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心弦的“时代截图”

2014-05-15 09:21萧惑之
中关村 2014年5期
关键词:笔端心弦流氓

萧惑之

年届“随心所欲”的老朽很难再有精气神儿浏览小说,更不屑阅读强加你“普世”或“教义”的文字,尤其是“仰望星空”的虚空官腔。我只想了然世态样貌,然后用“心之官”判断是非。当然,也不相信星云大师布道的“舍就是得”,只因中国老百姓“舍”的太多,“得”之甚少,至今鲜见“佛光普照”、“普度众生”。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也是碰巧在一位朋友手中接过一部名为《碰巧路过那个年代》的书稿,扉页上写着——“谨将此书献给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曾经浪迹于大学校园的那伙人”。作者徐彦纯,素未生平,“百度”一下,“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年代》的后记中写道,“我真的不知道小说该怎么写,也不知道自己写的究竟是不是一部小说。只是打开了记忆中的一本相册,选出几幅图片,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想当初,俺路过上个世纪80年代的时候……”

正是“相册”二字吸引了我的眼球:“目睹聊胜于耳闻”。浏览一过,文笔流畅,语言诙谐,撩拨心弦,是那个时代莘莘学子的生活写真。请一位“为人师表”的朋友看,她竟然在笑靥中闪烁泪花,那是“苦恼人的笑”,“知心者的泪痕”。

按文学概论中小说抑或散文的定义,《年代》这部“东西”,有点“两不靠谱”。故事情节简单,但人物性格鲜明;戏剧冲突平淡,但描述的细节逼真;语言粗糙,但内涵幽默。勾魂处是这部“东西”里的“流氓坯子”,尽管是几帧图片脸谱式的人物,却性格迥异,是那个年代学子生活的“截图”,因之也就留有时代烙印或曰足迹。

《年代》开篇在“流氓坯子”的自嘲中,校园宿舍中八位兄弟先后亮相,已然勾勒出人物的个性,甚至预兆了他们的“宿命”。“不打不成交”的江湖结拜,“该出手时就出手”的仗义,“父之过”的“皮带教育”,善待孤寡老人的中国式孝心……过目这样的画面,让人联想起“阳光灿烂的日子”,“顽主”们“看上去很美”。

挥毫“别跟我装”的铺垫描绘,让读者对“校园”的社会背景了然于胸,继而浓墨重彩地抛出“不同凡响”的精彩篇章。在饱蘸激情又不乏诙谐的笔端,流淌着“学兄师姐们对知识的渴望近乎贪婪”,“追求精神自由和人格独立的抗争”……那是一个如饥似渴饕餮“精神食量”的年代。为师者也是“恨铁不成钢”竭力进行“填鸭式”的教育。“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位卑不敢忘忧国”,“我以我血荐轩辕”,让人热血沸腾的是这伙人的“使命感”重于泰山。于是,在《悲惨世界》中寻找美好的未来,在《红楼梦》中悟出“情为何物”,在《论语》中初识“温良恭俭让”,在《老子》中懂得“道法自然”……在那个“狂傲的时代”,“我思故我在”,对名流不屑一顾,对文丑嗤之以鼻。然而他们在特立独行中求索真谛以求报国。鉴往知今,时下鼓噪的“小时代”不过是“流氓有产者”的自慰,某些学府标榜的精英只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已。倘若真有“外敌入侵”,“小时代”中的少男少女们,即使不做“汉奸”,也是窝在宅里自保的懦夫。慷慨赴义者必将是“碰巧路过那个年代”的侪辈们。

“出尽风头”是那一代人的性格使然,“自得逍遥”是苦中求乐的无奈,在作者的笔下这些看似消极的行为却显得纯真可爱。子曰“食色性也”。短暂的校园生活,吃穿住行带有大锅饭的色彩,一瓶二锅头足以怒火中烧,“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舞姿蹩脚却浪得心花怒放,暗恋异性却不失君子风度,忍受“百年孤独”却不忘“逍遥游”。即使那个年代的那个信仰共产主义的小老头——吴书记,也是规矩中人,没有染疾贪婪好色。

诚然“相册”中的人物“庸而不俗”,且“乐不言苦”,20年后“我们再相会”,“谁都别哭”。结末赘言一句:徐彦纯先生,希望你用手中的笔,不管形象思维抑或逻辑思维,续写“碰巧路过那个年代”学子们的后半生故事。我怀念他们——尤其是你笔端的“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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