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来中化 缤纷灿烂

福琳

小小的鼻烟壶，浓缩着厚重的历史、文化和艺术内涵。这种十六世纪从西方传入中国吸烟用具，由于其炫耀富有和随身把玩的特点，传到中国以后，迅速得到中国得到王室和贵族的喜爱，逐步在民间流传，并且和中国传统的材质和工艺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东方式的造型艺术特点。鼻烟壶大都质地贵重优良，做工精细，造型各异，呈现出色彩斑斓的艺术效果。在中国封建社会兴盛的高潮衰落以后，鼻烟壶虽然去了使用的功能，但其审美的功能上升为主体，成为传统文化的一个艺术品标签。

烟草和鼻烟壶的诞生

鼻烟壶是盛装鼻烟的袖珍器具，用于随身携带和吸食鼻烟。鼻烟是烟草制品的一种。烟草是美洲印第安人的五大发明之一，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 墨西哥玛雅古国的印地安人，在祭祀活动中也经常使用烟草，祈望得到丰收和美满生活。1492年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后，美洲的烟草开始流传到世界各地。十六、十七世纪鼻烟在欧洲已很盛行，鼻烟成为馈赠亲朋好友的礼品。鼻烟是在研磨极细的烟草粉末中，掺入麝香等名贵药材，在密封蜡丸中陈化多年而成。鼻烟有黑紫、老黄、嫩黄等不同颜色，味道有酸、膻、糊、豆、甜五种，以酸为佳。鼻烟气味醇厚、辛辣。闻鼻烟是嗅其芬芳之气，借以醒脑提神，驱秽避疫。它有驱寒冷、治头痛、开鼻塞、明目、活血等药物作用。据说法国的拿破仑曾嗜鼻烟如命，他每月要耗费七磅鼻烟。西方鼻烟盛行的初期盛装鼻烟的工具是装丸散成药的小瓶，尚无特制的鼻烟壶。后来产生了鼻烟盒，但鼻烟盒不方便。容易跑味。

中国鼻烟的起源，据清赵之谦《勇卢闲话》载：“鼻烟来自大西洋意大里亚国。万历九年，利玛窦汛海入广东，旋至京师。献方物，始通中国。国人多服鼻烟，短衣数重，裹为小囊藏鼻烟。”的确，鼻烟是1581年被意大利人利玛窦带进中国的。之后作为商品运至广州等地进行贸易。但由于欧洲运来的鼻烟很贵，几乎与白银等价，加之皇帝与士大夫们的反对，几次下令禁止，所以吸闻鼻烟在明末并未广泛流行。后来鼻烟传到福建，又由葡萄牙、西班牙的海员、商人、传教士经由菲律宾传入日本，在日本种植，后来日本的烟叶经由朝鲜流传到中国东北，满族、蒙族吸闻鼻烟很快兴起。同时，俄国商人也将烟草、鼻烟、鼻烟盒带入中国的东北和内蒙，随后，鼻烟在中国渐渐流行起来。关于中国鼻烟壶的产生，根据实物和文献记载，最早是蒙古族用传统的金属工艺，制成专用的鼻烟壶，比西方的鼻烟盒在造型上有了改进，比小药瓶增加了腹部容积以多装鼻烟，瓶口做盖，并做一小勺连于盖上，便于摄取鼻烟，很便于游牧时随身携带，使主人无论步行还是骑马，都能准确可靠地取出适量的烟来。清代宫廷鼻烟壶，是清康熙朝始创，且是受玄烨之命，由宫廷造办处设计制造的。据史书记载，玻璃厂设于康熙三十五年。清王士祯的《香祖笔记》证实了这一点：康熙年间京师“有制为鼻烟者”，“以玻璃为瓶，贮之。瓶之形象种种不一，颜色亦具红、紫、黄、白、黑、绿诸色，……以象齿为匙，……皆内府制造。”

中国鼻烟壶概说

鼻烟壶在中国文物古玩中，是一种用材最广，西来中化，极为独特的品种。其制作却极尽精巧，多用昂贵奇异的材料，方寸之间，充满文雅清趣。

鼻烟壶的材料有：料器、玉器、玛瑙、水晶、珊瑚、狗宝、漆器、象牙、匏器、贝壳、瓷器、鹤顶红等，应有尽有。甚至外国进口的犀乌头、鲨鱼皮、海兽的牙齿也成了制作鼻烟壶的材料。

从形状上看：圆、方、扁、葫芦、随形、异形、锥形、双联、爆竹筒、铺首耳灯笼式、包袱式、瓜果蔬菜、动物、神话人物等。

从纹饰上看：五谷丰登、平安吉祥、万福流云、连庆升级、五子夺魁、百寿图、婴戏图、西洋仕女等等。

从色彩上看：红、黄、蓝、白、黑、绿、棕、茶等，细分无数。

从花纹上看：青花、粉彩、红彩、墨彩、胭脂釉、窑变、金釉、仿珊瑚釉、斑花石，松石等；还有刻瓷、搅料、内画、巧雕、点子、模压、釉里红、自然纹等五花八门；鼻烟壶的生产工艺，可以说包罗万象，它集我国的烧瓷、料器、雕漆、景泰蓝、金漆镶嵌、玉石雕琢、金属工艺、书法绘画、象牙竹木雕刻、等各种工艺技术于一身。所有的珍玉美石，贵重金属，都有鼻烟壶的身影，甚至最普通的果实种核，竹木根茎，经过艺人匠心独运，均能制作成精美的鼻烟壶，不愧为我国工艺美术的一个浓缩的结晶。

瓷鼻烟壶：鼻烟壶以瓷制最多，瓷制鼻烟壶也几乎囊括了所有瓷器类别，粉彩、斗彩、五彩、祭红、抹红、珊瑚釉、茶叶末釉、墨彩、珐琅彩、青花、釉里红、雕瓷、刻瓷等等应有尽有。瓷制烟壶名师辈出，其中最著名的是景德镇画师陈国治，他精于瓷鼻烟壶彩绘、雕刻，其作品百子图、仕女、草虫、山水等，皆秀丽清新，举世无双。

珐琅彩烟壶：珐琅彩俗称“古月轩”。据传古月轩瓷胎画珐琅异常精美，其料胎上珐琅釉彩微微凸起，画工细致，色彩绚丽，并有名家题款。乾隆时期的珐琅彩鼻烟壶是闻名世界的珍品。如画珐琅开光梅花鼻烟壶，是康熙御制鼻烟壶的代表作。

铜胎画珐琅鼻烟壶：底色多为深蓝色、黑色或黄色。在彩绘上，用粗壮的黑线勾勒，突出主题和轮廓，使对比更加强烈。如金、银胎画珐琅壶，均是烟壶中的精品。

玉鼻烟壶：乾隆二十三年平定了新疆准噶尔叛乱，从此和田产的优质玉材年年进贡皇宫。尤其是那些小巧圆滑、温润细腻，洁白无瑕的河玉（子玉），是鼻烟壶的天赐良材。匠师们对材料巧加利用，因材施艺，琢成天然随形之物，俗称巧雕；也有的巧运匠心，将其雕琢成茄子、爪、枣、柳斗、鱼、蝉、龟等形态各异、活泼可爱的鼻烟壶。

宝石鼻烟壶：红蓝宝石、翡翠、玛瑙、琥珀、水晶、碧玺、欧珀等奇珍异宝，均成了鼻烟壶的原材料，再经技艺精湛的匠师们巧妙构思，精心雕琢，便造就了一件件精美绝伦的鼻烟壶珍品。

石质鼻烟壶中，最贵的当属端石壶，端石壶质地滋润坚实，纹理美观。此外，做工上乘的松石雕壶也是难觅的佳品。

漆鼻烟壶：漆鼻烟壶有平雕、雕漆、彩漆，镂雕嵌镶等种类，其色朱红艳丽，色彩华美。以羲之爱鹅和洗桐图为装饰的雕漆鼻烟壶、雕工精细，形象生动，表现了艺人的高超技艺。

象牙及牛角类鼻烟壶：材料珍贵，工艺考究，多运用深浅浮雕和镂雕，玲珑剔透、有时还施以彩绘，更显华美。乾隆款象牙雕刻鹅式鼻烟壶，灵巧精致，图案题材生动，开口于腹部，盖有暗销，不知者则难以开启，不愧为出类拔萃、巧夺天工之作。

竹雕、木雕鼻烟壶：顺其天然，随形施艺，巧雕细琢，风格质朴，自然生动。

另外，还有紫砂、鬃晶、文竹雕刻、匏制等质地的烟壶，均是难得的珍品。

根据鼻烟壶可把玩的特点，清代初年找到了最适宜的材料——料器。料器是特制的玻璃工艺品，是北京的传统的手工艺品，而鼻烟壶，又是料器中的一绝。其最重要的发明是内画。内画是用细长纤细的毛笔，调制颜料，在透明的料器鼻烟壶内壁上，采用国画的笔法，画出色彩艳丽的人物、山水、动物、花卉等画面，所谓“移天缩地在君怀”，成为袖珍的绘画艺术品。

烧制料器鼻烟壶的清宫造办处下属的玻璃厂，始建于康熙35年（1696年），当时已发明了套料工艺。雍正时玻璃生产沿袭前期，乾隆时期对鼻烟壶的制造不惜工本，创新提高，从而达到高峰，新烧成了金星料、仿翠、仿玛瑙、仿玉玻璃等几可乱真。加之各种色料的巧妙使用，创造出多种花料、搅料等新品种，可说是精品迭出。

套料鼻烟壶是玻璃鼻烟壶的一个主要品种，技法有两种：一是在料胎上满套与胎色不同的另一色料，之后在外套的这层料上雕琢花纹；一是用经加热半熔的色料棒直接在胎上做花纹。这两种作法均见凸雕效果，尤其后一种更具特色。套料又有套一色和套多色之分，加之各色的变换使用，可以做出绚丽多彩的套料器物。如故宫藏黄料绿豆荚蝈蝈鼻烟壶，形为鼓腹小瓶，腹部又略呈扁圆，以便装饰。高仅4.7厘米，壶胎用鸡油黄料作成，其上用半透明的翠色料直接作花纹，套成豆荚蝈蝈：一棵扁豆由肩部伸出两条细蔓，分别伸向腹部的两面，阔叶长英，疏朗有致，一只蝈蝈落于荚上，作欲食状，生动有趣，活灵活现，整个鼻烟壶翠绿中透着黄地，娇嫩秀气，配以粉红色的碧硒盖，交相辉映，显得鲜艳俊美。

中国鼻烟壶小史

鼻烟传入中国后，中国人先是利用传统药瓶盛放鼻烟，后来利用了多种材质和制作工艺来完善鼻烟的盛具，这种盛具，被人们称作“鼻烟壶”。中国鼻烟壶的制作至今已有四百年的历史。中国的清代，上至皇帝，下至百姓，吸闻鼻烟甚是风行，珍贵材料制成的烟壶，能反映出主人的身份。皇宫专门有为皇帝制作烟壶的“造办处”，民间也有制作各种烟壶的作坊。鼻烟壶之盛行可从许多方面得到证实：清代学者赵之谦的“勇卢闲诘”是一本专门谈鼻烟壶的著述；学者王士祯在《香祖笔记》中写道：“鼻烟以玻璃为瓶贮之，瓶之形象种种不一，颜色具红黄紫白黑绿诸色，白如水晶，红如火齐，极可爱玩……”；

康熙、乾隆年间闻鼻烟广泛流行。据民国三十一年赵汝珍编著的《古玩指南》记载：从帝王到贫民，“无论贫富贵贱无不好之，有类于饮食睡眠，不可一日缺其事。几乎视为第二生命，可一日无米面，而不可一日无鼻烟。可一日不饮食，而不可一日不闻鼻烟”。鼻烟消费者的大量存在，促使鼻烟壶的制作，进入了黄金时代。

御制鼻烟壶的基地是内廷的养心殿造办处，成立于顺治年间，康熙时又有扩大，下设工作。珐琅作、牙作、漆作、玻璃厂等十四个作坊。这是一个专供皇家使用，制作应用什物的宫廷综合手工艺工场，物质、技术力量之雄厚自不待言。造办处的如意馆则集中了一批造诣很高的宫廷画家，负责绘画和设计，所制的鼻烟壶质量之高是可以想见的，此外，景德镇御窑也是专供皇家使用的，正是这些御用作坊，在皇帝的旨意下，二百余年中制作了千种万式、绚丽多彩的鼻烟壶。从康熙帝开始，有清一代的皇帝无不嗜好鼻烟，而对鼻烟壶的爱好更甚于鼻烟，所以御制鼻烟壶也就一直无间断。

清代的鼻烟壶是中国瓷器中的一个重要的品种。瓷制鼻烟壶也几乎进入了所有瓷器类别，斗彩、粉彩、五彩、祭红、抹红、珊瑚釉、茶叶末釉、墨彩、珐琅彩、青花，釉里红，哥瓷、雕瓷、刻瓷等等无所不有；造型最多的是爆竹筒式，也有方形、扁方，葫芦形、圆形、瓜果形、双联，人物形等。陶瓷类鼻烟壶与料器、套料、玉石、玛瑙、内画鼻烟壶一样，是鼻烟壶中数量较大的一类。

康熙时首先烧制的鼻烟壶是以钴为着色剂的釉下彩——青花品种。色彩明快，图案纹饰有龙凤、八骏图、寒江独钓等。布局严谨规范，画工精细，绘制风格与当时画坛艺术相通，造型多为古朴的爆竹筒式。款识多为“康熙年制”双排四字款，不加双圈，笔意浑成，颇具韵味。这一时期的釉里红与红釉器色彩鲜红艳丽，瓷质细腻，造型规矩，也可称为上品。康熙常把鼻烟壶送给他的亲族、宠臣和外国使节等，既博得了好感又扩大了影响，并导致了一股鼻烟壶热，长久不衰。

清雍正皇帝对画珐琅鼻烟壶的制造更为积极，亲自审定造型图案。造型上设计出了葫芦式、荷包式等不少新款式，这时的瓷质烟壶增加了浆胎青花、斗彩、珐琅彩、天蓝釉、茶叶末釉、炉钧釉、酱釉、素白釉以及青花、釉里红两种釉下彩同时运用到一件器物上一次烧成的青花加紫。纹饰图案以缠枝莲最多，松竹梅、桃花、梅花、山水人物、婴戏图等，所绘花卉皆工细纤巧。色彩也更富有变化。雍正喜欢黑色，常用黑釉作地，或以黑线勾勒，从而形成了独特的风格。用色以淡雅著称，釉色清爽，制作极精。款识也多用黑釉书写，多为仿宋体。雍正八年三月，新制的画珐琅飞呜食宿雁鼻烟壶，雍正爱不释手，即刻赏给画稿人谭荣、烧制者邓八格每人白银二十两，其他制造人员则每位白银十两或五两不等，一次赏银计达一百三十两之多。皇帝的赏赐极大地促进了鼻烟壶的创新和发展。

雍正、乾隆时期最出色的是珐琅彩鼻烟壶。珐琅器皿始于清康熙年间，康熙非常喜爱珐琅器皿，命珐琅作烧造。康熙五十八年（公元1719年）特邀法国珐琅工匠、传教士陈忠信在养心殿造办处珐琅作传授法国里摩日画珐琅的技艺。

画珐琅器胎分为金胎、铜胎、玻璃胎和陶瓷胎。珐琅彩俗称“古月轩”。传说清代瓷鼻烟壶制作最精的要数“古月轩”。其来历一说因其鼻烟壶画师姓胡，所以定名为“古月轩”；一说是圆明园中的一处轩名。但查遍清朝内廷档案，在宫廷内苑实地寻查，都没有发现有“古月轩”的记载和遗存。乾隆时期的作品也没有一例刻有“古月轩”的字样。“古月轩”对于鼻烟壶研究者至今仍是一个谜。珐琅彩鼻烟壶的绘画题材有西洋风景、仕女、花卉等，这些绘画大多出自名家之手，非寻常画匠可比。

乾隆时期的珐琅彩鼻烟壶是世界闻名的珍品，堪称鼻烟壶之最。乾隆皇帝酷爱艺术，他“百工艺事，务求修备”，对鼻烟壶的制造更是热心不已。因此，乾隆在位60年间，珐琅鼻烟壶的生产数量大增。不仅有画珐琅的，而且还设计制造了掐丝珐琅以及画珐琅与掐丝珐琅相结合的鼻烟壶。鼻烟壶的造型更加繁多，如玉兰花式、孔雀屏式、八角式葫芦式、椭圆、扁方，铺首耳灯笼式、包袱式、瓜果、蔬菜、花朵式、动物式以及八仙、和合二仙、刘海戏金蟾、抱瓶童子等人物造型；釉色又有粉彩、红彩、墨彩、胭脂釉、窑变、金釉、仿珊瑚釉、斑花石，松石等；图案题材有五谷丰登、平安吉祥、万福流云、连庆升级、五子夺魁、百寿图、婴戏图、西洋仕女等。装饰方式与纹样更是千变万化，錾花与珐琅彩结合，中国画与西洋画结合，凡山水风景、花鸟虫鱼、仕女婴戏、西洋人物、吉祥图案、团花百花等等，都工整细致地绘于方寸鼻烟壶之上。这时期还烧成了水红釉，更增添了画珐琅的绚丽色彩。

嘉庆皇帝以后，画珐琅鼻烟壶仍继续制造，但数量逐步减少，质量也趋下降。

鼻烟壶除了实用，还成为交际的重要礼品，皇帝经常把它作为礼物赠送给外国使节，赏赐给文武大臣。成为宫廷生活和节庆中不可或缺的礼物。 清内务府档案《康熙与罗马使节关系文书》中载：“康熙五十九年，十二月初五日，西洋使臣嘉乐，进献教王所贡方物，上赐嘉乐鼻烟壶一个，火镰包一个，荷包四个……”这说明，吸闻鼻烟的习惯以及对鼻烟壶的爱好，已作为国事记入正史。同时，鼻烟壶还产生了新的用途，成为一些少数民族理想的“硬通货”，因为他们认为钱在交易过程中往往会贬值。

鼻烟壶作为宫廷和贵族赏玩的宝物，由于其或用材贵重，或制作精美，或兼而有之而形成了极大的经济价值和艺术价值，成为人们追逐、搜寻、收藏、甚至攫取的珍品。乾隆皇帝的宠臣和珅被抄家的时候，曾抄出数千个名贵材料制成的鼻烟壶。

后来宫廷的鼻烟壶技艺流传到民间，产生了许多制壶名家和作坊，例如雕瓷高手王炳荣、著名内画艺人四大名家周乐元、马少宣、丁二仲、叶仲三等，都是当年鼻烟壶行业中的佼佼者。民间的精品如：马少宣仿八大山人、刘守本梁山人物、王乐三山水双联均线条流畅、色彩艳丽、惟妙惟肖，将这一艺术形式推到了极高的境界。

鼻烟及鼻烟壶的时兴一直延续到民国初年。由于战乱和吸食鼻烟的衰退，鼻烟慢慢地为其他烟草制品所取代。鼻烟壶完全成了收藏品。为了满足收藏的需要，烟壶的制作才得以持续至今。鼻烟壶的收藏，有兴盛，也有衰微；有快乐，也有眼泪。作家邓友梅的小说《烟壶》就描写了鼻烟壶和世道人生的悲喜剧。

鼻烟壶前景展望

在鼻烟壶制作行业中断了半个世纪以后，上世纪70年代，中国的鼻烟壶重新恢复生产，鼻烟壶作为精美的艺术品，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仍在被人谈论、研究、收藏、玩赏、拍卖。鼻烟壶的爱好者比比皆是，鼻烟壶重新成为国内外收藏者的宠物。

近年来，中国的各类鼻烟壶制作空前繁荣，其中最为突出的是内画鼻烟壶和各种料制鼻烟壶，这两大类鼻烟壶从数量和质量来说已经大大超过清代的鼻烟壶，涌现出来的高手比比皆是，国内外有专门的学者、收藏家对现代鼻烟壶进行研究。

鼻烟壶收藏的真正的春天是当今的时代。改革开放，实行市场经济，人民富裕起来，有了经济实力，追寻祖国传统文化，兴起收藏热潮，真正实现了藏宝于民，同时，还荣幸地成为当今的国礼。中华古玩商会成立了全国性的中国鼻烟壶研究会，与国际中国鼻烟壶协会结为姐妹组织，这将大大推动中国国内鼻烟壶的收藏和研究，大大推动中华传统文化向世界的弘扬。真是：烟壶虽小，展现气象万千，烟壶虽小，反映时代变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