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报恩

王学芳

公元138年，汉顺帝下令大臣推荐“刚毅” “武猛”、富于谋略，可以担任将帅的人才。时任司隶校尉的左雄就趁此机会推荐了冯直。谁知第二天在朝堂之上，尚书周举弹劾他举荐不当。原因是冯直在担任冀州刺史时，曾经因为贪污遭到处罚。左雄辩解说：“皇上的诏书是让我推举‘武猛人才，并没有强调必须推举清廉高尚的道德之士。”周举反驳说：“皇上的诏书让你推选‘武猛人才，却没有让你推选贪污分子。”左雄理屈词穷，开始进行人身攻击：“难道我当初推举原是冀州刺史的你担任尚书，是为了让你来攻击我吗？”

周举看恩师生气了，连忙辩解道：“战国时，赵宣子任命韩厥担任掌管军法的司马。一次韩厥援引军法把赵宣子犯法的奴仆杀掉了，赵宣子并不生气，反而高兴地对属下说，你们可以恭贺我了，韩厥是一个坚持原则忠于职守的官员，这说明我任人得当。之前，先生认为我是一个可堪重任的人才把我推举到朝廷做官，我不能因为是先生推举了我就不顾原则，对你的不当行为视而不见，让你蒙上任人不当的恶名……”

左雄听了周举的话，觉得言之有理，继而转怒为喜。后来二人同心协力，为东汉中后期的稳定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

选自《传奇故事·百家讲坛》2013.10

（段明 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