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低级到顶级 傲娇女神进化史

侯雯雯

开篇：

岁月流转，银幕上的女神形象也变了一茬又一茬，从好莱坞老片里优雅古典的费雯丽，到气质冷艳彪悍的费·唐娜薇、古灵精怪的87版《射雕英雄传》里的“蓉儿”翁美玲……任随再伟大的先知站在20世纪初掐指一算，肯定无法预料到的是，有一天被冠以“国民女神”名头的那一位敢大大方方做那些怎么看怎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读小言、吃炸鸡、唱歌跑调、真实展示自己的粗鲁无知、大大咧咧、二头二脑，哦，还有，在男神面前放屁。尽管举止屌丝，依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让翩翩佳公子富二代乃至外星人魂牵梦萦，让各路少女羡慕嫉妒恨。

遥遥在历史的长河里划上一道专属于女神的熠熠轨迹，也许每个人都会禁不住好奇想问，女神啊，你如何走到了这一步？既然大家都这么好奇，不如我们一起来回顾一下，在女神的进化史上，那些富有里程碑意义的特质——

第一部分：

低级女神： 娇怯病弱 无脑公主占尽风骚数十年

迪斯尼新片《冰雪奇缘》看完，很多人都被惊呆了。让我惊呆的，自然不是华丽丽的冰雪世界，而是，我的天啊，一直以来真爱之吻拯救公主的迪斯尼套路居然被反转了！最后让公主得以拯救的真爱之举，既不是来自腹黑的王子，也不是来自千里迢迢狂奔而来的真心少年，居然是姐妹（一起唱：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baby！oh～yeah！）。

难道，难道公主不都应该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做、只需要深藏于城堡或者高塔，让美貌之名远播，然后哪怕无所事事睡上数千年，静静等待一个男人（王子或者骑士或者勇士无所谓）一路驯龙除魔，然后来吻醒她吗？

1937年，《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横空出世，不仅开启了动画长片的先河，而且诞生了迪斯尼史上第一位公主……每次眼看她被皇后轻轻松松被拿下，不费吹灰之力就撂倒，真是让人分外替她的智商捉急，直想扼腕长叹：你就不能长一点点脑筋嘛？用亦舒惯用评价，她简直就是应了那句：美则美矣，没有灵魂。

可是，那个时代的女神，偏偏还就只需要美貌，不需要灵魂。

无脑女神当然也有其存在的历史原因。比如迪斯尼首席公主白雪，她诞生于1937年的美国，那场横扫一切的经济大萧条余威尚存，心有余悸的美国人除了像白雪一样盲目乐观和消极等待，又能做什么呢？看看《幻世浮生》里的凯特·温丝莱特，她饰演的那个被抛弃的家庭妇女就是心有不甘想做点什么，她的丰腴和局促里写满了凡人的沧桑，搁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她再美再勤勉也不可能顺应人心，因为她的勤勉挣扎完全不顺应消极等待奇迹拯救的潮流啊！

进入父系社会之初，女人就仅仅是作为男性的战利品和附庸而存在，而女神说到底也不过是她们中更美貌的典型。

林黛玉式病怏怏的娇怯并不只是中国式审美选择，无能之美，无用之美，发展到极致便是对病态的崇尚。稍留心一下不难发现，从法国的茶花女，到中国的林黛玉，肺病一度和柔美女神有着不解之缘。在桑塔格的《疾病的隐喻》中，对于结核病和罗曼蒂克的挂钩有过有趣的探讨。“对势利者、暴发户和往上爬的人来说，结核病是文雅、精致和敏感的标志。”桑塔格的书里告诉我们，在十九世纪中叶，疾病一度是作为身体上的内在装饰存在，跟作为身体外部装饰的时髦服装一起成为潮流风尚，就好像胃口好成了粗鲁的表现，而看上去病怏怏则成了荣耀。

“我咳个不停！”24岁就香销玉损的马利亚·巴什克采夫一度广为传诵的遗作《日记》写道，“但奇妙的是，它不仅没有使我变得难看，反倒给我增添了一种相称的柔美气质。”曾经作为贵族“夺魂妇人”和年轻艺术家专属的时尚，最终落入寻常百姓家，变成了普通女性的时髦。

娇怯病弱、苗条纤瘦、气息浅浅的年轻女子，才有可能成为楚楚动人的女神，有趣的点在于，与此对应的是十九世纪中、后期的大男人们却变得体态肥胖，他们建立了工业帝国，创作了成百上千的小说，发动战争，劫掠于世界各大洲。同时，也正是这些大腹便便、手执雪茄的男人，将他们病态的审美观和对于柔弱女神的崇拜散播于四海。

不要以为这种病态扭曲女神范儿在今天早就过时，十八世纪后期和十九世纪早期所形成的那些与结核病浪漫化息息相关的隐喻，在二十世纪女性以瘦为美的风尚中，找到了得以栖身的最后堡垒。小S早就教大家：要么瘦，要么死。嚣张自我如千颂伊，为了保持身材，也不可能敞开了想吃炸鸡吃炸鸡，想喝啤酒喝啤酒。

无脑/无能/娇怯/病弱/清瘦，这一派女神对于现代女性审美的影响，除了“减肥”以外，还有一个关键词是“示弱”。君不见，无数的时尚杂志教女人们如何优雅地示弱，技术贴一搜一大箩；无数过来人语重心长告诉你男强女弱天经地义，君是磐石妾是蒲草，要想婚姻长久一定要找一个可以让你崇拜和仰视的男人。

第二部分：

初级女神：艳绝天下 美貌是美貌者的通行证

绝大多数星星粉肯定都对这样一个场景印象深刻：记者问千颂伊，你觉得自己保持人气的秘诀是什么。千颂伊傲娇地一歪头一撇嘴，吐出四字真言，漂亮就行。

一时间，朋友圈里尽传此表情——全智贤一副狂拽酷炫屌炸天的神态，配以“漂亮就行”的字幕，傲视世间凡女。然后有娱评人感叹：多么痛的领悟啊！“记得港媒喜欢用‘持靓行凶这个词来形容范冰冰、千颂伊这样够美够狠够自信的女星。似乎公众或者媒体有些许受虐心态――一个美女撒娇总归不难看，是可以被原谅的。我们细细翻遍所谓情结的所有褶皱，发现原来肤浅是人性，谁不爱美好的面容和身体？”

一语道尽人间现实残酷。作为一个女明星，纵然修得德艺双馨、纵然自恃清高、纵然学富五车，若没有一副漂亮的皮囊，想做女神？呸！也不照照自己的模样先？

美貌是美貌者的通行证，可以胸大无脑，可以嚣张彪悍，可以肤浅拜金，一句话，爱咋咋。只要伊人够靓，胖是丰美，瘦是清丽，蠢一点可以被当成萌，嚣张一点可以被视为自信，肤浅一点？多单纯多可爱啊！虚荣一点？不是天经地义嘛！

记得在某届戛纳电影节期间，网上疯转汤唯的英文专访视频，大家都啧啧赞叹：“英语超流利啊！女神好知性！高智商有内涵！”然后前不久汤唯被一个短信诈骗去21万元，一众网友感叹最多的居然是：“女神竟然这么单纯！”不要责怪谁是墙头草，只要她长得美，便是宜嗔宜喜、宜庄宜谐，做啥啥正确。endprint

远在普京公开承认克里米亚自治之前，当金发美女娜塔莉亚·波克隆斯卡娅被任命为克里米亚新总检察长，好多对国际政治一窍不通的宅男发帖转图，声称坚决拥护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只因为，美即正义。

啃书的文艺女青年大概都爱简爱的那句“你以为我贫穷、低微、不美、矮小，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每次读出来，似乎格外铿锵胆儿肥，好似内心都顿时强大了好几圈。但真相是，即时是这样一个本该是“不美、矮小”的励志标志形象，被搬上大银幕的时候，都是找的奥斯卡影后、金发佳人琼芳登出演。真正“不美、矮小”的类型女演员，大概一辈子拼得个奥斯卡女配就要谢天谢地谢完所有TV了。

胡紫薇近作《如何成为一个妖孽》，不仅在微博上大热，更被《新周刊》做为2014三八节封面特推，誉为“新女性圣经”。通篇不过是教女人们如何在以下几场战役中披荆斩棘获得胜利——二十几岁，战痘；三十几岁，祛皱；四十几岁，淡斑；五十几岁，对抗松垮；六十几岁，防秃。作者开宗明义第一句告诉大家“这是一个技术贴”，可就是这样子一个技术贴，内容不外乎是被各大美容论坛发烂的话题，为何会被追捧为“新女性圣经”？只因为中国女性成长史上太缺乏这种教育，即：如何让自己尽可能地获得外在美，不指望倾国倾城与女神们比肩，至少要在自己的世界里做到赏心悦目。

从小到大，我们被太多过来人语重心长地教育要多多充实自己的内在美，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儿在成长过程中曾被“妖精”一词困扰，好像稍微把心思放在打扮而不是内在便会被道德的大棒打过来，用胭脂花抹抹嘴唇都得悄悄进行。在我们的成长史上，“妖孽”一词第一次被正名，被正大光明地宣扬，从一个侧面也能说明新女性的成长。

若是女神，自然是绝对不能吃得走形，不能肌肉松懈，不能脸容憔悴，你看“星星”里的国民女神千颂伊买了摩卡咖啡拍照之后自己嫌热量高绝不肯喝哪怕一口；在忍不住嘴馋吃罢高热量炸鸡之后，必会姿势别扭地倒坐于沙发上辛苦地抖手抖脚，或者饿上两顿只吃清水白菜加半个苹果。

胡紫薇在教女人如何成为妖孽的技术贴末尾这样写：维特根斯坦说，唯一能改变世界的，就是让自己更好。做女人麻烦。但是做到了，你就成就了。

第三部分：

中级女神：性感尤物 女神的终结武器必杀技

小白在他的那本《好色的哈姆雷特》里坦承，男性就其最隐秘的性幻想来说，一向把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当作潜在的求欢对象。那是百万年来不断被文明的堆积层重重掩盖的动物本能，开头原有族群繁衍这一正大理由，后来渐渐添染权力色彩。

毋庸讳言，要想成为让世上男人们尽皆臣服的女神，性感是多么重要的一个特质。

小白另外一本《表演与偷窥》里有一篇《老电影笔记》就曾为我们历数了老电影里的性感女神——

在1921年的《示巴女王》中，蓓蒂·布丽丝身上绕了很多珠链和薄纱，但观众仍然一眼能分辨出女王的新装约等于什么都没穿。后来据她自己说，就算她把自己从影28年穿过的所有戏装同时穿上身，也不见得够暖和。

在1930年的《蓝天使》中，玛琳·黛德丽扮演的夜总会歌手劳拉，坐在木桶上，手抱膝盖举起右腿，黑色丝袜和袜带在她的圆润大腿上全面展露，让袜子这种平庸之物散发出强烈的“荷尔蒙信号”，大概可以将她视为是后来流行黑丝的开山女神。

在1932年的《红尘》中，简·哈露让克拉克·盖博从背后抱住她，自己则双臂向后环绕男神的后颈，这个拉伸的体态加上男神在她肋骨处使劲的双手，自然而然把她的连衣裙向上半截扯开一大半，尽显活色生香。（小白还特意告知，哈露女神素来以裙下“真空”出名，敢于把自己身上别人看不到的私处毛发亦漂染成白金色，以配合她的发色；每次排档期，她只跟代理人打听唯一的一个问题是：“What kinda whore am I this time？”据说她还喜欢在每次拍摄前，特意用冰块冷敷乳头，好让她那一对宝贝显得更自信，可以说是她的敬业让二十年代好色一代男的眼珠从女明星的大腿转动到她们三十年代的胸脯上。）

……

作为伍迪·艾伦这种老男人的灵感缪斯，斯嘉丽·约翰逊一直是备受老男人追捧的性感女神，拥有宅男女神标配的金色头发、迷离眼神加丰满的胸臀，但她在去年底罗马电影节上凭借《她》中的声音出演，根本没有机会显摆肉感，甚至面都没露一下就拿走了影后之冠。在静夜里把声音开大看这部片，让斯嘉丽·约翰逊又磁性又挑逗又勾魂的声音像水一样漫上来让你心跳先是加速再是窒息，相信会刷新你对于“性感”一词的理解，拓宽这个词语所指涉的外延与内涵。

性感，毫无疑问是堪称尤物的女神们的终结武器，不管男人们口头上承认与否，但只祭出该技能，一击，必杀。

第四部分：

高级女神：自我强悍 仅取悦自己而非某个他

上个世纪60年代，当费·唐纳薇以帅气利落的造型亮相，带着一脸坚定，线条硬朗地站在男人身边和他组成雌雄大盗，我们记住了邦尼和克莱德的名字，同时也迎来了崭新一代的女神——内心强大，自足，全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出得战场……她选择和某个男人站在一起，必然是最以为平等的姿态站在他的旁边，与他比肩，决非依附。

《雌雄大盗》里克莱德的性无能就是一个相当意味深长的设定，可以看出，女权主义其实是鼓励女性要独立自主、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要盲目屈从于动物性的需要或者舆论的压力，抑或仅仅因为害怕自己成为剩女或者孤独终老，就随随便便委身于一个男人。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女权主义只是倡导女人们争气一点，不要困于婚姻和家庭满足于扮演单一的角色，而是和男人一样，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要不要、何时要——迈入婚姻。

费·唐纳薇以及稍后《末路狂花》里的吉娜·戴维斯、苏珊·萨兰登，以及后来的安吉丽娜·朱莉，以及再后来的一干tough girl，无一不是头脑明晰、意志坚强，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和不输男人的冒险精神。她们在骨子里都是西蒙娜·波伏娃的信徒，后者在19岁时就发表了一项个人“独立宣言”：“我绝不让我的生命屈从于他人的意志。”endprint

这一拨女神虽然从未像波伏娃一样发出宣言，却用自己精彩跌宕的人生向女人们宣告：世界如此之大，选择如此之多，我们能够扮演的角色决不仅仅是家庭主妇或者酒馆女招待，只要你想，大可以像男人们一样放声大笑、大口喝酒、吞云吐雾、射击、飙车、抢劫银行，甚至亡命天涯。

由于女权主义者/女性主义者不懈地努力和争取，好莱坞和迪斯尼乐得推波助澜，女神们越来越有御姐范。她们一点儿都不像是夏娃的后代，不再满足于作为某个男人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她们更像是亚当的原配莉莉丝。

在古老的苏美尔神话中和后来犹太教的拉比文字中，莉莉丝是《旧约》里亚当的第一个妻子，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女人。和亚当一样，她是由上帝由泥土所造。传说有一天，亚当和莉莉丝吵架了，莉莉丝说“我不可在下”，而亚当说“我当在上，不可在你之下；你当在下，我在你之上。”最后的结果是莉莉丝赌气出走，到处与各路牛鬼蛇神逍遥快活，被戴了绿帽子的亚当无法奈何这个处处要占自己上风的女人，只好去找上帝哭诉，倾吐孤独。传说上帝派了三个天使去追莉莉丝，莉莉丝都不从，最后上帝他老人家只好抽出亚当的一根肋骨再造了一个女人给他做老婆。

夏娃自己由男人的附庸之物而化，她那些勇敢的女儿们到后来却长成黑羊，背弃人之母的驯顺，宁可流淌莉莉丝的血液。

第五部分：

顶级女神 反“高大全” “二”着“二”着扮猪吃老虎

这是一个众声喧哗的时代。巴赫金在论述复调小说理论的时候如是说。

twitter、facebook、微博、微信……碎片化的发声平台不仅消解了“话语权”的权威性，甚至让它的存在岌岌可危。每个人都在争先恐后地表达自我，每一个自我都被无限放大，于此同时，人们反感的不仅是话语权，事实上，凡是和“权威”沾点边儿，都让人情不自禁心生抵触，在此之列的有诸如专家、英雄、精英、崇高……

在这种语境下，“高大全”尤其显得面目可憎，即使女神们都有一张让你不忍去厌憎的脸，但若依然端足高大全白富美的架子，必然会被人视为虚伪。

在这种喧哗纷扰的语境下，新一代的女神明白，与其让人黑了拉下神坛，不如坦然自黑，透露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缺陷，让自己的形象更为真实、亲民。

二货们尽管看起来少根筋，但又都不是真就少根筋，说起来，她们的心里可有主意了。真的女神，勇于展示自己的美，更能直面自黑与腹黑。哪怕被所有人视为二货、二千，哼哼，咱二得理直气壮，才能扮猪吃老虎，拿下那些眼高于顶的男神。——不要以为这仅仅是韩剧里发明的桥段，早在《来自星星的你》让大家见识了千颂伊的二之前，2001年的《BJ单身日记》就已经牛刀小试，傻大姐蕾妮赢得剧中男神达西先生的爱情，开启了二货女神所向披靡的崭新时代。

蕾妮·齐薇格一直就跟自己在《BJ单身日记》里的角色一样，以少根筋的傻大姐范儿示人，美得没心没肺，二头二脑。要不就是《芝加哥》里面的蠢妞，一副本色出演的模样，在现实中也不拘小节。可就是这样一个二货，居然，战胜了美国甜心珍妮佛·安妮斯顿，夺得了布莱德利·库珀。有消息称珍妮佛·安妮斯顿抓狂地逢人便问：“为什么他选她而不选我？”后来有记者将这个问题抛给男主本人的时候，男神说了一段话，大意就是他不愿意找一个把拥抱的时间都用来练身材的女人身上，更愿意找一个敢在她面前抠牙齿和放屁的女人。这段话耳熟不？如果用韩语说出来，很可能你会以为是《来自星星的你》中都敏俊xi的内心独白吧。

除了二以外，疯癫和叛逆也是特别管用的缺陷。大方展露自己“不疯魔不成活”的一面，真性情远比虚伪的高大上招人待见。像薇诺娜·赖德在和约翰尼·德普分手之后，尽管偷东西、精神崩溃、一蹶不振、绯闻不断，尽管疯疯癫癫，依然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女神；尽管已经过去很多很多年，尽管德普身边的大美女已经换了一个又一个，人们依然希望德普能够与她重拾旧情。你知道，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新时代的女神不易做，不是天生丽质就好，不仅要美艳不可方物，更要豁得出去自曝其短，要么二、要么疯，有头脑也要显得没头脑。

如是，方知这个时代的审美法则：缺陷比完美更动人。

第六部分：

结语

不如，让女神见鬼去吧！

早就有无数的人感叹女人不易做，可以想见，要做到出类拔萃如女神更加不易。女神的光鲜和如何受世人瞩目，可备受瞩目的另一面是她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万人评判，由不得一点行差踏错，又怎是一个“累”字可以形容。事实上，你大可以为自己选一条和女神们截然相反的路，只要能让自己高兴。

人生在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最重要。“我”要成为什么样的女人？“我”究竟要往何处去？女神或凡人，各有各的欢喜悲欣，也许无谓好与不好，能为你所拥有的，才是最重要的。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