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图分类号:F272 文献标识码:A
摘要:近年来,经济社会的发展越来越体现在科技进步和创新上,由于强调协作和分工的团队对于提高绩效成果具有重要作用,因此团队在当今企业中得到广泛应用,并且企业尤其是知识密集型企业对如何使团队绩效提高的问题越来越重视。团队知识信息的利用整合已经成为企业经营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提出了团队交互记忆系统的概念进行了阐述。并总结了学者们近几年来对交互记忆系统影响绩效的研究成果。
关键词:交互记忆;交互记忆系统;团队绩效
在这知识信息时代,知识科技创新已经成为了企业生存和发展的核心竞争力团队作为知识利用整合的核心单元,是知识交流,分享,转移和创造的前沿阵地。而交互记忆系统积极作用受到了企业越来越多的关注。
一、团队交互记憶系统的概念
Wegner把利用他人知识的的能力叫做交互记忆。交互记忆是对来自不同的知识领域的信息进行编码、储存、检索和交流的劳动力认知的分工。最简单的思想就是在关系紧密的人群中形成一种隐形的分配结构。根据其他成员专长的来分配责任工作任务。他认为交互记忆系统通常就是在是在亲密关系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是一种团队员工所有知识的总和以及知道谁擅长什么的集体意识。在工作群体中,由于知识分工,当个体了解到其他成员的专长时,获取和编码与专长相关信息的责任通过内隐或外显的方式分配给最合适的专家成员,此时交互记忆系统就产生了。因此,交互记忆系统指的是对来自不同知识领域的信息进行编码、储存、检索和交流活动共享的认知劳动分工。而Hollingshead认为,交互记忆系统是团队成员之间形成的一种相互配合的具有合作性的认知分工系统,用此对来目各个不同方面的知识的进行一系列的编码,储存,检索和交流,是团队知识处理过程的一个重要机制。
Austin将群体交互记忆系统界定为个体成员所占有知识的组合和对群体中其他成员所擅长知识领域的集体知晓。Lewis(2003)则认为群体交互记忆系统是指群体成员联合储存、检索和沟通信息,以使用他们的交互记忆。Brandon和Hollingshead(2004)将交互记忆系统定义为关于不同知识领域信息的编码,储存、检索和沟通的共享性认知劳动分工。虽然学者们对交互记忆系统的界定各有侧重,但是突出体现了几点。一是团队分工即交互记忆系统源自于群体成员的水平分工。由不同领域的专业知识所组成二是共享逻辑,即交互记忆系统是一种共享心智模式。是成员对群体中知识领域分布的集体性知晓。通过交互记忆系统,团队成员可以发挥自己擅长的专长并了解其他成员的专长,进行工作分工提高团队的绩效。总的来说交互记忆系统是一个知识处理的过程。
二、交互记忆系统的维度
交互记忆系统通过解释团队成员怎样发展,分享整合他们的专业来表现知识的运用。
早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交互记忆系统的运行机制及其结构维度Wegner 以目录共享的计算机网络为隐喻,指出团队中交互记忆系统的形成和维护由三个相互关联的阶段组成:目录更新(directory updating)、信息分配(information allocation)和检索协调(retrieval coordination)。其中,目录更新过程既是交互记忆系统的形成机制,同时也是其维护机制,其余两个过程则是对既有记忆结构的应用。这三个阶段可以充分体现交互记忆系统的运行机制。目录更新是知识定位的过程,在团队层面上确定团队内各成员的专长并达成共识,形成团队的知识网络地图。信息分配是指团队成员将自己专长领域以外的新信息传递给该领域的专家,即团队内最适合储存该信息的成员的过程。这有助于促进团队内信息和知识的存储。这是指当团队成员的个人知识有限而不能完成任务时,他会求助于团队中相关领域的专家,检索特定的信息。在复杂而多变的环境中,团队成员通常会遇到陌生的情形,这时,如果成员间关系紧密,那么每个成员至少可调用两个信息目录来应对。交互记忆系统的评价标准不单要考虑个人的专长等因素,还要从团队层面的出发,注重为了特定目标团队成员间的交流沟通协调。
对与交互记忆系统的维度,不同的作者进行了不同角度的分类。Moreland和Lewis等人将交互记忆系统分为可信性、专业性和协调性。可信性是指成员信任其他成员并依赖他人知识的程度,专业性是指成员掌握相互有区别的专门知识协调性是指成员间协调任务进程。并根据这个三个维度开发了量表。Austin(2003)将它分为知识储备、交互记忆合意、知识专门化好和交互记忆精确性。知识储备是指团队按照分工结构整合个体知识的程度,交互记忆合意是指成员对群体中谁拥有什么知识的认知程度,知识专门化好是指成员对各自知识领域的精通程度,交互记忆精确性是指成员因实际占有的特殊领域知识而被其他成员识别出来的程度。Holingdhead(2003)将交互记忆系统分为精确性、共享性和有效性。精确性是指群体成员的交互记忆精确反映群体中实际的“任务-专长-人”关系分布的程度,共享性是指交互记忆系统所包含的“任务-专长-人”单元分布认知的相似程度,有效性是指群体成员接受知识领域划分,并愿意承担自己领域的知识责任,参与知识分享的程度。
三、交互记忆系统的作用
早期的学者对交互记忆系统作用开始于对绩效影响的研究,认为交互记忆系统的存在确实对群体绩效有一个积极地影响。例如通过对成员集体训练和单独训练的研究表明:在一起训练表现明显比分开训练的好。训练和绩效的关系是被交互记忆中介的。存在交互记忆系统的群体里有更好的成员集体记忆,运用与任务有关的重要知识的能力,协调成员交流以及团队执行的更好[1-3]。在一起面对面工作的熟人执行的效果比面对面工作的陌生人和通过电脑会议系统工作的熟人都要好[4]。Lewis等人通过对MBA咨询管理团队的调查研究中得出以下几点,知识专业化导致了交互记忆系统的产生,频繁的面对面交流促进交互记忆系统的发展和走向成熟。具有分布式专业化和熟悉的成员的团队更能形成交互记忆系统。因此当群体交互记忆系统与团队绩效有积极的关系。后来的学者们对两者的影响机制就能行了具体的研究。从不同的团队情景和权变因素以及不同的绩效指标。针对不同的团队情景和权变因素,学者们进行了具体的研究。
2.2.3交互记忆系统对绩效的研究
交互记忆系统对绩效的影响在不同的情况下有不同的方式。对交互记忆系统与绩效的研究进行总结可以得出:第一,交互记忆系统的的中介作用沟通或加深了各种权变因素与绩效的联系。第二,交互记忆系统也直接影响不同的绩效指标。第三针对产品研发团队的交互记忆系统与绩效的关系进行了大量的研究。第四对团队学习的重视程度也在进一步的加深。
刘帮成等人提出用团队效率来作为中介变量来阐述交互记忆系统和团队绩效的影响机制。Matthew J. Pearsall等人研究了不同的压力策略对于交互记忆系统和团队绩效的影响,表明挑战压力能积极的影响交互记忆系统和团队绩效而阻碍压力消极影响团队绩效和交互记忆系统。当两者结合时表现的是消极的影响。国内的学者提出把交互记忆系统作为中介變量来阐述工具性关系和情感性关系对团队绩效的积极影响。Li Yonghui等人研究了在新产品研发团队中交互记忆系统,团队学习以及团队绩效的关系。交互记忆系统的三维度对探索性学习和开发性学习具有不同的影响,两种学习都积极影响团队绩效。Hollingshead Moreland等人先是提出团队一起训练能提高团队绩效,后来又研究得出团队一起训练是由于发展了交互记忆系统而不是交流导致团队绩效的提高。Yun-Hwa Chiang等人提出高组织承诺能通过交互记忆系统积极影响组织绩效。Nicolas Michinov发现交互记忆系统能更好的影响绩效是由于它的协调维度在发挥作用。张志学等人研究了团队特性比如任务依赖性,合作目标依赖性与支持创新都正相关与交互记忆系统,同是交互记忆系统对团队特性与团队绩效起中介作用。
Ali E.等人通过对69个新产品研发团队的活动进行分析,从团队特性(团队稳定性,团队成员接近程度Team member proximity成员熟悉程度)以及沟通方式的角度来阐述二者的影响机制,并通过调节变量任务复杂性来得出当任务复杂程度高时交互记忆系统对市场拓展,产品的成功,团队学习的作用得到加强[5]。其次Nicolas对合作学习的研究验证了交互记忆系统的专业化和协调可以提高团队学习能力[6]。Li 则研究了团队学习进行了细化,分别为开发型学习和探索型学习,通过交互记忆系统通过对团队学习的影响来间接影响绩效。Devaki Rau对487个商业银行的调查研究表明交互记忆系统可以提高高层管理团队的信息聚集和对环境波动的反应能力[7]。Zhang等人对中国高技术公司的104个工作团队进行调查研究,任务的相互依赖型Task interdependence,合作目标的相互依存Cooperative goal interdependence,创新的支持度Support for innovation通过交互记忆系统对团队绩效的积极影响[8]。此外任务的相似性和团队的相互信任加强了交互记忆系统对绩效的影响作用[9]。Peltokorpi社会交往的角度对33个托儿所工作群体进行调查得出交互记忆系统在人际沟通,群体效能,支持监督,和托儿所工作组自报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TMs完全中介人际交往和群体绩效的关系[10]。Matthew J. Pearsall对管理学入门课程的学生进行的调查来表现交互记忆系统对挑战和阻碍环境压力团队成员的行为,认知和团队绩效的中介作用。挑战压力可以积极影响交互记忆系统,也可以通过交互记忆系统积极影响绩效,但是阻碍压力可以提高成员的心理承受力[11]。另外而通过对软件开发公司的调查表明交互记忆系统又不仅直接影响绩效还可以通过交流和协调间接影响绩效[12]。同时通过团队效率来影响团队绩效[13]。Lin把交互记忆系统根据Lewis的维度划分降为两个维度认知(专业化和信用),行为(协调)。得出专业化,信用和他们的相互作用都与行为整合积极正相关,最后积极影响绩效[14]。Whelan运用社会网络分析和对两个技术公司研究与发展部门的调查研究显示交互记忆系统可以降低信息负载,减少信息重叠[15]。Chiang通过对73个产品研发团队的的调查研究了交互记忆系统对高组织承诺系统和团队产品绩效的关系的中介作用[16]。
2. 2.4团队交互记忆系统的其他作用
Ali E.等人通过对69个新产品研发团队的活动进行分析,从团队特性(团队稳定性,团队成员接近程度Team member proximity成员熟悉程度)以及沟通方式的角度来阐述二者的影响机制,并通过调节变量任务复杂性来得出当任务复杂程度高时交互记忆系统对市场拓展,产品的成功,团队学习的作用得到加强[5]。其次Nicolas对合作学习的研究验证了交互记忆系统的专业化和协调可以提高团队学习能力[6]。Li 则研究了团队学习进行了细化,分别为开发型学习和探索型学习,通过交互记忆系统通过对团队学习的影响来间接影响绩效。Devaki Rau对487个商业银行的调查研究表明交互记忆系统可以提高高层管理团队的信息聚集和对环境波动的反应能力[7]。
2.2.5团队交互记忆系统的影响因素
对交互记忆系统影响因素的研究成果进行总结可以得出必须以下几个因素。团队的特征比如团队的稳定性,成员的熟悉程度,成员专业化,成员的相互依赖,成员间的相互信任以及成员间的距离远近等。团队异质性或称为团队构成的多样性是指团队成员个人特征的分布情况,即团队成员在性别、年龄、种族、专业知识、价值观和人格等方面的特征是比较接近还是相差很大,通过对知识工作者团队的实证研究证实,在成立之初即拥有分布式专长和相互熟悉成员的团队更可能产生交互记忆系统。
第一团队异质性,张钢等人通过研究发现团队成员的一般异质性对交互记忆系统影响显著负相关,而团队成员的专长异质性与交互记忆系统显著正相关。在团队成立之初,成员在专业技能的角度的异质性有利于团队成员的知识分工,有助于交互记忆系统的形成,而交互记忆系统又会反作用于成员在专长方面的差异,促进团队成员在各自负责的知识和技能领域钻研更深,成为名副其实的 “专家”。因此,在团队中交互记忆系统运行良好,团队成员相互熟悉各自所擅长的知识并且可以准确预期团队同事的行为,有助于团队成员间良好的协调和高效的互动。
第二团队规模,团队内部沟通的效果大小而改变随着团队规模的并且改变,它同时也能通过团队专业技能的信息量的大小来影响交互记忆。团队的凝聚力的强弱也随着团队规模的大小而改变,沟通机会的多少和团队成员间的相互信任程度将直接影响团队交互记忆系统的形成和发展,同时也影响着团队的互动过程。团队规模越大,成员之间交流结构的复杂度迅速增加,所有成员进行的交流就会提高复杂程度,不利于信息和专业技能的共享。因此,我们认为交互记忆系统的形成和发展受到团队规模的影响。
第三信任,将信任分为认知信任与情感信任两种不同的类型,情感信任是建立在人们彼此之间的情感基础上;在他人可靠性的认识基础之上认知信任才能得以形成和发展,张志学等进行了实证研究后发现认知信任和情感信任与团队交互记忆系统具有显著地正相关性,得出在交互记忆系统的形成和发展中认知信任和情感信任都能产生直接的影响。研究表明,团队成员之间知识转移的程度直接被员工之间的信任程度深刻地影响以及员工是否愿意把个人知识与他人分享。
第四任务的特征,比如任务的依赖性,任务的复杂程度。研究表明,当团队成员担任不同的职能时,交互记忆作用较强,而当团队成员担任的职能相同时,则交互记忆作用较弱,团队任务相对简单且团队成员几乎可以独立完成时,交互记忆系统不容易产生,而当团队任务复杂且无惯例可循,需要汇集多样化的专业知识时,张钢等人证实了团队任务常规程度与交互记忆系统具有显著地相关性。在面对非常规且复杂的任务时,需要团队成员之间专长方面的协调来共同完成,交互记忆系统的作用
第六人类资源管理,比如压力的类型、高组织承诺和团队学习,高组织承诺对团对交互记忆系统具有显著的相关性。学习可以分为个体学习和团队学习,个体学习有利于团队成员专业知识的深化,更可能得到其他成员的认可,提高交互记忆系统的专门化程度和团队工作效率;团队学习可以增加团队成员专业知识,还有助于团队成员彼此了解,建立信任,提高团队成员的沟通效果,Li 则研究了团队学习进行了细化,分别为开发型学习和探索型学习,通过交互记忆系统通过对团队学习的影响来间接影响绩效。几项实验说明团队成员进行的是群体训练而不是分开训练可以更好地完成团队任务,群体训练对绩效方面的作用归因于交互记忆系统的发展。
参考文献:
[1]Lewis, K., Transactive Memory Systems, Learning, and. Organization Science, 2005.
[2]Moreland, R.L. and L. Myaskovsky, Exploring the performance benefits of group training: Transactive memory or improved communication Organizational behavior and human decision processes, 2000. 82(1): p. 117-133.
[3]Liang, D.W., R. Moreland and L. Argote, Group versus individual training and group performance: The mediating role of transactive memory.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 1995. 21(4): p. 384-393.
[4]Hollingshead, A.B., Retrieval processes in transactive memory systems.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1998. 74(3): p. 659.
[5]Akgün, A.E., et al., Knowledge networks in new product development projects: a transactive memory perspective. Information & Management, 2005. 42(8): p. 1105-1120.
[6]Michinov, N. and E. Michinov, Investigat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nsactive memory and performance in collaborative learning. Learning and Instruction, 2009. 19(1): p. 43-54.
作者簡介:
李鹏勇(1988-),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团队组织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