲密,写给她的诗词也最丰,如“酒酿相思泪,镫摇怨别心。冰弦不复理,恐作断肠音”(《小云妹见示寄怀诗即步原韵》其一)、“一声征雁过南楼。唤醒秋闺,无限别离愁”(《虞美人·寄畹香四姊小云六妹》)、“怅花吊酒,只为伤离。……宾鸿不见,锦书望断”(《行香子·怀小云六妹》)等。可以看出,锡璇对兄弟姐妹的情感深挚、强烈、持久,诗词中溢满“泪水”、“相思”、“离愁”。《南归留别姊弟》为这类作品的代表,是锡璇随夫南归告别京师姐弟时所作,难舍难分,情意浓浓,以致于“相顾各无语,握手重踟蹰。徘徊歧路侧,横涕霑罗襦”,感叹“从兹一分手,何日复牵裾”,叮嘱“努力各自勉,善保千金躯”,读之令人唏嘘不已。《除夕》亦是此类伤感之作,作者一反惯用的五七言体而采用楚辞体来抒发强烈的感喟:“今夕何夕兮夜何长,……怅睽离兮天一方。……怅不得欢叙兮徒忧伤”,将远离父亲、手足睽违的怅恨表达得强烈浓郁。
锡璇的不幸更有兄弟姐妹的早夭。长兄左元僖和二姊(名不详)皆幼年早殇。二弟左元忠,字心资,比锡璇仅小一岁,卒年十九岁。心资为左昂侧室程氏所出,自小过继给伯父,然与锡璇姊弟情深。如此英年早逝,令锡璇伤痛不已,前后写有十余首悼亡诗,情辞动人,道尽“手足相依十九年,伤心此日竟登仙”(《哭心资弟》之一)的无限哀伤。在心资去世的前一年,还有一个弟弟(当为族弟)先于心资夭折,这在《哭心资弟》之四中有所交代:“一灯如豆夜黄昏,襟袖模糊认泪痕。记得鸰原③方折翼去岁定资弟病殁,岂知荆馆④又招魂。”这样巨大的打击怎么说都不过分,所以锡璇“两断魂”(《雨夜忆亡弟》)的哀痛就可想而知了。三姊婉静、弟元忠亦英年早逝,而三弟元文、四弟元桂及七妹婉云亦先锡璇而卒(此三人均卒于锡璇三十岁之后),令锡璇在寂寥哀伤中屡屡承受着亲人离世的痛楚,她写下了《哭三姊婉静》、《怀七妹婉云》等悼亡诗。遭遇如此多的生离死别,又如何不造成她忧伤之态、孤寂之心呢?甚至于结拜姐妹浣香也在锡璇新婚燕尔之际离世。锡璇居京时与浣香一见如故,遂结金兰。《喜晤浣香二姊,因與订交》其一云:“今日花前同订约,愿教永作合欢枝”,其二云:“话旧情逾骨肉深”,欣喜之情,可见一斑。锡璇与浣香情投意合,互相关怀,这从诗题得到反映,如《接浣香二姊信,见惠食物,书此奉答》、《浣香二姊招饮,作此奉赠》、《浣香姊惠菊,并系以诗,作此奉畣》、《访浣香姊病,作此劝之》等。但上天似乎有意对锡璇不公,就连这样一位结拜之姊也离他而去。浣香死后,锡璇创作《哭浣香姊》十首、《哭浣香二姊》、《送浣香姊营葬后回舟,与厚盦安联句》等多首悼亡诗。《病中写怀》是在浣香仙逝六年后写下的组诗,“六载抛离膝下欢,思亲辗转意难安”(其一),首首可见二人情谊甚于同胞姊妹。
(三)伉俪情深,聚少离多
《听秋声馆词话》云:“芙江夫人工书娴绘事,适袁认庵观察,琴鸣琴应,致相得也。”[2]袁绩懋是道光二十七年榜眼,才情过人,但仕途不顺,为生活所迫,他风霜尘劳,四处奔波。但不管袁氏身在何处,仕途顺舛,夫妻情感是相系的,这从他们之间多首和作、步韵、赠答、题画、联句、同作诗可以见出。但无论是赠答、联句,还是步韵、同作,我们均可见出锡璇的忧伤,如同作时所言“华因秋老情逾淡,人为愁多梦易醒”(《夜窗对菊与厚盦同作》)。
王国维言:“诗之境阔,词之言长。”[3]故锡璇多以词抒写伉俪深情。“去年花下同吟玩。夜月春风院。绮罗香里暗尘轻。谱得新词,彩笔共题灯”(《虞美人·元夜》),元宵夜与夫共赏花灯,真是幸福的好时光。但锡璇一生历经太多痛彻心扉的坎坷,伤痛叠加,这其中就有夫妻远隔的伤悲,故其抒发夫妻相思的苦情词多达五十余首,若将同类诗作放在一起,数量更丰,且情感深挚,充满苦调:分别前“最是难忘离别夜,销魂。红烛无情照泪痕”(《南乡子》);送别时“多少分离话。细思量柔肠欲断,泪珠如洒”(《贺新凉》),“临岐总断肠”(《忆别》);离别后“镇日间不情不绪,锁眉难解”(《贺新凉》),“别来渐觉腰围窄”(《金缕曲》);登楼时“凭阑无限离人思”(《秋兴》其一);月夜下“一弯新月,半窗灯影,无限离愁”(《眼儿媚》);盼归时“锦书和泪寄,莫把归期改”(《千秋岁》),“卜得灯花私自喜,无言悄立帘儿底”(《鹊踏枝》)。独处的锡璇“独自不胜情,靠个影儿为侣”(《如梦令·雨窗夜坐》),一切皆无意绪。
锡璇倘若只在个人情感的小圈子里打转也就流于一般了,“《碧梧红焦馆词》与众不同之处,在于能突破闺闱小天地,把目光投向社会现实……这在以前的妇女词中尚属少见。”[4]锡璇超越了一般闺秀感春悲秋的个人情怀,将自己对现实的态度和动荡的世事都反映在她的诗词中。锡璇的可贵在于以巾帼之纤躯抒须眉之豪情:“灯前看剑心犹壮”(《闻贼兵围武昌城,感赋,与厚盦联句》),更可贵的是以长律《润州行》记录镇江一带官军与太平军实力悬殊的一场恶战:“官城如纸贼城铁,围城十旬城不得”、“血光火光四围迸”、“游尸蔽江江不流”、“浙军弃甲先奔逋”、“东南半壁生夕阴,子弟八千同一泣”。太平天国运动对清廷的冲击是巨大的,对锡璇这个小家庭的影响更是惨痛的。在敌氛高炽时,锡璇对丈夫的担忧都能从作品中得到反映。丈夫奔赴前线,音讯不通,这对居家的妻子是何等煎熬:“夜夜惊魂入梦频,惊心烽火满江城”(《思佳客·即景写怀寄外子》)、“此日天涯共怊怅,凭谁为我报平安”(《望书不至,怅然有作》)、“省书感君意,临饭不能食”(《酬外子凤阳道中寄书》),“燕歌悲远别,望京洛离愁如茧”(《翠楼吟》)。因为这煎熬早已成为锡璇无以承受之重,故其甚至产生“何须学共斗山⑤高,反被浮名误了”(《西江月·感怀寄外子》)的情绪。这些作品反映了战乱岁月中对丈夫不离不弃的爱及百姓所受的烽火连城之苦。
但就是这样一个被离情所苦、期望“香罗绾尽同心带”(《千秋岁》)的多情妻子,却盼来丈夫征求纳妾的一纸书信(词)。袁懋绩原词今不复见,写于何年何月亦不可知,无非是向妻子倾吐羁旅之孤独,希望娶得如花美妾藉以慰藉寂寞情怀。锡璇则作《贺新郎·外子以词见示作此奉答》,虽以嘲谑口吻出之,但内心毕竟伤痛。上阕先说自己支持丈夫纳妾,但要“如我愿”方可,即便“拚却珠千斛”也可以成全丈夫。下阕则话锋一转,奉劝夫君专心公事,不可想入非非,实则是委婉地告诉丈夫,这事没门。林玫仪言“此等笔墨为锡璇作品中所仅见,然亦令人见识到夫妇间轻松之一面,可谓弥足珍贵。”[5]其实,所谓的“严正”、“轻松”,都不能掩盖锡璇内心的酸楚,残酷的现实让她倍感孤寂,丈夫纳妾的请求只能令她更加忧虑。
(四)太平兵燹,痛失夫婿
太平天国运动对锡璇的夫妻生活和家庭生活影响至大,丈夫本来仕途多舛,但在清廷镇压太平军的过程中,却被委以实职,带兵作战,这让锡璇心惊胆战,时刻为夫君的生死担惊受怕,《满江红·闻外子复有邵武之行作此寄慨》就是在此背景下创作的。邵武在今福建西北部,当时已处于“匝地峰烟何日靖,连番羽檄催行急”的紧急情势下,锡璇“恨无端,按剑又从戎,为征客”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难能可贵的是,她一边承受着精神的重压,一边激励丈夫义无反顾地奔赴战场,祝福他“愿旌旗西去,早为奏捷”,鼓励他“谈笑谩挥诸葛扇,运筹好画张良策”,最后感喟“愧浮生,不复事长征,随车辙”。锡璇的诗词总是这样,凄婉忧伤中伴随着慷慨激昂,刚柔相济。为消解战战兢兢的心理负担,也为丈夫安全着想,锡璇竟有以身代夫,奔赴战场英勇杀敌的大胆想法:“欲借吴钩三尺,扫净边尘万里,巾帼事征鞍”(《水调歌头·小除夕》)。这样一句荡气回肠的呐喊,再一声“多少心头恨,清泪不胜弹”怨恨交织的悲叹,锡璇以英雌的气概表达了她对战事的满腔痛恨、与丈夫不得团圆的痛苦。这种苍劲而有力的笔调又与“清泪不胜弹”的哀婉融为一体,呈现出当时战乱局势中,人们怨恨着、被迫着,经历生死别离的一幕幕场景。
咸丰八年九月十二日,袁绩懋战死于福建顺昌县城军阵之中:“刃乱下,醢而死”(《清史稿》),死得极为惨烈。多年伤离变为一朝死别,锡璇的巨痛要怎样言表?她长歌当哭,为亡夫创作了一首古体长律《招魂》,诗中先追叙婚后八年的夫妻生活与美好愿望,正当锡璇祈愿夫唱妇随、百岁共守之时,老天爷却忽降大灾,致使丈夫阵亡,“痛此生之长逝兮,永不见君之音容”,锡璇不由發出“心怆恻而如割兮,气愤懑而填胸”的呼喊。紧接着叙述丈夫死前“孤城之困守兮,剑林立以围攻。……外无军兵之援救兮,内无粒粟以可充”之景况,褒扬丈夫“誓此身之报国兮,愿冒矢以冲锋”的报国勇气,叙述丈夫“微躯捐于锋镝兮,白骨寄于蒿蓬”的悲剧结局,嗟叹“怜遗孤之失怙兮,犹总角⑥之未冠兮”的悲惨处境及“号失声而肠断……生日短而别日长兮”的哀伤绝望,抒发失去俦侣,“心惶惶而不知所向兮,泪迸流而如雨”的深悲剧痛。整首诗作,字字泣泪,令人扼腕唏嘘不已。
袁懋绩殉国时,锡璇年甫三十,这在“以夫为天”的时代,对未亡人的精神打击是无以复加的,以致于丈夫死后,锡璇就搁笔不再创作诗词(《怀七妹婉云》系三十岁以后寫的悼亡诗)。我们可以推测,倘若她还将写下去,那一定是更加凄苦的嫠妇悲歌。
三、结论
清代才媛在做好贤妻良母本职以外,更愿意将一腔热情倾注到诗词创作中去,藉此找到一个释放自我、排遣苦闷的出口,也将她们对时事的看法表现出来,由此使得清代女性诗词的广度和深度实现了更大的拓展。左锡璇诗词,虽然前期有着婉约灵秀的风格,但由于童年失怙,继而手足睽违,兄弟姐妹相继离世,婚后夫妻聚少离多,遭遇太平兵燹,战乱中流离飘荡,愈长愈历艰辛,最终夫君战死沙场,故其诗词总体呈现出鲜明的哀婉悲怆主调,也让她的诗词更为凄婉动人。她将坎坷的命途、生离死别的痛楚,都倾注于笔端,以丰赡的才华创作出数量不菲的诗词佳作,诉说自己的不幸,抒发自己孤寂忧伤的情怀,为清代的女性文学增添精彩的一笔。
注释:
①南田:恽南田(1633-1690),名格,字惟大,后改字寿平,以字行,号南田。明末清初著名书画家,创没骨花卉画之独特画风,是常州画派的开山祖师。
②萱荫:指母亲的庇护。萱草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叶条状披针形,花黄色或红黄色,简称“萱”。
③鸰原:《诗·小雅·常棣》:“脊令在原,兄弟急难。”郑玄笺:“水鸟,而今在原,失其常处,则飞则鸣,求其类,天性也。犹兄弟之于急难。”脊令,也写作“鶺鴒”。后因以“鴒原”谓兄弟友爱。
④荆馆:荆树枝条苫盖的房子。此指灵棚。
⑤斗山:北斗和泰山。比喻德高望重或成就卓越为人们所敬仰的人。
⑥总角:古代未成年的人把头发扎成髻。此指未成年的孩子。
参考文献:
[1]徐乃昌编.小檀栾室汇刻闺秀词[M]
[2][清]丁绍仪撰.听秋声馆词话[A].唐圭璋编.词话从编(全五册)[Z].北京:中华书局,1986:2728
[3][清]王国维著,乙力编.人间词话[M].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2004:101
[4]黄拔荆.中国词史(下卷)[M].第八章.福建:福建人民出版社2003:529
[5][台]林玫仪.鹣鲽情深,手足情重——左锡璇的感情世界初探[J].中国文学研究(辑刊).2009(2):211~2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