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亮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205)
文化产业集群研究述评
程金亮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205)
文化产业作为当前重要的经济形态,其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战略性地位日益受到重视。当前文化产业的发展正日益呈现集聚化趋势,其表现形式即为文化产业集群,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并取得了一系列理论成果。本文从文化产业集群内涵、类型、形成机制、影响因素、发展模式和政策支撑体系等方面对此领域相关研究的最新进展进行梳理和评析,并在此基础上对该问题未来研究进行了展望。
文化产业集群;形成机制;影响因素;发展模式;政策支撑体系
自从1947年法兰克福学派的阿多诺和霍克海默首次提出“文化产业”这一概念,文化产业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就日益受到重视。我国对文化产业的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此后文化产业一直备受社会各界关注,成为政府、产业和学术界研究的热点之一。当前,文化产业的发展日益呈现出空间集聚趋势,其表现形式即为文化产业集群。我国文化基地的集聚化,文化产业集群化发展已是大势所趋。[1]因此,对文化产业集群相关理论进行梳理研究有着重要的意义。
本文通过对近年文化产业相关文献进行整理分析,发现近年来专家学者们对文化产业集群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化产业集群的内涵、类型、形成机制、影响因素、发展模式和政策支撑体系等几方面。本文目的即在通过对上述几方面研究的最新进展进行综述,对文化产业集群相关理论进行梳理,并在此基础上对本领域未来研究进行展望。
(一)文化产业集群内涵
目前,学者们对文化产业集群的定义并没有明确统一的界定。国外最早对文化产业集群进行深入研究的是斯科特。斯科特认为文化产业的生产具有五大鲜明特点,这使得文化产业的发展集聚趋势十分强烈,文化产品的生产往往被发现在地理空间上是集聚的,而且往往集聚在城市中心。[2-5]同时,他还测算了影视业、多媒体等在洛杉矶的集聚度,认为洛杉矶和纽约是美国文化产业的集聚区。1998年,迈克尔·波特教授在其《国家竞争优势》一书中设计了著名的国家竞争优势的“钻石模型”,明确提出了“产业集群”这一概念。他认为,产业集群是指“在某特定领域中,一群在地理上邻近、有交互关联性的企业和相关法人机构,并以彼此的共通性和互补性相联结”的现象。[6]由于这种集群不仅具有地理集聚和专业化分工特征,同时还具有规模效益、范围经济、知识积累和技术创新等方面的巨大优势,因而在世界各国得到了蓬勃发展。据此,大量学者依据迈克尔·波特教授对“产业集群”的界定,将文化产业集群界定为在文化产业领域中(通常以传媒产业为核心),大量产业联系密切的文化产业企业以及相关支撑机构(包括研究机构)在空间上集聚,通过协同作用,形成强劲、持续竞争优势的现象。[7]文化产业集群内集聚了文化产业链条上所有上下游企业和组织。Andy C. Pratt对文化产业集群进行了界定[8],并认为集群不是一个分析文化产业的有力工具,因为集群概念会把文化产业集群归属到一般集群研究的理论框架中,也就是说会过多关注集群内单个公司的表现,而忽视对非经济、位置(短期的和空间上)变量的分析,缺乏对参与者和相关规则制定者的特殊性的关注。因此集群不是一个好的分析文化产业的理论框架,而提出了创意产业生产体系的分析框架。
在国内,大量学者也对文化产业集群的概念进行了探讨,如雷宏振等将文化产业集群定义为:在文化产业领域内,由众多独立又相互关联的文化企业及相关支撑机构,依据专业化分工和协作关系建立起来的,并在一定区域集聚而形成的专业化产业组织。它包括创意主体、制作主体、传播主体、服务主体、延伸主体五大主体,可以划分为核心集群、外围集群、边缘集群三大产业集群。[9]王辑慈[10]、欧阳友权[1]则认为,文化创意产业集群是相互关联的文化创意企业、金融机构及其他相关产业集聚于城市某个文化区域,形成产业组合、互补与合作,以产生孵化效应和整体辐射能力的独特产业群落。孟来果等则认为,文化产业集群是在一定地理空间上集聚,通过专业分工和产业协作,由众多互相关联的文化企事业与机构建立起来的产业组织。其建构必须具备以下条件,一是要有核心文化企业和分工协作的企业群,形成一个互动机制和企业网络;二是这些企业配合起来要形成完整的产业链;三是要有地理空间聚集,空间化聚集程度较高;四是要有相关辅助机构和服务组织(如信息、网络、金融、科教组织)的强力支撑,形成整体联动机制。[11]
从现有文献资料来看,学术界对文化产业集群的定义尚未达成一致的概念界定。国内学者对文化产业集群内涵的界定主要是在波特教授的“产业集群”概念的基础上演化而来的,而国外学者对产业集群概念的界定较为模糊,观点各异。虽然学者们尚未达成一致的文化产业集群内涵界定,但学者们在对集群进行界定时都强调了集群的地理空间集聚度和集群内部的企业之间的相互关联度。
(二)文化产业集群类型
地理区位、文化资源禀赋和政府作用的的差异性以及集群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使得文化产业集群发展呈现不同类型。近年来,学者们根据文化产业集群发展的不同特征从不同角度对其进行了分类研究。蒋三庚按产业集群形成原因将文化产业集群分为文化趋同型集群和区位因素型集群。[12]王慧敏则根据集群发展的不同阶段将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分为起步阶段以要素集聚为主要特征的1.0产业型文化创意集聚区、起飞阶段的以融合渗透为主要特征的2.0经济型文化创意集聚区和成熟阶段的以辐射联动为主要特征的3.0社会型文化创意集聚区。[7]康小明、向勇依据国家《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的划分标准将其分为核心文化产业集群、外围文化产业集群与相关支撑机构三个层面。[14]邹立清从文化产业集群的资源利用、生产制造、创意贡献等角度将其分为传统文化资源型、文化产品制造型、主导产业型和文化创意型四种。[14]此外,花建、陈艳彩等分别从集群不同的表现形态和文化产业具体门类等角度对文化产业集群也进行了分类研究。[15-16]
(一)形成机制
目前国内外学者关于文化产业集群形成机制的研究主要有三种观点:第一,强调市场因素在集群形成过程中的重要作用,突出市场自发形成机制。如HaraldBathelt在对德国莱比锡文化产业集群的历史发展和经验数据进行分析的基础上,得出:莱比锡文化集群是作为一个独立现象出现的,不是政府政策的结果,也不仅仅是商业惯例的持续,而是莱比锡的文化公司自发形成的。[17]胡惠林指出,文化经济活动的不可分性是集群形成的重要条件,如果几个文化企业集中于一个地点能够互为因果,形成产业关联,不仅可以为各个文化企业带来成本节约等经济效益,而且还能为各个企业带来新的文化产品创新的利益预期,推动产品和产业结构创新,这便形成了文化产业集聚区。[18]吕挺琳则从自组织理论出发,认为文化产业集群是一个具有自组织特性的有机系统,文化产业集群的形成应该走市场化运作,依靠市场的力量,利用系统自组织原理,形成文化产业集群。[19]张振鹏等通过对伦敦、东京、迪斯尼公司产业集群案例进行解析,认为:文化创意产业的特性决定了其产业集群的形成首先是内生机理的作用,这些内在机理包括竞争机理、资本积累机理和交易成本节约机理,必要的制度安排只是产业集群形成的外部推动力。[20]第二,强调了政府的培养引导政策对集群形成的重要影响。如顾江等通过对亚洲三国文化产业集群发展模式进行比较研究,强调源于政府主导性的经济结构的演变促成了主导产业的崛起,是集群发展的坚实基础和文化产业增长的内在引擎。[21]第三,强调市场自发因素和政府引导作用在集群形成过程中的同等作用。如刘奕等提出,纵观国内外文化产业集群的形成机制,主要有两种,即政府引导培育型和市场诱致自发型。[22]周政、仇向洋通过对上海8好奇创意产业园区、北京798艺术区和杭州LOFT49等三个国内典型创意产业集聚区的形成机制分析,认为:自上而下的政府引导推动型、自下而上的自发形成型和自发形成与政府推动相互促进型是国内典型创意产业集聚区的三种形成机制。[23]
由此可见,国内外学者关于文化产业集群形成机制的研究中,大多数学者都强调市场自发因素在集群形成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市场内在竞争机理、交易成本节约机理、资本积累机理等是集群形成的重要内生机理,而政府的相关政策或制度安排仅起着外部推动作用。
(二)影响因素
一个成功的文化产业集群的形成和发展的诱导因素有很多,“特定的历史背景、良好的相关产业状态、一两个创新性企业”,以及特定的市场需求,都能诱发产业集群的形成。GalinaGornostaeva和PaulCheshire通过测算欧洲各国大都市文化产业子产业的集聚程度和集群在伦敦的地理分布,认为文化产业公司间的地理接近是受外部经济的驱动,这些外部经济包括劳动市场的互动;外部供应商及时供应;分包安排;顾客的互动;公司网络、合作和竞争;集体学习和创新。顾江等通过对亚洲三国文化产业集群发展模式进行比较研究,发现:深厚的文化历史底蕴、经济结构的演变、完善的外部环境、专业化人才队伍和全球化的服务市场是亚洲三国文化产业集群成功发展的共同特点。其中,源于政府主导性的经济结构的演变促成了主导产业的崛起,是集群发展的坚实基础和文化产业增长的内在引擎。[21]李学鑫等以河南省民权县“画虎村”文化创意产业集群为事例,通过对文化创意产业集群城市区位倾向的反思,发现影响文化产业创意产业集群形成演化的众多因素中拥有一个能促使知识(特别是默认知识)、信息快捷而有效的社会结构关系最为关键,其他一些因素只是集群形成发展的充分非必要条件。并由此得出结论,农区同样可以充分利用其厚重的血缘、亲缘、地缘、业缘等关系构成的社会结构关系和其丰富的文化资源优势,发展文化创意产业集群。[24]
随着知识经济快速发展,知识被视为保持竞争优势的重要资源。组织间的知识共享成为提高组织竞争能力的重要途径。在很大程度上,文化产业集群的形成与发展依赖于知识在集群内各组织间的传播与流动。因此,大量研究开始从知识共享或外溢及与之相关的创新环境角度去关注文化产业集群。雷宏振等则通过对陕西省部分文化集群内部问卷调查的实证研究,证明了文化产业集群中组织间知识共享通过网络外部性的中介作用,会对文化产业的集聚产生积极的作用,并提出知识共享是文化产业集群内知识管理的最佳模式之一。[25]于鹏等通过构建文化创意产业集群内部知识流动过程的“C—SECI”模型,将文化创意产业集群内部知识流动过程分为四个阶段,即原创构想的形成、模型产品塑造、模型产品商业化和新创意衍生,并认为文化创意产业集群能有效促进其内部知识的流动和溢出,而集群内部知识的流动和溢出又能有效促进创意产业集群的创新和升级。[26]Nachum和Keeble特别强调了集群在集群学习和创新中的重要作用,他们通过深入研究了伦敦中心区的媒体集群,发现:地方化集群学习过程是媒体集群创新和活力主要源泉的有力证据。[27]连玮佳等则分析了隐性知识传递对创意产业集聚形成的影响机理,由于隐性知识具有地理“粘滞性”,企业为了获得隐性知识的传递机会,大多选用集聚的方式进行发展,并且产业中隐性知识程度越高,企业间的互补性越强,产业集聚的程度越大,因此,创意产业自身隐性知识传递的特点决定了其产业集聚的特征。[28]
就目前学者们的分析来看,归纳起来,影响文化产业集群形成和发展的因素主要有外部经济、历史文化资源禀赋、空间区位、政府的相关政策、市场环境、社会关系结构及知识的共享和外溢等。尤其是在当代知识经济和信息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知识的共享和外溢所带来的创新环境对集群的形成产生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三)发展模式
目前学者们关于文化产业集群的发展和运行模式的研究主要从两方面展开,即时间维度的集群模式,主要从集群的形成机制角度探讨集群形成和发展模式,这部分内容如前述;另一方面则是空间维度的集群模式,主要是从集群存在的空间布局来讨论集群的存在模式问题。文化产业园区是文化产业集群的外在表现形态,因此,有不少学者对文化产业集群发展模式的研究主要体现在对文化产业园区的发展和运行模式的研究上。如孟来果等认为,文化产业园区的超强集聚特征使得它成为衡量文化产业集群发展水平的标志,并从产业集群角度研究西部地区文化产业园区发展现状及问题,发现当前西部文化产业集群特征和集群效应均不明显、园区区域发展不均衡、重复建设严重、政府主导色彩浓、专业化分工与协作程度低、产业链条不完整等问题,这就需要依赖资源特色优势、创新激励机制、培育核心企业、完善产业链条及提高关联度、加快人才聚集等路径,不断推动文化产业园区健康快速发展。[11]
关于文化产业园区的发展和运行模式问题,学者们也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向勇等提出,理想的文化产业园区的发展模式,应是建立在公共空间和创意生态理论等新理论基础上,具有社会、经济、政治和多元的发展模式,形成集形象空间、功能空间和意象空间三种功能为一体的综合体,其关键要素包括环境、人物和活动,在三种因素的配合下,形成城市景观、产业园区和艺术空间的复合文化空间。[29]并依此理想模型去分析现实中的“曲江模式”。花建则认为,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是培养生产力的新型业态,能够激发企业发挥出最大的创意和研发效率的园区结构应是“园区创新网络”,政府部门、企业、大学和研究机构、中介服务机构共同构成了园区的四个基本组成部分,要把大学和研究机构作为知识之源,要把企业作为产业开发的主体,也要发挥政府和中介机构的管理协调和服务作用,只有这样,才能形成推动园区持续发展的动力。[30]陈少峰在文化产业集聚园的产业构造和价值实现过程中,提出了全产业链模式。[31]这种全产业链结构,以创意内容为核心,将上下游各产业要素有机连接为一体,是一种同一内容资源在空间和时间维度上进行资源重复延伸使用的产业结构。这种全产业链的设计和经营也是一种将产业价值链条持续延长以及原创内容重复开发的商业模式。李兰通过对文化产业园区相关文献进行归纳总结得出,关于文化产业园区建设的运行模式,目前还没有统一的提法。[32]国外文化产业园区建设大致可分为以美国为代表的市场主导型模式和以韩国为代表的政府主导型模式。
此外,还有学者根据区域文化产业集群发展现状针对性地提出区域集群发展模式。谭丹通过对湖南文化产业集群发展现状和发展目标的分析,针对不同地区提出湖南文化产业集群发展的两种模式,即“蚁窝式”集群模式和“丛林式”集群模式。[33]王慧敏以上海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为例,分析了上海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沿着1.0产业型—2.0经济型—3.0社会型的演进路径,并提出推动上海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能级提升的政策创新体系和外部软环境。[13]
由于文化产业目前尚可以称为“年轻产业”,文化产业集群也处于不断的动态演绎中,其集群模式也会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不断创新,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可以套用,任何一个文化产业集群或文化产业园区都要结合地区社会经济文化和自身发展情况,借鉴已有模式的成功经验,积极探索,不断实践寻找最适合自己发展的模式。
所谓产业集群政策是某国或地区产业政策、科技政策和区域发展政策等的综合和延伸,其作用是保持和促进集群的健康发展,并发挥集群对繁荣当地经济的牵动效应。[34]产业集群政策的制定一定是在形成了完备的产业链和集群之后,结合各个产业链条中相关产业集群培育和完善情况,制定的相对应的扶植政策,或者支持性政策。[35]因此,文化产业集群政策可以认为是为了促进文化产业链和集群的健康发展,发挥集群对文化产业的牵动效应,并结合相关集群的培育和完善情况,政府采取的一系列扶持政策的综合,包括人文政策、产业政策、财政税收政策等,其目标是刺激和支持文化生产网络的出现,强化网络间的密切联系,同时还要克服集群中阻碍创新的因素,使集群效应充分发挥出来。
由于文化产业集群在我国仍处于动态演绎阶段,为了加快集群对文化产业发展的推动作用,中央及各级政府、各地区纷纷出台了相关政策,规划并积极建立文化产业园区,鼓励支持文化产业集群的发展。目前,学者们在对文化产业集群发展相关政策支持体系进行研究时,大多强调了集群政策对集群发展的重要意义。如向勇等提出,要形成区域性的优势文化产业集群,不仅要在宏观层面上划清政府和市场的作用,而且还必须在集群区域内改善政府的投入和管理,优化政府对公共性文化资源的配置能力,强化文化产业集群内各类企业的市场竞争能力。刘蔚认为,文化产业集群政策是产业集群政策的一个组成部分,是促进经济发展和结构调整的一种方法,也是文化繁荣区域和城市经济的一种手段。[36]童泽望则指出,文化产业集群的发展离不开完善而稳定的产业政策体系。[37]集群政策设计可以为地方生产网络提供支持条件和促进条件,是地方生产网络健康快速发展的润滑剂和催化剂。
部分学者通过对区域文化产业集群发展现状的研究,提出区域文化产业集群发展的相关政策支撑体系。如彭安民以长沙文化产业为例进行分析,得出要形成完善而高效的城市文化产业集群,提高城市文化产业集群竞争力就必须实施环境战略,制定和落实一系列吸引投资、促进集群发展的税收、价格和投融资政策,为集群发展创造良好的投融资环境。[38]尹利军等通过对福建文化产业集群发展现状和存在问题的研究,提出了一系列促进福建文化产业集群发展的财政税收和投融资政策。[39]
也有学者在分析集群政策时特别强调了集群外部环境建设对政策设计的重要作用,如刘蔚在分析文化产业集群政策时指出,网络体系的建立、人文环境的建设、社会资本网络的建立、对专利和知识产权的保护在集群政策的设计过程中占据举足轻重的作用。[36]
纵观目前学者们对文化产业集群相关政策支撑体系的研究,此领域的专门研究较为缺乏,大多研究是作为在集群现状问题研究基础上或提升集群竞争力而提出的政策建议而出现,极少发现将文化产业集群政策支撑体系作为专门研究问题而进行研究的文献。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随着文化产业集群的不断演变,相关政策支持体系也应相应地调整。
从目前的研究来看,学术界对文化产业集群的研究从多个学科展开,包括经济学、社会学、文化历史学、地理学、创新学等方面的理论都被应用到文化产业集群的研究中,随着上述学科的不断发展,文化产业集群理论也将不断完善。文化产业集群是产业集群的一种,同时又由于其特殊的文化属性,其形成机制、影响因素、发展模式和政策支撑体系的制定都应有别于传统制造业和高新技术产业,其内涵的界定、形成机制、影响因素、发展模式和政策支撑体系的研究都应遵循其特有的内在规律,不可简单复制或模仿一般产业集群理论。
对于未来研究的展望,本文认为应在以下几方面加强:第一,文化与科技的日益融合将成为未来文化产业集群的创新发展方向。网络技术、数字技术、新型传媒技术的推广应用,为文化产业集群的创新发展提供了先进的手段和表现形式。因此,文化与科技融合创新推动集群的发展将成为未来研究的重点。第二,现有文献对文化产业集群的概念描述大多在产业集群概念基础上稍加演变而来,而没有突出文化产业集群有别于一般产业集群的独特属性,文化产业集群概念的研究有待深化。第三,现有文献资料对文化产业集群进行研究时大多采用定性研究方法,定量实证研究相对较少,结合文化产业集群特点,构建系统的定量分析体系,加强实证研究将成为今后研究工作有待深化的一个重要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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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董建军]
F062.9
A
1674-3288(2014)04-0005-05
2014-06-20
湖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计划(Q20143003);湖北省普通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湖北文化产业经济研究中心资助项目(HBCIR2014Z003);湖北第二师范学院省重点培育学科应用经济学支持项目阶段性成果
程金亮(1978-),女,湖北黄冈人,经济学博士,湖北第二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文化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