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的信仰意蕴与实现路径

2014-03-31 01:29
关键词:信仰中华民族意识

徐 俊

(1.南京师范大学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研究中心,江苏南京 210023; 2.蚌埠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安徽蚌埠 233030)

中国梦的信仰意蕴与实现路径

徐 俊1,2

(1.南京师范大学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研究中心,江苏南京 210023; 2.蚌埠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安徽蚌埠 233030)

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其中,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是其本质内涵,生态文明、民主法治、公平正义、信仰和谐是其重要内容。由其现实性与理想性、民族性与大众性、历时性与共时性等特征决定,中国梦在增强政治认同、提升精神境界、凝聚信仰人士、激发自然敬畏、引领社会愿景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作为一种科学、崇高的信仰,中国梦只有遵循认知、接触、认同、归属与践行的信仰生成规律,致力于其理论研究与宣传、经济建设与国际话语权、关注和改善民生、社会公平和正义、尊重劳动和知识等方面的高水平建设,方可将中国梦的现实化推进到新的阶段。

中国梦;信仰意蕴;实现路径

中国梦,是民族的梦,也是每个中国人的梦。实现中国梦,已成为党的十八大以来当下中国社会最为强劲的呼唤与火热的实践。它所引发的“慎终追远”与“今非昔比”的民族自豪感和爱国情怀无与伦比,故此“中国梦”成为当下国内的热点话题。

一、中国梦的内涵与特征

梦常常象征着人们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近代以来中国人民的共同梦想就是我们常说的“中国梦”。

新时期,中国梦的内涵更为丰富,在本质上是指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其中,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是其核心要义,生态文明、民主法治、公平正义、信仰和谐是其根本内容。在逻辑结构上,其排列顺序依次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生态文明、民主法治、公平正义、信仰和谐、人民幸福,各要素彼此相辅相成、互为规约、辩证统一。中国梦的丰富内涵决定了它必然具有以下3个方面的显著特征。

第一,现实性与理想性相统一。中国梦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在争取国家独立、民族解放、人民自由以及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的过程中不断探索、实践的智慧结晶,是中华民族改天换地、不懈奋斗、勇往直前的奋斗史的集中反映。因而,它是与包括一切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在内的全体中华儿女日常实践紧密相连的梦想,而不是坐在书斋里或隐匿山林冥思苦想的空中楼阁,更不是某些教条主义者或拿来主义者移植或照搬“他者”的结果。实践性、真实性是中国梦的首要特征,它与以往剥削阶级所炮制并鼓吹的虚假、空幻的梦想截然不同。如果说前者是丰收在望的麦田的话,那么后者则是画中的“饼”、水中的“月”。中国梦既是现实的又是理想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中国梦并不仅仅是各种现实要素的简单叠加,而是在实践基础上的抽象与拔高,它来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揭示了中国共产党发扬光大的中华民族精神和灵魂”[1]。高远性、超脱性品质的具备使它有别于“他者”梦想的庸俗性、媚俗性或短视性,但这种高远、超脱的理想性又是以阶段性的具体目标为支撑点的。

第二,民族性与大众性相统一。中国梦是中华民族5000多年优秀文化传统与集体意识的沉淀传承,是本土信仰与劳动人民自强不息精神的融合创生,更是唤起民族记忆、表征民族身份的文化符号。可以说,从其规划的宏伟蓝图到所设定的阶段性目标,无不带有鲜明的中国作风、中国气派和中国特色。比如,中国梦所指的国家富强并不只是社会某一方面或某些方面的繁荣富强,而是涵盖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在内的全面的繁荣,这深深体现了中华文化“天人合一”、“和而不同”和“兼容并包”的民族特性。此外,中国梦的民族特性还体现在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党和人民历经坎坷、做出巨大牺牲、奋斗90多年的根本成就,也是党带领人民在改革开放新时期勇于探索、善于总结、与时俱进的特定产物。在此意义上,中国梦就是每一个中华儿女的梦,而不是其他民族的梦,它已被烙上了深深的民族印记。从古至今,人民群众始终是构成中华民族的主体。近代以来,他们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实践中为实现民族复兴的中国梦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用行动和奉献铸就了实现中国梦的坚强后盾。在此意义上,中国梦又是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普通群众的梦。

第三,历时性与共时性相统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虽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才吹响的民族自觉、民族自救、民族自强的进军号角,但却是千百年来中华儿女不断追梦、圆梦的征程延续。孔子“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礼记·礼运篇》)的“大同”,老子“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老子》)的“小国寡民”,陶渊明的“世外桃源”,禅宗“饥则吃饭,困则打眠,寒则向火,热则乘凉”(《密庵语录》)的成佛之道,张载“民胞物与”的理想社会,洪秀全“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的“太平世界”,孙中山“民有、民治、民享”的“大同世界”等等,这些不同时期人们所孜孜以求的梦想,既带有各自时代的岁月痕迹,又贯穿传承融合的家族谱系。可见,中国梦的族谱源远流长。在中华民族追梦、圆梦的历史长河中,由于不同时期人们所身处的时空场域不同,面临的问题各有差异,致使不同时期的梦想在涵盖内容上并不完全重合,因而显现出较强的共时性。当下,我们所追求的中国梦,不仅涵盖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还包括生态文明、民主法治、公平正义、信仰和谐等内容。

二、中国梦的信仰价值

信仰是由主体、客体和中介构成的统一体,其中主体是指处于个体或群体状态的信仰者,客体是指信仰对象,中介是指使主体与客体发生关系的载体。信仰有层次高低之分,也有类型差异之别。但不管怎样,其所具有的情感性、超脱性、感召性和排他性等品质,却能为人们追梦、圆梦提供强大、持久的精神动力。信仰是梦的一种质变和升华,而梦则是信仰具象化的多维展现。当梦不仅仅是对现实或未来的一种殷切期盼,并且还能引领人们不顾一切为之付诸行动时,这种梦便实现了向信仰身份的跨越。近代以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已远远超出了一般梦想所具有的意义,事实上它早已升华为中华儿女的神圣信仰,并持续发挥着它应有的价值。

首先,中国梦能够增强人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认同。“主义譬如一面旗子,旗子立了起来,大家才能有所指望,才知所趋赴”[2]。“中国梦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奋斗目标的一种形象表达”[3],犹如一面旗子,只要高举了这面旗子,我们就算真正坚持了马克思主义,也就算真正坚持了社会主义制度。历史与现实证明,只有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才能真正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今天,我国的经济总量已跃居世界第二,外汇储备已稳居世界第一,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日趋接近,实现中国梦所需的各项指标即将全面达到。可以说,我们今天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实现中国梦所带来的不仅是实实在在的物质利益,而且更能使人产生强大的向心力和凝聚力。这就能引发广大民众由衷地认可和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而真诚地去信仰它。信仰发生学表明,认同是信仰确立前的关键环节,否则信仰将无从谈起,即便“确立”也只能是权宜之计。

其次,中国梦能够提升人们的精神境界。精神境界“既受自然环境、自然条件的制约,更受文化环境的熏染,文化环境的影响可以大到使人置生死于度外”[4]。精神境界的灵魂是信仰,它有层次高低之分。按照冯友兰先生的观点,由低到高可划分为“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5]。其中,前三者是大多数人经过努力都能达到的境界,而“天地境界”只有少数人才能达到。精神境界一旦形成,不论高低,都会在无形中通过言行举止表露出来。这样,一个社会整体精神风貌的好坏无疑与每个人的精神境界高低有很大关系。中国梦是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对中西方优秀传统文化精华的继承和发展,它既秉承了中国传统文化“君子”“圣人”的人格理想、“敬事而信”[6]的道德标准与“天人合一”[7]的高远境界,又兼有西方文化自由、平等、博爱的“理性人”的精神品质。这就使它不但蕴含了以往中西文化所推崇的精神境界特质,而且还使这些精神境界立足于坚实的基础之上。在追梦、圆梦的奋斗历程中,广大人民群众定然会被中国梦所具有的这些精神品质所感染,继而其精神境界便会在日常生活实践中逐渐得到提升。

第三,中国梦能够凝聚不同信仰人士。华夏文明“民胞物与”的特性铸就了中国传统混合型的信仰世界,“它不像西方那样具有强烈的排他性,而是一种兼容并包的信仰状态”[8]。这就为多元信仰的长期和谐共存提供了文化土壤。另一方面,历史上多元信仰间之所以没有发生大规模冲突,是因为它们几乎都能以当时社会的主导信仰为中心而进行权力组合。这种权力架构确保了中国社会在大多数时间里都拥有较为强大的整合力和聚合力。近代以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开始成为中国社会的主导信仰。受传统信仰权力架构惯性的影响,实现中国梦毫无疑问已成为近代以来不同信仰人士的共同追求。这是因为,在国家丧失主权、民族遭受压迫之际,包括不同信仰人士在内的普通大众,不仅毫无发展权可言,就连生存权也不能得到保证。伴随帝国主义军事入侵的还有它们的殖民文化及其信仰,这必然会在根本上打破中国信仰世界的传统权力架构,继而严重危及中国本土信仰的生存权利。在此境遇下,不同信仰人士必然会同仇敌忾,共赴国难。新中国成立以来,尽管我国各方面建设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百年梦想仍未完全实现,它依然是不同信仰人士共同的精神追求[9]。

第四,中国梦能够激发自然敬畏。敬畏自然是人类文化的共通之处,远古时期的“自然崇拜”可算是人类信仰的原始形态之一。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对自然的敬畏几乎可以与天命信仰相等同。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论语·季氏》)。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25章》);“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为者败之,执者失之”(《老子·64章》)。佛语曰:“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佛典》);“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大珠慧海禅师语录:卷下·诸方门人参问语录》)。可见,以儒、释、道为核心的中华文化,早已将敬畏自然深深地融入华夏先民的信仰世界之中。作为对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的继承和发展,中国梦不仅天然地包含了敬畏自然之意,而且还在追梦、圆梦的过程中不断将其转变为治国理念与实践。诚如习近平所言:“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而且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要“给子孙留下天蓝、地绿、水净的美好家园”[10]。

第五,中国梦能够引领社会愿景。社会愿景有核心信仰和未来前景两个要素构成。其核心信仰一般与现存社会的主导信仰直接相关,但有时也会出现偏差。换言之,当特定社会的主导信仰与该社会的发展方向完全一致或基本一致时,它与该社会愿景的核心信仰则保持一致或同一;相反,二者之间则发生错位,有时甚至完全相反。譬如,辛亥革命后,以袁世凯为首的复古派则希望恢复“皇帝信仰”,而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派以及广大民众却希望实现“民主共和信仰”。未来前景是核心信仰的具体展现,其根本发展方向受核心信仰的决定,但未来前景却能为核心信仰的坚守和实践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两者统一于广大民众轰轰烈烈的社会实践中。现阶段,人民群众的社会愿景就是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在新中国成立100年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些愿景正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所孜孜以求的理想状态。故此,中国梦能够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社会愿景始终起到引领的作用。

中国梦是国家的梦、民族的梦,也是每一个人的梦。它在增强人们的政治认同、提升精神境界、凝聚信仰人士、激发自然敬畏、引领社会愿景等方面的作用,必将会随着中国梦的日益接近而越来越凸显。

三、把中国梦升华为信仰的现实路径

信仰是人的情感与意志的高度倾注,在其确立的过程中,主体的内因极为重要。一般而言,主体信仰的确立大致要经过认知、接触、认同、归属、践行这5个主要阶段,但有时也会因特殊原因而直接升发为信仰。从信仰发生学来看,实现中国梦的历史征程,在某种意义上也就是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将其确立为自己的信仰并不断实践的过程。当下,面对纷繁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以及层出不穷的信仰问题,我们只有立足于信仰生成的规律,并结合当前的现实情况,从以下5个方面入手,方可将中国梦的现实化推进到新的阶段。

首先,系统开展理论研究与宣传,播散中国梦的知性意识。“信仰理论有着自身特有的逻辑结构和内容”[11]。对客体的认知是主体最终确立信仰的首要环节,因此如何全面了解和把握客体就尤显重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虽然自近代以来就已作为中华儿女的日常实践在推动着,但直到党的十八大之后才以“中国梦”的形式被明确提出来。习近平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指出,“现在,大家都在讨论中国梦,我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在此之后,“中国梦”这一词汇尽管频繁出现在各大媒体上,但真正能够对其有较深了解的人却并不多。与以往不同的是,“中国梦”的意蕴在新时期又被增添了新的内涵,而这些是不可能在一般群众的头脑中自发产生的,它必须通过广泛的宣传教育才可能逐步被他们所了解和认识。当前,就“中国梦”这一范畴而言,它尚未形成系统的理论体系,亟须从“形上”和“形下”两个层面进行深入的解读,同时还要结合现实情况重点研究宣传教育的方式、方法和路径问题。仅就后者而言,当务之急就是要实现中国梦宣传渠道的多样化、普及对象的多元化、教育活动的实效化,唯其如此才能让一般群众真正了解和认识中国梦。

其次,加快经济建设、提升国际话语权,培育中国梦的感性意识。在信仰形成过程中,知性意识的具备还只是使客体处于潜意识的状态,这时倘若不能及时得到外界事物反复的感性刺激,那么它很快就会烟消云散。同样,尽管老百姓在各种媒介的综合作用下会对中国梦的美好蓝图有所知晓,但他们并不会因此就对其产生多么持久的兴趣,更不会因此就会在众多信息中对其有太多的关注。在此情况下,能有效推动知性意识向感性意识转化的关键就是要优化民众所处的外界环境。其中,加快经济建设、提升国际话语权就是重中之重。因为,一方面,近代以来,不论以往统治者曾提出何种政治理想与治国方略,旧中国留给老百姓的主要印象始终是贫穷落后和“人微言轻”。另一方面,新中国成立以来,由于历史与现实的原因,国弱民穷的传统印象一段时间以来并没有得到根本改观。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们埋头于搞经济建设,尽管国家综合实力得到大幅度提升,但在国际地位上却并没争得与之相匹配的话语权。这与民众所真正企望的“大国”、“强国”尚有不小差距。可见,培育广大民众对中国梦的感性意识仍需在加快经济建设的同时“争取国际舆论的支持,掌握国际舆论的制高点”[12]上下工夫。

第三,切实关注和改善民生,催生中国梦的认同意识。“情感认同也是信仰构建深化的一个重要途径,是理念内化的重要前提”[13]。从信仰层面来看,认同是指主体在与客体接触、感知的基础上而对其产生的一种心灵上的认可与肯定。从感性意识发展为归属意识,认同意识是必经环节,否则客体将永远无法跨越向信仰质变的“卡夫丁峡谷”。与感性意识不同的是,认同意识的催生更侧重于主体内部的情感反应,是由理性与非理性融合生成的一种准归属意识。在实现中国梦的进程中,由加快经济建设和提升国际话语权所培育起来的感性意识,还只是为民众认同意识的萌生提供了基础性条件,而要真正催生他们对中国梦的认同还必须从切实关注和改善民生问题入手。民生是涵盖生存权、发展权在内的综合权益系统的简称,它构成了民众最直接、最现实、最迫切的问题。如果经济的发展不能真正惠及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民众的话,那么民生问题将始终是阻碍中国梦被广泛认同的拦路虎。当前,住房、医疗、食品安全是亟待解决的民生问题。这些问题倘若不能得到及时、有效的解决,民众对中国梦既有的期待将大为降低,进而不利于其认同意识的萌生。

第四,维护社会公平和正义,升华中国梦的归属意识。归属意识是信仰生成前的最后环节,也是之前环节正常发展的一种逻辑可能性。这种逻辑可能性要转变为逻辑必然性,仍需外因持续不断地对主体心灵发生积极影响。对于中国梦来说,其要最终完成由一般理论形态向特定信仰身份的质变,必须将维护社会公平与正义作为关键性问题来解决。究其原因,社会公平与正义直接关涉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只有将这两大问题解决了,广大民众才会真正将中国梦作为自己的精神家园来皈依。新时期以来,尽管党和政府竭力消除社会不公平和非正义的现象,但当前在这两大领域里仍有许多亟待化解的棘手问题,其中贫富差距和阶层固化即是如此。据国家统计局2013年1月公布的数据显示,从2003年到2012年这10年间,我国居民内部分配差异始终大大高于联合国公布的0.4的基尼系数的安全警戒线,有些地区或行业甚至已超过0.5[14]。同样,在社会结构问题上,不同阶层间纵向流动的难度加大,下层向上层流动的可能性减小。可见,社会公平与正义的问题已经成为影响一般民众能否皈依中国梦的关键因素。

第五,尊重劳动和知识,深化中国梦的践行意识。从认知意识发展到归属意识,客体似乎已实现了向信仰质变的目的。然而,完成这种质变却并非是其根本目的,相反凭借自身的权力资本去践行其意志才是最终目的。一个仅停留在意识层次的信仰,其生命历程必然会像划破夜空的流星转瞬即逝。同理,中国梦并不能因为它已被绝大多数人选择为自己的信仰就会自然实现,相反所需要的却是广大民众以更加激昂的斗志和高涨的热情倍加努力、大胆创新、勇于实践。劳动是生命之本、财富之源,知识是劳动之凝练、发展之动力。尊重劳动和知识,就等于是对劳动者自身尊严和价值的最大肯定[15]。一个贬低劳动、漠视知识的社会,是很难激起它的民众为其理想蓝图而积极实践的。因此,只有在不断改善广大民众生存和发展境遇的同时,充分尊重他们的劳动创造和才能,才可能真正激发他们将中国梦的归属意识诉诸行动。当前,在我国社会还不同程度地存在着歧视、轻视、剽窃等贬低劳动、漠视知识的现象,这势必会严重挫伤广大民众勇于创造、刻苦钻研的劳动积极性。对此,党和政府只有采取更为完善的劳动保护和激励措施,才能为中国梦的实现注入更为强大的动力。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实现中国梦,虽任重而道远,但当它一旦成为广大民众的真诚信仰,就必将激发他们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执着的精神、坚韧的毅力投入到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去,继而一个国家富强、民族振兴、生态文明、民主法治、公平正义、信仰和谐、人民幸福的梦想的实现将为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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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01/D0-0

1671-4970(2014)04-0014-04

10.3876/j.issn.1671-4970.2014.04.004

2014-03-16

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2014M561685);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研究重点项目(SK2014A303);江苏省博士后科研资助计划项目(1401133C)

徐俊(1978—),男,安徽怀远人,讲师,博士后,从事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及信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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