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一 郭云
〔摘要〕 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实力和国际影响力的日益增强,当代海外中国学研究呈现出广泛性、争论性、迷惑性、现实性等特点。当代海外中国学在加剧我国意识形态领域多样性的同时,也对意识形态安全形成了新的挑战,突出表现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我国对大学生意识形态的宣传效果,对普通民众意识形态形成误导,隐秘和柔性的宣传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威胁我国的意识形态安全。维护意识形态安全需要把海外中国学的学术介绍与政治宣传结合起来;把海外中国学的积极成果与我国意识形态倡导的核心价值观联系起来;把大众传媒的适当传播和正确引导结合起来;我国意识形态要增加宣传的学术厚度和人文关怀,积极拓展国际意识形态斗争的话语权和领导权。
〔关键词〕 海外中国学,意识形态安全,核心价值观,大众传媒
〔中图分类号〕B0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175(2014)04-0030-05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以来,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国家安全问题。意识形态安全是国家安全系统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影响国家意识形态安全的因素有很多,近年来发展迅速的当代海外中国学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对我国意识形态安全的冲击和挑战不容小觑。因此,新形势下有必要从当代海外中国学的视角审视我国的意识形态安全的问题。
一、当代海外中国学的研究特点
海外中国学是指由国外学者参与的以中国为研究对象的学科或研究领域,其渊源最早可追溯到海外传教士的汉学研究。当代海外中国学主要研究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时代感很强的课题,其发展具有如下几个特点:
第一,广泛性。当代海外中国学的研究机构遍布全球,队伍数量庞大,成果丰富,有的成果备受公众关注。美国学者李侃如(Kenneth Lieberthal)的《治理中国:从革命到改革》,2010年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到2012年已经是第6次印刷。哈佛大学教授傅高义(Ezra Feivel Vogel)的《邓小平时代》,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在2013年1月出版,在北京图书订货会短短的两天内,就由经销商订购49.8万册,为了保证供应,随后还进行了第2次印刷。美国的中国问题专家戴维·蓝普顿(David M. Lampton)的《中国力量的三个方面——军力、财力和智力》2009年1月由新华出版社出版,因销量巨大,2010年1月第2次印刷,到2012年11月已经是该书的第4次印刷。基辛格(Henry Kissinger)的《论中国》、美国学者恩道尔(Frederick William Engdahl)的《目标中国:华盛顿的“屠龙”战略》、美国学者沈大伟(David Shambaugh)的《中国共产党:收缩与调适》,在中国也都有很好的销量。可见,当代海外中国学在中国有众多读者,对中国意识形态的影响将会越来越大。
第二,争论性。当代海外中国学的研究成果良莠不齐,许多观点和结论大相径庭,甚至相互矛盾冲突。由于研究当代中国问题的海外学者们所属国家不同、理论旨趣、学术品格、学科趋向等各不相同,因此这使得海外中国学的研究成果良莠不齐,许多观点和研究结论甚至充满了差异和争论,几乎在关于中国的任何一个问题上都有不同声音。例如,在中国学的研究范式方面,有冲击回应说与中国中心观的争论 〔1 〕 ;在中国的发展道路方面,有承认与否定“中国模式”之争;在中国的社会结构方面,有市民社会理论和法团主义框架之争〔2 〕;在中国的政治制度上,有民主与专制之争;在中国的经济发展上,有崛起论与崩溃论之争。在当代海外中国的研究中,类似自相矛盾的观点比比皆是。因此,当代海外学者对中国问题的研究良莠不齐,真理与谬误并存。
第三,迷惑性。当代海外中国学大多强调从材料出发引出结论,有一定的迷惑性。傅高义教授的《邓小平时代》是历时十年才完成的鸿篇巨著,作者收集了大量文獻资料,其中包括近200人的口述资料。丰富的资料使该书具有了极高的价值,它既是对邓小平一生的完整回顾,也是对中国改革开放之路的全景式描写。该书的中文版是2013年市场上最为畅销的图书之一,虽然广受中国读者好评,但细细推敲就会发现,书中还是有一些值得反思和推敲的地方,不管是材料的运用还是最后的结论,都存在明显的“硬伤”。例如,书中提到:“在1969年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上,江青要求把邓小平开除出党,被毛泽东拒绝。” 〔3 〕 (P60 )这实际上是1968年八届十二中全会期间发生的事情。书中对“四人帮”成员之一王洪文的错误轻描淡写,甚至归结为资历浅、威望不够这样的原因。“实际上,王洪文曾做过一系列的努力以承担起主持党的日常工作的职责;有些了解他的人觉得,他并没有参与‘四人帮犯下的罪行。但是在北京城里有众多有经验的干部,像王洪文这样一个年轻的新贵,突然之间蹿升到更多有经验、更能干的干部之上,很难赢得一个高层领导人不可缺少的尊重。” 〔3 〕 (P122 )这样的结论显然与历史事实不符,容易误导读者。海外中国学大都强调材料的积累,注重实证研究,很少有发空论的,这种研究方法给人的印象是有理有据,能够打动人、说服人。这也是当代海外中国学能够在中国迅速传播的主要原因之一。实际上,实证的研究方法未必能够推断出科学的结论,因为资料的选择体现了研究者的主观意识,受到研究者的主观影响,很难做到完全客观公正。所以,海外中国学那些貌似论证充分的观点,对中国读者来说具有一定的迷惑性。
第四,现实性。当代海外中国学十分关注中国改革开放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颇具时代感,容易在读者中引起共鸣。很多西方学者从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视角分析中国的经济改革及社会问题,批评中国政府对经济活动的干预,主张全面私有化。其论据是私有制不仅是保证个人自由的基础,还可以为每个人提供致富的均等机会,是推动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最主要动力。新自由主义经济学是当今西方的主流经济学,以个人为本位,强调个人自由、个人价值及个人利益。对我国来说,这种思想所主张的全面私有化,实质上是呼吁肢解大型国有企业,让国家放弃对国民经济命脉的控制,废除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当前,这一思想在我国已经有了不少的支持者,其影响还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显然这不利于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安全。另外,当代海外中国学大多关注中国现实问题,这使得其研究成果具有很强的时代感,容易引起我国读者的兴趣。海外学者与我国学者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他们所处的现实环境及接受的学术训练也都与我们不同。所以,他们在研究中国问题时,或者有独特的观察视角,或者有新颖的分析路径,或者是结论出人意料。另外,作为局外人,他们在分析问题时不会受到中国历史文化等传统的影响,也无需顾忌什么。因此,观点看起来似乎更加犀利,更加吸引人。
二、当代海外中国学研究对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的挑战
当代海外中国学的迅猛发展和传播加剧了我国意识形态的多样性,对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形成了新的挑战。
第一,一定程度上弱化了我国对大学生意识形态的宣传效果。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高校的宣传教育主要通过《中国近现代史纲要》、《思想道德修养和法律基础》、《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四门必修课程落实。我国的思想政治理论教材十分强调意识形态理论体系的完整性,范围非常广泛,内容极为丰富,知识点众多,论证严密,但时代感不强,很少触及社会敏感问题,与当代国际形势的结合也不紧密。这四门课程的教材虽然经过几次修订,但主要是补充中国共产党的会议内容,以更好地体现党的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这种修订补充虽然也体现了与时俱进,但并不能恰当地反映多样化的社会思潮,也不能较好地适应大学生的思想状况。大学生精力旺盛,感觉敏锐,充满了批判精神,容易接受新事物。高校大量的图书资料、方便的网络条件等使他们有机会接触到各种观点。但他们的思想意识正处于形成时期,还不稳定。他们的知识面、人生阅历等也使他们难以辨别各种似是而非的观点。如建国后三年自然灾害的状况、影响等,教材中很少提及,但学生有了解的兴趣,这就使他们很容易受到海外中国学某些错误观点的影响,弱化了主流意识形态的宣传效果。
第二,对普通民众意识形态形成误导。近年来,以网络为主,包括报纸、杂志、广播电台、电视台在内的大众传媒发展迅速,网络信息化的发展使海外中国学的传播变得更加容易。大众通过网络可以轻松方便地接触到大量海外中国学的研究成果。这也相应加大了国家对意识形态控制和舆论导向引导的难度。在大众传媒引导缺乏之下,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影响力正被网络中的各种杂音、消极思想和负能量所侵蚀,严重影响了国家意识形态传播的有效性。例如,当代海外中国学一些所谓的“成果”披着学术的外衣在互联网上公然诋毁、污蔑中国的发展和崛起,具有较大的欺骗性和蛊惑性。部分民众受此影响盲目崇拜资本主义社会政治制度和生活方式,在政治信仰的培育中发生偏差,对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抱有疑虑,显然不利于我国意识形态的安全。因此,大众传媒在传播当代海外中国学时应该有所担当,加强引导。例如,李侃如的《治理中国:从革命到改革》一书出版时,出版社特地写了这么一段话:“我们选择出版此书,并不表示我们完全赞同作者书中的所有观点和结论,而是想通过出版此书,让中国学者了解国外学者分析研究中国的方法和思路,以及他们观察中国问题的角度,从而发现一些值得思考的问题和启示,为今后的沟通与交流提供一些可资借鉴的东西。所以,读者在阅读此书时,也应该是‘批判地阅读和吸收,而不是不加思索地全盘接受。” 〔4 〕 〔P1 〕只有对大众传媒进行积极的引导,才能够有效避免海外中国学传播过程中泥沙俱下带来的消极影响。
第三,隐秘和柔性的宣传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威胁我国的意识形态安全。意识形态是建立在一定世界观、价值观之上、对国家的发展道路及政治经济制度进行自我规定和自我辩护的理想信念体系,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灵魂,起着统领全体社会成员思想、行为的作用,是国家安全的核心。目前,当代海外中国学的传播有相当一部分采用正规出版文化产品的方式进入我国,其宣传名称上一般不会直接标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这样容易引起人们的警惕和反感,当然明确颠覆中国意识形态的著作和文化产品不可能在中国公开发行。因此,大部分海外中国学成果往往以学术的名义将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包装成所谓的“普世价值”、“普世文化”、“大众文化”等进行宣传。这种分散嵌入在哲学、经济学、语言学、社会学、政治学等人文社会科学著作和大众文化产品中的意识形态,在内容上具有很大的隐蔽性。由于当代海外中国学研究对我国经济社会变革过程中的突出矛盾和群众关心的热点现实问题较为关注。因此,其正逐步成为“大众文化”消费的对象。大众文化是意识形态斗争的深层次内容,影响着人的精神和灵魂,是国家政权、社会制度得以建立和维护的重要基础。大众文化根基的动摇、缺失,会使一个国家、民族失去赖以凝聚的精神力量,从而导致信仰迷失、价值观和道德规范混乱,甚至引发社会风险,从根本上损害国家安全。因此,海外中国学以隐秘和柔性的方式宣传西方意识形态,对我国的意识形态安全构成了一定威胁,值得警惕。
三、积极应对当代海外中国学研究带来的挑战,维护我国的意识形态安全
当代海外中国学是在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综合国力显著提升、国际影响力日益增强的时代背景下,海外对中国发展和崛起的一种文化解读。新形势下积极引领当代海外中国学发展,维护我国意识形态安全,需要从以下方面着手治理:
第一,深化海外中国学的研究,掌握话语的主动权。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中国改革开放步伐的加快和中外文化交流的不断深入,学界对国外的中国研究日益关注,海外中国学研究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迅速发展时期。但是,这些研究主要是对海外学者研究成果的学术介绍,与思想意识形态的宣传联系不紧密。这主要是由学者们的研究身份决定的。目前,从事海外中国学研究的学者大多是文学、史学、哲学、人类学、社会学等多方面学科的专家,他们基本上是从纯学术的角度研究海外中国学,侧重引进海外中国学研究的成果,希望在研究方法与分析框架等方面有所借鉴。但这种大批引进必然会带来问题。“海外中国学研究丛书”的主编刘东就对大批引进海外中国学成果表现出极大的忧虑。他认为,越是系统地引进某种活生生的外来学术话语,就越要给原有的文明基础“带来深重的冲击和致命的紊乱”,“使国人在一系列悖反的镜像中丧失自我认同的最后基础”。〔5 〕 在海外中国学研究中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主体地位,不能陷入别人的话语立场而无力自拔。因此,我们需要改变现在以引进介绍为主的研究模式,推动海外中国学研究向引进与宣传并重的方向转型。一是对外宣传,主动向世界各国介紹中国的改革发展、思想文化、社会进步等,重视自己长达五千年的历史文化传统与坚持自身文化的主体性,实现与西方学者的平等对话;二是对内宣传,把海外中国学的研究成果恰当地介绍给中国民众,能够分析其可贵之处,也能指出有失公允的地方。把对外宣传与对内宣传结合起来,掌握话语的主动权,这是海外中国学研究中必须注意的重要问题。
第二,把海外中国学的积极成果与我国意识形态倡导的核心价值观联系起来。针对海外中国学研究成果的良莠不齐,需要我们分清良莠,把海外中国学的积极成果与我国意识形态倡导的核心价值观联系起来,着力宣传海外中国学研究的积极成果和正能量。以《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为例,这门课的教学目的是帮学生认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坚定在党的领导下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理想信念。要做到这一点,离不开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解读,也离不开对中国革命和建设实践的总结回顾,但仅有这些是不够的,还需要把当前国内外学者的评价介绍给学生,让他们接触到学术层面上的最新研究成果,清除他们头脑中的错误观念。所谓不破不立,只有去掉学生头脑中的错误认识,才能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入驻奠定基础。例如,环境问题已成为中国人普遍关心的重点问题,如何看待中国的环境问题,如何评价中国政府采取的各种措施?学生中有持积极看法的,但也有不少人以抱怨为主,甚至对改革开放以来的建设提出质疑,这明显与海外中国学的某些论调是一致的。以《世界又热又平又挤》和《第三次工业革命》为代表,它们把中国放在世界大舞台上批评中国的生态环境,抱怨中国对环境的破坏,认为中国应该对世界环境负责。托马斯·弗里德曼(Thomas L.Friedman)说:“中国这辆高速巴士一旦爆炸,无论在经济上还是环境上,对地球人而言都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6 〕 (P350 ) 对这样的言论视而不见是不行的,要达到政治理论课的教学目的,就不能回避这类问题。所以,政治理论课教学要留意海外中国学中与教材相关的内容,使教学具有前沿性和针对性,在帮学生辨别真伪的过程中进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宣传教育。既做到正本清源,又要对当代海外中国学的一些错误言论和不实观点进行必要的批判和驳斥。
第三,大众传媒要承担起客观评析海外中国学、正确引导民众的使命。当前,面对全球化和信息化浪潮,在思想文化领域实行简单的思想控制和信息封锁已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在这种情况下,海外中国学必然会在民众中传播,影响也会越来越大。所以,大众传媒要承担起引导民众的责任,对海外中国学的研究成果进行正确评价。“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中国人对自己国家的研究和了解,经常会因为身处其中而带有一定局限性。借助海外中国学,我们可以更清楚地审视自己,看到以前不曾留意的若干侧面和维度。但是,海外中国学不可避免地带有研究者的个人偏好,我们需要判断、鉴别其真伪。大众传媒应该在此问题上有所作为。一方面,有选择地向群众介绍海外中国学的研究成果,传播科学合理的内容,培养群众的国际化视野,使他们能在全球化体系下正确认识中国;另一方面,要对海外中国学中的错误观点及时作出回应,指出其不足,提高群众的鉴别能力,避免引起思想混乱。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3年出版的《邓小平传》就有意识地做了这样一件工作。《邓小平传》是英国前驻华大使理查德·伊文思(Richard Evans)的著作,作者站在独特的立场,将他对邓小平的了解展现出来,被誉为最客观公正的纪念碑式传记作品之一。国际文化公司在翻译出版时对书中的错误一一指出,并用注解的形式解释更正。例如,书中谈到1959年中印边界冲突时说:“在西段边界,发生冲突的原因是中国在印度已宣布为己有并不时有印度的巡逻队出没的领土上修建了一条公路”。〔7 〕 (P190 )对这一结论,书中加了很长的一个注释予以更正,指出中印边界冲突的实际情况是1959年印度总理尼赫鲁向中国提出领土要求,同年8月25日,印度武装部队向我边防军开火,挑起武装冲突,并不断升级。三年后,挑起全面冲突,中国政府对印度的无理要求和军事进犯进行了有理有节的斗争,1962年10月22日被迫进行自卫还击。1962年11月22日主动停火、后撤。这样的处理方式应该是翻译海外中国学著作必须坚持的,既忠于原著,又进行客观评价,能够避免普通读者接受错误信息,起到很好地引导作用。
第四,意识形态要增加宣传的学术厚度和人文关怀。当前,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意识形态攻势变得更加隐秘和柔性化,他们借助学术著作、文艺作品、电影电视,甚至音乐广告等宣传自己的价值取向,进行意识形态渗透。相比较之下,中国的意识形态宣传教育显得力不从心,宣传效果不尽人意。一些体现主旋律的新闻报道及理论文章语言单调乏味,思想陈旧僵化,不能达到宣传教育的目的。马克思说:“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 〔8 〕 (P9 )要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宣传教育的有效性,就必须转化宣传的话语体系,抛弃长期以来形成和已经习惯的话语,注重宣传的学术深度和人文关怀,提高人们的接受度。海外中国学可以给我们很多启示,它注重材料的支撑,强调实证研究,关注现实问题,追踪理论前沿,并且大多语言平实,很少罗列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这些都是提高意识形态宣传效果必须注意的重要方面。意识形态是统治阶级意志的集中体现,是整合社会思潮、凝聚社会共识的最重要理论导向。属于上层建筑的意識形态是抽象的,但它的宣传教育应该是鲜活的,能够反映现实生活和时代特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沿用以前的话语体系无法承担起宣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使命,我们必须立足于当前改革开放的实践,建立起一套具有学术厚度、充满人文关怀的宣传教育体系,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亲和力、吸引力和凝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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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美〕理查德·伊文思.邓小平传〔M〕.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3.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责任编辑 苏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