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就是一株植物,你知道的,回家
你没有家,你的眼泪安置在奥茨维辛集中营
安置在绞杀和绞杀后的疼痛,头顶上没有耶稣的照耀
你为什么受难,我的棕榈树,你是如此地聪慧
我们同在一个舞台跳舞,身边有波涛、蓝、鸥鸟
有莫兰迪神秘的瓶子,有上个世纪的宗教嫩芽
那个瓶子是六彩的,时至今日,我无法提取你的信息
我找你的时候,你正在找我,善良的眼睛永不会相遇
太阳落山,妹妹,你别回家,我把你捧在手里
那一年,泰尔戈来了,你拉着他的左手,我拉着右手
花朵一次次包围我们,又重新散开
一只大雁飞过我们的头顶,仅落下一枚羽毛
你靠着老榆树,上面有妈妈抚摸过的话语
一道道殷血的叮咛,遮盖不住对异乡的失落
记忆里的春天,揉软了我们的头发,像是星星
妹子,走吧,顺着豌豆芽找到自己的家
那一年,我在西藏出家,披着紫红色袈裟,祈祷
黄河的干旱,深深地刺痛我的皮肤,多灾的文明
童年的单纯,一片雪花,一枚叶子,一根羽毛
帮助我走向活佛的莲花宝座,我是人,也是神
在另一个空旷的地方,一个躺倒的人,也是神
他用血湖染红他的成功和无限正确的袍子
于是,家乡的老房子里长满了荒草,真理滑落
父亲母亲成为默不作声的蚂蚁,那只猛虎
总可以在堂屋的墙上做出素食的模样
耀夸患难吧,我们知道患难生出忍耐,忍耐生出品德
既然有了一滴血,就奉献出一桶吧
用鲜血浇灌新的房屋,新的桌椅,新的炉灶
包括那些迟开的番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