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如
(集宁师范学院幼师学院,内蒙古 集宁 012000)
蒙古佛教音乐诞生于蒙古佛教寺院之中,其宗教意义非常重要,并被寺院宗教人员沿用至今。不同时期的蒙、藏、汉文化的互相融合汇聚,逐渐形成了多元化体系的蒙古佛教音乐,这一多元性特点对蒙古佛教文化的探究及传承有着深远意义。
自13世纪初藏传佛教流入蒙古开始,蒙古佛教已经拥有了几百年历史积淀,在其传播的过程中,虽然存在部分断层,但是其对蒙古文化所带来的影响是不可替代的。经过百年来蒙古高原文化的熏染,最初的藏传佛教已经逐渐完成了其向蒙古文化范畴的蜕变,蒙古文化的各种因素逐渐融入到佛教文化当中,形成了蒙古文化化的独特佛教。
蒙古佛教文化是一个相对完整的整体,又由无数个文化质点组成的文化分系统组成,大部分情况下,对文化分系统或文化质点的把握都能够对另一部分进行深入了解,这就是所谓的“互释”。蒙古文化的子系统包含了蒙古宗教、政治、经济等众多因素,而蒙古宗教又包含了宗教组织、宗教教义、宗教理论、宗教音乐等众多因素。而作为蒙古宗教的重要组成部分,蒙古佛教音乐文化所蕴含的也是蒙古文化与蒙古佛教文化中的独特元素。
蒙古佛教音乐多元性表现为三个方面的特征,首先是音域狭窄,音高变化较少。主要表现在主音音高和音间距离之间的划分没有音乐曲式结构间的意义,其划分的目的是便于分析而根据某种标志所作的分段,可以说是形态上的划分。在诵经音乐片段中,音域主要集中在关键的音程。在所有的音程中,五六度的音程所占据的比例相对较少,诵经的基本音域是窄小的二三度音程。音域的狭窄使得乐曲音高发生相应的变化,在所有的乐段观察过程中,最多的音段是含有两个音级数的乐段。通过对整体的乐段进行评价和鉴赏,可以从中得出蒙古族佛教的经典诵经音乐的音高变化相对贫乏,音域的狭窄是阻碍音高发展的重要原因。其次,蒙古佛教音乐多元化表现的特征是音乐的律动是平均分配的,其节拍中奇数占据的比例相对较多。在乐器伴奏或是没有乐器伴奏的情况下,诵经音乐的律动基本上是均分律动的形式,主要是一小节为单位。这种均分性律动的形式主要形成的原因是经文句式的结构不同所导致的。为了达到整体诵经的规整和有序性,需要对众人诵经的行为加以约束和规定,采用均分律动的形式可以达到行为的标准化。在诵经音乐中,诗歌格律的节拍节奏有一定的局限性,由于格律停顿的次数相对较多,导致诵经音乐的节拍大多数以奇数为主。最后一个特点是总音域的宽度没有一定的限制,但是在调高音乐中变换相对频繁。诵经音乐主要适合于众人颂唱,其音域必须限制在大众化的范围之内,不能使诵经音乐的音域表现为高低不齐的特点,音域的跨度也有一定的限制。音域及其数量的限制在一定程度上就会削弱音乐发展的丰富性。诵经音乐的总体趋势是在调高之后再进行上升回落,使其形成一个起角较低的抛物线,在音级选择的数量上没有较为丰富的调高可以实施小范围近距离的转换,但是对于跳高的组合形式具有多样性,从而使得诵经音乐调高的变化性有很大的改变。
自13世纪藏传佛教的流入为起点,蒙古佛教及其音乐文化也逐渐开始萌芽,经过长远以来的不断传播和发展,到目前为止,蒙古佛教文化已经基本形成了多元化复合型文化体系。在这一体系中,不同地区的文化元素的融合还不够完全,各种文化质点又或多或少的保留着一部分原有文化的特点,即便是融合了多种文化元素的蒙古佛教,也还需要在不断的发展过程中,不断进行完善。现有的蒙古佛教音乐文化就是蒙古佛教多元化的全面体现,伴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变化,这一多元化也会逐渐整合,这也是文化传承及创新发展过程中的主要因素。
蒙古佛教虽然已经形成了与原有母体藏传佛教大不相同的文化体系,其多元性还未消失殆尽,完成最后的整合也需要花费一定时间。目前,蒙古佛教的这一发展中多元化环境,也为蒙古佛教文化乃至蒙古文化的传承与革新奠定了良好条件,同时这一发展中的多元化环境也给我国文化传承与建设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启发作用。
蒙古佛教文化是一个单纯的系统,其中有一个大的文化系统,在这个大的文化系统中包含着若干个小系统,将这些小的文化系统统称为文化子系统或是文化丛。我们可以将每个民族文化看作是一个相对完整的整体,将整体文化结构内部的一个单纯的文化称为文化子系统的整体性。整体文化系统的组成包括众多的文化特质和文化因子,可以将每个因子看作是文化的具体体现者和被体现者。一定程度上文化系统和文化因子之间存在着互为的关系。在对文化的整体结构进行关照的同时就会涉及到文化的质点,鉴于文化理论的需求可以将整体文化和文化质点进行有机分类,通过文化质点可以对文化系统进行研究,解释系统内部本身存在的文化意义。
大乘佛教作为北传佛教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往汉地、藏地传播,并最终分别形成了独具地域文化特色的汉传佛教与藏传佛教。追溯这两种佛教的发展历史,对佛教文化在汉、藏、蒙三个地区的传播过程进行差异性对比,可以大致总结出蒙古佛教及蒙古佛教音乐的多元性还没有获得全面地域化独特蜕变的原因,并为蒙古文化的传承及发展提供重要参考。
汉、藏、蒙三个地区的佛教传播源头是基本相同的,均为被传佛教,在传播所经过的大致时间、受到的阻碍和传播影响三个方面,这三种佛教都具有相同性。
针对佛教在汉、藏、蒙三地的不同发展情况,归纳其中的不同之处,为蒙古佛教音乐的多元性发展提供参考,分析如下:
1.同汉、藏佛教文化的发展相比,蒙古佛教文化的萌芽相对较晚。在传入汉、藏两地的短时间内,佛教便获得了人们的广泛信仰,完整化的僧侣社会也逐步形成并发展,在之后的日子里,佛教一直保持着繁荣昌盛的发展势头,既便是中途有过几次“灭佛运动”,但大致发展依旧保持稳定。
蒙古佛教则有所区别,它的首次传播,是蒙古王公贵族的信仰带来的,并未持续多久,也没有形成较为完善的僧侣社会。蒙古佛教的正式兴起,从其第二次传播开始,在本次发展过程中,大量的喇嘛寺庙涌现而出,并吸引了一大批蒙古人入庙,形成了基数巨大的蒙古僧侣团体。
2.同汉、藏佛教文化的形成相比,蒙古佛教文化的形成也有所不足。前者的形成建立在对外来流入佛教典籍的本土化翻译基础上的,而正是由于本土化的译文,为汉、藏地区的独特佛教文化形成提供了重要前提条件。蒙古佛教则有所不同,蒙古佛教虽然也有翻译外来佛教典籍,但并没有像汉、藏佛教那样进行本土化翻译并广泛运用于宗教实践当中,最显著的表现在部分蒙古僧侣传颂的依旧是藏语佛经。因而要真正实现蒙古佛教文化的多元性蜕变,形成独特的蒙古佛教,首先需要将其“母语化”。
除此之外,蒙古佛教音乐文化的历史发展,也受到了外族侵略等因素的影响。
综合上述对蒙古佛教与藏、汉佛教文化之间的详细探究,能够认识到汉、蒙、藏三个区域的文化并没有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多元化蜕变和地域化发展,同时也能够深入认识到蒙古佛教在发展过程中的诸多不足,需要进行全面改进。
结合上述内容,可以大致对蒙古佛教音乐的多元性认知有所深入,蒙古佛教音乐文化作为藏、汉、蒙三种地域文化的共生体,目前其体系还未发展全面,在不同程度上保有了原有的部分特性,因而在蒙古佛教的建设整合过程中,可以深入了解到文化传承工作内容,为其恢复使用和扩建奠定良好基础,而实现蒙古佛教音乐文化的全面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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