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C平台和课堂相结合的教学模式探索

魏麒+方国娟+涂黎晖+王聚丰

摘 要：分析非重点本科院校学生使用MOOC学习公共数学课存在的利与弊，提出了结合MOOC资源和课堂教学手段的教学改革设想；设计了利用MOOC资源、发挥课堂优势的公共数学“MOOC—课堂”教学模式，并对该模式在实践中反馈的信息进行分析与思考。

关键词：MOOC；公共数学；教学方式；非重点本科

中图分类号：G64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8454（2014）13-0013-03

一、综述

目前我国高等学校在公共数学课教学中使用的教学方法、教学手段和教学模式落后于时代的发展。[1]MOOC起源于2012年，是当今高等教育界最为热议的基于网络的新型课程教学模式，MOOC“作为一种新型在线教育模式闯入人们视野”，“给高等教育带来巨大影响”。[2]所以在公共数学这样重要的公共基础课中充分利用MOOC这种新型课程教学模式所带来的优势，既符合公共数学课程教学改革的需要又顺应时代的发展。但是有学者也提出“在看到MOOC诸多优点的同时，我们也应该想到各大公立大学过分采用在线教育也有可能危及学生”。[3]说明单纯使用MOOC来作为公共数学的教学模式也存在诸多缺点，特别是在学生自学能力较差，学习主动性较弱的国内非重点本科院校中，这些缺点严重影响MOOC学习模式的效果。因此结合MOOC和课堂教学形成一种“MOOC——课堂”的新型教学模式来进行公共数学课教学可以形成两者优势互补，产生更好的效果。

二、MOOC简介和单纯利用MOOC学习公共数学存在的问题

MOOC，即“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的简称，可直译为“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国内通常也将其简称为“慕课”。MOOC课程模式起源于基于互联网的开放课程。[4][5]2012年被人们称作“MOOC元年”，美国高等教育界包括斯坦福大学、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在内的名校，几乎同时掀起了一股MOOC风潮，涌现了Coursera、Udacity和edX三大课程提供商。斯坦福大学校长则将MOOC的发展比喻为教育史上的“一场数字海啸”。 MOOC与传统的网络公开课的区别很大。网络公开课的本质是资源建设，不组织教学，也不给学习者评价。而MOOC则不仅提供学习资源，而且实现了教学课程的全程参与。在这个平台上，学习者可以进行学习、分享观点、做作业、参加考试、得到分数、拿到证书。

对于MOOC对大学的冲击学者们有着不同的观点：邓晖认为MOOC来袭“事关大学存亡”；[6]赵国栋则认为MOOC不会导致传统大学的消亡；[7]而黄柏雪认为不要过分依赖以MOOC等为代表的在线教育，因为“在看到MOOC诸多优点的同时，我们也应该想到各大公立大学过分采用在线教育也有可能危及学生”。下面主要讨论MOOC对非重点本科院校学生学习公共数学课所带来的利与弊。

1.优点

应该承认对国内非重点本科院校的学生学习公共数学，MOOC会带来很多好处，它们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共享优质教学资源。国内外众多名校，包括国外的斯坦福大学、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和国内的北京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院校都在大力参与MOOC课程的开发。非重点本科院校的学生通过MOOC得以接受到来自世界各地名师的授课，感受不同名校名师的教学风格。而这在MOOC出现之前是很难大规模实现的。

（2）可以自主选择学习时间。教学资源的网络化，使得学生可以自主的安排时间来进行学习，而不需要拘泥于课表上固定的时间表。

（3）可以根据自身学习能力和基础反复学习。非重点本科院校学生的学习基础和学习能力所包含的跨度较大，而公共数学课不但本身较难，而且知识点具有很强的连贯性，一个知识点不懂非常容易引起后续知识学习困难，所以根据学生的不同接受能力设置教学进度是十分重要的。而利用MOOC学习公共数学却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学生可以完全按照自身的学习能力来调节学习进度，对自身学习的难点反复学习，这是传统课堂公共数学教学很难实现的。

2.缺点

在肯定MOOC对学生学习公共数学带来很多便利的同时，由于MOOC的先天局限性和现有技术层面的不足，单纯利用MOOC来进行公共数学教学是有很多根本性缺陷的，对于自制能力较弱，自学能力不足的非重点本科院校学生更是如此。

（1）容易造成公共数学知识系统性的缺失。MOOC是以碎片化学习作为它的一大特色和优势，然而公共数学的学习却是非常系统化的。用碎片化的方式来学习这样的科目往往会造成知识全局性和系统性的缺失，导致紧密相关的不同知识点无法整体关联地来理解。

（2）不能有效监督学习过程导致学习效果不佳。单纯利用MOOC来进行学习，由于MOOC学习过程的监督手段有限，往往只停留在访问时间的层次上，再考虑到非重点本科院校学生往往呈现学习自觉性不够，自学能力较差的现状，因此容易出现“账号在学习，学生在游戏”的情况。

（3）考核的真实性和公平性存在较大漏洞。MOOC在线作业和测试都存在着可能出现“替考”等真实性和公平性方面的漏洞。这样的漏洞导致考核上的缺失，从而导致学习自觉性不足的学生在MOOC平台学习的效果不佳。

（4）现有技术还不能很好实现大学数学问题的在线讨论。数学公式的高效输入是至今尚未解决的一个问题。不依赖其他高价设备，单纯利用电脑标准外设还不能高效方便地进行数学公式的输入，这就为通过MOOC平台进行公共数学问题讨论带来极大的阻碍。

基于以上MOOC在非重点本科院校学生公共数学课学习中存在的优缺点，认为单纯的依赖MOOC平台进行公共数学的教学存在很大的不足，但是不顾它带来的总总优势只因这些不足而抛弃MOOC是一种“因噎废食”。在非重点本科院校的公共数学教学中发挥MOOC的优势再结合传统课堂教学的辅助，把MOOC平台上存在缺陷的部分用课堂来弥补是一种既符合时代潮流又能保证效果的新型公共数学教学模式，我们称之为“MOOC——课堂”模式。

三、“MOOC——课堂”模式

基于前文的分析，我们设计了“MOOC——课堂”模式，该模式具体如图1所示。

1.学习时段的具体安排

（1）教师引导：上一课堂教学时间最后预留20分钟，给出下一阶段需要学习的知识点并简要介绍其背景，学习重点，学习要求等。引导学生综合利用MOOC平台上的课程资源和网络上的视频公开课资源，在下一课堂教学开始之前完成对这些知识模块的自学。

（2）学生通过MOOC平台自学：从上一课堂教学结束至下一课堂教学开始之间的时段内，学生综合利用MOOC平台上的课程资源和网络上的视频公开课资源进行自学。在学习过程中如有无法理解的内容可以及时通过MOOC平台的交流版块、微信或者QQ群和教师、其他同学进行讨论。

（3）学生讨论该段所学知识点：每次课堂教学时间共分为四个时间段，第一个时间段由部分学生讲述自己对这些知识点的理解，对理解有问题的内容，教师和其他同学给予纠正。

（4）争议问题的分组讨论和教师总结：课堂教学的第二个时间段教师给出一些较难理解或有争议的问题，同学分组讨论并以小组比赛的方式解答这些问题。最后教师对该时段的知识点做总结。

（5）学生随堂练习，教师讲评：课堂教学的第三个时间段学生做随堂练习，教师讲评随堂练习，并随即通过学生交换批改练习给出评分。

课堂教学的第四个时间段是下一阶段学习的教师引导过程，即进入下一阶段学习的步骤（1）。

2.学生的学业考核

学生的学业考核由以下五部分组成：MOOC平台上的自学，主要以考察自学时间和完成平台上的任务为主，占10%；课内第一时段的知识点理解的讲述占10%；课内第二时段学生分组讨论问题并解答的表现占5%，这部分分数以小组整体表现为依据按组打分；课内第三时段随堂练习评价占28%；共14次课堂练习，每次2%；期末考试的成绩占50%，在模式成熟后将会进一步降低期末考试比重。

这样的教学模式优点在于除了能够充分利用本文第一章中所描述的MOOC所带来的种种优势，还能通过教师课堂上的引导和总结避免学生对知识系统性理解的缺失，随堂的讨论是对MOOC平台学习效果的考查和MOOC平台学习的督促，随堂练习和期末测试解决了网络考核可能引起的公正性问题。其实我们认为除此之外这样的教学模式还能够实现下面几个转变，提高教学效果。

（1）实现了“教学方法从以教为主向以学为主转变”，培养学生的自学能力。把课堂还给学生，不再是教师一味地唱独角戏。学生利用网络资源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安排时间来学习，在课堂上讲述自己对所学知识的理解和认识，教师帮助纠正存在的理解上的错误，对这些知识进行必要的补充，从而使学生成为课堂的主角。

（2）完成了“以课堂教学为主向课内外结合转变”，培养学生网络资源利用的能力。

（3）将形成“以终结性评价为主向形成性评价为主转变”，培养学生表达能力和团队协作能力。以往基础课过于注重期末考试这样的“终结性评价”，来进行学生的学业考核。而“MOOC——课堂”模式的一个重要转变是把对学生的学业考核转向“形成性评价”，也就是“过程考核”上来。

四、“MOOC——课堂”模式的实践和效果分析

笔者们在浙江省2013年“高校课堂教学改革”项目的支持下已经开展了一年该教学模式的研究和实践。在实践过程中，我们设置了一个试点班和一个对照班：其中试点班选择了包装工程，全班50人；对照班为化工工程，全班64人。两个班级均属12级的工科专业，高考入校平均分相当，两个班级从人数来看均属中等班，课程均采用了相同大纲、相同课时、同样要求的公共数学科目之一《线性代数》，两班都由相同的教师来执教。其中试点班按照“MOOC——课堂”模式进行教学，而对照班则按照传统的课堂教学模式进行教学。经过一学期的学习，单从期末考试卷面反映出的教学效果来看，两班的情况如表所示，对比曲线如图2所示。

从卷面成绩对比中我们可以发现以下几点：

（1）平均分和卷面及格率：平均分试点班比对照班高出10分，卷面及格率试点班高出一倍多。说明“MOOC——课堂”模式对于提高学习效果是十分明显的；

（2）考试分数的分布：从考分的分布来看，两班的考分分布都符合正态分布。两端所占比例基本相当，反映出不同教学方法，其实对于两个极端的学生来说影响不大。除去两端少数人群，单考虑中间分数段（即41分—80分），可以发现该人数集中段中，低分段（即41分—60分）对照班比例为试点班的两到三倍，而高分段（即61分—80分）比例则恰好相反，试点班比例是对照班的两到三倍。这反映出新的教学模式对处于中间段学生的公共数学学习具有相当大的促进作用。

此外通过对试点班的无记名问卷调查发现：73.9%的学生认为“MOOC——课堂”模式提高了自己的自学能力；72%的同学认为提升了自己的表达能力；50%左右的学生认为提高了语言表达能力和小组协作能力。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MOOC——课堂”模式除了提高课程本身的教学效果外对于提高学生其他能力方面也有一定积极意义。

五、总结

MOOC不会终结传统大学，相反若能合理利用MOOC资源，根据每门课程的自身特点设计出更为先进的教学模式，它反而能提高大学的教学质量，使学生能够得到更好的教学资源并最终获得更好的教学效果。而这一点对于优质教学资源相对薄弱的国内广大非重点本科院校来说是一次很好的机遇。笔者们在公共数学课上利用MOOC资源结合课堂教学的优势所做的一点教学改革的尝试，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

参考文献：

[1]王梅，朱宏伟，赵凯.综合性大学数学公共基础课教学探索与研究.高等理科教育，2008（3）.

[2]老松杨，江小平，老明瑞.后IT时代MOOC对高等教育的影响.高等教育研究学报，2013（3）.

[3]黄柏雪.不要过分依赖在线教育[J].计算机世界，2013（8）：26.

[4]李清，王涛. MOOC：一种基于联通主义的巨型开放课程模式[J].中国远程教育，2012（5）.

[5]王文礼.MOOC的发展及其对高等教育的影响[J].江苏高教，2013（2）.

[6]邓晖.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汹涌来袭—在线大学：洪水猛兽还是“济世仙丹”[N].光明日报，2013，6，5.

[7]赵国栋.MOOC、网上大学等会使大学消亡吗？[J].北京教育，2013（6）.

（编辑：杨馥红）

三、“MOOC——课堂”模式

基于前文的分析，我们设计了“MOOC——课堂”模式，该模式具体如图1所示。

1.学习时段的具体安排

（1）教师引导：上一课堂教学时间最后预留20分钟，给出下一阶段需要学习的知识点并简要介绍其背景，学习重点，学习要求等。引导学生综合利用MOOC平台上的课程资源和网络上的视频公开课资源，在下一课堂教学开始之前完成对这些知识模块的自学。

（2）学生通过MOOC平台自学：从上一课堂教学结束至下一课堂教学开始之间的时段内，学生综合利用MOOC平台上的课程资源和网络上的视频公开课资源进行自学。在学习过程中如有无法理解的内容可以及时通过MOOC平台的交流版块、微信或者QQ群和教师、其他同学进行讨论。

（3）学生讨论该段所学知识点：每次课堂教学时间共分为四个时间段，第一个时间段由部分学生讲述自己对这些知识点的理解，对理解有问题的内容，教师和其他同学给予纠正。

（4）争议问题的分组讨论和教师总结：课堂教学的第二个时间段教师给出一些较难理解或有争议的问题，同学分组讨论并以小组比赛的方式解答这些问题。最后教师对该时段的知识点做总结。

（5）学生随堂练习，教师讲评：课堂教学的第三个时间段学生做随堂练习，教师讲评随堂练习，并随即通过学生交换批改练习给出评分。

课堂教学的第四个时间段是下一阶段学习的教师引导过程，即进入下一阶段学习的步骤（1）。

2.学生的学业考核

学生的学业考核由以下五部分组成：MOOC平台上的自学，主要以考察自学时间和完成平台上的任务为主，占10%；课内第一时段的知识点理解的讲述占10%；课内第二时段学生分组讨论问题并解答的表现占5%，这部分分数以小组整体表现为依据按组打分；课内第三时段随堂练习评价占28%；共14次课堂练习，每次2%；期末考试的成绩占50%，在模式成熟后将会进一步降低期末考试比重。

这样的教学模式优点在于除了能够充分利用本文第一章中所描述的MOOC所带来的种种优势，还能通过教师课堂上的引导和总结避免学生对知识系统性理解的缺失，随堂的讨论是对MOOC平台学习效果的考查和MOOC平台学习的督促，随堂练习和期末测试解决了网络考核可能引起的公正性问题。其实我们认为除此之外这样的教学模式还能够实现下面几个转变，提高教学效果。

（1）实现了“教学方法从以教为主向以学为主转变”，培养学生的自学能力。把课堂还给学生，不再是教师一味地唱独角戏。学生利用网络资源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安排时间来学习，在课堂上讲述自己对所学知识的理解和认识，教师帮助纠正存在的理解上的错误，对这些知识进行必要的补充，从而使学生成为课堂的主角。

（2）完成了“以课堂教学为主向课内外结合转变”，培养学生网络资源利用的能力。

（3）将形成“以终结性评价为主向形成性评价为主转变”，培养学生表达能力和团队协作能力。以往基础课过于注重期末考试这样的“终结性评价”，来进行学生的学业考核。而“MOOC——课堂”模式的一个重要转变是把对学生的学业考核转向“形成性评价”，也就是“过程考核”上来。

四、“MOOC——课堂”模式的实践和效果分析

笔者们在浙江省2013年“高校课堂教学改革”项目的支持下已经开展了一年该教学模式的研究和实践。在实践过程中，我们设置了一个试点班和一个对照班：其中试点班选择了包装工程，全班50人；对照班为化工工程，全班64人。两个班级均属12级的工科专业，高考入校平均分相当，两个班级从人数来看均属中等班，课程均采用了相同大纲、相同课时、同样要求的公共数学科目之一《线性代数》，两班都由相同的教师来执教。其中试点班按照“MOOC——课堂”模式进行教学，而对照班则按照传统的课堂教学模式进行教学。经过一学期的学习，单从期末考试卷面反映出的教学效果来看，两班的情况如表所示，对比曲线如图2所示。

从卷面成绩对比中我们可以发现以下几点：

（1）平均分和卷面及格率：平均分试点班比对照班高出10分，卷面及格率试点班高出一倍多。说明“MOOC——课堂”模式对于提高学习效果是十分明显的；

（2）考试分数的分布：从考分的分布来看，两班的考分分布都符合正态分布。两端所占比例基本相当，反映出不同教学方法，其实对于两个极端的学生来说影响不大。除去两端少数人群，单考虑中间分数段（即41分—80分），可以发现该人数集中段中，低分段（即41分—60分）对照班比例为试点班的两到三倍，而高分段（即61分—80分）比例则恰好相反，试点班比例是对照班的两到三倍。这反映出新的教学模式对处于中间段学生的公共数学学习具有相当大的促进作用。

此外通过对试点班的无记名问卷调查发现：73.9%的学生认为“MOOC——课堂”模式提高了自己的自学能力；72%的同学认为提升了自己的表达能力；50%左右的学生认为提高了语言表达能力和小组协作能力。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MOOC——课堂”模式除了提高课程本身的教学效果外对于提高学生其他能力方面也有一定积极意义。

五、总结

MOOC不会终结传统大学，相反若能合理利用MOOC资源，根据每门课程的自身特点设计出更为先进的教学模式，它反而能提高大学的教学质量，使学生能够得到更好的教学资源并最终获得更好的教学效果。而这一点对于优质教学资源相对薄弱的国内广大非重点本科院校来说是一次很好的机遇。笔者们在公共数学课上利用MOOC资源结合课堂教学的优势所做的一点教学改革的尝试，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

参考文献：

[1]王梅，朱宏伟，赵凯.综合性大学数学公共基础课教学探索与研究.高等理科教育，2008（3）.

[2]老松杨，江小平，老明瑞.后IT时代MOOC对高等教育的影响.高等教育研究学报，2013（3）.

[3]黄柏雪.不要过分依赖在线教育[J].计算机世界，2013（8）：26.

[4]李清，王涛. MOOC：一种基于联通主义的巨型开放课程模式[J].中国远程教育，2012（5）.

[5]王文礼.MOOC的发展及其对高等教育的影响[J].江苏高教，2013（2）.

[6]邓晖.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汹涌来袭—在线大学：洪水猛兽还是“济世仙丹”[N].光明日报，2013，6，5.

[7]赵国栋.MOOC、网上大学等会使大学消亡吗？[J].北京教育，2013（6）.

（编辑：杨馥红）

三、“MOOC——课堂”模式

基于前文的分析，我们设计了“MOOC——课堂”模式，该模式具体如图1所示。

1.学习时段的具体安排

（1）教师引导：上一课堂教学时间最后预留20分钟，给出下一阶段需要学习的知识点并简要介绍其背景，学习重点，学习要求等。引导学生综合利用MOOC平台上的课程资源和网络上的视频公开课资源，在下一课堂教学开始之前完成对这些知识模块的自学。

（2）学生通过MOOC平台自学：从上一课堂教学结束至下一课堂教学开始之间的时段内，学生综合利用MOOC平台上的课程资源和网络上的视频公开课资源进行自学。在学习过程中如有无法理解的内容可以及时通过MOOC平台的交流版块、微信或者QQ群和教师、其他同学进行讨论。

（3）学生讨论该段所学知识点：每次课堂教学时间共分为四个时间段，第一个时间段由部分学生讲述自己对这些知识点的理解，对理解有问题的内容，教师和其他同学给予纠正。

（4）争议问题的分组讨论和教师总结：课堂教学的第二个时间段教师给出一些较难理解或有争议的问题，同学分组讨论并以小组比赛的方式解答这些问题。最后教师对该时段的知识点做总结。

（5）学生随堂练习，教师讲评：课堂教学的第三个时间段学生做随堂练习，教师讲评随堂练习，并随即通过学生交换批改练习给出评分。

课堂教学的第四个时间段是下一阶段学习的教师引导过程，即进入下一阶段学习的步骤（1）。

2.学生的学业考核

学生的学业考核由以下五部分组成：MOOC平台上的自学，主要以考察自学时间和完成平台上的任务为主，占10%；课内第一时段的知识点理解的讲述占10%；课内第二时段学生分组讨论问题并解答的表现占5%，这部分分数以小组整体表现为依据按组打分；课内第三时段随堂练习评价占28%；共14次课堂练习，每次2%；期末考试的成绩占50%，在模式成熟后将会进一步降低期末考试比重。

这样的教学模式优点在于除了能够充分利用本文第一章中所描述的MOOC所带来的种种优势，还能通过教师课堂上的引导和总结避免学生对知识系统性理解的缺失，随堂的讨论是对MOOC平台学习效果的考查和MOOC平台学习的督促，随堂练习和期末测试解决了网络考核可能引起的公正性问题。其实我们认为除此之外这样的教学模式还能够实现下面几个转变，提高教学效果。

（1）实现了“教学方法从以教为主向以学为主转变”，培养学生的自学能力。把课堂还给学生，不再是教师一味地唱独角戏。学生利用网络资源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安排时间来学习，在课堂上讲述自己对所学知识的理解和认识，教师帮助纠正存在的理解上的错误，对这些知识进行必要的补充，从而使学生成为课堂的主角。

（2）完成了“以课堂教学为主向课内外结合转变”，培养学生网络资源利用的能力。

（3）将形成“以终结性评价为主向形成性评价为主转变”，培养学生表达能力和团队协作能力。以往基础课过于注重期末考试这样的“终结性评价”，来进行学生的学业考核。而“MOOC——课堂”模式的一个重要转变是把对学生的学业考核转向“形成性评价”，也就是“过程考核”上来。

四、“MOOC——课堂”模式的实践和效果分析

笔者们在浙江省2013年“高校课堂教学改革”项目的支持下已经开展了一年该教学模式的研究和实践。在实践过程中，我们设置了一个试点班和一个对照班：其中试点班选择了包装工程，全班50人；对照班为化工工程，全班64人。两个班级均属12级的工科专业，高考入校平均分相当，两个班级从人数来看均属中等班，课程均采用了相同大纲、相同课时、同样要求的公共数学科目之一《线性代数》，两班都由相同的教师来执教。其中试点班按照“MOOC——课堂”模式进行教学，而对照班则按照传统的课堂教学模式进行教学。经过一学期的学习，单从期末考试卷面反映出的教学效果来看，两班的情况如表所示，对比曲线如图2所示。

从卷面成绩对比中我们可以发现以下几点：

（1）平均分和卷面及格率：平均分试点班比对照班高出10分，卷面及格率试点班高出一倍多。说明“MOOC——课堂”模式对于提高学习效果是十分明显的；

（2）考试分数的分布：从考分的分布来看，两班的考分分布都符合正态分布。两端所占比例基本相当，反映出不同教学方法，其实对于两个极端的学生来说影响不大。除去两端少数人群，单考虑中间分数段（即41分—80分），可以发现该人数集中段中，低分段（即41分—60分）对照班比例为试点班的两到三倍，而高分段（即61分—80分）比例则恰好相反，试点班比例是对照班的两到三倍。这反映出新的教学模式对处于中间段学生的公共数学学习具有相当大的促进作用。

此外通过对试点班的无记名问卷调查发现：73.9%的学生认为“MOOC——课堂”模式提高了自己的自学能力；72%的同学认为提升了自己的表达能力；50%左右的学生认为提高了语言表达能力和小组协作能力。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MOOC——课堂”模式除了提高课程本身的教学效果外对于提高学生其他能力方面也有一定积极意义。

五、总结

MOOC不会终结传统大学，相反若能合理利用MOOC资源，根据每门课程的自身特点设计出更为先进的教学模式，它反而能提高大学的教学质量，使学生能够得到更好的教学资源并最终获得更好的教学效果。而这一点对于优质教学资源相对薄弱的国内广大非重点本科院校来说是一次很好的机遇。笔者们在公共数学课上利用MOOC资源结合课堂教学的优势所做的一点教学改革的尝试，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

参考文献：

[1]王梅，朱宏伟，赵凯.综合性大学数学公共基础课教学探索与研究.高等理科教育，2008（3）.

[2]老松杨，江小平，老明瑞.后IT时代MOOC对高等教育的影响.高等教育研究学报，2013（3）.

[3]黄柏雪.不要过分依赖在线教育[J].计算机世界，2013（8）：26.

[4]李清，王涛. MOOC：一种基于联通主义的巨型开放课程模式[J].中国远程教育，2012（5）.

[5]王文礼.MOOC的发展及其对高等教育的影响[J].江苏高教，2013（2）.

[6]邓晖.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汹涌来袭—在线大学：洪水猛兽还是“济世仙丹”[N].光明日报，2013，6，5.

[7]赵国栋.MOOC、网上大学等会使大学消亡吗？[J].北京教育，2013（6）.

（编辑：杨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