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体友,张秀琼,冯咏梅
(自贡市第三人民医院妇产科,四川 自贡 643020)
·护理·
认知行为干预对初产妇产后负面情绪及社会支持的影响
肖体友,张秀琼,冯咏梅
(自贡市第三人民医院妇产科,四川 自贡 643020)
目的探讨认知行为干预对初产妇产后负面情绪及社会支持的影响。方法将200例产妇随机分为观察组与对照组各100例,对照组给予常规健康教育,观察组在健康教育的基础上实施认知行为干预,比较两组产妇干预前和出院前的负面情绪及社会支持水平。结果两组产妇出院前焦虑自评量表(SAS)及抑郁自评量表(SDS)评分均较干预前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SAS及SDS评分均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出院前两组产妇社会支持(SSRS)总分及各维度评分均较干预前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观察组SSRS总分、主观支持、客观支持、支持利用度评分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在健康教育的基础上给予认知行为干预可以减轻初产妇产后的负面情绪,提高社会支持水平和利用程度。
初产妇;认知行为干预;负面情绪;社会支持
妊娠分娩不仅仅是女性面对的重大生活事件,也是一个创伤过程[1]。李和江等[2]的临床调查发现,新生儿性别、与父母的关系、疼痛等因素使产妇会出现人际关系敏感、强迫、敌对、抑郁或者焦虑等一系列的心理反应,尤其是初产妇受到的影响最大,关于产妇产后自杀身亡的报道更是屡见不鲜。因此,对初产妇进行护理干预减轻其产后负面情绪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通过分组比较的方式对200例初产妇护理效果进行观察,现将结果报道如下:
1.1 一般资料选取在本院妇产科2010年10月至2012年10月进行分娩的200例顺产初产妇作为研究对象。入选标准:(1)妊娠时间超过36周;(2)无精神障碍以及内分泌系统疾病和免疫疾病;(3)无妊娠并发症和合并症,均是单胎头位;(4)初中以上文化程度;(5)均是因分娩引起的负面情绪,经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nn Scale,SDS)评价得分均超过40分[3-4];(6)签署知情同意书,同意参加本次研究。排除标准:(1)根据预产期计算干预时间不足3周的产妇;(2)剖腹产及经产妇;(3)未在本院建立孕期档案者。采取随机数字表法分为观察组与对照组各100例,观察组年龄20~33岁,平均(26.1±2.9)岁;孕周37+3~40+5周,平均(38.5±1.7)周;初中12例,高中33例,专科及以上55例。对照组年龄19~32岁,平均(25.7±2.8)岁;孕周37+3~40+5周,平均(38.5±1.7)周;初中12例,高中33例,专科及以上55例。两组产妇在年龄、孕周等一般资料上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对照组产妇给予常规健康教育,主要措施包括:详细向产妇及其家属讲解分娩的机制、产程以及各个产程的注意事项,耐心回答产妇及其家属对于分娩存在疑问的问题,并提供关于分娩前后的图片或者视频。观察组在对照组健康教育的基础上实施认知行为干预,主要措施包括:(1)心理状态评估。通过深入交流了解产妇比较担心的问题,并将问题进行整理,根据问题评估产妇心理状态。(2)认知干预。根据产妇的问题给予针对性护理措施,并将产妇的问题反馈给家属,由医护人员及其家属共同做好产妇心理工作,鼓励产妇将心中的疑虑、担忧告知家属,以获得家属的最大支持。(3)行为干预。首先引导产妇想一些开心的事情,可以听一些轻缓音乐,让家属多讲解一些工作或生活当中的趣事,以转移产妇的注意力;其次,在医护人员的指导下进行肌肉放松训练,从手部开始到上肢、肩部、头部、颈部、胸部等一直到脚部,让全身慢慢放松下来;第三,可以借助皮温生物反馈仪等仪器配合放松,每天两次,早饭后及晚上休息前各一次。
1.3 观察指标与评价方法比较产妇干预及出院前负面情绪及社会支持水平。负面情绪通过焦虑自评量表(SAS)和抑郁自评量表(SDS)进行调查。SAS及SDS均有20个条目构成,包括15个正向评分和5个反向评分,采取4级(1~4分)评分法,分值20~80分,得分在40分以下表示没有焦虑及抑郁表现,得分越高表示患者焦虑及抑郁程度越严重。社会支持(SSRS)包括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对支持的利用度3个维度[5],由10个条目构成,SSRS总分在11~66分之间,主观支持得分在7~32分之间,客观支持得分在1~22分之间,对支持利用度得分在3~12分之间,得分越高表示产妇获得的社会支持越好。于干预前及出院前各调查1次,干预时间为3周。
1.4 统计学方法所有数据均采用SPSS17.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表示,其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计量资料采用χ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1 两组产妇干预前后的SAS及SDS评分比较两组产妇产后SAS及SDS评分均较干预前降低(P<0.05),其中观察组均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1。
2.2 两组产妇SSRS总分及各维度评分比较出院前两组产妇SSRS总分及各维度评分均较干预前升高(P<0.05);其中观察组SSRS总分、主观支持、客观支持、支持利用度评分均高于对照组(P<0.05),见表2。
表1 两组产妇干预前后的SAS及SDS评分比较(,分)
表1 两组产妇干预前后的SAS及SDS评分比较(,分)
组别SAS SDS观察组对照组t值P值干预前47.18±12.98 46.09±11.76 0.622 0.267出院前34.13±9.68 41.62±12.46 -4.747 0.038 t值8.060 2.609 P值0.000 0.005干预前43.02±14.39 44.65±14.71 -0.787 0.216出院前33.18±10.76 40.10±11.15 -4.466 0.000 t值4.482 2.465 P值0.000 0.007
表2 两组产妇干预前后的SSRS总分及各维度评分比较(,分)
表2 两组产妇干预前后的SSRS总分及各维度评分比较(,分)
注:与干预前比较,aP<0.05。
组别总分出院前23.62±3.87a21.03±3.24a5.132 0.000出院前44.37±3.75a40.98±4.61a5.705 0.000观察组对照组t值P值主观支持干预前19.15±4.97 19.06±4.47 0.135 0.447客观支持干预前10.18±1.52 10.07±1.63 0.494 0.311出院前13.66±2.91a11.78±1.79a5.503 0.000干预前6.54±1.49 6.76±1.31 -1.109 0.134支持利用度出院前8.91±2.75a8.02±2.12a2.563 0.006干预前35.34±6.29 35.47±7.33 -0.135 0.447
初产妇在分娩前和分娩后部分产妇难免会出现焦虑、抑郁等心理应激反应,尤其是在分娩前3周这段时间内,疼痛、妊娠结局是否良好等因素是初产妇各种不良心理应激反应发生的相关因素[6]。
3.1 认知行为干预对初产妇产后负面情绪的效果本组资料结果显示,观察组SAS及SDS评分均低于对照组,表明在健康教育的基础上进行认知行为干预,可以显著减轻产妇的负面情绪,这与Kuo等[7]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对照组产妇出院前的SAS及SDS评分也较干预前有所降低,说明对存在焦虑和抑郁的产妇依靠健康教育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其负面情绪,但是还没有完全缓解产妇的负面情绪。认知行为干预是从认知和行为两方面进行干预,在干预前通过深入交谈了解产妇担心的问题及其错误的认知,将交谈内容进行整理并总结引起产妇错误认知的因素,从而进行认知和行为干预。同时,在本研究中笔者发现,在进行认知干预时家属参与有一定意义。因为部分孕妇家属对产妇存在的问题了解不全面,通过家属全程参与对孕妇的认知行为干预可以了解产妇存在的心理问题,因此当医护人员不在身旁时家属可以更好地给予产妇安慰和关怀,对产妇的负面情绪有一定改善作用。国外学者研究发现,孕妇的抑郁、焦虑等负面情绪对胎儿的成长发育和妊娠结局均有一定不良影响,在健康教育的基础上对产妇进行认知行为干预是有必要的[8]。
3.2 认知行为干预对初产妇产后社会支持的效果社会支持主要有主观支持、各客观支持以及支持利用度构成,主观支持可以理解为人们主观体会到的在情感上的支持;客观支持可以理解为可以看到的客观存在的实际支持,也包括患者社会关系网的完善情况;支持利用度是对支持的利用程度[9]。本组资料结果显示,观察组SSRS总分、主观支持、客观支持、支持利用度评分均高于对照组,表明在常规护理的基础上实施认知行为干预可以显著改善产妇的社会支持状况,而且有利于提高社会支持的利用程度。不过在本研究中笔者发现,产妇由于受到抑郁、焦虑等负面情绪的影响,在交流时存在不耐烦等情绪变化,容易引起家人反感等。李玥[10]的研究发现,孕产妇与家属的关系与孕产妇的社会支持状况呈显著正相关关系。本研究中,笔者将产妇的问题反馈给家属,并鼓励产妇将自己的需求告知家属,这样家属便直观了解产妇存在的问题,同时教会产妇一些放松训练的方法和面对应激源时采取的措施,从而使产妇有效运用社会支系统。
综上所述,在健康教育的基础上给予认知行为干预可以减轻初产妇产后的负面情绪,提高社会支持水平和利用程度。但是受到人财物等因素的影响,本研究并未对出院后的本组初产妇进行进一步调查负面情绪和社会支持水平,因此需要增大样本量,对出院后的初产妇进行跟踪调查,以明确认知行为干预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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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cognitive behavior intervention on negative emotion and social support rate in primiparas.
XIAO Ti-you,ZHANG Xiu-qiong,FENG Yong-mei.Department of 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the Third People's Hospital of Zigong City,Zigong 643020,Sichuan,CHINA
ObjectiveTo analyze the effect of cognitive behavior intervention on negative emotion and social support rate in primiparas.MethodsTwo hundred case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observation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with 100 cases in each group.The control group received routine health education,and the observation group received cognitive behavior intervention.Negative emotions and social support were compared between the two groups.ResultsThe 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and 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 scores in two group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lower before the intervention(P<0.05).The SAS and SDS score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low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P<0.05).Before discharge, the Social Support Scores(SSRS)in two group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higher than those before treatment(P<0.05).The SSRS,subjective support,Objectivesupport and the utilization of support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high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P<0.05).ConclusionPrenatal cognitive behavior intervention can prevent negative mood in primiparas,and improve the level of social support.
Primipara;Cognitive behavior;Negative emotion;Social support
R714.7
A
1003—6350(2014)19—2954—03
2014-01-25)
肖体友。E-mail:hxping1964@126.com
doi∶10.3969/j.issn.1003-6350.2014.19.11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