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权贸易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黄卫平　陈能军　钟表

摘要：版权贸易的发展水平是衡量一个国家是否为服务贸易强国的重要指标。以1998—2010年全国26个省市版权输出和输入数据为样本，利用固定效应模型实证分析版权贸易在经济增长中发挥的作用，结果表明：版权输出和输入都对经济增长发挥了正向作用，其中版权输出的作用大于版权输入的作用。另外，由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发现中国版权贸易竞争优势较弱，且国内地区差异很大。

关键词：版权贸易；服务贸易；经济增长；竞争优势指数；市场导向；国际市场；版权输出；版权输入；贸易强国

中图分类号：F74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2101（2014）03-0121-05

当前，全球经济竞争的重点正从货物贸易转向服务贸易，服务业与服务贸易的发展水平已成为衡量一个国家现代化水平的重要标志之一。版权贸易作为服务贸易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越来越受到各国重视。随着服务贸易的迅速发展，中国版权贸易的进出口份额逐渐增长，2011年对台湾地区首次实现了版权输出顺差。中国的版权贸易迅速发展的同时也存在着一些问题。鉴于版权贸易在中国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性日益凸显，而当前关于版权贸易的研究大多停留在现状表述和政策研究上，实证分析较少。本文利用1998—2010年中国26个省市的数据实证检验中国版权贸易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探讨版权贸易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同时为了分析当前中国版权贸易的竞争力，本文创新性的构建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分析当前中国的版权贸易竞争优势，不仅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而且对大力发展中国的版权贸易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一、文献综述

版权贸易作为服务贸易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在促进国民经济发展中也起到重要的作用，国内外有关学者围绕版权贸易、版权保护与经济增长之间的相关性进行了一系列研究。柳斌杰（2008）认为，积极发展版权贸易，有利于中国版权相关产业实力的壮大，提高中国文化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加快版权贸易“走出去”步伐；中国版权贸易的迅速发展能够改变世界文化环境，促进全球“文化多样性”的实现①。彭壮壮（2009）认为中国应该重视文化贸易的发展，文化贸易的发展对社会效益的提高具有重要作用，现阶段中国需要把握机遇，打造中国的文化品牌，拓展文化贸易渠道，大力促进文化贸易的发展，优化贸易结构②。陈德铭（2011）从国家战略的高度认为，必须充分认识提高文化贸易水平的重大意义，加快文化对外开放步伐，积极实施文化“走出去”工程，进一步提高中国文化贸易水平③。朱文静、顾江等（2012）基于中国1997—2008年的文化贸易与产业结构数据进行协整检验和Granger因果检验，检验结果表明文化服务贸易出口对第二产业之间存在正向影响，文化贸易出口与产业结构调整之间存在中度相关关系。

还有一部分学者研究了发展中国版权贸易的具体对策。季峰（2007）认为，促进版权贸易发展，中国版权界企业应加强与版权代理公司的合作，注重版权贸易的营销策划，并提高对外宣传力度。魏婷（2009、2010）认为，中国亟需提高动漫产品国际贸易竞争力，可以借鉴日韩动漫产业贸易的发展经验，实施战略性国际贸易政策，积极推进动漫基地建设，构筑动漫产业集群，注重产业集聚效应的发挥；加大引资力度，鼓励企业组建战略发展联盟等。邓向阳等（2010）提出，中国应借鉴欧盟视听出版物补贴政策，尽快建立和完善补贴法，规范视听产品出口退税制度和信贷制度，促进中国视听出版物的出口。董小麟，吴珊（2011）认为中国电影产业贸易可以借鉴美国电影产业贸易的经验，加强政府支持，充实电影中的文化因素等。

从上述理论研究和实证分析的研究成果不难发现，因为涉及到版权保护强度大小的定性分析，版权贸易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尚无明确结论，因此需要结合中国版权贸易现状进行实证分析。但已有文献对版权贸易作用的研究，偏重历史经验基础上的理论推演，以规范分析为主，基于版权贸易统计数据的实证研究则相对缺乏。本文在中国版权贸易现状分析的基础上结合中国26个省市1998—2010年的版权贸易数据建立实证模型，实证检验版权贸易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同时利用省市版权贸易数据构建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衡量当前中国版权贸易的竞争优势，最后根据相关结论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就版权贸易发展政策的制定和调整而言，实证研究的结论往往具有更重要的决策参考价值。

二、中国版权贸易的现状分析

（一）版权输出持续增长，产品形态日益多样

1. 版权输出持续增长。2012年，中国服务贸易增长了12%，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居世界第四位，总量达到4 706亿美元，其中版权输出呈现出快速增长趋势。2009年全国共输出出版物版权4 205种，2012年上升到7 831种，年均增长率达到23%。其中，2009年图书版权输出为3 103种，2012年上升到7 568种，年均增长率为34.6%；同时电子出版物版权输出也由34种上升到115种，年均增长50.1%。以图书版权输出地来看，美国增长70.6%，英国43.9%，德国25.9%，法国100%，俄罗斯23.1%，日本74.3%，港澳台地区36%。

2. 产品形态日益多样。尽管目前图书版权贸易仍然占据最大比重，但中国版权输出的产品形态也逐渐从过去较为单一的图书、报纸、期刊、音像电子拓展到数字版权、电子出版、软件、动漫、游戏等各种形态，呈现出立体化、多样化的发展趋势。

（二）版权输入继续增长，但幅度减少，部分输入地出现负增长

1. 版权输入继续增长，但幅度减少。2009年全国共输入版权13 793种，2012年上升到17 193种，年均增长率7.6%。其中图书版权输入由12 914种上升到16 115种，年均增长7.6%；录音制品由262种上升到475种，年均增长21.9%；录像制品由124种上升到503种，年均增长59.5%；电子出版物版权输入由86种上升到100种，年均增长5.2%。

2. 部分图书版权输入地实现负增长。以2009年、2012年两年图书版权输入作比较，美国增长2%，英国10%，德国6.5%，法国25%，日本14.8%，俄罗斯负增长4%，港澳台地区负增长9%。不难发现，俄罗斯、港澳台地区版权输入呈现负增长。

（三）“走出去”取得积极成效，全国版权贸易逆差比例进一步缩小

1. “走出去”取得积极成效。2002年11月，党的十六大报告提出，实施“走出去”战略是对外开放新阶段的重大举措。对于版权贸易而言，“走出去”战略意义重大，近年来，出口总量不断扩大。2012年，全国共输出版权9 365种（其中出版物版权7 831种），较2011年增加1 582种，增长20.3%。全国累计出口图书、报纸、期刊、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和数字出版物数量2 043.9万册（份、盒、张），较2011年增加486.4万册（份、盒、张），增长31.2%；金额9 076.1万美元，增加1 679.5万美元，增长22.7%。可以说，“走出去”战略取得了较大成效。

2. 全国版权贸易逆差比例进一步缩小。对比历年版权贸易输入品种与输出品种比例，2002年其比例为15∶1，经过多年发展，尽管目前版权贸易还是逆差，但比例持续缩小。值得注意的是，2011年中国大陆地区输出出版物版权7 783种，比2010年增加2 092种，增长36.8%；版权输出品种与输入品种比例由2010年的1：2.9提高至1∶2.1。其中，对台湾地区版权输出1 656种，输入1 497种，首次实现了版权输出顺差。

（四）版权贸易地区国家分布和从事贸易的主体均呈现异质性

1. 版权贸易国家（地区）分布集中度高。一般而言，如果贸易分布过于集中于某几个国家或某一地区，其依存度就过高，按照贸易理论，不利于贸易发展的扩大。近些年来中国版权贸易市场不断扩大，由2001年的80多个国家或地区扩大到2011年的近200个。中国大陆地区输入版权的主要是美国、英国等欧美发达国家，以2011年版权输入为例，2011年输入版权16 639种，美国就占5 182种，英国占2 595种，德国占895种，日本占2 161种，韩国1 098种，英美两个国家就占到输入总数的47%。版权输出地区除了美国、英国以外，则以日本、韩国及中国的香港和台湾地区为主，2011输出版权7 783种，输出台湾地区1 656种，香港地区448种，韩国507种，三个国家（地区）占了输出总数的34%。

2. 中国从事版权贸易的地区以北京、上海为主。以2010年的数据为例④，中国大陆地区版权输出的地区，排前九位的为北京、上海、安徽、湖南、湖北、江苏、山东、江西和辽宁。中国大陆地区版权输入的地区，排前九位的是北京、上海、吉林、江苏、辽宁、广西、湖南、陕西和河南。其中，北京、上海无论是输入还是输出版权上都排在前两位。北京以绝对优势排在首位。就版权输出而言，北京输出2 092种，后八位加起来的版权输出总数才1 249种。就版权输入而言，北京输入8 074种，后八位加起来的版权输入总数才3 999种。

（五）从事版权贸易的专业人才缺乏

相对于目前全国近600家出版社、200多家电子音像出版社、2 000多家报社、近万家杂志社、上千家网站和其他版权相关产业而言，中国版权贸易人员素质参差不齐，专业性差，懂专业、懂图书编辑、精通外语又有法律意识同时还具备一定市场敏感性的人士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值得一提的是，随着新媒体的发展，围绕影视版权、动漫形象版权授权等新兴版权交易的专业人才更是凤毛麟角。

三、版权贸易发展对经济增长影响的实证研究

本文试图利用1998—2010年的全国26个省（市）⑤的面板数据，通过固定效应模型考察版权贸易与中国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同时为了衡量中国版权贸易的竞争优势和探讨版权贸易与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之间的关系，本文创新性的利用已有的版权贸易数据构建了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同时采用面板校正标准差（PCSE）估计版权贸易竞争优势和版权输出、输入之间的关系。

（一）版权贸易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

1. 数据说明。由于目前各省统计数据的缺乏，每个省份历年的版权贸易额缺失严重，本文选取了1998—2010年各个省市版权输出和输入数量，部分年份的版权输出和输入数据缺失，本文取缺失年份前后5年数据的平均值进行近似估算。各个省市历年的版权输出和输入数量来自于《2006年中国知识产权年鉴》《2010年中国知识产权年鉴》和国家版权局。由于中国的版权贸易量较小，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相对较低，为了保证实证的有效性和模型的合理性，本文选取了两个控制变量，分别是资本和消费，其中资本变量选取了固定资本形成总额数据，消费变量选取了最终消费支出数据，固定资本形成总额数据和最终消费支出数据来源于中经网统计数据库。为了剔除物价波动的影响，保证实证结果的准确度和可信度，本文运用各省历年的GDP平减指数对各省历年的国内生产总值进行了折算，具体折算方法是以1998作为基期年份，以各省当年的国内生产总值（GDP）数值乘以1998各省的GDP平减指数，再除以当年各省的GDP平减指数，进而得出各省的实际国内生产总值（GDP）。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各省历年的GDP平减指数来自于中经网统计数据库。历年各省市的最终消费支出数据运用历年各省市的消费者物价指数（CPI）进行了折算，固定资本形成总额数据运用了GDP平减指数进行了折算。本文的实证模型中包括5个变量，被解释变量为国内生产总值（GDP），解释变量为中国版权输出数量（EX）、版权输入数量（IM）、固定资本形成总额（FK）和最终消费支出（FC）。同时，为了避免出现异方差，提高检验结果的准确性和可信度，本文在实证检验时对各变量采取对数形式，实证模型如下：

其中LnGDPit表示第t年i省的国内生产总值，LnEXit表示第t年i省的版权输出数量，LnIMit表示第t年i省的版权输入数量，A为控制变量，包括固定资本形成总额（LnFKit）和最终消费支出（LnFCit），？琢0为常数项。

2. 实证检验。为了避免出现伪回归，确保实证检验数据的平稳性，在回归前需要对实证数据进行单位根检验。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常用的方法包括LLC检验、IPS检验、Breitung检验、Hadri检验等。为了确保检验结果的稳健性，本文采取了LLC检验、IPS检验、Hadri检验和PP-Fisher检验四种方法进行检验，检验结果见表1。

从表1的单位根检验结果来看，各个变量都是显著平稳性变量。由于本文使用的短面板数据，在实证检验之前需要确定模型类型。短面板数据的实证模型包括固定效应模型、随机效应模型和混合回归（Pooled Regression）模型。通过运用Stata10.0软件进行Wald检验发现，F值强烈拒绝原假设，即固定效应模型优于混合回归模型，随后进行B-P检验，检验结果是随机效应模型优于混合回归模型。最后需要用豪斯曼（Hausman）检验确定使用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豪斯曼检验的原假设是实证模型应该使用随机效应模型。无论原假设是否成立，固定效应都是一致的。如果原假设成立，随机效应比固定效应更有效，如果原假设不成立，则随机效应模型不一致。Hausman检验的结果是P值为0.0001，强烈拒绝原假设，本文应该使用固定效应模型。

由于面板数据兼顾了截面数据和时间序列数据的特征，所以面板数据中会存在异方差和序列相关，同时由于面板数据每个截面之间还可能存在内在的联系，所以截面相关性也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本文对实证数据先后进行了异方差、序列相关和截面相关检验，检验结果表明，实证数据存在异方差（P=0.000 0），序列相关（P=0.000 0），截面相关（Pr=0.000 0）。由于本文面板数据存在异方差、序列相关和截面相关，本文使用广义最小二乘法（FGLS）进行回归，检验结果参见表2。

从表2的结果中我们可以看出版权输出与经济增长存在正向相关关系，版权输入对经济增长也起到了促进作用，但统计上并不显著，版权贸易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较小。版权输出上升1%，国内生产总值将会增加0.003%；版权输入上升1%，国内生产总值将会增加0.000 8%。实证结果同时表明资本和消费是促进国内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力。这与当前中国实际和许多研究学者的结论相同。投资、消费和出口是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出口对经济增长起到了促进作用，版权输出和货物出口都对经济增长起到了推动作用，但不同的是，版权输出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较小，货物出口⑥在中国经济增长中的贡献度较大。中国虽然是“贸易大国”但不是“版权贸易大国”，与发达国家相比更不是“贸易强国”。因此中国在发展货物贸易的同时需要大力发展版权贸易，促进版权输出的迅速发展，改善中国进出口贸易结构，促进中国经济增长。

（二）版权贸易竞争优势与版权贸易之间的关系

贸易竞争优势指数是衡量一个国家贸易竞争优势的重要指标，当前的版权贸易研究集中于现状分析和对策研究，实证检验较少。本文利用1998—2010年中国26个省（市）版权贸易数据在传统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的基础上构建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衡量当前中国版权贸易竞争优势，同时为了探讨版权输出与输入对版权贸易竞争优势的影响，提高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本文拟通过实证检验版权贸易与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之间的关系。

1. 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贸易竞争优势指数（Trade Competitive Index）指的是一个国家进出口贸易的差额与该国进口贸易总额的比重，TC=（EX-IM）/（EX+IM）。该指数在-1～1之间，指数越接近于-1，竞争优势越弱，越接近于1，竞争优势越强。由于目前各省版权贸易额数据缺乏，本文利用历年各省的版权输出和输入数量，在已有的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基础上建立各省的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CTCit=（CEXit-CIMit）/（CEXit+CIMit），其中CTCit表示第t年i省（市）的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CEXit表示第t年i省（市）的版权输出数量，CIMit表示第t年i省（市）的版权输入数量。根据《2010年中国知识产权年鉴》，全国版权贸易前9位的省份分别是北京市、上海市、吉林省、江苏省、辽宁省、广东省、湖南省、广西省和安徽省。由于篇幅所限，本文只列举了前9位省（市）2005—2010年的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见表3）。从表3可见，2005—2010年中国各省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几乎全部小于0，而且非常接近于-1，中国版权贸易量排名靠前的省份贸易竞争优势指数也较小，这说明中国的版权贸易竞争优势非常弱，与发达国家⑦相比还有较大差距。

2. 数据来源及实证检验。各省（市）历年版权输出和输入数据来自于《2006年中国知识产权年鉴》《2010年中国知识产权年鉴》和国家版权局。本文试图对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和版权输出、版权输入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首先利用LLC检验、IPS检验、Hadri检验和PP-Fisher检验四种方法进行单位根检验，检验结果见表4。从表4的检验结果中可以发现，变量都是显著平稳的。

在进行单位根检验后发现所有变量都是显著平稳的。考虑到面板数据会存在异方差和自相关、截面相关，因此本文随后进行了异方差、自相关和截面相关检验，检验结果表明异方差、序列相关，不存在截面相关。为了得到一致稳健的回归结果，本文采用面板校正标准差（Panel-Corrected Standard Error，简记为PCSE）进行实证检验。面板校正标准差在处理类似存在异方差和序列相关的面板数据非常有效，不仅允许不同个体的扰动项存在“组间同期相关”，以及不同个体的扰动项有不同的方差，即“组间异方差”⑧。回归结果见表5。

表5的估计结果表明，版权输出对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具有正向影响，影响系数为0.238，版权输入对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存在负向影响，影响系数为-0.271。实证结果与当前中国版权贸易现状相符：中国版权贸易长期属于逆差状态，贸易逆差对中国版权贸易竞争优势产生了不利影响，大量的版权输入会削弱中国的版权贸易竞争优势，这说明了由“贸易大国”走向“贸易强国”的必要性。为了实现“贸易强国”的目标，中国需要积极促进版权输出，大力发展版权贸易，改善进出口商品结构，提高版权贸易竞争优势。

五、结论及政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利用1998—2010年中国26个省（市）的版权输出和输入数据实证检验版权贸易和经济增长的关系，并在已有的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基础上构建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结果说明，版权贸易与中国经济增长之间呈现正相关关系，版权输出的系数大于版权输入的系数，但版权输入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在统计上并不显著。中国各省市的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较小，目前中国的版权贸易竞争优势较弱，但在中文作品的版权输出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在国内，则版权优势的地区差异很大，具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二）政策建议

第一，继续大力发展传统图书版权贸易，增强中国版权贸易竞争优势。如前分析，图书版权贸易仍然是中国版权贸易中的主要组成部分，发展图书版权贸易一方面可以提高中国的文化软实力，另一方面也能促进中国的经济发展。我们可以继续挖掘祖国传统文化，在传统图书版权贸易中继续保持输出优势。同时，要想真正实现贸易强国目标，更需要千方百计增强中国版权贸易竞争优势。第二，政府需要继续加大对版权贸易的扶持力度，同时发挥市场导向的作用，促进版权交易增长质量的提高。根据本文的实证结果，版权贸易对经济增长具有促进作用，政府需要从产业导向、规划布局、政策引导和环境改善等诸多方面大力扶持版权贸易的发展，从而发挥版权贸易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另外，通过市场导向，以需求出发，优化中国版权贸易结构，实现“贸易强国”背景下经济的高质量增长和可持续发展的目标。第三，大力拓展新兴版权贸易形式，实现版权贸易类型上的多样化和版权盈利模式的立体化。我们必须意识到好的版权提供不等于就能获得对等的版权贸易利益。因此，除了更好地发展图书版权贸易外，笔者以为，下一阶段中国更需要大力发展数字出版、电子出版、电影电视节目版权、玩具授权等多样化的新兴版权贸易形式及构建立体化的版权盈利模式，促进既有中国特色又融合国际风范的优秀版权作品走出国门，最终实现经济效益和国际社会效益的协调发展。

注释：

①在2008年BIBF北京国际版权贸易研讨会上，新闻出版总署署长、国家版权局局长柳斌杰发表了“大力开展版权贸易推动中国文化创新、发展、走出去”的主题演讲。

②光明网：文化贸易应成为中国影响全球的着力点。http：//www.gmw.cn/01gmrb/2009-05/27/content_926410.htm.

③中新网：陈德铭：要建设文化强国，必须坚持对外开放。http：//www.chinanews.com/cul/2011/11-15/3462550.shtml.

④因为2011年国家版权局版权统计专栏没有分省市公布，所以只能利用2010年的数据进行分析。

⑤鉴于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选取了1998—2010年中国27个省市区的版权贸易数据，其中包括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山西省、内蒙古自治区、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安徽省、福建省、江西省、山东省、河南省、湖北省、湖南省、广东省、广西省、海南省、重庆市、四川省、贵州省、云南省、陕西省和甘肃省。根据2010年国家出版局的版权贸易数据，以上27个省市的版权贸易占全国版权贸易的97%。

⑥根据世贸组织（WTO）2012年的统计数据，2012年中国货物贸易总额居世界第二，仅次于美国。

⑦中国经济网：美国版权产业竞争力强，超过其他传统出口产业。参见：http：//www.ce.cn/culture/gd/201206/26/t20120626_23436123.shtml.目前，美国的版权产业对外贸易额，已经超过了食品、纺织、飞机、烟草、石油、煤炭等产业的总和。

⑧陈强：《高级计量经济学及Stata应用》，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年出版，第167页。

参考文献：

[1]罗伯特·J·巴罗.经济增长的决定因素[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2]高铁梅.计量经济分析方法与建模[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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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Falvey R，Foster N，Greenaway D.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nd economic growth[J].Review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2006，（4）：700-719.

[5]Chen Y，Puttitanun T.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nd innovation in developing countries[J].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2005，（2）： 474-493.

[6]柒江艺，许和连.知识产权政策的进口贸易效应：扩张或垄断？——基于中国高技术产品进口贸易的实证研究[J].财经研究，2011，（1）.

[7]朱文静，顾江，朱婷.中国文化出口贸易结构变迁与产业结构调整的相互影响[J].经济经纬，2012，（6）：52-56.

[8]董小麟，吴珊.美国电影产业贸易的经验及其对中国电影贸易的启示[J].国际商务，2011，（4）：103-111.

[9]周升起，兰珍先.中国文化贸易研究进展述评[J].国际贸易问题，2013，（1）：117-130.

责任编辑、校对：焦世玲

五、结论及政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利用1998—2010年中国26个省（市）的版权输出和输入数据实证检验版权贸易和经济增长的关系，并在已有的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基础上构建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结果说明，版权贸易与中国经济增长之间呈现正相关关系，版权输出的系数大于版权输入的系数，但版权输入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在统计上并不显著。中国各省市的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较小，目前中国的版权贸易竞争优势较弱，但在中文作品的版权输出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在国内，则版权优势的地区差异很大，具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二）政策建议

第一，继续大力发展传统图书版权贸易，增强中国版权贸易竞争优势。如前分析，图书版权贸易仍然是中国版权贸易中的主要组成部分，发展图书版权贸易一方面可以提高中国的文化软实力，另一方面也能促进中国的经济发展。我们可以继续挖掘祖国传统文化，在传统图书版权贸易中继续保持输出优势。同时，要想真正实现贸易强国目标，更需要千方百计增强中国版权贸易竞争优势。第二，政府需要继续加大对版权贸易的扶持力度，同时发挥市场导向的作用，促进版权交易增长质量的提高。根据本文的实证结果，版权贸易对经济增长具有促进作用，政府需要从产业导向、规划布局、政策引导和环境改善等诸多方面大力扶持版权贸易的发展，从而发挥版权贸易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另外，通过市场导向，以需求出发，优化中国版权贸易结构，实现“贸易强国”背景下经济的高质量增长和可持续发展的目标。第三，大力拓展新兴版权贸易形式，实现版权贸易类型上的多样化和版权盈利模式的立体化。我们必须意识到好的版权提供不等于就能获得对等的版权贸易利益。因此，除了更好地发展图书版权贸易外，笔者以为，下一阶段中国更需要大力发展数字出版、电子出版、电影电视节目版权、玩具授权等多样化的新兴版权贸易形式及构建立体化的版权盈利模式，促进既有中国特色又融合国际风范的优秀版权作品走出国门，最终实现经济效益和国际社会效益的协调发展。

注释：

①在2008年BIBF北京国际版权贸易研讨会上，新闻出版总署署长、国家版权局局长柳斌杰发表了“大力开展版权贸易推动中国文化创新、发展、走出去”的主题演讲。

②光明网：文化贸易应成为中国影响全球的着力点。http：//www.gmw.cn/01gmrb/2009-05/27/content_926410.htm.

③中新网：陈德铭：要建设文化强国，必须坚持对外开放。http：//www.chinanews.com/cul/2011/11-15/3462550.shtml.

④因为2011年国家版权局版权统计专栏没有分省市公布，所以只能利用2010年的数据进行分析。

⑤鉴于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选取了1998—2010年中国27个省市区的版权贸易数据，其中包括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山西省、内蒙古自治区、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安徽省、福建省、江西省、山东省、河南省、湖北省、湖南省、广东省、广西省、海南省、重庆市、四川省、贵州省、云南省、陕西省和甘肃省。根据2010年国家出版局的版权贸易数据，以上27个省市的版权贸易占全国版权贸易的97%。

⑥根据世贸组织（WTO）2012年的统计数据，2012年中国货物贸易总额居世界第二，仅次于美国。

⑦中国经济网：美国版权产业竞争力强，超过其他传统出口产业。参见：http：//www.ce.cn/culture/gd/201206/26/t20120626_23436123.shtml.目前，美国的版权产业对外贸易额，已经超过了食品、纺织、飞机、烟草、石油、煤炭等产业的总和。

⑧陈强：《高级计量经济学及Stata应用》，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年出版，第167页。

参考文献：

[1]罗伯特·J·巴罗.经济增长的决定因素[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2]高铁梅.计量经济分析方法与建模[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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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Falvey R，Foster N，Greenaway D.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nd economic growth[J].Review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2006，（4）：700-719.

[5]Chen Y，Puttitanun T.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nd innovation in developing countries[J].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2005，（2）： 474-493.

[6]柒江艺，许和连.知识产权政策的进口贸易效应：扩张或垄断？——基于中国高技术产品进口贸易的实证研究[J].财经研究，2011，（1）.

[7]朱文静，顾江，朱婷.中国文化出口贸易结构变迁与产业结构调整的相互影响[J].经济经纬，2012，（6）：52-56.

[8]董小麟，吴珊.美国电影产业贸易的经验及其对中国电影贸易的启示[J].国际商务，2011，（4）：103-111.

[9]周升起，兰珍先.中国文化贸易研究进展述评[J].国际贸易问题，2013，（1）：117-130.

责任编辑、校对：焦世玲

五、结论及政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利用1998—2010年中国26个省（市）的版权输出和输入数据实证检验版权贸易和经济增长的关系，并在已有的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基础上构建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结果说明，版权贸易与中国经济增长之间呈现正相关关系，版权输出的系数大于版权输入的系数，但版权输入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在统计上并不显著。中国各省市的版权贸易竞争优势指数较小，目前中国的版权贸易竞争优势较弱，但在中文作品的版权输出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在国内，则版权优势的地区差异很大，具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二）政策建议

第一，继续大力发展传统图书版权贸易，增强中国版权贸易竞争优势。如前分析，图书版权贸易仍然是中国版权贸易中的主要组成部分，发展图书版权贸易一方面可以提高中国的文化软实力，另一方面也能促进中国的经济发展。我们可以继续挖掘祖国传统文化，在传统图书版权贸易中继续保持输出优势。同时，要想真正实现贸易强国目标，更需要千方百计增强中国版权贸易竞争优势。第二，政府需要继续加大对版权贸易的扶持力度，同时发挥市场导向的作用，促进版权交易增长质量的提高。根据本文的实证结果，版权贸易对经济增长具有促进作用，政府需要从产业导向、规划布局、政策引导和环境改善等诸多方面大力扶持版权贸易的发展，从而发挥版权贸易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另外，通过市场导向，以需求出发，优化中国版权贸易结构，实现“贸易强国”背景下经济的高质量增长和可持续发展的目标。第三，大力拓展新兴版权贸易形式，实现版权贸易类型上的多样化和版权盈利模式的立体化。我们必须意识到好的版权提供不等于就能获得对等的版权贸易利益。因此，除了更好地发展图书版权贸易外，笔者以为，下一阶段中国更需要大力发展数字出版、电子出版、电影电视节目版权、玩具授权等多样化的新兴版权贸易形式及构建立体化的版权盈利模式，促进既有中国特色又融合国际风范的优秀版权作品走出国门，最终实现经济效益和国际社会效益的协调发展。

注释：

①在2008年BIBF北京国际版权贸易研讨会上，新闻出版总署署长、国家版权局局长柳斌杰发表了“大力开展版权贸易推动中国文化创新、发展、走出去”的主题演讲。

②光明网：文化贸易应成为中国影响全球的着力点。http：//www.gmw.cn/01gmrb/2009-05/27/content_926410.htm.

③中新网：陈德铭：要建设文化强国，必须坚持对外开放。http：//www.chinanews.com/cul/2011/11-15/3462550.shtml.

④因为2011年国家版权局版权统计专栏没有分省市公布，所以只能利用2010年的数据进行分析。

⑤鉴于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选取了1998—2010年中国27个省市区的版权贸易数据，其中包括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山西省、内蒙古自治区、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安徽省、福建省、江西省、山东省、河南省、湖北省、湖南省、广东省、广西省、海南省、重庆市、四川省、贵州省、云南省、陕西省和甘肃省。根据2010年国家出版局的版权贸易数据，以上27个省市的版权贸易占全国版权贸易的97%。

⑥根据世贸组织（WTO）2012年的统计数据，2012年中国货物贸易总额居世界第二，仅次于美国。

⑦中国经济网：美国版权产业竞争力强，超过其他传统出口产业。参见：http：//www.ce.cn/culture/gd/201206/26/t20120626_23436123.shtml.目前，美国的版权产业对外贸易额，已经超过了食品、纺织、飞机、烟草、石油、煤炭等产业的总和。

⑧陈强：《高级计量经济学及Stata应用》，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年出版，第1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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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校对：焦世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