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杰 张琪峰 孙政 施伟文 黄卫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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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经济学理论在卫生高层次人才培养中的应用研究
沈杰 张琪峰 孙政 施伟文 黄卫华
人才是经济社会发展的战略资源,党的十八大报告要求确立人才优先发展战略,实施重大人才工程,这为下一阶段卫生事业人才队伍建设指明了方向。卫生高层次人才建设,是卫生人才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提高医疗卫生服务水平,引领医学科学、技术进步,推动卫生事业发展的重要力量。本文将福利经济学理论体系引入卫生高层次人才建设中,探讨卫生高层次人才培养的最优组合与结构模型,并提出相应政策建议。
1.1 卫生高层次人才的内涵 卫生高层次人才是指具有较高的学术、技术水平和创新能力,能引领和推动区域内医学学科发展,在国内外具有一定知名度的高级人才。高层次人才是卫生人才队伍建设的重点之一,决定了单位、部门的核心竞争实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是医学科学技术创新发展的主要推动力。
1.2 福利经济学社会福利函数 福利经济学是西方经济学家从福利观点或最大化原则出发,对经济体系运行给予社会评价的经济学分支学科,它主要研究如何进行资源配置实现效率和公平从而增进社会福利[1]。社会福利函数是福利经济学的基本命题,社会福利函数把社会福利看作社会中所有个人福利集合,它以效用水平表示个人福利,关心社会福利的总量以及在各成员间的分配问题。假设社会中共有n人,社会福利函数W可以记作:W=f(U1,U2,...,Un)对社会福利函数的研究有三种经典理论,核心在于探讨社会福利水平的提高,是取决于社会福利的总量最大化,还是取决于社会福利公平分配。首先是罗尔斯社会福利函数,重点关注分配的公平原则,W=Min(U1,U2……Ui),罗尔斯认为社会福利水平取决于社会中效用最低的那部分人的福利水平,要使社会福利最大化的就应该提高境况最差的社会成员的效用[2]。
其次是功利主义社会福利函数。重点关注效率问题,它把社会福利函数看作是个体效用的总和,追求社会福利的最大化。其形式为(i=1,2,…,n)n为社会成员数目。
再次是平均主义社会福利函数。这种观点认为,只有将所有的社会福利在社会成员间平均分配,才最有利于全社会的利益,是一种绝对平均主义观点。其社会福利函数表示如下W(U1,U2,…,Un)=W(U1(),U2(),…Un()),其中表示把所有产品(服务)在所有人(n个)之间平分。绝对平均主义在目前的社会经济环境中有无法克服的局限性,现实意义不大。
卫生高层次人才建设对提升卫生福利水平,促进卫生事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首先从社会个体角度来看,那些患有危重病、重大传染病、慢性病且生活质量较低的患者群体普遍福利水平较低,他们通常要承受疾病和经济上的双重压力。但这些疾病往往又是目前医学发展的难点和瓶颈,治疗效果差,不少疾病根本无法治愈。基于罗尔斯观点,要提升卫生事业的福利水平,关键是要提高低这部分福利群体的效用,这就需要依靠高层次人才来推动科学进步和技术创新,提高疾病诊疗能力,逐步解决医学上的难题。其次卫生高层次人才培养,能提高卫生福利总效用,符合功利主义社会福利函数观点。卫生福利可为卫生服务需求者的福利、卫生服务供给者的福利、卫生行业管理者的福利等三个部分,其公式为
卫生高层次人才技术水平较高,能为广大患者和健康人群提供更优质、高效的卫生服务,提高了卫生服务需求者福利水平;卫生高层次人才学术影响力大,技术辐射能力强,是医疗机构树品牌、创特色、促发展的核心力量,能有效地吸引省内外患者前来就诊,为医疗卫生机构的发展提供有力保障,提高了卫生服务供给者福利水平;卫生高层次人才是自主创新的核心力量,推动了医学科学、技术前沿发展,提升区域医学技术整体水平,并为卫生行政部门协调区域卫生事业发展,科学配置卫生资源提供了有力保障,提高了卫生行业管理者福利水平。
卫生高层次人才建设的最终目标是提升医疗卫生服务能力和质量,提高人们群众健康水平。卫生高层次人才在实现这一目标的过程中发挥的效用主要分为两部分,一是医疗卫生服务,二是科技创新,如何将这两者有机结合起来,进行科学配置,从而发挥高层次人才建设最大效用,成为当前探讨的主要问题。
根据福利经济学的理论,社会福利最大化可表示为图1[3]。在医疗卫生服务和科技创新效能分析中也同样适用。
图1 卫生高层次人才培养社会福利最大化示意图
示意图中横坐标UA代表医疗卫生服务效用水平,纵坐标UB代表卫生科技创新效用水平。B*-A*是一定资本和劳动投入曲线,UA和UB是达到的效用可能性曲线,W1、W2、W3是一系列等福利曲线。由于等福利曲线有无数条,总会有一条等福利曲线与效用可能性曲线相切。在图1中是切点为E点,此时对卫生高层次人才培养的投入实现了卫生服务与科技创新总效能的最大化,并同时满足帕累托最优,因此E点在投入产出上是最有效率的,也是卫生资源投入到高层次人才培养方面的最优配置。
如果我们将卫生高层次人才看作了“商品”,将卫生高层次人才培养看作“商品的生产”,就可以用经济学观点和模型对不同专业高层次人才发展潜力和效用进行预测,并根据实际情况进行选择性重点培养。根据经济学中Boston矩阵模型及理念,研究如何调整医疗卫生机构中不同领域高层次人才培养结构,使其更适应卫生事业发展的需求变化。
将Boston矩阵理念应用到卫生领域,一般认为决定产品(卫生高层次人才培养)结构的基本因素有二个:即市场引力与供给方实力。市场引力包括卫生服务量增长率、目标人群容量、竞争对手强弱等因素。其中最主要的是反映市场引力的综合指标——卫生服务增长率,这是决定卫生高层次人才结构是否合理的外在因素。供给方实力包括学术地位和影响力,技术水平、设备和资金能力等。其中学术地位和影响力是决定医疗卫生机构高层次人才结构的内在要素,它直接体现核心竞争力。卫生服务量增长率与学术地位和影响力既相互影响,又互为条件。
通过以上两个因素相互作用,会出现四种不同的卫生高层次人才类型,如图2所示。
图2 卫生高层次人才筛选培养Boston矩阵模型
图2中明星型人才是指所在专业卫生服务增长率高,自身学术地位高和影响力大的人才群体,处于发展期。这类人才已经初步确立了竞争比较优势,是提升卫生事业核心竞争力的主要突破口。奶牛型人才是指所在专业卫生服务增长率较低,往往已进入成熟期,自身学术地位高和影响力大的人才群体。这类高层次人才是成熟领域中的领导者,享有明显的技术、规模和学术领导优势,是所在卫生机构和区域卫生事业发展的支柱。问号型人才是指所在专业卫生服务增长率高,自身学术地位和影响力较低的人才群体。这类人才所在专业领域发展快,前景好,虽然自身竞争力不强,但是培养潜力较大,是高层次人才重点培养对象。瘦狗型人才是指所在专业卫生服务增长率较低,自身学术地位和影响力也较低的人才群体,这类人才发展前景不明确,创新突破难度大,以稳定培养为主。
5.1 坚持政府主导,提升社会整体福利水平 卫生高层次人才培养和使用能有效提升卫生服务供需双方和行业管理部门的福利水平,并进一步传导提升社会整体福利水平,对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具有积极意义。医疗卫生是公益性行业[4],卫生高层次人才建设主要表现为社会福利效益,因此需要强化政府责任,探索建立以政府投入为主导、单位自筹、社会资本参与等多途径、多元化的卫生高层次人才投入机制,才能有效推动卫生高层次人才的可持续发展。政府投入是优化卫生高层人才培养结构,促进卫生事业健康发展的根本保障。
5.2 坚持医疗与科研协调发展,优化卫生高层次人才资源配置 卫生高层次人才培养要紧紧抓住医疗卫生服务和科学研究两条主线,努力培养医疗型、科研型及复合型高层次人才,不断优化培养结构。医疗卫生单位根据自身定位与功能的不同,在人才培养资源投入有限的情况下,需要优化人才结构,努力实现社会福利最优配置。医院高层次人才培养,要坚持以医疗服务为主体,鼓励开展科学研究,培养医疗-科研型复合人才,以提高人民群众卫生福利水平为根本目标。高等医学院校与科研院所则以培养研究型人才为主,紧密依托医疗机构或医药企业,大力发展转化医学,以推动医学科学技术进步为主要目标。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卫生事业发展总体还处于较低水平,卫生服务的需求尚处于初级阶段。卫生行政部门在高层次人才建设规划中,应加强顶层设计,统筹考虑效率与公平原则,以医疗型人才培养为重点,加快复合型人才培养,坚持以应用类和应用基础类研究为主。
5.3 坚持顶层设计科学筛选,完善卫生高层次人才培养模式 在卫生高层次人才培养中往往遇到一个问题,一个医疗卫生机构或者区域卫生行政部门,到底要培养哪些领域的高层次人才,才能最适应卫生事业发展需求,才能最快确立比较优势,保持发展潜力。在实践中卫生高层次人才培养往往缺乏主动设计、科学规划与理论指导,人才培养重复投入、定位不明确的问题依然存在。以Boston矩阵为理论基础的高层次人才筛选与分类培养模型,对解决这个问题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首先取得目标区域内的医疗卫生机构服务数量和高层次人才学术影响力数据,根据模型进行分类筛选,对奶牛型高层次人才以巩固学术地位,重点培养后备带头人,保持该领域的长期主导地位为目标。明星型高层次人才则要加大投入与培养力度,促进该领域快速发展,不断强化比较优势,明星型人才是提升核心竞争力的突破点,是区域卫生事业突强、扩优的重点领域。问题型高层次人才专业领域发展前景好,但是自身实力较弱,这类人才具有发展潜力,是各级医疗卫生单位扶植培养和人才引进的主要方向。保持“问题型”、“明星型”、“奶牛型”高层次人才的合理组合,才能不断的强优扶弱,实现卫生高层次人才与资源分配的良性循环。
[1]张云.福利经济学视角下社会分配公平问题[J].经济师,2009,13(12):17-18.
[2]蒋健敏,沈杰,温馨,等.农村卫生适宜技术应用中的福利经济学分析[J].中华医学科研管理杂志,2010,23(2):82-84,96.
[3]方福前.福利经济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4]李明哲.福利经济学与医疗卫生改革的基本政策取向[J].中国卫生经济,2007,26(5):5-6.
(本文编辑:沈叔洪)
《浙江医学》对计量单位的要求
本刊执行GB 3100~3102-1993《量和单位》中有关量、单位和符号的规定及其书写规则,具体执行可参照中华医学会杂志社编写的《法定计量单位在医学上的应用》。注意单位名称与单位符号不可混用。组合单位符号中表示相除的斜线多于1条时应采用负数幂的形式表示,组合单位中斜线和负数幂亦不可混用,如ng/kg/min应采用ng·kg-1·min-1的形式,不宜采用ng/kg-1·min-1的形式。在叙述中应先列出法定计量单位数值,括号内写旧制单位数值;如果同一计量单位反复出现,可在首次出现时注出法定与旧制单位换算系数,然后只列法定计量单位数值。量的符号一律用斜体字,如吸光度(旧称光密度)的符号“”。血压仍以mmHg表示。
本刊编辑部
2013-05-13)
310006 杭州,浙江省医学科技教育发展中心(沈杰、张琪峰);浙江省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孙政);浙江省医学科学院(施伟文);浙江省立同德医院(黄卫华)
黄卫华,Email:hzhwh@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