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年前,巴格达、大马士革和开罗这些伟大的城市曾先后领先于西方世界。那时,阿拉伯帝国充满活力,是学术、宽容和贸易的指路明灯。但是,如今的阿拉伯世界却满目疮痍。
3年前,一股席卷整个地区的动荡浪潮曾导致突尼斯、埃及、利比亚和也门的独裁者倒台,并给其他地方带来了变革的呼声。但是,阿拉伯之春的果实如今已经腐烂变质为新的独裁和战争。
对伊斯兰教的当代解读,是阿拉伯世界某些深层次问题的症结所在。政教合一的传统伊斯兰教思想,已经阻碍了独立的政治制度的发展。但是,宗教极端主义并非造成惨剧的根本原因。就在伊斯兰民主制度在印尼等其他国家发扬光大之时,阿拉伯世界的薄弱之处恰恰就是国家的政权结构。与自由政体的缺失一同而来的是自由经济的缺失。在后殖民地社会主义的种种限制被取消之后,裙带资本主义和寻租资本主义乘虚而入。穆巴拉克在埃及统治的最后几年就是明显的例子,私有化成为政府牟利的工具。
经济的停滞孕育了不满,伊斯兰教变得激进了,而对统治者的不满也转变为对支持他们的西方国家的仇恨,大量的年轻人因失业而焦躁不安。
唯有阿拉伯人自己才能扭转其文明的衰落,他们需要让思想回到曾经令阿拉伯世界变得伟大的价值观上来:多元化,教育和开放市场。
快时尚“三国杀”
西班牙最成功的快时尚服装零售商Inditex(其旗下的Zara品牌闻名世界),每天都在应对来自全球对手的挑战,如瑞典的H&M,日本的优衣库以及美国的Gap,但其心腹之患却是同样出身西班牙的两个本土竞争对手Mango和Desigual。尽管它们的营业额都还不及Inditex的五分之一,但正在通过拓展网点和吸纳融资迎头赶上。
相比Inditex,这两个对手的快时尚商业模式更加传统,每年只更新货品两到四次,而Inditex则不断推出新的款式设计,吸引顾客回流。Inditex约一半服装都在西班牙及附近国家制造,以保证其根据变化趋势及时反应。这些做法成本较高,却可避免产品过时和不得已的降价。
急于追赶的Desigual,通过播放有争议的广告、古怪的促销方式,比如免费为半裸顾客提供衣服等来吸引消费。相比Zara,Desigual更像耐克,将自己定位为主打“生活方式”的品牌,大胆的印花和轻松惬意的地中海风格,使其在法国同西班牙一样受欢迎。
欧洲经济的衰退给Mango带来了更严重的打击,这迫使其在2011年降价和转型,聚焦休闲类基本款。Mango的店铺一直较小,主要针对年轻女性,而通过模仿Inditex,它正在拓展男装、童装、运动装和内衣等产品,及创立大码女装产品线Violeta,以使其品牌形象更加丰满。而这些举措将增加物流支出,并减少对加盟店的依赖。
土豪为啥没人爱?
过去几年,私募巨头黑石集团老板施瓦茨曼过得不错,低利率和股市的繁荣给他带来不少投资机会。而就是这个身家超过百亿美元的土豪,还在抱怨说,美国中产阶级只会企图通过指责富人来解决自身的问题,此前他还提议抬高穷人的个税。
施氏并非孤例。近来,还有些富人将民众对富人的攻击,类比成纳粹对犹太人的攻击,虽然他们都最终为其言论道歉,但这也反映出这种情绪的普遍性。正如《美国商业精英的分裂》一书中指出的,富人认为:我们创造了就业机会,维持市场运行,但民众却不喜欢我们,这是要闹哪样?
100年前,工业巨头为促进社会进步立下汗马功劳,他们与工会合作,支持关于工人赔偿和废除童工的法律,并推动政府的监管。这并非利他主义,历史学者James Weinstein认为,这些主动改革的目的是为了缓解舆论压力,并避免更激进的解决社会矛盾的措施,而这同时确实改善了普通劳动者的生活。企业家以务实的信念,增强了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系统的鲁棒性。
而自上世纪70年代开始,情况开始转变。面对市场利润的萎缩和更强悍的国外竞争者,美国企业界逐渐“右”转。现在,商界没有任何具有政治影响力的组织,唯一可能影响华盛顿的无非是一些呼吁降低税收或减少监管的零散商业游说。美国企业利润和高管薪酬在近年达到创纪录水平,却没有出现“企业政治家”。
如果说当今的企业家关心自我的生存状态,要超过关心其所在的国家和民族,那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命运不再像以前那么依赖于国家的命运了。二战后的几年,美国企业很大程度上依赖国内的消费者,但现在,经济全球化改变了一切。
互联网的“巴尔干化”
在万维网诞辰25周年之际,目前全球互联网用户达30亿人,而且每天都在成千上万地增长。如果互联网是一个国家,它将跻身全球前五大经济体之列。
然而,目前互联网貌似不可阻挡的狂飙突进之下,其实暗潮涌动。互联网愈加激烈的地缘政治冲突可能将造成互联网因分裂而形成的“巴尔干化”——谷歌老总施密特将其称为互联网孤岛(Splinternet)。
随着去年斯诺登对美国国家安全局棱镜计划的爆料,全球各国在愤怒之余也开始实施反制之法。巴西和欧盟最近宣布计划耗资1.85亿美元,绕过美国铺设海底光纤通信电缆,以防止美国的监视。今年2月,德国总理默克尔呼吁欧盟自建局域网,以突破美国的信息围墙。
默克尔所说的这个封闭的、泛欧洲的云计算网络,只是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分析师Daniel Castro提出的“数字化民族主义”的一例,即国家将特定信息禁锢在其国内的服务器中,不参与到全球互联网。澳大利亚、法国、韩国、印度等国家都在实施类似举措。有学者感慨:互联网全球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有人预测,未来可能出现这一景象:“巴西互联网”、“欧洲互联网”、“伊朗互联网”共存,它们内部都有不同的内容标准和交易规则,甚至操作协议都不一样。哥伦比亚大学教授Eli Noam认为互联网的分裂是大势所趋。“未来互联网可能像个各自为政的联邦制网络。”他指出,可以通过新媒体技术和法律手段来管理这样一个互联网世界。但无论如何,这种趋势会让如谷歌、亚马逊那样的全球化科技巨头不爽,因为这将使国际交流和商务成本更高,削弱其在全球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