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
2月20日 晴
“他们为什么要笑?”
“因为他们快乐啊!”
于是,我兀自将那一抹抹或深或浅的弧度收集,给它们取名叫做快乐。
快乐可以专属,至多附带自己的影子。
不只是从何时开始,等嘴上已能随意地吟诵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样的诗句时,它的作者陶渊明也就为我所知了。他生在乱世,本该倚着才华驰骋官场,却无奈其中的丑恶污腐,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辞官归隐。当一切云淡风轻,傲立舟头的他,迎着几线新生的曙光,将明眸微眯的同时,会否亦与作陪的孤影来个相视一笑?我想会的吧!不然,又叫我们往哪儿去寻“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的这份大彻大悟呢?陶渊明是快乐的,只因他看清了自己的“误落尘网”,成全了自己的“本爱丘山”。
快乐可以分享,至少有那么一张笑靥能在自己的瞳仁里存在得相当投契。
当觅遍高山流水之时,他终得一知音,他欣喜若狂,从此抚琴为知音。在得知知音病亡之前,他许是从未想过要与琴绝缘。他是那样一个爱琴之人,却终究选择了在知音墓前挑断琴弦,摔破爱琴。于风中,甚至还孤零零地遗漏下一句“知音少,断弦有谁听?”想想那该是怎样的悲痛思念,无辜碎了那把古琴,碎了他的抚琴之心?但他也该是快乐的,于刚好的设定之中,遇上了自己一生只此一人的知音,在某个斜阳巷陌,他曾鼓琴,他曾听琴,音阶落定之后,谈一谈望见的高山,哼一哼听见的流水,便是彼此眼里再真实不过的快乐。他是俞伯牙,有着知音钟子期。
快乐可以传递,至多只是一段彼此相视的距离。
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我说:回眸也好,擦肩也好,给路人一个微笑。在红过樱桃,绿过芭蕉的记忆里,流光终将把人抛,在脚步急促的城市之中,往往来不及展露一个微笑。有限的时光里想着要更加快乐,想着莫要辜负了前世今生,于是,携手做个约定吧:相逢一笑,将快乐传递得更远,更长久些吧!
快乐可以这样——呼吸着夜的宁静,细数满天繁星。
快乐可以这样——与相识已久的他(或她)打一通无所顾忌的电话。
快乐亦可以这样——捕捉陌生路人嘴角微扬时的目光,暗暗品味一回深浅,再尽数相赠。
湖南省岳阳市十五中高三280班
指导教师:徐 敏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