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灯光在舞台美术中的造型因素

摘 要：总结分析舞台灯光在戏剧艺术中的艺术功能，实用性、再现性、表现性，通过实践分析舞台灯光在戏剧艺术中的造型功能。

关键词：舞台灯光；艺术功能；实用性；再现性；表现性；戏剧空间；演员；空间；绘景

由青岛市话剧院创作排练演出的校园青春剧《向前，向前》在2013年10月中国第十届艺术节暨第十四届文华奖评选中一举囊括六项奖项，其中包括剧目获得文华优秀剧目奖，舞台灯光设计获得文华舞台美术（灯光设计）奖。该剧导演构思新奇，演员阵容强大，舞美团队制作精良，给观众评委留下深刻印象。

该剧讲述了一名“80后”成为一群“90后”的班主任，她用年轻人的激情和朝气感染同学们的心，化解学生间的矛盾，并让这个慢班的学生从一开始的自暴自弃转变为以积极的心态迎接高考。舞台艺术各部门齐心协力，统一在导演的整体构思中，为使舞台呈现精益求精，舞台艺术各部门尽心竭力，各尽其责，充分运用各自特有的功能添砖加瓦，使作品日臻完美。作为本剧的灯光设计，我就是本着这种态度完成自己使命的。在本剧创作实践过程中，我又一次深深感到，从最初让电工担任灯光设计或把灯光设计者视同电工，到现在灯光设计已成为表导演最重视的伙伴之一，舞台灯光设计已度过了这个行当最尴尬的时期。而伴随着现代灯光设计艺术的深入人心，灯光不但照亮了舞台，同时也正在照亮表演者与观众的心灵。

而后一句话，正是青春校园剧《向前，向前》的灯光设计要努力达到的。在演出中，海边宣誓那一场中，在灯光营造的辉煌意境中，樱花雨飘飘洒洒的下落，老师同学们庄严地举起拳头宣誓，犹如一群雕塑永远留在观众的脑海中，成为挥之不去的永恒一幕。青春校园剧《向前，向前》的灯光设计参与景及表演、音乐等要素共同营造的一个极富感染力的戏剧空间，使演员的表演更富张力和表现力，并成功调动了观众的情绪，这出戏才产生了如此强烈的震撼力。

戏剧艺术是由剧本、表演、舞台美术、音乐等共同组成的一个有机的整体。“现代戏剧的特征之一，就是强调艺术的整合，即以艺术的整体力量（而不是其中的每个分体的作用）表述一种思想、一种理解。它给人们提供一种以新的视角观照生活、认识世界的思路，提供人们对现实生活的非常规的深层意义的思考”（丁加生《营造光语》）。简单地说，观众到剧场里来，不是只看舞台上的一些人按照剧本复述情节和故事，更重要的是要来感受由导演、演员、舞台美术共同创造整合出来的整体舞台艺术作品。

在这个整体中，作为舞台美术重要构成元素和成分的灯光的作用又如何呢？现代灯光之父阿皮亚在关于演出因素的等级秩序中将灯光列在第三位——在演员和空间之后，绘景之前。这位开创了现代灯光新纪元的一代灯光大师给戏剧界留下的一句名言是：“灯光是舞台的灵魂”。

然而在我国，灯光真正成为戏剧的有机组成部分，并以富有情感和表现力的语言功能参与戏剧整体创造的历史并不久远，在这之前的很长历史时段，舞台灯光只是被人作为一种照明工具，一种技术手段，很少有人意识到光的艺术价值。

原上海戏剧学院院长胡妙胜教授在谈到舞台设计包括灯光设计的功能时，曾用系统论的方法简明精辟总结道，舞台设计“归结起来，无非是三条，即实用、再现、表现。”现在回顾我国灯光设计者长期以来对灯光功能的认知和实践，用这三条来进行概括也颇为准确。

从实用性来说，戏剧演出必须要有光、有照明才能看见。即灯光最基本的功能是用来照明舞台。早在舞台灯光发展初期，人们就感觉到舞台光营造戏剧气氛的需要和可能，但受时代发展的科技水平所限，这只是一种设想，而无法成为现实。尽管当时已经有人在尝试用舞台灯光来进行时空分割，但应该说灯光在当时的主要功能是实用性的。

舞台灯光的再现性功能，侧重于环境描绘的写实主义舞台设计中，作为表现时间、空间，制造幻觉的手段，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特别是在写实主义戏剧盛行时，经过不断探索，灯光工作者已经掌握一整套模拟自然的高超技术，如再现风雨交加、朝霞夕阳等自然现象。在《向前，向前》剧中，因为是校园题材的，教室自然是学生们学习生活的主要环境，如何在狭小的舞台用舞台灯光创造一个与众不同，但又切切实实是观众们认可的一个教室空间，是该剧在灯光设计方面的一个突破。舞美设计在教室场景中仅提供了十几张课桌，这些桌椅在不同的时间环境警醒不同的排列组合，灯光设计首先用底子光把整个环境进行均匀的染色，再用二十台成像电脑灯顶光对教室进行成像切割，时而是长方的，时而是狭长的，这种鲜明的切割空间的处理非常写实地体现了教室的环境感，给观众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而表现性却是现代灯光艺术最突出的功能。阿皮亚认为“光之于空间，犹如声音于时间”正是由于灯光艺术具有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改造空间、渲染气氛、瞬息万变的能力，运用灯光艺术来表现角色心理活动和情绪，展示其内心视像，及表达剧作内涵和戏剧创作主体的主观感受和体验，有着特殊的、良好的，无可比拟的效果。在审美效应上，灯光艺术也能起到沟通观众心灵，激起观众强烈情感反应的作用。例如，在该剧教室毕业离别这段戏的灯光处理上，此时教室中只有老师一个人，她徘徊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同学们已经将要奔赴考场，不会再回到曾经学习过的地方，老师抚摸着每一张桌子，画外音响起每一个同学们学习时的话语，此时周围的环境光调子是深蓝色的，给人以一种无限深沉、无限遐想的感觉，电脑灯时而切割在每一小组的课桌上，时而切割在老师的讲台上，基色用紫色调子，造成一种梦幻的空灵感。图案电脑灯的光圈缩小到十厘米，随着老师的目光，老师目之所及，光圈随之亮起，随着音响画外音的响起，恍如同学们又回到了课堂，此时的灯光完全参与了表演，灯光是在演出，正是舞台灯光的这种表现性，使戏剧的发展达到了高潮。当老师缓缓走到讲台，拿起课本，对着空荡荡的教室，大声朗诵：“《致橡树》！……”此时，观众的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经久不息的掌声已经回荡在剧场当中。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向前，向前》剧舞台灯光设计的成功，还在于它没有在剧中不顾整体风格而单纯的表现自我，造成形式大于内容，而是充分发挥这个元素的创造性，把握和维护了整个剧目的整体风格。因此，灯光设计在《向前、向前》剧中既是恰如其分又增强了艺术表现力。

舞台灯光是代戏剧艺术的重要造型因素，是显示景物与人物造型的必要条件。只有灯光才能给表演者在空间中的活动以立体的价值，只有灯光才能给表演者在空间中的活动以立体的价值，只有灯光才能使剧中人物和周围环境、气氛融为一体。在现代舞台上，先进的科学技术和不断更新的光源、设备和器材，为舞台艺术提供了丰富多彩的手段。因此，有人把舞台灯光誉为“舞台的灵魂”，“心灵的钥匙”。如果我们舞台灯光工作者，都把自己的工作看成是舞台戏剧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可望我们的舞台灯光还会更上一层楼。

参考文献：

[1] 理查德·皮尔布罗（英）.舞台灯光[M].中国戏剧出版社，1985.

作者简介：赵田文（1971—），男，山东青岛人，大本，青岛市话剧院二级舞美设计。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