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湖渔业资源保护与天然捕捞渔民转产行为研究

郭宇冈+胡振鹏+甘筱青+Philippe+Dorbaire

[摘要] 随着鄱阳湖渔业资源的持续衰退，对鄱阳湖全面禁渔的呼声越来越高，鄱阳湖天然捕捞渔民的转产转业已经成为必然的选择。通过对鄱阳湖天然捕捞渔民的经济行为进行的调查分析，对渔民转产转业的补偿安置问题提出了有针对性的分析和建议。

[关键词] 鄱阳湖渔业资源；天然捕捞渔民；转产

[中图分类号]F32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487（2014）02-0067-04

2009年12月12日，国务院发文审批通过鄱阳湖生态经济区规划。该生态经济区规划包括南昌、景德镇、鹰潭3市，以及九江、新余、抚州、宜春、上饶、吉安的部分县（市、区），共38个县（市、区），覆盖了整个鄱阳湖及周边地区。根据规划，在未来发展中，鄱阳湖地区既肩负着保护“一湖清水”的重大使命，又承载着引领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的重要功能。规划中提出在经济区内同时发展高效生态农业 、新型工业体系 、现代服务业（包括旅游、文化商贸等）。在新的鄱阳湖生态经济区规划的框架里，产业调整势在必行。而在这个产业调整的过程中，湖泊渔业如何在养护生物资源和淡水资源的前提条件下求得持续发展？天然捕捞渔业如何转型？天然捕捞渔民在转型过程中又会有哪些经济行为？而政府又该如何合理地引导渔民向其他产业转型？这些问题都值得思考和研究。

一、鄱阳湖渔业资源与渔民现状

鄱阳湖是我国最大的淡水湖泊，孕育着丰富的自然渔业资源，同时也对鱼类和珍稀水生动物的繁殖及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具有重要意义。

鄱阳湖是传统天然捕捞渔区。根据2011年10月江西省政协人口资源环境委员会和省科学院、省农业厅有关专家所做的《鄱阳湖渔业资源利用与保护专题调研报告》统计，2011年鄱阳湖区有捕捞渔船3万艘，渔业人口16万人，其中，持证渔船1万艘，渔业人口近7万人。但因为长期以来不断地对鄱阳湖湖洲滩地进行开垦利用，使鄱阳湖水域面积缩小；而无序采砂、水环境污染等因素也影响了鄱阳湖的渔业资源；加之捕捞强度的增加，鄱阳湖年渔获量和年单船捕捞量、渔获量均有明显的下降，鄱阳湖的自然渔业处在过度开发期，自然渔业功能呈持续衰退趋势。

为了养护鄱阳湖渔业资源，很多学者都提出了有建设性的建议，包括发展养殖业、整治捕捞业、开拓休闲渔业等等。而江西省也先后采取了多项相关措施，包括禁渔禁港制度、捕捞许可证制度、人工增殖放流和水产种质资源保护区建设等。这些措施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鄱阳湖自然渔业资源的衰退，但鄱阳湖湖区的渔业资源及生态环境已承载不起16万渔业人口、3万艘捕捞渔船的捕捞强度，这些措施只能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鄱阳湖渔业资源面临的困境。

随着鄱阳湖渔业资源的衰竭，渔民的渔业生产收入也逐年减少，面临生计困境。江西省为了解决渔民生计问题，也曾多次补助。例如2010年，江西省下拨沿湖16县渔业补贴资金11348.98万元，平均每船燃油补助10706元。2011年鄱阳湖遭受春夏连旱，江西省又专门下拨补助资金3848.31万元用于补助渔民。

一方面随着渔业资源的衰退和生产成本的上升，渔船经济效益不断下降，渔民单纯依靠捕鱼收入已经越来越不能维持生计。而另一方面，近年来不断有学者呼吁鄱阳湖要全面、全年禁渔，2012年中科院水生所上书国务院，提出长江流域要全年、全流域禁渔。在这种大背景下，鄱阳湖天然捕捞渔民的转产转业成为必然选择。

鄱阳湖渔民多属于传统天然捕捞渔民，谋生手段单一，自主转产能力差。虽然政府也在积极推动渔民转产转业，但一方面渔民受传统观念束缚，对产业调整没有积极应对的心态，另一方面政府缺乏系统、合理、配套的引导措施，目前鄱阳湖传统渔民转而从事养殖业、水产加工业、渔业旅游业等比重仍然较低。为了合理地引导传统天然捕捞渔民走向产业调整之路，必须切实了解他们的需求，了解是哪些关键因素会影响他们在产业调整中的经济行为，从而有的放矢地对渔民的产业转型进行帮助和指导。

二、渔业与经济主体行为理论回顾

天然捕捞渔业资源的衰竭已经是一个世界范围的问题。联合国世界粮农组织的《世界渔业和水产养殖状况报告》（SOFIA 2012）里面着重提到在世界很多地区的内陆水域存在过度捕捞现象，天然捕捞造成的压力及环境变化已导致各大淡水水体出现严重退化[1]。而根据农业部渔业局《中国渔业统计年鉴》（1998-2011）的统计数据，中国内陆水域捕捞渔船的数量保持一个上升趋势，从1998年的19万艘上升到2010年的22.7万艘，而淡水天然捕捞的渔获数量则基本没有增长，1998年为228万吨，2010年仍然维持在228万吨左右[2]。换而言之，平均每艘渔船的渔获在逐年下降。天然捕捞渔船的数量上升并没有带来渔获量的增长，也说明淡水天然捕捞渔业资源的可承载力已经基本达到了极限。

很多学者对渔业捕捞和所造成的问题的相关方面进行了广泛的研究。Seng等 2004年对柬埔寨Sap湖和湄公河的天然捕捞渔民争夺渔业资源的情况进行了研究。Welcomme. Cowx等学者在皇家学会学报里比较全面分析了世界内陆渔业，并指出内陆天然捕捞渔业问题经常和社会经济问题联系在一起。Caddy J.F. Cochrane K.L 主要是从渔业管理的角度回顾了在历史上为了保护渔业资源和生态环境所采取的渔业管理措施，并对未来渔业管理的发展做了展望。Mansel G. Blackford回顾了从1976年到2006年的北美捕捞渔业的情况，并对由资源衰竭而造成的商业渔业市场的变化进行了相关分析。Ikuko OKAMOTO研究了缅甸Inle湖内湖渔业的情况，对过度捕捞所造成的环境破坏和渔业资源枯竭进行了分析，并分析了Inle湖渔民所采取的应对之策。

渔业资源事实上就是公共资源的一种，没有清晰的产权界定。渔业资源所具有的一定的可再生性和可流动性，使人们产生了渔业资源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错觉，因而大量的渔业资源遭到过度开发。对公共资源研究的一个重要分支就是针对公共资源相关的经济主体行为的研究，其中对公共资源的需求导致的经济主体行为分析可以追溯到hirschman1970年和1986年的文章。Hirschman建立了“退出-呼吁”模型，分析在面对机制失灵时各个主体的行为模式。Graham和Keeley（1992）发展了hirschman的“退出-呼吁”模型，提出主体有可能采取消极态度等其他行为。endprint

近几年来，国外越来越多的学者采用hirschman的“退出-呼吁”模型对公共资源领域的经济主体行为进行研究。Torre（2004，2007）用这种模式研究临近区域之间的竞争关系，Maillefert（2008） 和Zuindeau（2008，2009）则更多研究处理环境问题时的多方合作协调机制。Rivaud（2010）探讨和研究了养殖渔民与种植农户对有限水资源进行竞争时的协调机制。而深入分析天然捕捞渔业产业的退出、协调以及对相关的渔业经济主体行为进行探讨的还相对比较少见。本文根据发展后的hirschman“退出-呼吁”模型，对鄱阳湖天然捕捞渔民进行问卷调查，对调查所得数据用Multinominal logistic回归模型进行分析，分析不同变量对hirschman模型中相关经济主体行为的影响，希望通过问卷调查分析天然捕捞渔民在产业转型中的经济行为的关键因素及其所产生的影响。

三、渔民行为调查

鄱阳湖区渔民最集中的是鄱阳县和余干县，拥有鄱阳湖全湖一半的渔船数量和专业渔民。因此，我们选取了鄱阳县和余干县各一个点作为调查目标，分别是余干县瑞洪镇渔业大队和鄱阳县白沙洲乡车门村。见图2：

瑞洪镇地处余干县西北，鄱阳湖东南，历史上就是鄱阳湖的传统渔区，目前瑞洪镇渔业大队有上千名专业渔民，在瑞洪镇渔业大队调查共完成调查问卷61份。鄱阳县白沙洲乡车门村地处上饶市鄱阳县中腹，鄱阳湖东岸，正处于外湖、内湖（珠湖）之间，也是传统专业渔民村，目前有专业渔民400多户。在鄱阳县白沙洲乡车门村调查共完成调查问卷95份。两地合计共完成156份调查问卷。

对数据进行初步的处理结果如下：样本的平均年龄为46岁，均为已婚，家庭平均为4.5口人，男性的比率为95%，80%的学历为初小及以下，经济条件大部分为温饱。样本基本体现了鄱阳湖天然捕捞渔民大致情况，渔民的整体年龄偏大，有家庭负担，知识层次偏低，经济状况困难。面对鄱阳湖渔业资源萎缩的局面，渔民缺乏主动应对的愿望和能力，迫切需要政府的帮助和引导。

根据发展后的hirschman“退出-呼吁”模型，当经济体面对改变时，有可能出现三种对策，即退出、协调和消极。本研究把鄱阳湖天然捕捞渔民作为经济主体。当渔民面对渔业资源枯竭、政府禁渔力度加大、单纯捕捞难以维持生计的局面时，可能采取的三种不同对策。以这三种对策作为因变量，而以可能影响天然捕捞渔民的经济行为因素作为自变量，包括天然捕捞渔民的地理空间分布、受教育程度、家庭人口、家庭经济情况等等。应用多分类logistic回归模型进行分析。在Logistic回归中，回归系数的数值没有实际含义，而更重要的是分析渔民的策略和其属性的相关关系，结果如下：

统计结果显示渔民的地理分布、从业经验和家庭人口和他们对转产的行为不相关，从结果中剔除。而年龄、家庭经济情况和受教育程度和渔民的经济行为有直接关系。

统计结果显示， 年龄和渔民策略正相关，说明年纪大的倾向于采取消极的策略；而受教育程度和渔民策略负相关，说明较高学历的倾向于采取协调的策略；家庭经济收入和渔民策略负相关，说明较高收入的渔民倾向于采取协调的策略。统计结果和我们在鄱阳湖的实地访谈所得的结果相吻合。鄱阳湖天然捕捞渔民群体的整体年龄偏大，年纪较大的渔民在应对环境变化上缺乏主动性，更倾向于消极等待。而一部分受教育程度相对较好、家庭收入相对较高的渔民则更有协调沟通意识，访谈中发现他们更倾向于主动和政府相关部门联系，表达自己的意愿。而且这些受教育程度相对较好、家庭收入相对较高的渔民在村里有一定的影响力，也有意愿通过村委会或者是渔民协会向政府反映整体渔民对产业转型的希望和要求。

问卷同时还调查了渔民希望政府提供的支持和帮助，其中渔民希望政府提供的支持分类定义如下：

政府支持方式=

在希望政府支持方面，问卷采取多选形式。因为被调查渔民100%第一选择了现金补偿，因此以渔民的第二选择作为名义应变量。

统计结果显示，年龄因素与现金补偿有直接的正相关关系，说明年纪大的更希望得到现金补偿；而教育因素和职业培训相关，说明较高教育程度的更希望得到职业培训。收入因素和税收优惠相关，说明经济条件较好的希望得到税收优惠。

渔民普遍第一选择了现金补偿，反映了渔民目前整体的经济水平较低，而对于产业调整缺乏清晰的认识和对未来转产也缺乏明确的长远规划，因而倾向于得到短期补偿。特别是年龄较大的渔民，无论知识水平、学习能力和精力都弱于年轻渔民，所以缺乏未来从事其他职业的意愿和能力，更明确地希望得到现金补偿。

在对渔民的访谈中我们发现，很大一部分的天然捕捞渔民希望在未来可以从事水产养殖。但水产养殖需要的资金投入较大，对养殖技术要求也比较高，因此往往是受教育程度较高、家庭经济情况较好的渔民更有条件从事水产养殖。统计分析结果显示，较高教育程度的、学习能力较强的渔民希望得到职业培训，而经济情况较好的渔民希望得到政府税收方面的优惠，这些统计分析结果和我们访谈所收集到的信息高度吻合。

四、分析和建议

综上所述，随着鄱阳湖渔业资源的衰竭，天然捕捞渔民整体转产转业在未来将成为必然的选择。但由于鄱阳湖天然捕捞渔民的整体年龄偏大，知识层次偏低，经济状况困难，缺乏自主转产的能力和意愿，迫切需要政府的指引和帮助。而转产和渔民安置是一项政策性强、涉及面广、渔民反应特别敏感的问题，处理不当容易引起矛盾，影响政府形象，影响社会安定。因此在具体操作处理当中，特别需要政府出台的政策有合法性、合理性和针对性。

首先，我国已实施的《渔业法》对渔民补偿问题只有原则规定，而对于补偿的标准和方式则没有硬性规定。这就需要地方政府出台相关法规，在补偿安置时严格按规定执行，以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和矛盾。

对渔民的补偿和安置要有合理性。渔民以捕捞为生，缺乏其他劳动技能，要做好渔民补偿安置，最重要的是给渔民提供未来生活的保障，解除渔民的后顾之忧。而渔民因为知识和收入水平低，对未来转产缺乏明确的长远规划，普遍希望得到现金补偿，但以往的经验显示，一次性资金补偿并不能从根本上保障渔民的未来生活。要想有效地从根本上解决渔民转产问题，唯一可靠的方法就是实施渔民转产安置和再就业工程。因此政府需要出台完善一系列相关的措施，包括招商引资、职业培训、再就业辅导等等。endprint

本次研究的重点就在于通过对鄱阳湖天然捕捞渔民的经济行为分析，从而帮助政府制定有针对性的补偿和安置措施。如前所述，由于年龄因素对渔民的经济行为有明显的影响，年龄越大的渔民转产的意愿越低，学习的能力也越差，倾向越消极，越希望得到现金补偿。针对此点，笔者建议对达到退休年龄的老龄渔民，实行按月发放生活费的补偿安置措施，纳入国家的社会劳动保障体系，使得他们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而对于未达到法定退休年龄的渔民，应该积极引导其进行转产再就业，而政府提供的职业培训和再就业辅导应该具有针对性。根据我们的调查统计，受教育程度较高、较年轻的渔民更希望从事旅游业方面的工作，这一方面需要政府规划旅游资源和招商引资，另一方面也需要对这部分渔民进行职业培训和再就业辅导。针对这部分渔民人群的特点，建议政府采用法国再就业中心（ANPE）的经验，对于未达到法定退休年龄的渔民，在两年的时间内发放基本生活费，在此期间，渔民必须每周到再就业中心报到，政府根据其希望从事的职业进行职业培训，在两年内保证推荐3次工作。调查同时显示，经济情况较好的渔民倾向于在未来从事水产养殖等事业。对于这部分经济情况较好、有意愿自己创业的渔民人群，应该大力扶持其成立小型企业公司，及时给这部分渔民提供技术支持，并提供金融和税收方面的优惠。他们事业的发展也可以同时带动整体渔民再就业的实现。

渔民无田无土，也缺乏捕捞以外的生存技能，在转产转型的过程中特别需要政府的引导和帮助。在对渔民的补偿和安置过程中，应该尽量引导渔民接受长期支持，而不是一次性补助；尽量有针对性地用招商引资、职业培训和再就业辅导等措施来代替现金补偿。只有真正解决了湖区捕捞渔民生产和生活上的困难，才能从根本上保护鄱阳湖的生物资源多样性和水域生态环境，促进鄱阳湖区经济的健康发展。

参考文献：

[1] 联合国世界粮农组织. 世界渔业和水产养殖状况报告（SOFIA 2012）[R].2012.

[2] 农业部渔业局. 中国渔业统计年鉴.（1998-2011）[R]. （1998-2011）.

[3] Hirschman A.O.， Exit， Voice and Loyalty： Responses to Decline in Firms， Organizations and States[M].Fayard， Coll. 1970.

[4] Hirschman A.O.， Vers une économie politique élargie [M].Editions de Minuit， Paris， 1986.

[5] Graham J.W.， KeeleyM.， Hirschman's loyalty construct， Employee [J].Responsibilities and Rights Journal， 5， 1992.endprint

本次研究的重点就在于通过对鄱阳湖天然捕捞渔民的经济行为分析，从而帮助政府制定有针对性的补偿和安置措施。如前所述，由于年龄因素对渔民的经济行为有明显的影响，年龄越大的渔民转产的意愿越低，学习的能力也越差，倾向越消极，越希望得到现金补偿。针对此点，笔者建议对达到退休年龄的老龄渔民，实行按月发放生活费的补偿安置措施，纳入国家的社会劳动保障体系，使得他们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而对于未达到法定退休年龄的渔民，应该积极引导其进行转产再就业，而政府提供的职业培训和再就业辅导应该具有针对性。根据我们的调查统计，受教育程度较高、较年轻的渔民更希望从事旅游业方面的工作，这一方面需要政府规划旅游资源和招商引资，另一方面也需要对这部分渔民进行职业培训和再就业辅导。针对这部分渔民人群的特点，建议政府采用法国再就业中心（ANPE）的经验，对于未达到法定退休年龄的渔民，在两年的时间内发放基本生活费，在此期间，渔民必须每周到再就业中心报到，政府根据其希望从事的职业进行职业培训，在两年内保证推荐3次工作。调查同时显示，经济情况较好的渔民倾向于在未来从事水产养殖等事业。对于这部分经济情况较好、有意愿自己创业的渔民人群，应该大力扶持其成立小型企业公司，及时给这部分渔民提供技术支持，并提供金融和税收方面的优惠。他们事业的发展也可以同时带动整体渔民再就业的实现。

渔民无田无土，也缺乏捕捞以外的生存技能，在转产转型的过程中特别需要政府的引导和帮助。在对渔民的补偿和安置过程中，应该尽量引导渔民接受长期支持，而不是一次性补助；尽量有针对性地用招商引资、职业培训和再就业辅导等措施来代替现金补偿。只有真正解决了湖区捕捞渔民生产和生活上的困难，才能从根本上保护鄱阳湖的生物资源多样性和水域生态环境，促进鄱阳湖区经济的健康发展。

参考文献：

[1] 联合国世界粮农组织. 世界渔业和水产养殖状况报告（SOFIA 2012）[R].2012.

[2] 农业部渔业局. 中国渔业统计年鉴.（1998-2011）[R]. （1998-2011）.

[3] Hirschman A.O.， Exit， Voice and Loyalty： Responses to Decline in Firms， Organizations and States[M].Fayard， Coll. 1970.

[4] Hirschman A.O.， Vers une économie politique élargie [M].Editions de Minuit， Paris， 1986.

[5] Graham J.W.， KeeleyM.， Hirschman's loyalty construct， Employee [J].Responsibilities and Rights Journal， 5， 1992.endprint

本次研究的重点就在于通过对鄱阳湖天然捕捞渔民的经济行为分析，从而帮助政府制定有针对性的补偿和安置措施。如前所述，由于年龄因素对渔民的经济行为有明显的影响，年龄越大的渔民转产的意愿越低，学习的能力也越差，倾向越消极，越希望得到现金补偿。针对此点，笔者建议对达到退休年龄的老龄渔民，实行按月发放生活费的补偿安置措施，纳入国家的社会劳动保障体系，使得他们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而对于未达到法定退休年龄的渔民，应该积极引导其进行转产再就业，而政府提供的职业培训和再就业辅导应该具有针对性。根据我们的调查统计，受教育程度较高、较年轻的渔民更希望从事旅游业方面的工作，这一方面需要政府规划旅游资源和招商引资，另一方面也需要对这部分渔民进行职业培训和再就业辅导。针对这部分渔民人群的特点，建议政府采用法国再就业中心（ANPE）的经验，对于未达到法定退休年龄的渔民，在两年的时间内发放基本生活费，在此期间，渔民必须每周到再就业中心报到，政府根据其希望从事的职业进行职业培训，在两年内保证推荐3次工作。调查同时显示，经济情况较好的渔民倾向于在未来从事水产养殖等事业。对于这部分经济情况较好、有意愿自己创业的渔民人群，应该大力扶持其成立小型企业公司，及时给这部分渔民提供技术支持，并提供金融和税收方面的优惠。他们事业的发展也可以同时带动整体渔民再就业的实现。

渔民无田无土，也缺乏捕捞以外的生存技能，在转产转型的过程中特别需要政府的引导和帮助。在对渔民的补偿和安置过程中，应该尽量引导渔民接受长期支持，而不是一次性补助；尽量有针对性地用招商引资、职业培训和再就业辅导等措施来代替现金补偿。只有真正解决了湖区捕捞渔民生产和生活上的困难，才能从根本上保护鄱阳湖的生物资源多样性和水域生态环境，促进鄱阳湖区经济的健康发展。

参考文献：

[1] 联合国世界粮农组织. 世界渔业和水产养殖状况报告（SOFIA 2012）[R].2012.

[2] 农业部渔业局. 中国渔业统计年鉴.（1998-2011）[R]. （1998-2011）.

[3] Hirschman A.O.， Exit， Voice and Loyalty： Responses to Decline in Firms， Organizations and States[M].Fayard， Coll. 1970.

[4] Hirschman A.O.， Vers une économie politique élargie [M].Editions de Minuit， Paris， 1986.

[5] Graham J.W.， KeeleyM.， Hirschman's loyalty construct， Employee [J].Responsibilities and Rights Journal， 5， 1992.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