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协同发展视角下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文化路径

陈可石+王龙+++邓婷婷

内容摘要：针对北京城市问题凸显、京津冀发展不均衡等问题，本文针对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阻碍，剖析了与北京具有相似发展条件的世界城市巴黎，通过文化路径建设世界城市的过程、动力及实施措施，为北京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建设世界城市提出了一条可参考的文化路径，即以文化产业为核心动力，通过调整北京及京津冀区域产业、人口及空间结构等措施，推动北京建设具有文化特色的多中心网络化世界城市区域。

关键词：世界城市 文化产业 京津冀协同发展

在人类发展的历史进程中，随着全球不同城市发展实力的转变，全球经济格局经历过一次次的转变，推动这种转变的是对全球经济具有控制力和影响力的世界城市。随着中国国力的日渐提升，北京作为中国的首都也希望跻身世界城市之列，在全球发挥更大的影响力。然而，随着全国各项资源不断向北京集中，人口膨胀、环境污染、房价飙升、交通堵塞、城市蔓延等各种城市病纷纷出现在这座城市，居民生活质量严重下降。同时，北京对各项资源强大的吸引力和控制力，严重阻碍了与之相邻的天津及河北的发展，形成了“环京津贫困带”。这种极不健康的区域发展模式，严重阻碍了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脚步，因此寻找一条解决北京城市问题、区域发展不协调、适合北京的建设世界城市的发展路径显得十分迫切。

世界城市概述

对世界城市的研究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最早始于歌德、格迪斯等学者对古典世界城市对世界影响力进行的研究，后逐渐发展到对今天全球化、信息化背景下的现代世界城市的研究，包括世界城市的定义、经济发展的相关指标及内容、城市化进程与全球经济发展的关系、全球经济系统运行的控制力、信息化与世界城市的关系及世界城市网络体系等。到目前为止，学界对于世界城市尚未形成统一的定义或量化指标，通常用全球城市（global city）和世界城市（world city）这两个相似的概念形容世界城市。

本文讨论的世界城市与全球城市不矛盾，是指对全球经济、文化、政治等具有重要影响力和控制力的国际化大都市，并与其周边城市形成城市群，共同组成世界城市网络的一部分。具有金融业高度发达、总部经济和生产性服务业高度发达、信息化程度高、具有现代化的交通网络、拥有高端创新型人才及对全球的政治有一定影响力等六大支撑条件。每个世界城市基于各自不同的特点，通过不同手段建设这些支撑条件的过程，就是世界城市建设的路径。

世界城市的建设与文化路径作用机制

结合戈特曼、弗里德曼、Thrift、伦敦规划委员会、Taylor等学者与机构对于世界城市等级体系的研究，在等级最高城市中出现频率最高的5个城市：伦敦、纽约、东京、巴黎、法兰克福中，巴黎作为现有的综合性却有文化倾向的世界城市，是洲际的中心和重要国家的协调者，它的金融业虽然也很发达，但相较于文化则要逊色很多（见表1），这种基于文化要素而加强国际交往、扩大世界影响力和解决区域协调发展问题的文化路径独具特色。北京是中华民族传统和现代文化的象征，文化是其特殊属性。因此，在京津冀协调发展中，北京可以以此为基础，学习和借鉴巴黎较为成熟的发展经验，选择文化路径进行城市建设。

具体而言，依靠文化路径建设世界城市，是指以文化产业为发展源头进行建设，最终达到带动世界城市的六大支撑条件的发展，使城市发展成为世界城市。这里的文化产业是指广义上基于文化而发展起来的产业，其中文化可分为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两类，分别以其为基础发展出文化产业的不同分支。同时，传统与现代文化的交融，又可以刺激新的文化产业的发展，其内涵及外延均十分宽广。

（一）世界城市文化路径建设过程

世界城市文化路径由相互联系的各个环节组合而成，它们相互嵌套和互相推动，形成一种有效循环。首先，其源头是文化产业与创意、创新的相互作用，文化产业由于打破了文化与产业间的隔阂，同时依托具有丰富内涵的文化，因此对创意创新造成超强的刺激，同时创意创新的发展也成为文化产业的推动力。其次，创意创新带来人流和控制产业链的双重结果，其中聚集的人流包括大众游客及高端创新型人才，大众游客进而促进城市旅游、会展等相关产业的发展，高端创新型人才则为创意创新的发展注入新的动力，进一步推动文化产业的发展，同时人流的聚集为城市创造大量需求，进而吸引大量提供产品和服务的供给企业进入该城市；另外创意和创新可以创造新的产品，不断刺激人们新的需求，以其为代表的R&D是产业发展最重要的环节之一，处于产业链最顶端，引领产业链上其他环节的发展方向。第三，对产业链的控制和对供给的吸引，集中了大量资本，从而产生资本流转问题，推动金融业的发展，同时大量供给企业的集聚，还会带动总部经济和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第四，人才、金融业及总部经济的发展，又促进了城市交通、通信设施及城市空间质量的发展。至此，通过整个循环，完成通过文化产业对世界城市六大支撑条件的建设过程，如图1所示。

（二）世界城市文化路径建设的动力

世界城市文化路径建设最重要的是推动整个过程发展的动力，内部动力源自自发的创意创新，无法人为把控；而外部动力则源自政府的政策，政府在这一进程中大有可为之处。政府政策可通过直接推动文化产业或间接改变空间特性促进创意和创新两方面。政府政策若可作用于产业、人口及空间结构的改变，则有利于从根本上更彻底、更快地推动整个循环。产业结构方面，需使第三产业作为产业结构中的主力，并在第三产业内部增加文化产业及生产性服务业的比重，其中文化产业的比重是调整核心；人口结构方面，需增加高端创新型劳动力在人口结构中的比重，同时增加外来人口，特别是国际人才在人口结构中的比重；区域空间结构方面，需创造文化气息浓厚的中心城区，发展次中心城市对中心城市创意、生产要素供给和市场需求等方面的支持，通过交通、通讯等设施共同构建多中心网络化区域空间结构，带动整个区域的协同发展。

巴黎依托文化路径建设世界城市的措施

（一）产业结构调整endprint

产业结构经历了由农业主导到工业主导，最后过渡到服务业主导的过程。其外部刺激源于战争、世界地理大发现、新航道的开辟和19世纪末在巴黎举办的几届万国博览会，它们推动了战后大规模的城市建设、工业革命和产业升级，促成了地中海的经济中心、商人们的集散中心转移到巴黎，带动了商贸和金融业的发展，进而推动巴黎的文化、艺术再次繁荣起来。内部刺激源自政府的经济政策和规划，直接推进了产业升级；卢浮宫、枫丹白露宫、凡尔赛宫及教堂等历史建筑，创造了文化产业发展的硬件条件；城市对教育和艺术的重视，创造了文化产业发展的软件条件；具有良好发展基础手工业的产业升级，使时装、香水、瓷器等得到了巨大的发展。

经过调整，现在巴黎的第三产业在经济中占比高达85%，远高于发达国家平均70%的水平。其中生产性服务业、金融地产业占到第三产业的70%。生产性服务业中，2012年巴黎举办展销会407个，参展公司达98500个，参展人数高达970万人，仅商务会展一个行业就为巴黎带来了44亿欧元的收益。同时巴黎依托于其发达的商业、办公等活动，也是世界商业地产的领军者，办公面积达5200万m2。并且，巴黎的29家跨国公司总部，在全球各大城市发展片区内排在仅次于北京和东京的第三位，同时拥有4处UNESCO历史遗产、3800处历史遗迹、139个博物馆展览馆、350家剧院、300家电影院、5个歌剧院，通过每年数以千万的游客发挥巴黎的文化影响力。

（二）人口结构调整

巴黎人口结构的调整是与产业结构发展基本同步的，依据市场价值规律调整工资水平，并辅以强大的教育支撑体系，提升高素质人口的比例。同时，奥斯曼对城市的成功改造，吸引了大批旅游者，为巴黎带来了众多的外来人口。

到目前为止，以知识密集型劳动力为主的高级白领、经理、高级专业劳动力和中等劳动力之和高达80.3%。同产业结构一致，巴黎第三产业就业人口占比高达82%（见图2）。第三产业内部，从事生产性服务业与金融地产业的人数占78%。并且，巴黎将自己定位为世界顶尖的学习型城市，区域内共有学生635，500人、18所高等院校，其中高等院校共有学生362，000人，其中20%为国际生，可见其教育有相当高的国际化水平，为城市建设积攒后备力量。

（三）区域空间结构调整

区域空间结构的调整主要通过城市与区域规划进行，经过奥斯曼规划、1965年法兰西大区指导性规划，通过控制市中心建设的进一步扩大，彻底将巴黎的城市结构由同心圆模式，转变为具有5个中心、3条环形机动车道、5条RER线的多中心结构的巴黎。这为文化产业在市中心的集中创造了更有利的条件，并为相关产业的发展提供了更有力的空间支持。1994年，新的巴黎大区总体规划（1994-2015），确定平衡居住与工作、将区域内不同用地组成联系在一起，在巴黎市区周围建立多个规模不等的副中心，保证每个副中心都有充足的公共服务、教育、卫生、娱乐、文化及交通等设施，使巴黎成为真正多中心的世界城市。同时，从国家尺度调整法国其他地区同巴黎大区之间的发展不均衡问题。1963年划定了八个平衡性大都市区用以与巴黎抗衡，以人口集中的地方城市为基础，每一个都有自己发展的基础与核心目标（见表2），通过高速公路系统和铁路（TGV）系统增强巴黎与平衡性大都市间的联系，有效地疏散巴黎市中心的人口和投资。至今，巴黎多中心网络化的空间格局日渐成熟，城市公共交通网络逐渐得到完善，形成水运、公路、地铁、轻轨和区域间铁路相结合的立体化交通网络（见表3）。

巴黎经验对京津冀一体化背景下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启示

北京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经济总量不高、人口压力大、用地空间有限，经济增长速度快、竞争性强、持续性强，这与巴黎建设世界城市起步阶段的背景如出一辙，因此可以借鉴巴黎的成功经验，通过文化路径建设世界城市。首先，调整产业结构。在保持和继续推进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中占绝对优势的条件下，优化其内部的具体结构，重点发展广义的文化产业和生产性服务业，提高其在第三产业内部的占比。保持文化创意产业等新兴产业快速增长的态势，缩小同巴黎等世界城市的差距。其中广义文化产业中的会展业和旅游业的推动是最根本的落脚点，会展业注重会展的质量、对高端创新型人才的吸引及其国际影响力；旅游业则需通过文化体验提升产品层次，并通过提升酒店餐饮的软硬件条件和质量进行支撑。其次，调整人口结构。继续通过增加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数量，特别是文化产业和生产性服务业从业人员的比重，提高受高等教育人口的比重，放宽对于高端创新型人才和国际人才的限制，并通过旅游、会展业、商务等产业的发展，增加临时性国际化人口数量，对文化产业的创新发展不断带来新的刺激，同时疏导过量的人口，向周边外围区域发展。最后，调整区域空间结构。城市中心区应着重进行旧城更新和人口疏散，在旧有空间格局及建筑形式中注入文化产业进行更新，利用旧城空间对历史文化及集体回忆的承载激发创意，从源头上带动文化路径的进展，同时加大内城空间建筑功能的多样化程度促进创新。市域和区域尺度，应注重多中心网络化结构的建设。网络中的点应注重基于新城原有的产业基础和文化背景挖掘适合其发展的产业，特别是新兴文化产业及与工业配套的生产性服务业，从而在居住功能外为新城配上其他功能，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可自生循环发展的新城。网络中的线应加强城市及京津冀地区城际轨道交通的建设和利用率，完善快速交通体系的建设。

具体而言，在京津冀地区可以借鉴巴黎的发展模式，选择几个城市发展成为大北京地区的“平衡性大都市”。综合对京津冀地区GDP及人均GDP水平可以发现，2012年京津冀地区的城市发展水平排序为：北京、天津、唐山、石家庄、邯郸、沧州、保定、廊坊、邢台、张家口、承德、秦皇岛、衡水。北京、天津、唐山、石家庄在具有较高经济发展水平的同时，兼具有较高的人口数量，同时北京、天津、石家庄、廊坊的高等院校在校生数量也比较多（见图3）。因此，综合上述经济指标和各城市经济发展的主要特征和基础，京津冀地区多中心结构中“平衡性大都市”可考虑以北京为中心，天津、石家庄、承德、邯郸为次级中心，分别整合周边具有相似产业发展基础的城市构成产业集聚区。其中，位于区域中心的北京单独作为综合功能发展集聚区；位于东部的天津、唐山、廊坊共同构成工业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区，依托天津滨海新区，以及唐山的工业基地发展节能环保型工业，依托廊坊大学城进行产学研互动，配合工业发展生产性服务业；位于西部的石家庄、保定及廊坊的部分地区，构建物流产业发展集聚区，依托现有的铁路枢纽加强机场建设，构建立体化交通枢纽，发展物流产业；位于北部的承德、秦皇岛、张家口，构建休闲度假产业集聚区，依托承德避暑山庄和秦皇岛滨海休闲度假，开发张家口葡萄园休闲度假区，共同发展体验式休闲度假产业；南部的邯郸、邢台、衡水、沧州，构建历史文化旅游产业集聚区，依托这四个城市中丰富的历史文化遗迹、传统的手工艺、杂技、武术和道教文化，发展文化创意产业与体验式旅游产业（见表4）。endprint

结论

本文通过分析与北京具有相似发展条件的巴黎建设世界城市的文化路径可知，通过调整北京及京津冀区域的产业结构、人口结构及区域空间结构三大措施，以文化产业发展为核心动力，建设世界城市的六大支撑条件，推动北京建设具有文化特色的多中心网络化世界城市区域，解决京津冀区域发展不均衡的问题，是未来京津冀区域协同发展和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一条可行路径。

1.秦波，焦永利.从世界城市演进看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策略[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10（4）

2.彼得霍尔著.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译.世界大城市（第二版）[M].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2

3.谢守红，宁越敏.世界城市研究综述[J].地理科学进展，2004，23（5）

4.丝奇雅·沙森.全球城市：纽约 伦敦东京[M].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5

5.Peter J. Taylor. Leading World Cities： Empirical Evaluations of Urban Nodes in Multiple Networks[J].Urban Study， 2005（42）

6.郑伯红.现代世界城市网络化模式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博士论文，2003（5）

7.J.Friedmann.The World City Hypothesis[J].Develop and change，1986（17）

8.黄辉.全球化背景下世界城市经济转型与文化产业的“新经济”理论探讨—以巴黎为例[A].地理学与生态文明建设—中国地理学会2008年学术年会论文摘要集，2008

9.蔡龙.巴黎城市发展历程给我们的启示—赴法国学习考察见闻[J].长江建设，2003（1）

10.Paris Region Key Figures，2014 edition[M].Paris：Published by AIU，Paris Region Economic Development Agency and CRCI，2014

11.曾刚，王琛.巴黎地区的发展与规划[J].国外城市规划，2004，19（5）

12.Paris Region Key Figures，2010 edition[M].Paris：Published by AIU，Paris Region Economic Development Agency and CRCI，2010endprint

结论

本文通过分析与北京具有相似发展条件的巴黎建设世界城市的文化路径可知，通过调整北京及京津冀区域的产业结构、人口结构及区域空间结构三大措施，以文化产业发展为核心动力，建设世界城市的六大支撑条件，推动北京建设具有文化特色的多中心网络化世界城市区域，解决京津冀区域发展不均衡的问题，是未来京津冀区域协同发展和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一条可行路径。

1.秦波，焦永利.从世界城市演进看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策略[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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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谢守红，宁越敏.世界城市研究综述[J].地理科学进展，2004，23（5）

4.丝奇雅·沙森.全球城市：纽约 伦敦东京[M].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5

5.Peter J. Taylor. Leading World Cities： Empirical Evaluations of Urban Nodes in Multiple Networks[J].Urban Study， 2005（42）

6.郑伯红.现代世界城市网络化模式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博士论文，2003（5）

7.J.Friedmann.The World City Hypothesis[J].Develop and change，1986（17）

8.黄辉.全球化背景下世界城市经济转型与文化产业的“新经济”理论探讨—以巴黎为例[A].地理学与生态文明建设—中国地理学会2008年学术年会论文摘要集，2008

9.蔡龙.巴黎城市发展历程给我们的启示—赴法国学习考察见闻[J].长江建设，2003（1）

10.Paris Region Key Figures，2014 edition[M].Paris：Published by AIU，Paris Region Economic Development Agency and CRCI，2014

11.曾刚，王琛.巴黎地区的发展与规划[J].国外城市规划，2004，19（5）

12.Paris Region Key Figures，2010 edition[M].Paris：Published by AIU，Paris Region Economic Development Agency and CRCI，2010endprint

结论

本文通过分析与北京具有相似发展条件的巴黎建设世界城市的文化路径可知，通过调整北京及京津冀区域的产业结构、人口结构及区域空间结构三大措施，以文化产业发展为核心动力，建设世界城市的六大支撑条件，推动北京建设具有文化特色的多中心网络化世界城市区域，解决京津冀区域发展不均衡的问题，是未来京津冀区域协同发展和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一条可行路径。

1.秦波，焦永利.从世界城市演进看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策略[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10（4）

2.彼得霍尔著.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译.世界大城市（第二版）[M].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2

3.谢守红，宁越敏.世界城市研究综述[J].地理科学进展，2004，23（5）

4.丝奇雅·沙森.全球城市：纽约 伦敦东京[M].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5

5.Peter J. Taylor. Leading World Cities： Empirical Evaluations of Urban Nodes in Multiple Networks[J].Urban Study， 2005（42）

6.郑伯红.现代世界城市网络化模式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博士论文，2003（5）

7.J.Friedmann.The World City Hypothesis[J].Develop and change，198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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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Paris Region Key Figures，2014 edition[M].Paris：Published by AIU，Paris Region Economic Development Agency and CRCI，2014

11.曾刚，王琛.巴黎地区的发展与规划[J].国外城市规划，2004，19（5）

12.Paris Region Key Figures，2010 edition[M].Paris：Published by AIU，Paris Region Economic Development Agency and CRCI，2010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