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时代的公民外交

本刊编辑部

3月20日，美国“第一夫人”米歇尔乘专机抵达北京，开始对中国为期7天的访问。同机抵达的还有米歇尔的母亲玛丽安·罗宾逊和两个女儿玛利亚和萨沙。

作为美国首任非洲裔第一夫人，米歇尔以显而易见的符号：非洲裔、蓝领家庭、哈佛大学、职业女性，被认为是美国梦很好的代言人。此次，在中美因为战略竞争充满“硬对抗”的气氛之下，米歇尔的“夫人”外交无疑会起到“软调节”的作用。

在北京大学的演讲中，米歇尔谈到“一个公民外交的新时代”。她说：我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说法了，因为这正是我正在谈的，那就是普通公民走向世界。

作为一种新时代的标志，公民外交也是一种信号。

2006年，世界“公民外交联盟”发起了一次“握手运动”，联盟的领导人说：“公民外交这个概念的意思是，每个公民在每次与人握手时都有权利和责任帮助塑造一个国家的外交形象。

政治学家约瑟夫·奈对“软实力”作出如下定义：“当其他国家想追随某个国家，欣赏其价值观，将其作为榜样来模仿，努力达到其福利水平和开放程度时，这个国家就可以在国际政治中取得想要的结果。借助这样的软实力，能使其他国家追求的和你们所追求的相一致；这样的软实力不是强迫，而是吸引”。

“你不需要登上飞机才能成为公民外交官。”世界公民的时代已到来，国家意义上的“讲故事”成为软实力或吸引力的流行表达方式。各国政府不仅与别国政府竞争信誉，而且与范围广泛的替代选择竞争，包括新闻媒体、名人、大公司、非政府组织、政府间组织和科学界的网络等。

对于传达信息和兜售一种积极的形象来说，无论是表层的物质文化交流、中层的制度文化输出、内层的价值观文化传播，完成得最好的往往是公民个人。

在中国，我们时代的“公民外交”，是一个个鲜活的面孔承载的价值观——

彭丽媛的靓丽登场，标志着承担国家使命的“第一夫人外交”发生了质的转型，更加符合现代公共外交的主流理念；是从推动了 “乒乓外交”的乒坛名将庄则栋，到第一个成为《时代》周刊封面人物的中国运动员伏明霞，再到如今的姚明、刘翔、李娜，他们成为世界了解中国的窗口；是莫言、贾平凹、钱钟书、徐志摩……他们的作品超越国界，他们也以作家的身份践行着一种“公民外交”；而从梅兰芳到宋祖英，艺术成为打造中国软实力的另一张“外交名片”。在民间，从奥运“公民”到给奥巴马写信表达国人诉求的草根吴迪，教养、责任与自由不仅仅是对少数精英的奢求。

甚至可以说，在这个没有贵族的时代，这就是现代的公民精神。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