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高校招生模式应该兼容东西方优势

沈启正

编 者 按

为实现高中学业水平考试和素质教育综合评价在招生录取中的地位，让教育真正回归育人的本质，2013年12月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公布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时间表、路线图，减少统考的科目，英语等科目社会化考试一年多考等信息。一时间，“高考改革”“学业水平考试”成为了我国教育领域的热门话题。本期“视点”，我们从全国各地组织选取了几篇探讨相关内容的稿件，以期对理性认识高中考试评价体系有一定的帮助。

自从2005年“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以后，高考改革的呼声日益高涨，不少人把问罪之板打在高考制度上，有人甚至提出应当废止全国统一高考。如有学者认为：统考制度使中国教育死水一潭，是直接扼杀人才、泯灭民族创造性的罪魁祸首……取消统考制，是中华民族更新教育文化功能、应答新世纪挑战、走向中兴的最关键一环。只有废除统一高考，才能更好地培养中学生的创新能力和实践精神。持这种观点的大有人在，笔者也承认现行高考制度存在着很大缺陷，但也有它的优势与实行的必然性。本文从分析统考制度的优势出发，理性客观地提出我国应该出台兼容东西方优势的高校招生制度。

一、我国统一高考制度的优点

（一）统一高考顺应历史，保证选拔的基本质量

我国自封建社会以来就是一个科举制国家，通过考试获取功名与机会有广泛的群众基础与历史文化积淀。改革开放初期，高考以单一的全国统考形式为迅速选拔优秀人才、填补人才断层发挥了重大作用。进入新世纪，高考又以自主招生等改革举措适应社会对高质量教育和优秀人才的多样化需求。

目前高考采用考试统一标准与高校各具特色的招生方案相结合的方式，保障了考试结果的客观有效性，促使绝大部分杰出的人才苗子脱颖而出，保证了国家对多样化人才、高质量人才和创新型人才的培养需求。

（二）统一高考保证公平选拔，保障弱势群体

我国人口众多，农村人口比重较高，城乡发展不均衡，贫富差距也较大，诚信体系也不健全，且腐败现象与不正之风依然存在。因此，高考招生制度为处于不同地区、不同社会层次的个体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成为了民众改变自身命运、实现人生理想的重要途径。它仍然是我国目前不可替代的、最为公平公正的人才选拔制度。它保障了考试工作的公平性和招生工作的公正性，同时也最便于操作和管理。

（三）统一高考保障了我国基础教育教学质量

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统一高考的正面导向作用功不可没，它对于理顺教育教学秩序、保证教育教学质量以及建构教育评价体系具有正面引导作用。这在刚走出“拨乱反正”时的改革开放初期更是功不可没。在我们这样一个人口大国，如果没有适用于所有普通高校的考试招生基本标准和法定程序，国家很难在地区经济文化差异显著的状况下保证各地区教育教学的基本质量。通过高考，国家可以适当调节高等学校培养人才的规模、类别和层次，有力促进基础教育的发展方向和质量提高，有效协调教育的地区差异，为全面提高教育质量发挥作用。

（四）统一高考保证招生的低成本、高效率

实施全国统考统招所消耗的经济成本是最低的。据专家测算，高校通过自主招生方式招收一个学生的费用，远远高于通过高考招收一个学生所花的费用。效率是“统考统招”制度的价值追求之一，是其作为大规模社会选拔人才的必然选择。由国家举办全国高考需要一定的经济实力来支撑，对落后地区、欠发达地区的贫困家庭来说，高考费用是一笔经济负担。我国目前的统一高考招生制度，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国家现有财力的限制下所作出的一种无奈选择。经济压力是高校招生改革必须面对的一个大问题，全国统一高考招生虽然有弊端，但其具有的低成本却是不可否认的。特别是在招生方式上，各高校已实现了计算机网上录取，短短的一个暑假就可录取几百万新生，录取效率之高令一些西方国家望尘莫及。

（五）国内外的成功经验支持高考的延续

高考并非中国所特有，许多国家和地区均采用统一考试来选拔高校新生，这也是世界范围内高考之大趋势。

俄罗斯也在几年反复试点的基础上，于2008年正式在全国范围内推行大学入学统一考试制度。韩国曾在40年间就大学入学实行统一考试与取消统一考试之间来回变动了7次，最终还是在1995年正式决定实施全国统一的“大学修学能力考试”。

我国自1952年实行全国统一高考以来，“文革”期间曾取消过全国统一高考，结果导致人才断层、国民素质滑坡，给社会带来动荡与不安。1977 年，我国的统考制度得以恢复，教育教学秩序从此逐渐步入正轨。

美国虽然没有法定的国家组织的统一高考，但由民间机构组织的SAT考试（Scholastic Aptitude Test）就具有统一考试的功能。

可见，我国实行高考制度虽有其弊病，但如果废止高考，则必定会带来更大的社会问题。我国的教育评价体制的改革绝不能犯颠覆性错误，这点中央十分理性。十八届三中全会规划的改革方向就是推行普通高校基于统一高考和高中学业水平考试成绩的综合评价多元录取机制，探索全国统考减少科目、不分文理科、外语等科目社会化考试一年多考的方式。

二、英美国家的高校招生模式

在英国，学生在高中阶段通过考试获得的证书是其申请高校的凭证。这些证书主要包括： 中等普通教育证书（GCSE）、高级水平普通教育证书（A-Levels）、高级水平普通教育补充证书（AS-Level）等，各类证书共有9级。学生填写的申请表信息包括个人考试成绩、所申请的专业、个人陈述，再附上教师推荐信申请高校，然后接受申请大学的面试或笔试。各高校在政府规定的最低入学标准基础上自行确定录取标准，实现了录取标准的多元化。

美国高校的申请更具多元性。理论上，学生凭在校学习成绩和个人陈述及能够证明其学力和性向特长的材料就可向中意的大学提出申请。但各大学的招生官也为此面临着很大压力，针对全国各地那么多的高中，各校成绩无可比性，要慧眼识人谈何易！加之近几十年来，国际学生的大量涌入，不同种族、不同文化和不同教学内容的学生如何甄别？美国急需一个统一的标准考试。美国2005年新版的SAT考试（中文名称为“学术能力评估测试”）应运而生，被国人称为“美国高考”。SAT考试由美国大学理事会主办，由专业教育评估公司ETS承担SAT的命题及阅卷工作。SAT考试旨在考查学生的能力是否足够适应大学教育。美国还有一个盛行的ACT考试（American College Testing），由美国大学测验组织机构ACT主办。

SAT考试与ACT考试均被称为“美国高考”，它们既是美国大学的入学条件之一，又是大学发放奖学金的主要依据之一。这两个考试均被美国大学承认，其中沿东西海岸的院校用SAT考试成绩申请的居多，中部和西部的院校用ACT考试成绩申请的居多。而且几乎所有的院校都同时接受了这两个成绩申请入学。与SAT不同，ACT考试更像一种学科考试，它更强调考生对课程知识的掌握，同时也考虑到了对考生独立思考和判断能力的判断。

显然，英美国家更强调学生在校期间的过程性评价，更强调平时学业表现、兴趣爱好与个性特长。他们很重视学生的个人陈述与教师推荐。但英美等西方国家都遇到了一个棘手问题，那就是若没有统一考试作为比较标准，就会影响招生的公平与公正性。英国的A-Levels考试与美国的SAT和ACT考试均委托专业考试机构组织，而不受制于各校的平时学业表现，就是想找到类似于我国统一高考的标杆。

三、我国高考改革的方向与途径

我国高考制度最明显的缺点是统考分数决定论，导致学生过分追求考试的标准答案，而忽略了更多重要的教育元素及创新能力。而英美等西方国家的招生制度则太强调过程性评价与个性特长而忽略了基础知识的掌握。现在各方都发现各自制度的缺点并拟着手解决。

（一）我国高考改革的框架已经确立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简称《纲要》）明确指出：“以考试招生制度改革为突破口，克服一考定终身的弊端，推进素质教育实施和创新人才培养。按照有利于科学选拔人才、促进学生健康发展、维护社会公平的原则，探索招生与考试相对分离的办法，政府宏观管理，专业机构组织实施，学校依法自主招生，学生多次选择，逐步形成分类考试、综合评价、多元录取的考试招生制度。”

可见，《纲要》给我国高校招生制度的改革规划了清晰的蓝图，而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明的改革途径更掷地有声：“逐步推行普通高校基于统一高考和高中学业水平成绩的综合评价多元录取机制。探索全国统考减少科目、不分文理科、外语等科目社会化考试一年多考。”

在2014年1月的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教育部部长袁贵仁表示，教育部将出台“总体方案”和关于高考、外语一年多考、高中学业水平考试（以下简称学考）、综合素质评价、考试招生违规处理等5个配套“实施意见”。各省也将在此基础上出台改革“实施方案”。

教育部副部长鲁昕在2014年3月的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上透露，我国即将出台高考改革方案，实现将技术技能型人才与学术型人才的高考分开。

至此，我国高考改革框架已十分明了：分两大类的统一高考，同时依据学考成绩与学生的综合素质评价结果择优录取。应该说这一改革框架已融合东西方高校招生的一些优点，但要把优势真正发挥出来，还需要在以下两条实施途径上多些思量。

（二）高考与学业水平考试的职能融合

根据见诸于报端的业已透露的信息，以后的高考可能只考语文、数学和外语，外语还可以多次考试，并降低满分值，但高校录取时要参考学考的成绩。那么学考与高考的职能如何分工？以下几个问题是我们必须要解决的。

1.定位问题

学考理论上是标准参照考试，考试结果等级显现，是高中学生是否毕业的重要依据之一。实际操作中，目前各省的A等率往往高达25%以上，甚至有高达40%的。这样的等级差异如何让高校择优录取学生？而且目前各省的学考命题更侧重于知识立意而不是能力立意，内容和难度都更适合通过性考试而不是选择性考试，难以考出学生思维的性向特征与能力特长。显然，要使其兼具高校招生职能，就必须对学考重新定位。

而若增加学考的选拔功能，就必须增加等级数，英国的A-Levels证书考试有9个等级，而我们的学考目前才4～5级，远远不能胜任高招选拔的需要。但选拔功能一旦增加，势必会改变标准参照考试的性质。由于我国的必修科目太多，文理兼修，学生的毕业难度就会大幅度提升，更不要谈什么减负了。因此，笔者一直认为应该取消学考的毕业功能，毕业按每个中学的标准办理，每个学校的毕业生含金量由社会去评判，不必由政府统一规定。在高等教育都达到大众化的今天，普通高中的毕业条件还由政府硬性规定，甚至还搞出个学考的补考是近乎荒唐的。

2.选修课问题

目前几乎所有省份的学考都只有必修科目的考试，没有选修科目的考试。以前由于有高考，高校选拔功能由高考承担了。学考只要管住学校按标准开设课程，保证学生有一定的共同基础，守住毕业的底线，使学生不要太偏科就行了。而今后高考科目减少了，要把学考成绩作为高校录取的重要参考依据。这样问题就出来了：以高中物理为例，物理必修内容是两本书，学考也基本就考这两本书。而物理选修还有五本书，对有物理专长的学生来说，他多学了五本书，却没学考来鉴定他的学业水平，而高考又不考物理，这样他依靠什么成绩来报考相应擅长和喜爱的专业？而高校又如何知道他相关科目的学业水平？

因此，学考需要开设选修科目，这不仅是新课程改革的需要，更是高考招生制度改革的需要。

3.两考融合问题

学考与高考往往同属各省市自治区考试院负责实施，而且随着学考与高校招生硬挂钩，它的实施要求必须与高考同标准。若学考还要开设选修科目的考试，加之允许学生多次考试选个人最好成绩记录，可想而知各地考试院每年要承担的考试量有多大。中学的正常教学秩序也会经常遭受冲击，给学生的感受是整个高中一直处于考试之中，加之学考的选拔功能加强，考试难度加大，这到底是在减负还是在增负？这也难怪有人担心，原来是1次高考，今后会不会是无数次高考？

因此，我们必须处理好两考融合问题，而要处理好这个问题必须要研究取舍。若我们增加了选择性，增加了选拔功能，那么我们就必须减少其他一些功能，例如毕业底线的功能。甚至可以减少必修科目的考试。还可以考虑参加选修科目考试的学生达到基本水准，必修科目可以免考。此外，还应该限制高校在录取学生时需要学生填报的选修科目考试的门数以免学生完全为考而学。

另外，还有一个大的问题：高考分数与学考分数如何合成？目前有些省份尝试用硬挂钩模式，即把学考的等第折合成分数加到高考录取总分中去，很多高校在自主招生时也往往采用这一模式，笔者从掌握的一些信息来看，这一模式估计在以后各省份的高招方案中会大规模使用。这一方案最明显的优点就是录取操作简单，按总分高低择优录取，与以前无本质区别。但这一方案也有两个缺点：一个是事实上增加了高考的门数，学考被学生称之为小高考，增加了学生的负担；另一个是很有可能重新走唯分数论的老路，只不过是分数的构成复杂些，考试的名称改变一下而已。若这样，强调过程性评判的综合素质评价仍无法在高校录取环节中起实质性作用。应试教育仍将大有市场，我国学生业已暴露的片面追求纸笔考试成绩，高分低能、创新能力不足的问题仍将持续，“钱学森之问”恐怕还将继续问下去！

（三）高考与综合素质评价的职能融合

学生的综合素质评价已成了我国中小学教育的专业用词，意指通过描述学生在校期间的学习行为和表现状况、社会公益活动、综合实践活动情况和日常表现，从德、智、体、美、劳等方面对学生的素质进行全面、客观、公正的评价，真实反映普通高中学生的素质发展状况。

显然，学生的综合素质是无法用笔试分数表达清楚的，而基于实证的、必要的主观判断和文字表达十分重要。而我国是个诚信机制尚未健全的国家，如何保证由学校负责提供的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是可信可靠可用的？这是个难题！很多高校不敢用的原因除了对可靠度有所怀疑外，还有以下几个原因。一是录取时间太短，若审查学生综合素质的文字资料就无法在暑假期间录取完毕。在英美国家，录取新生往往需要半年到10个月时间。二是录取流程是按分数走的，理论上综合素质评价表是需要时才从系统中调档出来查看的，显然在分数太强势时综合素质评价结果只能成为一种摆设。三是综合素质评价表中有用信息太少，高校招生工作人员难以从中发现令人眼睛一亮的信息。

因此，为了更好地融合高考和综合素质评价在高校招生中的职能，我们还需要做很多基础性的工作：首先，要下决心建立健全诚信机制和惩罚机制；其次，要做好综合素质评价在高招中起实质性作用的顶层设计，特别是学考的分数不能简单与高考分数直接相加，让高考、学考和综合素质评价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给综合素质的质性评价留出空间；再则，是改革综合素质评价的内容与显现方式，使招生教师通过它能够迅速勾勒出学生的个性特征与兴趣爱好。

四、我国高校招生改革宜兼容东西方优势

我国的高考改革已进入深水区，在攻坚克难中我们不妨借鉴英美等西方国家的改革经验。英国的A-Levels考试有点类似于我国的学考，英国不再设立统一高考是有道理的，因为它不像中国人口多、地区发展极不平衡，只能由各省分头组织学考。英国A-Levels考试已相当于全国统一考试了，没必要再设立一个类似于中国的高考。而美国不同，美国的教育差别化、社会多元化和招生国际化使得美国不得不设立一个统一的诸如SAT考试那样的标尺，能够让高校招生官在同一标准下对比甄别。但提请读者注意的是美国的SAT考试是“学术能力评估测试”，考查的是阅读和数学推理能力（最新的SAT考试把写作能力的考查删除了），它是超脱于教材之外的学习能力评估，而学生学科知识的掌握情况是无法测试的，所以侧重考查学科知识的ACT考试也有很大的市场。由于SAT考试影响力较大，侧重考查学科知识的SAT2考试也应运而生了，一些大学招生时要求学生除了SAT成绩以外还要提供两门SAT2成绩。

综观我国的高考改革框架，若高考考查语文、数学、外语三科，各省组织的学考还要考所有十多门课的必修科目，以后还要由学生选择参加几门选修科目的考试。试想，我国高中生的统一考试比英美等西方国家要多几倍？高考与学考的差异性在哪里？以数学为例，数学必修的学考应该比高考的难度要低，考试内容与范围应该与课标必修要求相一致。但由于不分文理科，高考必定会比数学选修的学考的难度低、内容少。这样，一个中国的高中学生光数学一门课，就要参加两到三次政府统一组织的考试！

为了切实减轻学生的学习负担与报考的经济负担，我们应该兼融英美国家的招生优势，能够甄别学生某方面能力的考试不必重复。根据我国的科举历史与国情，我们除了要对学生参加学考的科目“瘦身”外，还应该改革高考的科目内容。语文、数学、外语的高考应该侧重于超脱教材知识的学习能力评估考试，可类似于美国的SAT考试，不管什么国籍、用什么教材都不影响对学生学习能力的评估。例如，语文侧重考查阅读和写作，数学侧重考查逻辑推理综合能力，外语改为应用水平等级测试。只有这样，高考才能与学考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两者的充分必要性才能够得以体现。

我国的综合素质评价是学校对学生的评价，我们不妨对比美国大学要求学生提供的申请材料：一份个人陈述，两封教师推荐信。我国的学校评语有点类似于英美的教师推荐信，而个人陈述在我国的综合素质评价表中找不到踪影。这有两个理念的区别。我国高中学生的学校评语虽然可能是由班主任教师所写，但教师知道这是例行公事，千篇一律，无须负什么责任，难怪高校招生人员感叹我国的综合素质评价可用内容及信息太少。这与英美国家教师以自己的名义负责推荐肯定是不一样的，我国应该改由教师以自己的名义写，并且把评语改成推荐，挖掘学生可圈可点的一面。我国的学生太需要常识教育了，不能一直学到高中毕业了还在被动由学校评定。这样既可提高了解学生的信息量，也可建立推荐的诚信机制，培育教师教育的责任感和成就感。

个人陈述也应该在综合素质评价表中留有一席之地，我们不必担心学生过度包装自己，要相信高校招生官的慧眼识才能力，再说这一能力也需要培育的。从学生自荐的陈述中能够发现学生的性格脾气、兴趣爱好、专业特长、品行特征，判断其适合从事的专业与职业。

高考、学考、教师推荐和个人陈述多维度评判能够清晰勾勒出学生的综合能力与学习潜力，在这样的指挥棒指引下，我国学生才会真正有主观能动性提高自己的全面素质与能力，我国高中教育的多样化发展才会真正迈向一个新高潮，高校千篇一律的办学目标才会真正向办学校特色转变，我国多元化培养学生的春天也才会真正来临！

毋庸置疑，高校招生评价制度的改革涉及千家万户，牵一发而动全身，难度之大往往容易使人裹足不前。这需要我们解放思想，拿出改革的勇气和魄力。我们要凭借这次难得的改革“高考指挥棒”的东风把我国的基础教育实质性向前推进一大步。绝不可换汤不换药，痛失改革良机，导致应试教育“涛声依旧”！毕竟我们到了应该欣慰地回答“钱学森之问”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