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我还太年轻

陈燕

VIPABC在上海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一位记者小哥抢到现场的提问机会之后，激动得顾不上工作，先向姚明恳求签名。他有点语无伦次地表示，六年前错过了向姚明索取签名的机会，今天不想再次错过。是啊，人生有几个六年呢。身着西装撑满坐椅的姚明，听到这里笑了，现场也掀起一阵小小的喧哗。

姚明退役一晃也快三年了。这位昔日的篮球巨星，如今在体育界之外，商界、政界甚至学术界，都留下他的足迹。集众多光环于一身：全国政协委员、上海市政协常委、上海公共外交协会副会长、上海市体育总会副主席、上海男篮老板、某私募基金创始人、红酒老板、香港大学名誉社会科学博士，以及2月25日最新增添的国家男篮顾问。这一串的名头一口气都念不完。

2014年新年伊始，姚明代言在线教育的广告出现在上海街头，广告上他握拳作给力状，棱角分明的脸庞边有几个大字：“语言的力量”。

姚的互联网思维

2014年2月27日，在位于上海金融贸易中心区陆家嘴的VIPABC上海总部，姚明和Tutor Group集团董事长、VIPABC CEO杨正大一起接受了我们的专访。这是他2014年在媒体面前的第一次亮相。

就在采访前几天，VIPABC刚完成其B轮融资，此轮由阿里巴巴领投、淡马锡和启明创投注资近1亿美元，成为迄今为止在线教育行业金额最大的一笔融资。

VIPABC上海总部的装修很硅谷范，一位学员在前台引导下来到会客室，等待工作人员的进一步沟通，她并不知道，此时姚明就在走廊尽头的大厅里。VIPABC几十位工作人员或站或坐，屏气凝神围观我们的采访，一旦我们的提问超出预期的范围，便会马上上前礼貌地打断。

据说姚明代言的所有品牌，其背后著名的“姚之队”前期都对其进行过细致深入的市场调研和评估，才决定是否代言。姚明本人对在线教育的看法，让人们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进行补习，“这是一股不可阻挡的潮流。”

在姚明看来，现在的社会已经被基于移动互联网的新媒体技术深刻改变，如今任何行业都已经离不开新媒体营销。“渗透力非常强，特别是对不同消费者群体的划分界限非常明确，效率非常高。不仅仅是在网上教学，包括在各种各样的商业竞争中都会利用到这些，只不过用不同的模式表达出来。”

说到这里，姚明转头看向旁边的VIPABC CEO杨正大，商量道：“稍微说一下我们篮球学校的事情？”在得到杨的首肯之后，姚明简短介绍了他正在合作的篮球学校的新媒体营销项目。“当然，篮球学校和在线教育稍微有点不一样，没有办法在线上打篮球，但我们会去做一些小范围的推广活动，类似于抢票等等，用来吸引大家的兴趣。”说完姚明显得很自豪。

姚的公益与生意

姚明退役之后，一大重心放在公益上面。在2008年汶川地震之后，姚明设立了姚基金，“希望能够帮助更多失学的孩子，让他们有条件更好的成长”。在找到姚代言之后，VIPABC也为姚基金捐出30000堂的免费课程，通过技术来改善那些偏远地区孩子们的学习条件。

公益与商业的互动一直存在争议，近几年来发生在公益领域的几大事件，让公益和商业双输。

姚明对现状并不认同，“这里面有共同点，也有一些有矛盾的地方。首先商业就是为社会创造价值，提供工作机会，这本身就是一种社会公益。但商业和公益不太一样的地方在于，讲究效率，能者多劳，而公益相对来讲是关注弱势群体。弱势群体天生的竞争力就比普通人弱一些，如果完全用商业这种‘适者生存的法则去衡量，对它来说天然是不公平的，所以在这里面要做到一种平衡，而不能完全……one way or another。”姚明讲到这里停顿一下，这个意思似乎更适于用英语表达。

说到公益，姚明开始滔滔不绝，“我们有一部分工作是急人所需，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向着一种‘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方向努力，教会他们一种可以长久使用的方式，这才是最好的公益。”他对《东方企业家》如是说，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我认为”。

时间能证明一切。姚明并没有像大多数职业运动员一样，退役后很快淡出人们的视野。他转进教育和公益，并在商业上有大毛笔。退役前延续下来的广告合同金额1.5亿美元，而在退役后的这三年中，有媒体估算，姚明代言十个品牌能带来12亿元人民币的收入。“姚”的金字招牌并没有贬值。

姚明名下的产业数量众多且规模庞大。但似乎每过一段时间，局部资产缩水的消息都会见诸报端。其中主要的两个，已黯然落幕的巨鲸音乐网和累计亏损数千万的上海大鲨鱼俱乐部。对于这个敏感话题，姚明本人依旧讳莫如深。他身边的工作人员立刻阻止了记者关于投资方面的提问。

姚还是间接回应了记者对投资方面的好奇，聊起这些年他在商业上的一些困惑：“一方面由于我们现在社会发展速度非常快，很多法律法规，不管是限制也好还是保护也好，都不是特别清楚。新东西出来很快，有些东西没有受到应有的保护或限制的话，就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还有，“就是，我还太年轻，经验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