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到海边（诗四首）

□ 张 礼

捕捉阳光

太阳终于耐不住

心中的幻想，一点一点

从群山中冉冉升起

而鲜红的血沿着天边

一点点弥漫

太阳就这样一次次升起

又一次次落下

此时我看到一只白鹭

自田野飞起

溅起一串滴滴嗒嗒的露珠

初起的太阳，沐浴着

鹭鸶雪白的影子

渲染一种莫名的惆怅

而农夫们在阳光

还没起床时，就背朝天空

面朝黄土与大地

亲密地接触

此时我看到天空很蓝

太阳才刚刚升起

总想到海边

有些时候你想到海边

走在迷人的沙滩上

看一只只叫不出名的鸟儿

在海空上飞翔

你总想呆在海边

看着红红的三角帆发呆

在海边，你常常坐在

礁石上。独自欣赏涛声

一阵阵从天边传来

你走在水天相接的地方

捡拾上一些五彩贝壳

准备回家装饰自己的小屋

在自己的空间

转来转去无路时

你总幻想着海边的沙滩

那深沉的涛声

总震荡着你的耳膜

这样一个老人

你在回家的路上

总是遇到这样一个

流浪的老人

这个老人穿得破烂

眼睛却炯炯有神

这老人走路不管不顾

口中还总哼着

听不大懂的调子

后来在一个阴雨天

你又在山谷中遇到这个老人

这时老人哼着一曲

古老的歌谣

这时你才注意看看

老人这幅美极了的版画

老人的脸

是一节锈迹斑斑的历史

你知道老人的脸

就是一只蜘蛛编织的网

是一天天编织上去的

你凑上去想同老人搭讪

老人却抖动着瘦瘦的肩膀

宁静痴痴地地望着你

然后用手指指自己的嘴

表示自己说不出话

你最后看到老人那天

是一个阴雨天就在山谷里

参加一个舞会

此时夜已很深

你却总无法入睡

夜空中有沙沙的声音

在搅动着你的耳朵

每当这样的夜晚

你总是去参加一个舞会

舞会里飘动着朵朵的白云

一朵比一朵白

一朵比一朵飘逸

透过舞厅里的迷雾

你总是在窥视蒲公英的火焰

那双雪色的眼睛

每个无法入睡的夜晚

你总是去参加一个舞会

舞会中酒绿灯红

还有些可爱的面孔

你不太喜欢舞厅里的气氛

你却总去参加这样一个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