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及其现实意义

陶国根

（中共江西省委党校，江西 南昌 330003）

论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及其现实意义

陶国根

（中共江西省委党校，江西 南昌 330003）

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是邓小平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邓小平在继承发展中国古代传统生态文明思想和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明思想基础上，反思西方国家工业化道路和总结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经验教训而得出的一个科学结论。明确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的主要内容，把握其当代价值，对推进我国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理论与实践的发展具有重大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现实意义

党的十八报告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五位一体”总布局，充分体现了党和国家建设生态文明的坚定决心。邓小平同志作为我党卓越的领导人，在改革开放过程中非常重视生态文明建设问题，尽管他没有直接使用“生态文明”这一概念，但在他的讲话和实践中却闪烁着生态文明建设的智慧光芒，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生态文明思想。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一步深入研究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对当前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产生的背景

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继承和发展了中国古代传统生态文明思想和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明思想，是在反思西方国家工业化道路和总结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经验教训基础上形成的一个科学结论。

（一）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理论渊源

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主要来源于对中国古代传统生态文明思想和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明思想的继承和创新。

1.中国古代传统生态文明思想。生态环境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我国古代贤哲对“天人关系”、“人地关系”有着深刻的认识，提出了著名的“天地人合一”生态文明思想。《周易·乾卦》云：“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凶，先天而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就是说，在天地人的关系中强调按自然规律办事，顺应自然，谋求天地人的和谐。也就是“天地变化，圣人效之”，“与天地相似，故不违”。当然，人不是消极地顺应自然，而是在遵从自然规律的前提下采取积极的态度：“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从周代起，经先秦至明清，历经2900多年，这种“天地人合一”的思想为大多数哲人所宣扬、解释和发展，成为代表中国哲学基调的思想，并在发展中不断丰富和完善。“天地人合一”思想具有宏观、整体与和谐的内质，这与生态思想的哲学辨识是统一的。所以，“天地人合一”思想一向为古代历朝统治者及文武战略家所青睐。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邓小平同志非常重视继承和弘扬传统文化，强调要加强对传统文化的学习和研究，主张对传统文化“认真钻研、吸收、融化和发展”[1]P212。中国古代的哲学思想中蕴含了非常丰富的生态文明思想，这些思想是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本土根源，为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形成提供了文化底蕴和历史渊源。

2.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明思想。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包含着丰富的生态文明思想，而这一思想是由马克思恩格斯共同发轫并由恩格斯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完善的理论体系。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是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中并且和这个环境一起发展起来的”[2]P131。作为人类，必须如同爱护自己的身体一样保护自然和珍惜资源。任何不以伟大的自然规律为依据的人类计划只会带来灾难[3]P251。因此，人类在发展自身、发挥能动性改造自然的同时，应当认识到人类必须尊重自然和依赖自然的事实，既要考虑眼下，又要着眼将来，将发挥主观能动性与遵循自然界客观规律相统一，方能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马克思恩格斯还认为，资本主义制度是导致生态危机的根本原因，而且随着资本主义生产规模的不断扩大、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这种危机会愈加严重。因此，化解生态危机，单单依靠认识是不够的，还需要对我们现有的生产方式，以及和这种生产方式连在一起的整个社会制度实行完全的变革[4]P521。只有共产主义才能使人与自然最终和谐相处，因为在共产主义社会中，自然、人和社会是一个统一的有机整体，是解决三者之间矛盾的最终归宿。邓小平作为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以马克思主义的生态文明观为指导，理论联系实际，审时度势地提出中国社会主义事业必须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可持续化道路。

（二）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实践依据

一个新的科学理论的提出都是总结、概括实践经验的结果。没有前人或今人、中国人或外国人的实践经验，怎么能概括、提出新的理论[1]P57-58？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也不例外，它的产生、形成和发展源于对西方发达国家工业化道路的深刻反思及对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经验教训的深刻总结。

1.反思西方发达国家的工业化道路。18世纪60年代，英国第一台纺织机和蒸汽机的发明应用开创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西方发达国家纷纷走上了工业化道路。工业社会凭借人类在这个时代所拥有的生产力，创造了比以往任何时代都要多的物质财富。正如马克思所说：“资产阶级在它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5]P263但同时西方发达国家工业化道路也使得人与自然的矛盾越来越尖锐，自然资源日趋匮乏，环境污染日渐严重，生态系统恶化加剧，人类生存和发展面临生态危机的重大威胁，人与自然的关系全面紧张，变得很不和谐。出于扭转生态危机的迫切需要，20世纪六七十年代国际绿色和平运动风起云涌，有识之士不断发出呼吁。1968年，来自10个国家的30多位专家、学者在意大利著名企业家、经济学家佩切伊的倡导和主持下，集会罗马，探讨人类面临的全球问题，形成著名的罗马俱乐部，提出增长是有极限的，应采取“零增长”经济发展战略。联合国1972年召开的斯德哥尔摩人类环境会议和1992年召开的里约热内卢环境与发展大会，提出了可持续发展倡议。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正是建立在对西方发达国家“先污染、后治理”的传统工业化道路深刻反思的基础上逐渐孕育形成的。

2.总结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教训。新中国成立后，为了“超英赶美”，掀起了“大跃进”和“全民炼钢”运动，数百万座“土高炉”烈焰冲天，烧掉了大量森林。在农业“以粮为纲”的指导下，各地为了完成国家规定的粮食产量指标，在缺乏科学论证的基础上或几乎没有科学论证的前提下，开始想方设法扩大面积，以增加粮食产量，于是毁林开荒、围湖造田现象十分普遍，结果适得其反，森林植被遭受严重破坏，生态环境进一步恶化，增加产量的期望化为泡影。加之各地政绩工程、浮夸风盛行，造成生态环境的不断恶化。“文化大革命”期间又纷纷学习“大寨经验”，忽视地区条件，在全国各地开展“让荒山变良田”运动和填湖造田运动。这两个时期，中国沙漠化面积超过建国前的历史总和，达9万平方公里，水土流失面积达300万平方公里[6]。总体而言，在建国后至改革开放前，我国生态建设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生态环境破坏十分严重。恩格斯曾指出：“伟大的阶级，正如伟大的民族一样，无论从哪方面学习都不如从自己所犯错误的后果中学习来得快。”[7]P432邓小平就非常重视对党历史经验教训的总结，他认为没有对历史过程的审视，没有对历史事件的反思，没有对历史经验的总结，就不会产生新的理论，不会找到新的道路。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就是他站在时代高度深刻总结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经验教训基础上形成的。

二、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的主要内容

邓小平没有专门探讨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著述，其生态文明思想散见于他的著述、报告、讲话和谈话中。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的主要内容包括：

（一）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建设可以协调发展。邓小平对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有着前瞻性的认识。一是生态保护可以促进经济发展。他认为生态保护本身可以产生经济效益。1983年2月，邓小平考察杭州龙井和九溪时就谈到过这方面的看法。他说：“水杉树好，既经济，又绿化了环境，长粗了，还可以派用处，有推广价值。”[8]P889他还认为良好的生态环境能促进国家旅游产业的发展。1978年针对桂林漓江的污染情况，他提出“桂林山水甲天下，水不干净怎么行”，“要下决心把它治理好”[9]P397。在游览杭州时，他指出：“杭州的绿化不错，给美丽的西湖风景添了色……一定要保护好西湖名胜，发展旅游业。”[8]P397二是经济的发展促进生态的发展。1982年，邓小平会见来中国参加中美能源会议的美国前大使伍德科克，在谈到我国西北几十万平方公里的黄土高原时，他指出水土流失严重是黄土高原形成的主要原因，并针对这一现状提出了解决思路，我们“先种草后种树，把黄土高原变成草原和牧区，就会给人们带来好处，人们就会富裕起来，生态环境也会发生很好的变化”[10]P33。三是经济发展不能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生态环境破坏容易，而要治理和恢复则极其困难，等到生态环境破坏了再来治理，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甚至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因此，邓小平十分反对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来实现经济发展。1973年10月15日，他陪同加拿大总理特鲁多到桂林游览时就说：“桂林是世界著名的风景文化名城，保护好桂林山水不受污染，是桂林的一项重要工作。不论是发展工业也好，搞好城市建设也好，都不要忘了这一点。你们为了发展生产，如果把漓江污染了，把环境破坏了，是功不抵过！”[11]

（二）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坚持走群众路线。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在领导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中，邓小平继承了毛泽东群众路线的基本精神，始终把群众作为“我们力量的源泉”，视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为“我们的传家宝”。邓小平曾说：“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极其艰巨复杂的任务摆在我们的面前。很多旧问题需要继续解决，新问题更是层出不穷。党只有紧紧地依靠群众，密切地联系群众，随时听取群众的呼声，了解群众的情绪，代表群众的利益，才能形成强大的力量，顺利地完成自己的各项任务。”[1]P368在谈及生态环境保护与建设时，他强调要发挥人民群众的重要作用。人民群众是环境污染的受害者，也是潜在的环境保护工作的支持者、参与者。1973年8月，第一次全国环境保护会议确定了“依靠群众，大家动手，保护环境，造福人民”的环境保护工作方针，体现出环境保护是全社会的事情，必然要依靠群众，发动群众，走群众路线。邓小平环境保护群众主体理念集中体现在他对全民义务植树的热衷和动员上，他曾提出，是否可以规定每人每年都要种几棵树，比如种三棵或五棵树，要包种包活，多种者受奖，无故不履行此项义务者受罚[8]P771。他还指出人民军队要在生态建设中发挥作用，他说：“空军要参加支援农业、林业建设的专业飞行任务，至少要搞二十年，为加速农牧业建设，绿化祖国山河作贡献。”[8]P799在他提议下通过的《关于开展全民义务植树运动的决议》将植树活动规定为每个公民的法定义务，实质上就是动员全国人民共同参与到植树造林的环境保护运动中来，他还提出“要让娃娃们从小养成种树、爱树的好习惯”[9]P492，在祖国的下一代中培养种树、爱树的思想。

（三）依靠科学技术推进生态文明建设。邓小平提出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著名论断。运用先进的科学技术保护环境，运用科学的新方法解决环境问题一直是邓小平所倡导的。他主张，在我国人口众多、资源相对短缺的国情下必须依靠科学技术的发展来解决有关生态的一些基础性、全局性以及关键性的问题，提倡绿色技术在我国国民生产和生活中的推广与普及，同时要积极引进国外治理生态的先进技术，改善我国解决生态问题的不合理现状。1983年1月，邓小平在同胡耀邦等人谈话中指出：“解决农村能源、保护生态环境等等，都要靠科学。”[10]P34科学技术的运用会使我们的环境保护工作开展得更加顺利。邓小平十分重视以科技实力搞好清洁能源的开发利用。1979年1月，他在谈到经济建设方针问题时指出：“搞电，要注意多搞水力发电，搞坑口电站。”[9]P4661982年9月，在邀请金日成参观四川农村时，他谈道：“沼气这东西很简单，可以解决农村的大问题……节省煤炭，还能改善环境卫生。”[8]P8521990年，邓小平提出“核电站我们还是要发展……自然环境保护等，都很重要”[12]P363。在邓小平的倡导下，1978年国务院环境保护办公室召开了第一次全国环境保护科研工作会议，首次制定了1978～1983年全国环境科学技术规划，提出3年内基本查清全国环境污染状况，综合评价环境质量，重点突破量大面广的综合治理技术。8年内建立起门类比较齐全的环境科学体系，为防止和清除污染提供理论指导和技术。1985年，国务院办公厅颁布了我国第一部《环境保护技术政策要点》，有力地推动了我国先进环保技术的应用与发展。

（四）通过法制保障生态文明建设。邓小平指出：“我们的国家已经进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我们要发展高度的社会主义民主和完备的社会主义法制。”[1]P208他要求把国家各项事务纳入法制的轨道，在生态环境建设上，他认为不仅需要科技、行政、经济等手段措施，更需要强有力的法制手段措施来加以保障。早在1978年12月，针对我国森林覆盖率下降而造成生态恶化，水旱、风沙灾害频发的现状，他提出要集中力量制定必要的法律，例如森林法、草原法、环境保护法等，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10]P11979年在中央工作会议上他更明确提出环境污染“要有人抓，抓大抓小不一样。要制定一些法律”[9]P506。在邓小平环境保护要走法治化道路的思想指导下，我国相继制定了一系列有关环境保护的法律法规。1978年颁布修改的《宪法》第十一条对环境保护作了专门规定：“国家保护环境和自然资源，防治污染和其他公害。”环境保护首次被列入国家根本大法之中。1979年五届人大十一次常委会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试行）》，这是新中国第一部环境保护基本法。1984年环境保护成为中国的一项基本国策。1988年国务院机构改革，国家环保局成立。此外，在《宪法》的基础上，《森林法》、《水污染防治法》、《草原法》、《土地管理法》、《矿产资源法》、《大气污染防治法》、《水法》等法律相继产生。这些法律从资源利用、污染防治、植被保护等各个方面作了细致准确的规定，使生态环境保护从此有法可依。从法律的产生到专门机构的成立，这些都体现了邓小平致力于生态文明法制建设的意愿和决心，从而也使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开始走上规范化、法制化的道路。

三、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现实意义

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是邓小平同志留给中国人民的宝贵精神财富之一，学习和领会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对于新时期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把加快经济发展与保护环境有机统一起来。“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之间是相互促进的辩证关系”作为邓小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核心内容，对当前党和政府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中，正确处理好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有着重大的现实指导意义。传统观点认为，经济发展必然导致污染，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是相克的、矛盾的，环境污染与生态恶化是人类发展经济的必然结果，要发展经济就必须承受环境污染的代价，否则经济就失去了发展空间。但是，邓小平的生态文明思想告诉我们，经济发展未必要以污染环境为代价，只要措施得当，就可以把加快经济发展与保护环境有机统一起来，最终实现互利共赢。因此，各级党委、政府必须树立科学发展观，摒弃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换取经济增长的做法，克服不顾环境承载力、在发展速度上层层加码的倾向，把环境保护纳入经济社会发展的整体框架，把环境容量作为发展经济的重要前提，把环境准入作为调节经济的重要手段，把环境管理作为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重要措施，把环境评估作为考核经济发展成效的重要依据，努力实现在加快经济发展中保护环境、在保护环境中加快经济发展。与此同时，要大力发展环保产业，促进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有机结合。用战略眼光推动环保产业发展，实现环境保护由被动推进向主动推进转变，由就环保抓环保向环保与经济相融互促转变，由偏重于投入向投入与产出效益并重转变，由主要依靠政府推动向政府和市场共同推动转变。

（二）积极动员全社会力量共同参与生态文明建设。邓小平生态文明建设的群众路线思想对当前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指导意义。生态文明建设不是少数人的责任，而是全社会的共同义务和共同理想，是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所在，需要全社会凝心聚力、共同参与。没有全社会共同参与的生态文明建设很难走远。因此，需要建立广泛的社会参与体系，动员社会各界积极投入生态文明建设，在全社会形成关心、支持、参与生态文明建设的良好氛围，使全社会广泛参与成为一项实践生态文明的自觉行动。首先，弘扬生态文明理念，增强全民生态意识。建设生态文明要大力弘扬生态文明理念，运用多种手段，广泛、深入地宣传环境保护知识，宣传关于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的法律法规，推动形成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产业结构、增长方式、消费模式；大力提倡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倡导绿色生产、绿色消费、适度消费，营造有利于生态文明建设的良好社会氛围，实现公众生态环境保护观念的加速转变，积极推进形成全社会共同建设生态文明的强大合力。其次，拓宽生态文明建设的公众参与渠道。政府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广泛听取群众意见和建议，做到环境质量公开、环境信息公开、重大项目环评公开。请群众当好环保行风监督员，对于那些涉及群众重大利益的问题，要请群众监督和评议，敢于正视问题，不回避矛盾。同时，要综合运用行政、舆论宣传、经济激励等手段，继续探索公众参与的新渠道，逐步完善公众参与的新机制，努力实现公众广泛参与。

（三）增强科学技术对生态文明建设的支撑和引领作用。邓小平关于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观点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尤为重要，必须积极发挥先进科学技术的优势，使其成为生态文明建设的生力军。科学是一种真理性的知识体系，技术是一种改造自然的理性工具，依靠科学技术的力量去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才能达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最终目的。我国应根据生态文明建设的内在要求，对相关科学技术工作思路进行调整，充分发挥科学技术对生态文明建设的支撑和引领作用。首先，扎实推进重点生态文明建设领域的科学研究和技术攻关。从一定意义上讲，科学技术是决定生态文明建设成效乃至成败的核心要素，因此，必须紧紧围绕影响科学发展和损害群众健康的突出生态环境问题，着力抓好重点科研专项，突破一批事关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技术，包括生态农业技术、生物工程技术、循环经济技术、清洁能源技术和健康与环保技术等，并强化科研成果的集成和产出，掌握重点领域的生态科技创新，全面提高科技支撑水平。其次，全面增强我国生态科技创新能力。要形成符合科研工作规律的协同创新机制，完善多元化、多渠道生态环保科技投入体系，强化培育和构建生态科技人才平台，加强生态领域的学科建设和生态科技创新平台建设，加快建立以企业为主导的产业技术创新体系，加快形成门类齐全、富有活力的生态环保产业体系。

（四）完善生态文明建设的法律体系和政策体系。邓小平十分重视法律制度对规范生态文明建设的作用，认为“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1]P333。因此，建设生态文明，必须充分体现社会主义法治的优势，发挥政策安排对生态文明建设的引导作用。首先，健全生态文明建设法律体系。建设生态文明是一项关乎国家长远发展的重大事业，中央和地方要加大法制建设力度，尽快建立覆盖生态文明各个领域、门类齐全、功能完备、措施有力的生态文明法律法规体系，切实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法治化轨道。与此同时，各执法部门还要切实加强生态环境执法力度，依法查处生态环境违法行为，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坚决维护法制的权威性。其他部门要密切配合、积极协助、全力支持环保部门工作，通过上下一致的共同努力，在全社会形成勇于执法、敢于执法、善于执法的良好氛围。其次，完善生态文明建设政策引导体系。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实践表明，建设生态文明不仅需要完备的法律体系，也需要党和国家出台必要的政策加以引导。因此，完善生态文明建设的政策体系，用政策形成长效治理机制，并依据政策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是一种必然选择。这些政策制度主要包括：国土空间开发保护制度、耕地保护政策、水资源管理制度、资源有偿使用制度、生态补偿制度、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自然资源用途管制制度、生态环境修复制度、环境保护责任追究制度和环境损害赔偿制度等。

［1］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2］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十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6.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六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6］张嫘.农业环境问题成因分析［J］.农业经济，2001（11）：10-11.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8］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邓小平年谱：下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

［9］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邓小平年谱：上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

［10］国家环境保护总局，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新时期环境保护重要文献选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2001.

［11］黄伟林.还地球绿水青山——纪念邓小平漓江环保讲话40周年［J］.当代广西，2013（23）：56-57.

［12］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责任编辑 白继英）

D6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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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9012（2014）03-0016-06

2014-06-23

本文为江西省社会科学“十二五”（2013年）规划项目（13ZZ08）。

陶国根（1982-），男，江西南昌人，中共江西省委党校公共管理学教研部副教授，主要从事公共政策与公共事务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