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理想改变
大约半个月前,我受邀去世贸天阶看了公映前的《黄金时代》。很惭愧,影片大约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我这个对文艺不算感冒的家伙,居然睡着了。还好,我很快就被旁边另外一个观众的鼾声惊醒,接着看完了剩下的不到两个小时。所以,后来这个片子在票房上的表现,我实在不算意外。
从影近40年,许鞍华五度获得香港金像奖最佳导演奖。但她的片子,貌似票房都不算太乐观。我觉得她可能真的很少去考虑票房,正如本期长报道所描述的那样,许鞍华的兴趣向来是以喜欢尝试不同类型、题材的影片著称。
“人们总是琢磨不到下一部戏她会拍什么。而她觉得,总想着下一个要拍什么,是个很烦的问题。许鞍华要的真实感,绝不是借助3D效果制造的身临其境,而是从观众心里长出来的真实,包括对自由的渴望,和那些看着危险却有些得意的经历,是能勾起人对自由渴望的那种光线和色彩。”
没有这些,也许就看不到类似《天水围的日与夜》这种经典之作。你可以说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可以说这是一份自信、专注和沉着。
另一个稍显理想主义色彩的人物是硅谷新秀,OpenGarden的创始人米查(Micha Benoliel)。我们的记者如实记录了他论述如何用技术来影响这个世界的絮絮叨叨。这篇文章放在本期商业版的CEO说,这是个新开的栏目,鼓励创新、洞见和已经带来无限可能的技术革命。
另一篇特写《地下革命》是一个和北京有关的沉重话题。这也是一个技术赋权的故事。设计师周子书将他的梦想灌注到地下北京的庞大物理空间与凝固社会阶层当中。我想他在试图改变的,肯定不只是阴暗的光线、缺氧的空气与逼仄的空间。
北京宋庄有个味道和环境都不错的米娜餐厅,宋庄教父栗宪庭闻名遐迩的大院子就近在咫尺。我在那吃过很多次饭,有点遗憾从来没去敲过那扇总是紧闭着的大铁门。在过去十余年特别是一个月前的北京城,他和这个院子一直是艺术家们关注的焦点。某种程度上,这个白胡子老头儿和他的朋友们也是理想主义的宋庄式存在。这是本期清单选择以他为主人公的原因。
侨居是山,在这个黄金时代,我们其实一点都不想再絮叨那些沉重的话题。但本期封面,却是历久弥新的雾霾问题。我们选择了雾霾与革命这个主题,希望不是简单的重复。或许,这也是一种近似奢望的理想?
最后想说的是,从电影院出来后,我买了全套《萧红全集》,准备找时间好好看一遍,再找个机会去下呼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