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镇空间发展动力机制研究——以东莞石龙镇为例

刘 锦

（1.广东培正学院 公共管理学系，广州 510830；2.华南理工大学 城乡规划系，广州 510640）

小城镇空间发展动力机制研究
——以东莞石龙镇为例

刘 锦1,2

（1.广东培正学院 公共管理学系，广州 510830；2.华南理工大学 城乡规划系，广州 510640）

城镇空间发展与布局是城镇经济结构、社会结构、文化结构与区域自然结构相互交织在地域空间上的投影。研究小城镇空间布局及其发展动力机制,具有重要的社会经济指导意义。将小城镇空间发展与社会经济发展统筹协调,是小城镇获得可持续发展动力的重要政策路径。通过采用个案研究的方法,以珠三角发达地区的东莞石龙镇为研究对象,探讨了小城镇空间发展的动力机制及其现状问题。

小城镇；空间发展；机制

西方发达国家的快速城市化现象，正在我国如火如荼地上演，2011年我国城市化水平首次突破50%，迎来了我国的“城市时代”。在此背景下需要注意的是，伴随我国城市化的快速发展，所呈现的却是不平衡的城市化现象。我国农村人口不断向东部城市地区聚集，同时在东部地区人口又不断向大城市聚集。这一现象带来的问题是大城市超负荷运转，诸如房价高涨、交通拥堵、环境污染等“城市病”不断困扰着大城市继续推进城市化的雄心。从这个意义上说，小城镇的发展在我国城市化发展战略进程中显得日益重要。

关于我国的城市化发展道路的论题曾经引起过学术界不小的争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国的城市化战略也从“大城市”转向了“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小城镇在推进我国城市化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部署中的重要作用，显然是源自实践发展的需求。就此意义而言，积极探索小城镇发展与演变规律，同时地方政府配以适宜的政策措施予以引导，将是小城镇发展战略取得成功的重要基础。

小城镇发展的论题一直是社会学、经济学、人文地理学以及城乡规划学者关注的研究领域，但是每个学科对其研究的视角有着明显的分界。小城镇的发展显然是一个综合性论题，其涵盖了经济发展引导人口集聚，从而继续拓展城镇空间，引起城镇物质形态变化的过程。反之，城镇空间结构的形成又进一步作用于城市资本、人口等要素。总体而言，所有在城镇地域范围内影响城镇发展的诸如社会、经济、人文、自然等要素，均相互作用形成合力共同影响城镇的空间形态。因此，可以说城镇空间发展与布局，是城镇经济结构、社会结构、文化结构与区域自然结构相互交织在地域空间上的投影。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分析可视化的小城镇空间外部特征，探究小城镇空间发展的动力机制及其规律，对推进小城镇社会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实践指导意义［1］。本文采用个案研究的方法，以发达地区小城镇——东莞石龙镇的城镇空间为研究对象，探讨小城镇空间发展的动力机制及其规律。

一、小城镇空间发展阶段的理论划分

中国城市发展历史源远流长，小城镇作为一种独特的聚落形态，有着其自身的发展历史和独特特征，将小城镇置于其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将有助于认识小城镇发展的本质规律。无论是乡村、城镇还是大都市，作为物质空间的存在，我们可以看到实实在在的空间形态及其演变轨迹，但是这一空间聚落的演进的动因却来自于复杂的社会、政治、经济乃至文化要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有哲人曾经论述对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研究的特征：研究自然科学，距离研究对象越近越能认识清楚，而对于社会科学，距离研究对象越远，将其置身于历史进程中越能获得认识。从这个意义上说，探寻城镇空间演变的机制，需要从多元化视角切入，并追溯其发展的历史进程，方能深入理解具有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二重特征的城镇物质空间形态。

从我国小城镇发展的过程和空间结构演变的情况来看，小城镇空间结构发展可总结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传统农业自然经济时期小城镇离散缓慢发展阶段。这一阶段，城乡关系表现为“乡村孕育城镇”，城镇的兴衰深深植根于乡土社会的深厚根基中［2］。小城镇依靠自身力量逐步发展，小城镇和广大农村地域关系密切，城镇之间联系极弱。

第二阶段表现为计划经济时期小城镇非均衡发展阶段：改革开放初期以乡镇企业蓬勃发展为特征，借助有利的交通、区位、资源条件，形成了多种发展模式蓬勃发展的局面，小城镇数量增加，质量迅速提高。这时，小城镇群体联系依然较弱，小城镇都有较为独立的影响区和腹地，小城镇发展态势良好。

第三阶段是转型经济时期小城镇极化发展阶段：随着市场经济体制逐步建立和完善，市场竞争更加激烈。由于经济活动影响力增强，使得小城镇密度增大，相互关系更加密切，发展成为小城镇极化区域。但是，转型经济时期的经济开发程度增加，此时“小城镇经济发展水平通过影响小城镇规模、功能、形态和环境，重塑小城镇的空间格局”［3］。同时，在该阶段小城镇之间互为影响区、互为发展空间的现象严重，群体空间的协调机制尚未建立，于是在空间结构上表现为交错和无序，小城镇发展遭遇门槛。

第四阶段是未来成熟经济时期小城镇融合重组发展阶段：小城镇发展到了极化阶段，必然寻求发展的突破，极化区域是小城镇整体矛盾激化和城镇质量不高的地区，其问题的解决需通过空间融合重组的方式完成。该阶段影响小城镇发展的因素，在空间层面需要延伸至“区域”视角，从整个小城镇所处的区域层面进行战略布局［4］。此阶段中的小城镇个体，有的发展为核心城市，有的则被撤并，而该区域最终将发展成为高质量的城镇化地区。

二、石龙镇空间发展格局

（一）石龙镇的原始聚落形态

从城镇发展的历史来看，原始聚落是村镇和城市发展的基础。虽然不同地域的聚落形态的具体呈现有多种多样的形式，但其本质上是人类在自然界的生存中所谋求更有利的生活方式的体现。原始聚落的形成，是第一次社会大分工中农业与畜牧业分离，由此形成农业定居点，并逐渐聚拢的结果。作为定居方式的原始聚落形成，意味着人与自然关系的一次重大改变，人类初步具备了改造自然的能力。种植农业和动物的驯养使食物来源有了比较充分的保证，人们可以开始创造自己永久性的家园［5］。

原始聚落的空间形态，主要受自然环境、地貌条件的制约影响。因此，其选址主要考虑水源的获取、耕地利用的便利和聚居地的安全等方面的因素。从半坡原始村落聚居点示意图图1）可以看出，半坡原始聚落选址在河流旁边以获取充足的水源，同时聚落前有抵挡野兽袭击的壕沟，其实这已经初步显现人类城镇选址建设的根本考虑。那么从这个角度而言，影响城市形态的首要因素，最初应该是源自自然环境对人类聚居生活的便利与限制。那么，城镇空间形态中的自然环境实际是一个持久影响城镇空间发展的重大因素。

图1 半坡原始村落聚居示意图

图2 东莞石龙镇原始聚落区位

从东莞石龙镇的最初聚落区位（图2）来看，东江支流的交汇冲积平原是该区位最为明显的自然地理特征。就自然地理形态而言，东莞石龙镇的发源，实际源自倒“H”形态的空间一侧，周围为珠江的东江支流交叉之处。实际这个聚落选址最初就是利用近水源，且位于冲积平原的有利地理特征。这与半坡时期的聚落选址有着十分相似的选择考虑因素。所以东莞石龙镇的起源，实际是在一个有利的自然地理环境中，人们为获取生产生活的便利而开始兴起。

（二）石龙镇空间结构演变

石龙镇是东莞市辖镇，北靠广州，南临深圳，毗邻香港，距广州69公里，深圳78公里，历来都是东江水运的重要港口。从东江边西湖樊屋贝丘遗址测算，石龙地区约在3500年前便有人类聚居。相传于明朝嘉靖年间（1522—1566年）建圩；至清代乾隆中期，石龙升级为石龙镇。

石龙历史上曾3次设市，最早是在1927年8月，当时的省政府批准石龙设市，成为省属直辖市。抗日战争期间，石龙一度改称为区。1949年石龙解放后，石龙镇改称石龙市，由军管会接收建政。1950年7月，石龙改市为镇，属东莞县管辖。由于东江穿境而过，航运极为便利，石龙在明末清初就已是岭南重镇。在以水路为主要运输渠道的年代，石龙已经成为东江运输的交通枢纽、咽喉之地，控制着大米和木材等主要农产品的流通，对整个广东的粮食流通价格起着决定性的作用。1911年，随着广九铁路的开通，石龙更因商业发达，与广州、佛山、顺德陈村并称为广东四大名镇，是东江流域和省港地区重要的物资集散地和经济、文化、商贸重镇。

1926年东莞第一间银行中央银行在石龙设立，东莞最大规模的当铺也开在石龙，现在仍保存完好。商业的繁荣带动了手工业等行业的发展，作坊林立，形成了竹器街、面街、棉花街等产品专产专卖街市和民一布厂等私营企业。“石龙今日市廛开，车马纷纷涌进来，午后酒阑人尽散，白云依旧锁苍苔”，成为石龙在清末民初商业繁华情景的真实写照。

改革开放后的石龙镇，积极发展工业生产和外向型经济，主要是以电子信息产业为主导产业。石龙镇被确定为广东省中心镇，逐步形成“历史名城、生态江城、E-TOWN新城”的崭新形象，确立了区域信息中心、商贸中心、交通中心、文化中心和科技服务中心的五项功能。2010年底石龙镇国内生产总值55亿元，出口总额达5亿美元。

图3 石龙镇空间发展三阶段

结合石龙镇的经济社会发展历史，从其空间发展格局来看，可以清晰看到石龙作为一个小城镇发展的三个历史阶段（图3）。古代石龙镇对应是在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下的发展。这一时期便于农业生产的自然地理因素，是其空间发展的主导因素。农业生产需要近水源，需要平坦的耕地，都体现在古代石龙镇的空间特征上。可以看到古代石龙镇靠近东江支流，居住区集中在区域北面，南部为耕地，且布置有水塘以方便灌溉。从城镇居住区道路来看，基本呈现方格网状特征，且有主干道通往居住区外的耕地。这一时期石龙镇的发展围绕原始聚落的区位在生长，也未能突破河流支流的限制，发展到水源对岸的区域。

自然经济是以满足家户自我需要为主要目的的经济形态，在这种经济形态下的社会发展对空间的影响是缓慢而渐变的。可以看到从古代石龙镇到近代石龙镇，其整体空间格局变化并不显著。但是在近代时期最为重要的变化，是1911年铁路的修建成为影响城镇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清代以降，自然经济体已经孕育了商品经济的萌芽，资本主义的手工业得到了长足发展。所以近代时期，石龙镇铁路建设为商品经济的发展注入了根本的动力。铁路修建对空间的影响则显著地表现为，铁路划定了城镇空间向西生长的区域，从此石龙镇的空间生长基本不再往西延伸。

在铁路限定城镇向西发展的空间后，石龙镇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其空间的现代生长格局主要往北面、东面和南面越江发展。石龙镇的现状空间格局实际是由四部分组成，东江支流贯穿其间。从石龙镇的空间功能来看，原始的发展区域主要是承担城镇的居住功能，现代经济功能则主要由新开发的河对岸空间来承担。较旧城区而言，新区显然有着更为密布的交通网络和强大的基础设施。传统铁路的功能，显然并未如从前居于主要位置。

三、石龙镇空间发展动力分析

总体而言，小城镇的空间生长起源于传统农耕时代人口因利用自然地貌进行农业生产的聚集，其后的发展则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或者走向更为繁盛的城市现状，或者步入逐步衰落的空间格局。从经济发展现状而言，石龙镇属于前者，但是其空间发展亦有其现实问题，因此具体分析影响石龙镇空间发展的机制原理，是利用空间规律推进城镇经济社会进一步发展的根本。

（一）区域经济是空间发展的重要驱动力

东莞石龙镇作为一个面积仅13.8平方公里的珠三角小城镇，集聚7万人口，实现地区国民生产总值近55亿元，人均GDP高达78500元。强劲的经济发展势头，是石龙镇城镇空间不断拓展，城镇基础设施不断完善的前提。那么从区域角度来看，珠三角地区的区域经济增长动力成为该地区小城镇得以快速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

从区位条件而言，石龙镇并非优势得天独厚。东莞地区是一个小城镇密集分布的地区，全市共包括28个镇和4个城区。从东莞各镇区位分布图（见图4）来看，石龙镇位于北面，经济实力也属于第二档次的小城镇。这一区域经济实力发展最为强劲的虎门、长安和厚街镇，实际拥有更为良好的交通区位条件，基本位于珠江入海口周围。总体而言，该区域是改革开放后我国对外加工贸易的基地，众多出口产品的加工工业带动了整个地域经济的发展，这是小城镇密集发展起来的源动力。因此，从这个角度而言，小城镇的发展永远不是孤立的成长因素使然，区域整体的经济社会发展状况是小城镇得以成功发展的背景。

图4 东莞各镇区位分布图

（二）产业集聚是空间生长的持续引力

石龙镇改革开放后的最初发展积累，得益于珠三角地区作为“世界工厂”的加工贸易的繁荣。但是，初级产品的加工工业属于产业链的较低端，技术含量低，资源消耗大，因此小城镇的长久发展动力并不适合建立在初级产品的加工工业上。实际上，2008年的金融危机明显地影响了这一地域小城镇经济发展的势头。可以说，欧美经济的波动显著牵动了以初级产品加工为主导的珠三角小城镇的发展。

为了改变小城镇发展的被动局面，产业转型升级成为一个重要的政策方向。在广东省产业转型升级的大背景下，石龙镇将电子信息产业作为本镇的主导产业，以电子信息这样一个高技术产业发展产业集群，吸引高技术人才聚集，同时利用区位条件大力发展物流业，总体构建了一个适应小城镇发展的现代产业体系。

在这个产业体系的发展支撑下，石龙镇的空间格局展现出较好的功能分区。东部综合生活区毗连新城工业区，西部生活区与东江对岸物流园区相望，南部综合功能区与高新产业园区组合（见图5），三大片区的生活与产业功能在空间上形成较强的匹配关系，从而构成石龙镇三大片区空间发展的有机生长格局。石龙镇空间格局的发展演变和城镇职能变化的同步协调，显示了城市面貌形成和发展的规律特点，也是现代城市面貌形成过程的一个重要视角［6］。

图5 石龙镇空间功能分布图

（三）行政区划限制城镇空间优化整合

在石龙镇社会经济发展呈现良好状态的背景下，其空间发展格局总体也表现出较好的匹配关系。但是，行政力量作为城镇空间发展的一个重要推动力，石龙镇的行政区划现状却限制了其部分空间进一步优化的可能。

从石龙镇的空间发源来看，旧城区的沿江布局是最初的聚落形态。在这一聚落发展的进程中，部分人口到达江对岸形成了目前毗邻博罗县的狭长空间和毗邻增城市的沿铁路不规则片区。现有的行政区划，是从聚落发展占据的空间现状出发来进行划定的。因此，可以看到石龙镇行政区划的极为不规则和碎化特征。这从土地利用的实际效果看，明显降低了土地利用的效率。此外，我国地方政府间又存在一个明显的相互竞争的政治锦标赛体制，因此，该项竞争反映到空间上来，就表现出空间利用的整合度较低。

结合石龙镇总体规划中土地利用规划的安排，东江支流北面与增城和博罗县接壤的土地，石龙镇将之规划为物流园区。物流园的发展必须依托区域交通枢纽的节点作用，才能最大限度凸显物流产业的价值。然而，由于地方政府之间的有效沟通和协作度较低，一方面使得该区域建设进展缓慢，另一方面则是增城市政府和博罗县政府并未在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安排上予以配合，因此这一空间发展呈现滞后状态。

此外，石龙镇位于东江支流北岸狭长土地，虽然从卫星图可以看到已经表现出建成区的物质肌理（见图6），但是该狭长区域外围属于博罗县石湾镇范围的土地仍然是大片农用地格局，这样显示出地方政府土地开发中缺乏统筹协调，致使石龙镇该区位的空间开发利用十分被动，难以取得规模效益。

图6 石龙镇西北部土地利用格局与空间肌理

四、结论与讨论：小城镇发展的动力源

通过对东莞石龙镇空间发展格局的研究，可以看到小城镇的空间发展依托诸种社会经济和政治力量的影响。小城镇的原始聚落时期，主要是自然地理的便利程度主导聚集区域的发展。随着聚落进一步演进，迈入小城镇的阶段，区域经济的力量成为主导小城镇走向的主要因素。随后，小城镇的继续发展壮大依托于城镇自身建立起可以持续的产业支撑体系，以此吸纳和稳固更多的人口集聚于小城镇就业和生活。在这一阶段，小城镇实际在向成熟的城市化阶段迈进。在我国地方政府相互竞争的环境中，地方行政力量也是左右小城镇空间格局的一种力量，协调好这种行政力量，才能确保城镇空间利用达到一个更为有效的结果。

当然，需要注意的是，诸多影响小城镇空间发展的机制因素最终仍然只是形塑了城镇的物质环境空间。良好的物质空间安排是小城镇社会经济合理发展的前提，但仅有物质空间的合理性对城镇的发展而言显然是远远不够的。诚如城市学家刘易斯·芒福德所言，“城市是文化的容器，城市的主要功能是化力为形，化能量为文化，化死物为活生生的艺术造型，化生物繁衍为社会创新”［7］。小城镇要想持续其所获得的城市物质成就，就必须在制度软环境方面进行不断的创新，提升小城镇的公共服务水平，维护社会公平，乃至提高小城镇居民的社会民主权利。制度软环境的提升，激发的是作为文化而存在的城市文明，其与城市物质环境的同步发展，才能促进小城镇持续而稳固的繁荣。

［1］ 顾朝林.中国城镇体系［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331.

［2］ 郑国.中国城乡关系的阶段性与统筹发展模式研究［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9（6）：87-92.

［3］ 杨月.苏州小城镇空间形态演变的经济动力机制初探［J］.小城镇建设，1979（4）：46-49.

［4］ 张东升.黄河三角洲城镇空间发展动力与趋势研究［J］.规划师，2012（12）：101-105.

［5］ 田银生.原始聚落与初始城市：结构、形态及其内制因素［J］.城市规划汇刊，2001（2）：43-54.

［6］ 侯仁之.城市历史地理的研究与城市规划［J］.地理学报，1979（4）：65-69.

［7］ 刘易斯·芒福德.城市发展史：起源、演变和前景［M］.宋俊岭，倪文彦，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4：896.

The Mechanism of Space Development for Small Towns：Shilong Town in Dongguanasa Case

LlU Jin1，2
（1.Department of Public Management，Guangdong Peizheng College，Guangzhou 510830，China；2.Department of Urban and Rural Planning，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Guangzhou 510640，China）

Space structure of town reflects economical，social，cultural and natural structures ofa particular area.Research on space development and mechanism of small town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ir socio-economical development.Through integrated planning and coordination of space development and socio-economical development，towns can gain the impetus of sustainability.This paper has been explored deeply the space development mechanism and other problems with Shilong town in Dongguan as a case.

small town；space development；mechanism

F299.21

A

1009-0312（2014）02-0005-06

2013-09-02

刘锦（1984—），男，湖南岳阳人，博士生，主要从事城乡规划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