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控到开放的斯里兰卡新闻传播业

陈力丹　刘名美

摘要：斯里兰卡的新闻传播业是由英国殖民政府开启的；党派的林立、国家对媒体的管制以及长期不稳定的政治局面，对斯里兰卡的新闻传播业有着深刻影响。随着社会和政策的逐渐开放以及市场机制的引入，斯里兰卡的新闻传播业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由单一的国家管制向公私兼营转变。

关键词：斯里兰卡；政治环境；斯里兰卡；《每日新闻》；SLRC

中图分类号：G219 文献标识码：A

作者简介：陈力丹，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100872；刘名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硕士研究生，北京100872

斯里兰卡是印度洋岛国，原名“锡兰”，1972年改国名为“斯里兰卡”，1978年定国名全称为“斯里兰卡民主社会主义共和国”，行政首都科伦坡，面积65610平方公里，人口2087万（2011年）。斯里兰卡1945年起在全国试行幼儿园至大学的免费教育，2010年居民识字率约为91.9%。主要民族依次为僧伽罗族74%、泰米尔族18%、摩尔族7%。僧伽罗语、泰米尔语同为官方语言，上层社会通用英语。

斯里兰卡有记载的历史开始于公元前483年，来自北印度的雅利安人移民至锡兰岛，建立了僧伽罗王朝。1505年，一支葡萄牙舰队侵入科伦坡港，斯里兰卡进入了葡萄牙的殖民统治时期。1685年，荷兰军队攻下了葡军在贾夫纳的最后据点，斯里兰卡转受荷兰控制。1796年，英国军队夺取了荷兰占领的沿海各省，斯里兰卡被英国统治。1948年2月4日，斯里兰卡宣告独立。长期的殖民历史，对斯里兰卡社会的各方面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殖民者开启了斯里兰卡的新闻传播业。

斯里兰卡政党林立，派系众多。目前势力较大的两党是斯里兰卡自由党（Sri Lanka Freedom Party，SLFP）和统一国民党（United National Party，UNP）。该国有政党办党报的传统。除了党派之争，政府与反政府组织“泰米尔伊拉姆解放虎”（简称“猛虎”）间不断发生冲突（这场冲突2009年结束）。动荡的政治局势使斯里兰卡缺乏稳定的、开放的新闻政策，直接影响了斯里兰卡的新闻业发展。直到20世纪末至本世纪初，政治斗争趋于缓和，国家政策日益开放，斯里兰卡的新闻业才获得进一步发展。

一、斯里兰卡新闻传播业的开端与发展

英国殖民者创办了斯里兰卡最早的报纸。1737年，荷兰人把印刷机带到了斯里兰卡，但是直到1802年，英国殖民政府才创办了第一份定期出版的周刊《政府公报》（Government Gazette）。1832年元旦，总督霍尔顿（Robert Wilmot Horton）创办了第一份英文报纸《科伦坡报》（ColomboJournal）。该报为双周刊，在政府印刷室印刷，并且由总督的私人秘书、女婿李（George Lee）主编，1833年12月31日停刊。1834年2月4日，科伦坡的英国商人艾克兰德（G.Ackland）和戴勒（E.J.Darley）共同创办了《观察家和商业广告》（TheObserver and Commercial Advertised）。这家报纸的首位编辑温特（George Winter）因为批评政府官员而被起诉。1835年，埃里奥特（ChristoperElliott）成为这家报纸的编辑，报纸改名为《科伦坡观察家》（Colombo Observer）。在他的主导下，该报在1848年的独立运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1873年，这家报纸成为了斯里兰卡第一家日报。该报所有权几经易手，1923年，锡兰联合报业公司（Associated Newspapers of Ceylon Limited）买下这家报。

为了应对《观察家》的批评，殖民政府1837年5月3日创办《锡兰记录》（Ceylon Chronicle）。此后，相继出现了一些其他英文报纸，其中1846年1月由欧洲商人创办《检察官》（Examiner），所有权几经变化后归锡兰的一个律师辛迪加所有，改名为《锡兰检查官》（Ceylon Examiner），它被认为是锡兰人民的喉舌，被视为第一家为读者提供除了商业和广告以外有意义新闻的报纸，1900年停刊。

斯里兰卡的殖民者还先后创办了一批僧伽罗文和泰米尔文报刊。1860年在斯里兰卡西南沿海城市加勒出现了最早的僧伽罗文报纸《兰卡世界》（Lankaloka），半月刊，由埃顿（w.E.Eaton）出版。1862年9月11日创办的《Lakmini Pahana》是第一家登记出版的僧伽罗文报纸。第一份僧伽罗文日报是1895年创办的《Dinapatha Pravurthi》，该报标榜公正，为公众利益服务，但支持英国政府，1898年停刊。到19世纪末，僧伽罗文报纸的影响力和发行量基本与英文报纸相当。泰米尔文出版物可以追溯到1841年出版的《Udaya Tharakai》，在贾夫纳经营了130多年。全国性的泰米尔文报纸，历史较早的是贾夫纳的《Eelakesari》（1930-1958）和科伦坡的《雄狮报》（Virakesari，1930-）、《太阳报》（Thinakaran，1932-），后两家报纸出版至今。

斯里兰卡报业中尚有相当多的党报。统一国民党办有英文周刊《新闻报》（Journal）、僧伽罗文周刊《我们的祖国》（Siyarata）；斯里兰卡自由党办有英文周刊《社会主义民族报》（The SocialNation），僧伽罗文的《人民日报》（Janadian）和《人民周刊》（Janasathiya）。其他党办的报刊如：斯里兰卡共产党办的僧伽罗文日报《真理报》（Aththa）；兰卡平等社会党创办的《哈雷》（Haray）等等。诸多政党各不相同的政治主张，造成了政党报纸的繁荣以及斯里兰卡新闻传播业的众声喧哗。

斯里兰卡独立之初，两家私人报纸集团——锡兰联合报业公司（Associated Newspapers ofCeylon Ltd.）和锡兰时报报业公司（Times ofCeylon Ltd.）主宰着全国的新闻行业；但独立以来的斯里兰卡政府一直对新闻业采取较为严格的管制措施，锡兰联合报业公司创办不久后即被政府接管，时报报业公司的倒闭也与政治压力有密不可分的关系。endprint

锡兰联合报业公司又称“湖滨大厦”（LakeHouse），创办于1918年，1948年国家独立以来一直左右舆论，1973年7月20日，斯里兰卡自由党领导的左翼联合政府通过了锡兰报业联合公司特定条款，接管了湖滨大厦；统一国民党1977年执政后，更换了公司的组织机构，把它至于总统直接领导之下，成为政府的舆论机构。锡兰联合报业公司出版该国三种语言发行量最大的晨报：《每日太阳报》（Dinamina，僧伽罗文）、《每日新闻》（Daily News，英文）、和泰米尔文《太阳报》，还有多家其他报刊。1981年，该公司建立了相对完善的全国发行网。

锡兰时报报业公司创办于1846年，拥有多家报刊，主要报纸有《锡兰时报》（Times of Ceylon，创刊于1846年）；《晨时报》（Morning Times，创办于1954年），这家英文日报1961年改版为《锡兰每日镜报》（Ceylon Daily Mirror）出版至1979年。1985年1月31日，该公司倒闭。除了经营、财政和人力问题，政治冲突和所有权的不断变更是其倒闭的重要原因。

后来出现的报团主要有：快报报业公司、独立报业公司、乌帕里集团报业公司、维贾亚报业公司（Wijeya Newspapers Ltd.）等。1970年，快报报业公司（Express Newspapers Limited）接管了1930年由印度人创办的泰米尔文日报《雄狮报》。该公司主要出版泰米尔文报刊，读者主要是种植园工人、印度商人以及当地泰米尔人。《雄狮报》为最大的泰米尔文日报。有的报团在报业竞争与国内政治斗争中经历了曲折的过程而倒闭，例如创办于1961年的独立报业公司（IndependentNewspapers Ltd.）曾拥有十来种不同语言的报刊，经营了30多年后倒闭。

到20世纪末，斯里兰卡新闻业主要有四家报业集团，即锡兰联合报业公司、乌帕里报业公司、维贾亚报业公司和快报报业公司。前三家报业公司都与斯里兰卡政府和政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被国家接管的锡兰联合报业公司代表政府的立场，乌帕里报业公司的所有者与斯里兰卡自由党领导人有家族关系，至于维贾亚报业公司，则是在锡兰联合报业公司基础上创办的。

斯里兰卡报业经历了从英语到民族语言的发展过程，后来的广播、电视媒体也经历了同样的发展历程。斯里兰卡最早的广播电台1924年6月27日由英国人开办，第二家广播电台开办于1925年12月15日。广播电台的语言最初只有英语，1931年增加了僧伽罗语和泰米尔语。1934年开始短波广播的实验。当时斯里兰卡的广播电台由邮政总局管辖，官方垄断。国家独立后，1949年政府组建广播部，即后来的锡兰电台。1966年统一国民党执政期间，通过了广播法案（the sri Lanka BroadcastingCorporation Act），1967年效仿新西兰广播公司和英国广播公司（BBC）的模式，将锡兰电台改制成了锡兰（今斯里兰卡）广播公司（SLBC）。

1979年4月15日，在统一国民党政府的支持下，维杰瓦德纳（Anil Wijewardene）和维克勒马辛哈（Shan Wickremasinghe）建立独立电视网（Independent Television Network，缩写ITN），将电视引进斯里兰卡。但不到两个月，经过了与当时的总统贾亚瓦德纳（J.R.Jayewardene）的争论，政府于1979年6月5日接管了这个电视网络。1982年，议会通过斯里兰卡公共电视公司法案（Sri Lanka Rupavahini Corporation Act），成立了斯里兰公共电视公司（Sri Lanka RupavahiniCorporation，缩写SLRC），并于当年2月15日开播。从此，被国家接管了的ITN以及国家创办的SLRC控制了斯里兰卡全国的电视放送。

1992年起，斯里兰卡政府逐渐放宽对新闻传播业的控制，允许私人在SLRC的监管下投资电视领域。

二、斯里兰卡新闻政策的演变

斯里兰卡的宪法规定了思想和言论自由，确立了该国新闻自由的基础；但是这些自由又被限制在所谓国家权利之下。除了宪法以外，报业、广播、电视等行业都有相关法规，对媒体组织的规定是较为严苛的；政府还有一些针对新闻传播业的管制措施。因此，斯里兰卡的新闻传播业长期在各种压力下顽强地发展，媒体组织为追求言论与新闻自由而与政府管制发生多次冲突。

斯里兰卡现行宪法是1978年制定的。宪法中有关言论与新闻自由的条款有宪法第10条（明确了思想、意识和宗教的自由）、第14条第一款和第二款（确定了言论、表达和出版自由）。但第15条第二款注明，当涉及种族利益、宗教和谐、议会特权等方面时，或者有藐视法院、诽谤攻击政府的嫌疑时，前述权利受到限制。第15条第七款进一步注明，平等权，言论、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以及不被非法逮捕、拘留的权利，要服从于国家利益、国家安全、公共秩序和公众身心健康的要求，要满足民主社会公众总体福利的需要。

该国的印刷报业还在沿用1839年英国殖民时期的报纸条例（Newspapers Ordinance），条例规定报纸印刷和出版要向书籍和报纸登记处（Registrar of Books and Newspapers）登记，登记内容包括报纸内容、所有人、印刷商、出版商及地址信息等，所有印刷商和出版商每天要向认证机构递交一份出版物的样件。

该国广播电视方面的相关法律有1966年通过的斯里兰卡广播公司法案（the SLBC Act）和前面提到的1982年公共电视公司法案。广播法案第37条要求所有的广播节目保持庄重、正直的品味，不得在宗教信仰和公众情感中造成骚乱和冲突；主题要保持适当的平衡；坚持高质量的标准；新闻节目要保证准确公正。法案还要求公司按照政府政策行事，公司要贯彻当政部长指出的总体或特定方向；并赋予相关政府部门维持广播电视行业秩序的权利，以及对节目进行指导的权利；广播电视公司的董事会及高层管理人员由大众传媒部长任命；在民营资本进入广播领域之后，大众传媒部长有权控制执照的颁发。电视法案在节目要求方面与广播法案相似，此外还赋予公共电视公司在政府指导下监管和控制进出口节目及电视节目光盘制品生产的权利。endprint

行业规章方面，1973年第一届共和党全国州议会制定了斯里兰卡出版委员会（Press Council）规章（Press Council Law）。规章规定，委员会就受众对媒体的投诉，拥有准司法性质的问询权利。规章宣称，其目的之一是确保斯里兰卡新闻业自由权利的正确使用，防止滥用新闻自由，并且监督斯里兰卡新闻传播业坚持高标准的专业要求。规章设定了七个委员负责维持新闻传播行业的秩序，其中六个由政府指定，另外一个是政府信息部总监。2003年10月15日统一国民党（UNP）执政时期，效仿英国的新闻投诉委员会（Press ComplaintsCommission，PCC）设置斯里兰卡新闻投诉委员会（PCC-SL）。目前这两个组织都在运作。

政局不稳定的时候，斯里兰卡实行过较为严格的管制措施。1998年5月发生与猛虎的内战，政府宣布对本国媒体实行新闻检查，媒体不得报道政府的军事行动。2000年5月4日，斯里兰卡政府规定外国记者从该国发出的与战争有关的报道要接受新闻检查，认为在与反政府组织泰米尔猛虎游击队的战斗进入关键时刻的情况下，这是必要的措施。当时战斗的双方都希望让不合作的记者保持沉默。2004年，有约15个记者收到过来自战争一方的死亡威胁；BBC国际广播也曾经终止过其僧伽罗语和泰米尔语的广播。

以往斯里兰卡政府对媒体要求的义务多，给予的权利少，尤其是广播电视方面，当权者渗透行业产的流程中，对媒体组织的人事安排干涉较多。2004年，一些活跃的媒体人组织“自由媒体运动”（Free Media Movement），要求议会通过信息权利法案（Right to Information）。2010年7月1日，新的信息法案获得通过。2004年大选中，由斯里兰卡自由党（SLFP）领导的统一人民自由联盟（United Peoples Freedom Alliance，UPFA）承诺他们会引进新的媒体文化，承认媒体可以为了实现社会福利而进行公开、独立对话，以及最高组织，而非政府的传声筒。2005年当选并获得连任的总统拉贾帕克萨（Mahinda Raiapaksa）也承诺继续统一人民自由联盟（UPFA）的媒体政策。掌权以来，统一人民自由联盟的确为国有的公共电视公司引进了一些新措施。斯里兰卡的媒体环境有所宽松，这为该国民营媒体的发展提供了契机。

三、斯里兰卡新闻传播业现状

目前斯里兰卡的新闻传播媒体和集团以国营为主；随着社会政策的日益开放和市场机制的引入，已有不少私人经营的媒体，但实力雄厚的传媒，多与政府或政党利益上的密切关系。

（一）通讯社

斯里兰卡有两家通讯社，只有兰卡通讯社被政府承认，这是斯里兰卡政治斗争的结果。兰卡通讯社（Lankapuvath），自称斯里兰卡唯一的国家通讯社，1978年由锡兰联合报业公司、锡兰时报报业公司、独立报业公司和快报报业公司在政府的资助下联合创办，目前股权由斯里兰公共电视公司、斯里兰卡广播公司、独立电视网和锡兰联合报业公司控制，董事会由四家媒体的董事、政府大众传媒部官员以及政府信息部门官员组成。兰卡通讯社定位于向当地媒体提供国外新闻并对外提供最新的斯里兰卡重要新闻。已建立起网络、电视、移动服务系统，连续24小时滚动提供新闻内容。

另外一家未被官方承认的通讯社是反政府组织“猛虎”的泰米尔网（TamilNet），创建于1995年6月，并于1997年6月7日建立网站。泰米尔网称自己从泰米尔人的视角看问题，提供能被证明的事实。泰米尔网标榜自己为独立的、非盈利性组织，称其资金来源主要是个人捐赠以及项目基金。两家通讯社基于不同政治立场的新闻报道往往表现事件的不同方面。

（二）报刊

根据斯里兰卡国家档案局（Department ofNational Archives）公布的数据，截至2005年斯里兰卡共有2512种印刷报纸，主要分布在科伦坡、加姆伯哈（Gampaha）、卡卢特勒（Kalutara）等西部省份。目前斯里兰卡比较有实力的报业集团仍然是前面提到的四个：政府管控的锡兰联合报业公司、与政府和政党有密切联系的乌帕里集团报业公司和维贾亚报业公司，以及快报报业集团，他们的出版物情况如下：

锡兰联合报业公司的主要出版物有：英文日报《每日新闻》（1918年创办），英文星期日报《星期日观察家》（Sunday Observer，1928创刊），僧伽罗文日报《每日太阳报》（1909年创刊），僧伽罗文周报《宝石报》（Silumina，1930创刊），僧伽罗文佛教月刊杂志《Budhusarans》，僧伽罗文电影、艺术周刊《Sarasaviya》，泰米尔文日报《太阳报》；

乌帕里集团报业公司（Upali NewspapersLtd.），主要出版物：日报《岛报》，分英文、僧伽罗文两版（The Island/Divaina 1981），僧伽罗文女性周刊《Navaliya》（1982年创刊），僧伽罗文周刊《Randiwa》，僧伽罗文科普周刊《科学》（Vidusara）；

维贾亚报业公司出版英文日报《每日镜报》（Daily Mirror），英语周报《星期日时报》（TheSunday Times），英语经济新闻日报《每日财经时报》（Daily FT，2009），僧伽罗文日报《Ada》（2012年创刊），僧伽罗文日报《兰卡生活资讯》（Lankadeepa，1991年创刊）；

快报报业集团主要出版物有：泰米尔文日报《雄狮报》和泰米尔文国际文化月刊《泰米尔文化》（Kalaikesari）。

其他比较有名的报团还有Sumathi报业公司，出版僧伽罗文周报《Lakbima》（1994年创刊）、英语周报《Lakbima News》（2007年创刊）；领导者出版公司（Leader Publication Ltd.），出版英文周刊《星期日领导者》（The Sunday Leader，1994）等等。endprint

（三）广播电视

斯里兰卡的广播业和电视业长期被国家垄断，政府经费、许可证收费和广告是斯里兰卡广播和电视公司长期以来的资金来源。20世纪90年代初，斯里兰卡政府对广播和电视的垄断放松，渐渐形成公私兼营的广电格局。1998年，政府取消了许可证费，国营的广播电视媒体为了争取更多的广告收入，表现出更多的市场倾向。

斯里兰卡广播公司在该国的广播领域处于绝对优势地位，有超过10个覆盖全岛的广播频道，用英语、僧伽罗语和泰米尔语广播。政府放松了广播行业的准人要求后，出现了许多私人运营的商业性电台，但斯政府限制给非营利、非政府的合作团体批准广播执照。个别社区电台在联合国发展计划署、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国际组织的支持下取得了一定的成功，如1986年成立的大沙河社区电台（Mahaweli，MCR）、1988年兴办的科斯马尔社区电台（Kothmale，KCR）以及成立于2003年的乌沃社区电台（Uva，UCR）。这三个电台都以本地和农村、社区的受众为服务对象。2002年，在和平进程的背景下，政府默许了反政府组织泰米尔猛虎组织在斯里兰卡岛的北部开通猛虎之声广播。2009年，猛虎组织最终被摧毁。

斯里兰卡能接收到的国际对外广播主要有：全印度广播、BBC僧伽罗语和泰米尔语广播、中国之声僧伽罗语和泰米尔语广播、亚洲之声广播等。

（四）SLRC的标识

斯里兰卡的电视行业长期以来被斯里兰公共电视公司和独立电视网所控制。1992年，政府批准成立私人商业电视台。新加坡电信公司（SingTel）以合资方式在斯里兰卡建立了王公电视网（Maharaia Television Network，MTV）。1999年，斯里兰卡电信当局同意私营部门通过商业方式来经营国家的有线电视和卫星通讯。2008年，斯里兰卡电信局引入了交互式网络电视（IPTV）。目前斯里兰卡的数字电视地面网络主要是民营的僧伽罗语频道Hiru TV（2012年5月23日开播）。模拟电视地面网络有20多个，除了国营ITN（1979年4月13日开播）和SLRC（1982年2月15日开播）的僧伽罗语频道外，还有英语频道Channel Eye（2000年8月20日开播）、NethraTV（2008年1月1日开播）和Vasantham TV（2009年6月25日开播）的泰米尔语频道。该国地方上星频道和有线电视网络约20个，付费电视网络约5个。

（五）网络

互联网在斯里兰卡的出现，得益于政府支持下的大学学术研究。1990年莫拉图瓦大学（University of Moratuwa）的兰卡学术与研究网络实验计划（LEARN）将互联网引入斯里兰卡。目前斯里兰卡有线上网的服务商主要有三个：对话宽带网络公司（Dialog Broadband Networks[Pvt]Ltd），最大下载速度8M/bits，最大上传速度1M/bits；兰卡贝尔公司（Lanka Bell Limited），最大下载速度4M/bits，最大上传速度1M/bits和兰卡电信公司（Sri Lanka Telecom PLC），最大下载速度16M/bits，最大上传速度1M/bits。另外，该国还有5家移动上网服务商。

四、结语

斯里兰卡的新闻传播业自诞生起，长期处于各种政治斗争的漩涡中，受到政党政治较多的影响。该国的当政者对广播电视长期实行垄断控制。由于政局不稳定和政治环境紧张，相关的新闻政策对媒体的管制也比较严格。2009年政府军消灭反政府的猛虎组织的武装后，斯里兰卡的政治大环境趋于稳定，新闻政策开始放松。现在斯里兰卡的新闻传播业初步形成公私兼营的格局，显现出繁荣的迹象。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