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加点盐
深夜街头,一辆豪车在路上疾驰,如脱了缰的野马般狂飚着。交警把它拦了下来,司机下来,是个黑人,他极力地跟交警解释着,原来车上有病人,司机德里斯要把他的雇主菲利普先生送往急诊室,因为他正犯病很危险。警察看着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口吐白沫,一时不知所措,急忙让德里斯回座,并用警车开道护送他们前往医院。一路上,这边车里的两人可乐了,原来菲利普根本就没事,两人只是合着演了场戏戏弄了交警一番。看着离去的警车,两人相视而笑。
其实,在这之前,菲利普可不是会做出因打赌而演戏糊弄警察这种事的人。他本是一个生活无忧的富豪,住在高档的别墅群,过着贵族般的生活,一切是那么的高贵而优雅。然而一次意外跳伞事故中,菲利普全身瘫痪,他不仅失去了健康与快乐,深爱的妻子也随之离去。巨大的变故让他变得喜怒无常、性情乖戾,这殃及了身边人,负责照顾他的人没有一个能在他身边留得长久。不过,超高的薪金还是让应聘者络绎不绝。
德里斯刚从监狱里出来不久,整日游手好闲的他也去参加应聘,但,他可不想呆在这伺候一个全身瘫痪的人,来这里,他只是为了拿到一张证明书,证明自己没有得到这份工作的机会,从而可以去领取政府发的失业补助金,好养活住在郊区的一大家子人。众多的应聘者,不乏各种高文凭、有着合格的护理专业证书、抑或经验丰富的,大多唯唯诺诺。只有德里斯面试时,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态度,谈话过程中不时地彰显自己的幽默感,明知玛格丽问的是他的履历,却通过玩文字游戏,把问题扯到音乐上。而在菲利普自以为在音乐上更胜一筹的时候,德里斯毫不客气地调侃深谙古典音乐的菲利普:“无论是音乐和幽默感,你都没有。”菲利普没有因此而发怒,让德里斯先回去,隔天再来取证明书。德里斯回到家中,因看不惯他无所事事放荡不羁的作派,母亲与他大吵了一架,并将他赶出了家门,德里斯无奈与几个混混玩闹了一晚上最终流落街头。第二天,德里斯如约去取证明,却被告知被菲利普雇佣了,看着不错的薪酬待遇,加上菲利普的激将法,德里斯答应了在这里当全职陪护。
不过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简单,游戏人生惯了的德里斯根本无法接受这种受制约束、随传随到、要细致入微地照顾一个病人的生活,要给菲利普全身按摩、喂饭、洗漱、处理信件事务……可是,在看着菲利普整天被别人伺候着,完全不能自理,无论大小事务都要倚靠别人帮助才能完成,德里斯居然渐渐地能耐下心来做着陪护工作,尽管他经常忘了菲利普不能动。而正因为如此,菲利普觉得自己没有因为瘫痪而得到怜悯、没有被特殊对待没有被歧视,这让他重新找回了自信。这两个背景迥异的人,却出人意料地相处融洽。午夜菲利普因药物副作用而难受,德里斯会半夜起身推他出门散步、给他听音乐安抚他而不是只知道给他服药。德里斯随性、自由,将一种全新的生命活力带入了菲利普的生活,带他去按摩、去飙车,做各种疯狂、大胆的事情,躲着所有人去山里跳伞,领略从高空俯视大地美景的征服感。还帮他打破瘫痪的自卑,成功抱得美人归。正所谓“近朱者赤”, 菲利普的生活态度也渐渐改变了胸无大志的德里斯,他变得积极地面对生活,音乐、画画、跳舞、努力地生活,担负起照顾家人的责任。
菲利普不想让德里斯陪着一个病人度过余生,决定辞退德里斯。然而离开了德里斯的菲利普好似重新被打入深渊,新来的陪护只会机械般地做着对一个残疾人应有的护理工作,菲利普整日郁郁寡欢,家里的女管家只好重新找来德里斯,两人见面如多年老友重逢,彼此会心一笑。“你看起来该刮刮胡子了伙计。”德里斯帮菲利普设计造型,一如既往的幽默感逗得菲利普开心大笑,和他在一起,菲利普又充满了活力。午餐时间德里斯与他告别,因为他悄悄地帮菲利普安排了小约会,从此以后,将会有一个人代替他很好地照顾菲利普……
因为对彼此的信赖与平等对待的尊严,让原本该按照医生的安排在药物的作用下躺在床上过一生的菲利普,和剛从监狱出来堕落失意的德里斯都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个旁人无法轻易触及的世界,尊重对方,真诚相待,才能更好地走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