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敏
毫不誇張地說,澳門六月是被五月末尾的兩場風波捲進來的,以至覺醒中的世代們意猶未盡。但激情、抗爭、呐喊,畢竟不能當飯吃,生活還得繼續,人更需工作學習為常態的日子流水般的過。人潮湧湧,車來車往,雖有些“鬧”,但是真實。真實中,住房、交通、選舉、民生工程等仍為焦點話題。這些積年問題,已是冰凍三尺,政府只能凝聚共識,破冰前行。
“置安居計劃”諮詢,
與公屋逐資源惹爭議
6月15日,政府假房屋局會議室舉行最後一場“澳門本地居民置業安居計劃”(下稱“置安居計劃”)公眾諮詢會,數十名市民及社團代表出席,大部分發言市民不認同“置安居計劃”。當局指實施計劃會與公屋資源競逐,有市民批評當局推出不完整的諮詢文本是不負責任態度,政府應研究好如何解決“置安居計劃”與公屋爭奪資源的問題,再進行諮詢。民眾建議優先興建經屋及社屋,避免與公屋造成資源爭奪。
會上也有市民贊成“置安居計劃”,認為中層與基層人士分別不大,應有公平原則。問為何只幫助基層,中層人士付出努力卻得不到回報,是否鼓勵年輕人做基層可分配經屋?社會不同階層對政府公共資源都有渴求,因而首次置業應可享受經濟成果。
公務局城市規劃廳廳長劉榕認同市民要分享經濟成果的說法,但分享成果要有先後。“置安居計劃”推行定是補充制度,而私人房屋市場在澳門過去多年已形成格局及秩序,數量較公屋及“置安居計劃”的數量多,“置安居計劃”覆蓋對象較經屋少,資源有限。
議員何潤生日前表示,置安居只是很小的房屋計劃,與“澳人澳地”當初的構想不相符,政府不應隱瞞。對於將置安居定位為經屋及私樓間的補充,政a府目前欠缺完善的房屋政策,對私樓放軟手腳。他認可政府有需要幫助夾心階層解決住屋問題,不認同置安居要同公屋爭地,指出現時公屋缺乏供應量,疑為何不從私人土地去思考?認為填海新城由規劃至興建房屋至少要七年時間,本澳人口分佈上,將面對嚴重的“拆戶”問題,政府在施政上,須清晰土地儲備及公屋規劃、目標、樓量,時間表應有短、中期規劃,以及公佈未來3至5年詳細的房屋規劃,包括社屋、經屋及置安居每年的供應量及具體規劃,制訂公屋與私樓的比率。建議政府先找一幅地作試點推行置安居,掌握社會需求。
“置安居計劃”為期六十天的諮詢期已過三分二,較同期諮詢的非強制性央積金高出一倍。其引起廣泛的社會迴響,正好說明住屋難的深層次問題幾成“眾矢之的”,居民對“置安居”定位、對象、出入門檻等意見紛陳,反對多、支持寡,矛盾未解。
筆者認為,當局強調加設“置安居”的目標是創造多元選擇,建立社屋、經屋、“置安居”以及私樓的四重架構,製造大而全的“一攬子”方案,將身處各階層、有不同住屋訴求的居民都包攬其中,聽落並非壞事,但可否照顧周全,任何人都不敢妄下結論。而一批超過社屋資產上限、又未到經屋收入下限的居民多年來被“懸於半空”,政府始料未到,但以為推出“置安居”,便無須修訂“經屋法”,讓社屋和經屋建立有效的輪候制度反映房屋數量所需,恐怕亦非市民所能接受。
社會對“置安居”的隱憂,根源在於本澳土地資源緊缺。政府對土地資源“遮遮掩掩”的態度卻一如過去,不談可供發展的土地儲備數量,私家地、政府地的數量、比例神秘如昔。社會一直不滿私樓與公屋的“八二之比”相差太遠,政府不但不趁此機會表達重設比例的調整方向,反而以“資源競逐”取態,一句“交由社會價值判斷”,將責任推給社會,重彈“冇地”的老調。難怪坊間質疑“置安居”如“空中樓閣”,不僅使“置安居”失去存在意義,還可能製造兩者間矛盾,有意無意間使社會分化。
五幅造地蝸行延誤,
閒置土地鳩佔至今
那邊廂土地緊缺,這邊廂政府土地長期閒置,終被鵲巢鳩佔。被佔土地位於石排灣公屋社區附近石礦場東南側,鄰近九澳高頂馬路,面積72000平方米,相當於九個足球場地大。政府早在2011年透過跨部門行動成功收回該區多幅土地,並已圍網及標明為特區土地。但政府人員於2012年到該地段巡查時,發現現場部分圍網被人自行拆除,原本已清遷的部分土地被人闖入及重新非法佔用,作為放置大量建築機械、棄置車輛、貨櫃及雜物等,部分土地甚至被人重新安裝金屬圍板、圍網甚至建有棚屋等臨時設施,佔用範圍且有持續擴大跡象,現時當局已向檢察院提出檢舉。工務局重申,特區土地屬國家所有,土地對澳門可持續發展十分重要,絕不容許非法霸佔公地、破壞山體等嚴重影響公衆利益的佔地行為。尤其針對闖入及重新非法佔用已收回特區土地的行為屬刑事罪行,可被處以徒刑,呼籲有關佔用人切勿以身試法。
霸地問題在過去一段長時間甚猖獗。當局於○九年透過成立跨部門工作組展開一連串清遷收地行動,執法人員曾遇激烈反抗。經政府嚴厲執法,前線人員果斷行動,至今政府已成功收回五十多幅霸地,合共面積達廿三萬多平方米,部分已轉化成公屋及基建地段,社會效益彰顯,也樹立了當局為民執法的權威。
然而,守住儼然比收回更難。當局發現土地再遭霸佔後,除多次重申“違法行為嚴重”、“會嚴厲懲處”外,似乎對霸地者無可奈何,動口難動手。而若當局能在日常監管上多下工夫,發現土地有疑遭霸佔的苗頭出現時,立即採取相應措施,如透過警方立即介入處理,相信可有效阻止企圖霸地者的違法行為。可惜事實卻非如此,終令霸地者有機可乘,有空可鑽,直接損害公共利益。
對霸地者缺乏有效遏制手段,對五幅填海工程,當局又被承建商或牽鼻子走或“挾持”。
涉及港珠澳大橋落腳本澳的新城A區填海工程,原定明年年底完工,但建設發展辦公室主任陳漢傑承認,工程出現嚴重延誤,主因是承建商態度差,大跳“草裙舞”。此事在上月底,也就是五月三十日,惹來多位立法議員炮轟,質疑當局監督不力乃至官員辦事能力。
中央0九年批復澳門五幅合共三百五十公頃新城填海計劃,澳門從此多了十分之一的土地,社會寄予厚望,以解決住屋、舊區、活動空間、公共設施不足等連串問題。政府旋即籌備相關諮詢、規劃、填土招標。但好事多磨,直至去年二月底,才批出A區填土工程,社會早有責言政府效率差。豈料等了一年有多,相關水域目前仍然汪洋一片。如此蝸行速度,甚而工程“鬧雙胞”扯皮,填海如不能按期完工,耽誤2016年底港珠澳大橋通車,這個責任澳門負得起嗎?反觀對面珠澳人工島去年就完成填土,我們的A區仍未見雛形,有的區域填海甚而無影無蹤,這不能不令人憂心,焦慮。而A區工程嚴重延誤,表面上看是承建商“妹仔大過主人婆”,工作消及、鬆鬆垮垮。實質上,運輸工務司下的部門,機構重疊,職能分散,行政效率低下,專業質素、處理問題能力不足,是為主因。這些積年弊端,表現在住屋、交通、巴士處理上通通如是,不然“五·二五”遊行何以聲勢、規模浩大?
好在建設辦醒悟得快,不再糾結於“例遲”死穴,也不再拿缺乏“經驗”作托詞。6月9日公告,承建單位計劃全日施工追趕進度,承諾會如期竣工。對其承諾,建設辦表明“持樂觀態度”。如此,筆者不再說什麼,惟希望他們“樂觀態度”能保持到最後。
輕軌一波三折,
政府爭最大共識
五幅造地不能拖,輕軌工程定案卻一拖再拖。近日不少意見反對城市日走線方案,批評當局無公開諮詢,霸王硬上弓,又恐高架軌道橫擋觀音像、南灣湖,破壞景觀。對此,政府現處兩難,不諮詢怕惹民怨,再諮詢又憂節外生枝,蹉跎時間。運輸工務司司長劉仕堯6月18日解畫指運建辦已向立法會解釋、討論,得到綜合、統一的意見,又落區說明兼聽民意,相信資訊發放及意見收集無問題,不公開諮詢不代表政府無聽意見,日後仍會再聽並綜合分析,儘量尋求最大的社會共識。強調城市日方案最終必有調整,但輕軌工程不能再拖,否則無法保證澳門段今年底招標及動工,希望社會充分理解,理性討論。
輕軌工程一波幾折,年前因廉署報告出現重大調整,政府終棄倫敦街、波爾圖街的內街高架方案,南段決走外圍。好不容易,政府早前才宣佈從三個方案中,選定了改變最小的城市日方案,豈料再遇阻滯,觀音像及南灣湖的景觀問題近日再遭宗教、保育團體反對。
輕軌概念始於二○○三年,經過逾十年的反覆討論、推倒重來,至今只氹仔段已在跌跌碰碰中動工,澳門南段至今未定案,預算更無從談起,到底整項工程要動用多少公帑仍是未知數,社會一直在追。劉司也大打公帑牌,希望社會明白輕軌是澳門的重大公共工程,是解決未來交通問題的主要設施,也是公交優先的骨幹,若討論複討論,一再拖延的話,造價會受通脹扯高,付出更多公帑。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6月24日的文化遺產委員會會議上,運建辦突然提出輕軌澳門半島北段高架橋擬經過關閘拱門後方的方案,這是十天內關於輕軌工程走線爭議,投下的又一重磅炸彈,如何拆解,考驗政府和社會的智慧。
澳門是個小地方,尤其澳門半島,房屋和路網密密麻麻,幾無可發展之地。輕軌穿行其中,優點是便民出行,但高架橋軌道必須有空間落,附近建築物環境要完全不受影響,如同癡人說夢,故接連出現走線爭議,並不意外。意外的是,民意反反覆覆,令這項澳門開埠以來最重要的集體運輸系統工程不斷修修補補,沒完沒了。何時修成正果?問題又出在哪裡?
我們說,諮詢是專門學問,協調更是事情成敗的關鍵。科學評估,求同存異,是推動爭議工作的要旨。首要讓受影響的利益持份者明白,任何事有犧牲、亦有補償,世上的事情沒有十全十美,也不可能人人滿意,只有集思廣益,在力所能及中求大同存小異,小眾利益服從公共利益,達到較理想的平衡。
“新時代”浮出水面,
服務質素有待觀察
輕軌走線方案尚在熱議、爭論時,接替“綠巴”的新公司則悄然揭開神秘面紗。6月9日,一個叫“新時代”的巴士公司終浮出水面。她最大的股東,正是本澳排名最末的“澳巴”。然而,一經接管“緣巴”後,將佔本澳巴士市場的65%,佔據巴士市場的龍頭位置。
在這之前,坊間針對接替“維澳蓮運”的新巴士公司,一直處於懵然揣測之中。政府遲遲未有透露,給出的說法是由於合同中涉及財政援助計算,公帑的運用及援助上限等,為了公眾利益考量,為免在最後商討合約細節階段政府處於被動,故必須待正式簽定合同後,才全數對外公開。
而所謂財政援助計算與上限指,假如服務費為100元,車資收入為40元,剩下60元就由政府給付,但即使巴士公司達不到四成車資數入,政府亦不會增加援助金額,援助金額除了每年作出檢討外,相關金額也會有上限,不會增加任何公帑,強調“只減不加”。新模式參考鄰近地區公共服務盈利介於3到9%界線。如巴士公司超過3%盈利時,超過部分需退還政府。
但市民並不介意巴士盈利有多少,市民焦點始終是巴士服務的質素。即使當局引入監管機制和評鑒機制,“新時代”會否重蹈“綠巴”覆轍,還是正如其名,另創新時代景象,其簽署為期三年的批給合同7月1日正式生效後,即見答案。同時,曾挾強勢登陸澳門並成立“維澳蓮運”的法國交通巨擘,苦撐三年後,本月底將敗走馬交。至於政府為何選擇“新時代”接替,運輸公務司司長劉仕堯解釋,新營運者必須具備澳門陸路客運交通的能力、經驗和技術等,且必須承諾會接管“維澳”的資產和員工及政府提出的經營方式。
那面對盈利上限僅為3%及“維澳蓮運”遺下眾多問題的疑慮,“新時代”怎麼看?6月11日,新時代董事經理方立群坦言,低回報率是這行業的基本特點,尤其是承接“維澳蓮運”將面臨很大經營壓力和風險,但願意協助政府解決“維澳蓮運”的問題。此一語道出弦外之音。
“心心”猝死,舉澳震驚、難過
中央政府於2010年,送贈本澳作回歸10周年賀禮的一對國寶大熊貓其中的雌性熊貓“心心”,因急性腎衰竭,於6月22日晚八時,經搶救無效死亡。民政總置已聯同四川成都大熊貓繁育研究基地及香港專家小組,為“心心”解剖以確定死因。成都大熊貓繁育研究基地獸醫院院長蘭景超指出,“心心”腎功能異常情況較罕見,至少他參與大熊貓保育工作以來從未遇上,與其他合作機構亦較少出現類似情況。
一同來澳的雄性大熊貓“開開”,目前一切正常。“開開”、“心心”定居澳門至今已接待觀衆超過五十萬人次。“心心”出生於二○○八年七月廿六日,“開開”與之同齡。在熊貓壽命方面,據瞭解,野生大熊貓可達十多歲,人工飼養營養情況較佳,平均壽命可達二十至廿五歲,有記錄最長的更達卅七歲。這麼看來,“心心”尚不足6歲就過早夭折,實在令人痛惜。尤其是低年級小朋友,學校為防他們過度悲傷,已有心理醫生介入疏導。回憶大熊貓落戶澳門,從時任國家主席胡錦濤在○九年澳門回歸十周年之際宣佈送贈大熊貓,一年後經過選拔的“開開”、“心心”以帥哥與美女組合脫穎而出、運送澳門,連她們的名字,都是澳門居民親自挑選並投票選出,偶爾探訪時,居民都會被一對可愛憨厚的大熊貓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逗樂。雖然陪伴的日子不長,但她們就像老朋友一樣親切。這點,行政長官崔世安難過之餘也有同感。痛風病情稍好的他,就得面對這一敏感事件。23日他在官邸外對記者說,“心心”是澳門的好朋友,對她的病逝,他和廣大居民一樣,很傷感。
不一樣的是傷感之下,心情還有點複雜、躁郁,因為記者問他對澳大畢業典禮上發生拉扯的事怎麼看。
澳大女生舉牌被逐,記者被趕
6月21日,澳門大學在橫琴校區舉行畢業禮。應屆畢業生杜詠琪趁嘉賓進場期間,舉起寫有“支持學者發聲”的標語,在一旁拍攝該舉牌女生的記者突然被多名保安包圍。該名記者大呼他是記者,質問對方為何阻礙他採訪,但保安人員沒有理會並把他抬走,在拉扯期間該名記者眼鏡飛脫,跌倒在地。3名保安並未因此停止,反而更用力希望儘快將他拖離現場。其他記者見狀隨即追前欲拍照,遭保安人員及工作人員身體阻擋,並關上會場出口大門企圖阻止傳媒離開,同時阻礙記者拍攝。事件擾攘一輪後才告平息。
及後保安又搶走杜詠琪的標語和強行將她帶出會場。杜詠琪在場外接受訪問說,她在場內並無喧嘩,沒有作出阻止畢業禮進行的行為,也沒有打擾嘉賓進場,只是舉起紙牌表達訴求,不明為何被保安帶走和沒收標語,她形容學校行為粗暴。
事件中,記者崔子釗頸部擦傷,撞傷膝蓋,並報警處理。他不解,自己當時很安分地站在一旁,有學生展示標語時,他也沒有走到學生面前拍攝,但卻有多名工作人員站在他面前,遮擋他視線。當他想把相機抬高時,幾個保安即將他按住拖走。離開了會場後,保安人員繼續限制他雙手自由,不讓他報警。他憤怒人身自由被侵害,以及澳門大學阻礙新聞和採訪自由,他要求校方道歉,但校方事後只表示遺憾。
追蹤事發源頭還是在校方處分的六名學者身上,原因是他們違反了學校職業道德規章,從而有的受到紀律調查,有的至今仍未獲續約,有的受到不同程度的警告,有的甚至被校方開除。處罰過程中,校方認為實事求是,有證有據,不單有人證,更有相關人士的認可。但外界有不少聲音認為校方這是在政治打壓,因為這些學者的共同之處是經常在傳媒批評、質疑政府。甚而揣測五月激烈的公民運動已令當局感到非常不安,於是開始想方設法打壓有關學者言論自由,其中的手段即包括對學者秋後算帳。不然,校方對學生舉牌,記者拍照,何以如此敏感?簡單的一件事至於用激烈、粗暴方式干預?卻也想不到會引發如此軒然大波。而事件如果不是校方授意,那筆者只能說學校下面的人愚不可及,毫無政治頭腦。校方的事政府都不能干預,不好表態,他們企圖維護秩序結果反倒添亂,以為澳門是內地嗎?
對此,特首面向記者能說什麼?只能強調尊重學術及言論自由,對大學已建立的一套制度有信心。話說得滴水不漏,但一臉凝重表情,看似為“心心”猝死感傷,實則內心酸澀、苦楚表露,或許還有點尷尬與無奈,因為第四屆行政長官選委選舉就在這樣的一片亂哄哄的背景下,開始了。
400特首選委誕生,
團體斥其“小圈子選舉”
好在選舉過程還順暢。第四屆行政長官選委會選舉在6月29日這天的上午九時舉行,到下午六點鐘結束。為選出400名選委,共4505人在七個投票站進行投票,投票率超過82%。
然而場外有團體卻斥其為“小圈子選舉”,認為六十萬人的特首只由四百人選出。四百名選舉委員繼續享受政治特權,強行代替全澳市民於八月尾投票決定命運,絕大多數澳門人淪為選舉配角,冇份投票。而且,選委候選人幾乎全部由商會和大社團內部黑箱推舉。他們穿著印有“自己政府自己揀”的白色衛衣,向投票後的市民派發單張。單張印著“特權階段小圈子選舉醜 澳門只有0.14% 特權選民有得選特首”等字樣。希望透過這行動,讓投票的人知道自己正在做甚麼。而新澳門學社和澳門良心成員則直接追著中華教育會副會長李沛霖質問,按《基本法》規定,每個人有選舉和被選舉權,可百分之九十九點八六的澳門人,在今次特首選舉中,被剝削了選舉權。蘇嘉豪認為自己的父親便是被“剝削”選舉權人之一。香港民權組織也聲援本澳“反政治特權”抗議活動,說由少數權貴選出來的政府,就必然導致貪污腐敗、官商勾結,推出的政策只會剝削普羅大眾,而非真正照顧到市民的需要。總之抗議內容,說白了就一句話,要求普選。
只是蚍蜉撼大樹。當晚11時,選管會公佈初步核算結果,根據統計,已投票人數4505人,無投票人數943人,有效票為4237票,佔已投選票的94.05%,空白票有70張及198張廢票。選管會主席宋敏莉總結選舉投票情況時表示,各投票站的投票秩序大致良好,投票率超過八成,選管會認為反映各界別積極參與及支持今次選舉,同時反映今次選舉的認受性。至於今次選舉有70張空白票,宋敏莉認為有空白票是正常,任何投票人都可以按意願作出選擇,70張空白票佔總票數的1.5%,屬正常範圍,不算多。
至此,本澳是次緊張、有序的十小時“選委”選舉,隨著400名特首選委會委員的誕生而落下帷幕。同時行行政長官選舉正式拉開序幕,那將是一場毫無懸念的選舉呢,還是有何風雲突變?八月三十一日,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