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娟
(赤峰学院 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内蒙古 赤峰 024000)
试论生态后现代主义的主要观点
王素娟
(赤峰学院 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内蒙古 赤峰 024000)
生态后现代主义是建设性后现代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对现代经济主义、实体思维和单面男性精神的批判,揭示了现代性危机产生的深层思想根源.它以怀特海、哈茨霍恩的过程哲学为哲学底蕴,倡导有机整体论和非二元论、恢复女性的文化象征等理论主张,并提出了对新的经济与文化形态的建设与重构.
生态后现代主义;有机整体论;经济主义;父权制
以查伦·斯普瑞特奈克(Char1eneSpretnak1946—)、大卫·雷·格里芬(DavidRayGriffin1939—)和小约翰·科布(John BCobb,Jr1925—)为代表的生态后现代主义(ecologicalpostmodernism)是建设性后现代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以怀特海、哈茨霍恩的过程哲学为哲学底蕴,倡导有机整体论和非二元论、恢复女性的文化象征等理论主张,并提出了对新的经济与文化形态的建设与重构.
以牛顿物理学和笛卡尔哲学为基础的机械自然观是近代哲学、科学及文化的思想核心,是人们统领和观照世界的基本思维方式.英国哲学家柯林武德把机械自然观概括为“自然界不再是一个有机体,而是一架机器,一架按其字面本来意义上的机器,一个被在它之外的理智设计好放在一起,并被驱动着朝一个明确目标去的物体各部分的排列.”[1]机械的形象昭示了—种全新的自信,也反映了—种狭隘的工具化的自然观.“机器的全部属性都是为了其主人的利益而设计的,而它的所有好处都反映自使用者的好恶.……机器生来就是被掌控的,关于其运作规律的所有知识正是帮助我们掌握权力的工具.”[2]无容置疑,机械自然观为科技进步与人类社会发展奠定了基础,在具体的科学研究中仍有着重要作用,但由于它否认自然具有任何主体性、经验和感觉,否认自然有任何吸引其他事物的隐匿的力量,因而它使“人类变得异化和自主了”,[3]又导致了自然和“世界的祛魅”.当用这种自然观对待世界的时候,自然便成为失去了生机和活力的机器零件,没有自身的情感、意志、目的与内在价值,失去了自组织、自选择、自协调和自完善的属性.自然组织系统的复杂性和历史性被还原为机械的线条,并从人类的道德关怀视野中抽离出去,自然“只是一个完全按照我们的目的加以利用、改造、操作、处理、统治的对象,成为人类达到自身目的的工具、手段.”[4]就此而言,它为现代性肆意统治和掠夺自然提供了意识形态上的理由.
生态后现代主义在反思现代性危机时,彻底批判机械自然观,标举自然具有内在价值的有机整体自然观.
秉承怀特海的过程哲学思想,有机整体自然观认为一切存在物都是主体,一切原初个体都是有机体,都有存在的目的.所有的生物都是生命的核心,都有其自身特有的利益和平等的内在价值.自然是一个有生命的、具有整体性结构和功能的有机整体.自然界任何事物都不是独立存在的,他们之间是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每个事物都存在于和其他事物的普遍联系中,每个事物都是宇宙整体的一个环节,是整体的一个外在表现形式.离开了其他众多事物,一个事物自身就不存在了,作为部分的价值只有在对整体的价值中才能达成.“因为宇宙中所有生命形式都不能纯粹自主地存在,它们在分子水平上是与一切宇宙生命联系在一起的.”[5]由于人类从出生到死亡都离不开自然,他与自然实际上形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事实上,可以说,世界若不包于我们之中,我们便不完整;同样,我们若不包含于世界,世界也是不完整的.”[6]人类的本性与自然的属性是结合在一起的,生态后现代主义要追求整体的终极的存在和意义,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协同进化.
笛卡儿用彻底怀疑的方法推出了著名的哲学命题——“我思故我在”,把柏拉图主义、亚里士多德主义和基督教理性主义传统中对心智\身体和理性\自然关系的排斥达到了顶点,并进而衍生出物质与意识、理性与情感、价值与事实等等的一系列二元对比.这种二元论是—种分离和支配的关系,并以极端排斥、疏离和对立为主要特征.“它为以阶级为中心的支配权提供了文化基础,同时为男性中心、欧洲中心、种族中心和人类中心提供了依据.”[7]从笛卡尔提出人要“借助实践哲学使自己成为自然的主人和统治者”,到康德主张“人是自然界的最高立法者”;从培根“知识就是力量”,到洛克“对自然界的否定就是通往幸福之路”,都竭力阐述人类统治和征服自然的观念.主客二分的二元论用理性与科学的力量唤醒了人类的自由与尊严,带来了社会的进步和物质的丰裕.但自19世纪下半叶开始,西方资本主义的迅猛发展,人们以为凭借人类理性的发明——科技的力量,可以征服一切异在于自己的力量,从而使主客二分的二元论发展到极端,导致了人类中心主义及对自然的帝国主义态度.它使“我们失去了在一个完整的世界中所有的那种安全感和在宇宙中的自我方位感,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有受核灾难威胁的未来,并且正在失去生物圈的生态支持系统.由于对现代合理性的执迷不悟,我们正在做着将导致人类自我毁灭的非常荒谬的蠢事.”[8]
生态后现代主义反对人类中心主义,倡导一种生态学意义上的彻底的非二元论,以无等级内质的整体论和差异论来代替二元论.
事实上,不仅人是主体,人与自然都是自主的实体,人与自然以相互依赖的关系而存在.人是自然的产物,是宇宙自然正在展现过程的一部分.“不仅所有的存在在结构上通过宇宙联系之链而联系在一起,而且所有的存在内在的是由与他人的关系构成的.”“在地球共同体上,每一个宇宙生命的形式都是以他自己的方式来到世上的,然而它们之中没有一个是孤立地到来的.无论有生命的,没有生命的,都是我们的亲戚,都在我们周围存在.”[9]人不过是世间众多物种中的一个,“既不比别的更好,也不比别的更坏.它在整个生态系中有自己的位置,只有当它有助于这个生态系时,才会有自己的价值.”[10]所谓的“人类中心”,只不过是人类为谋求自己利益荒谬的偏见,人类既不在自然之外,也不在自然之上,而是融合在自然之中,“但是,如果我们看不到自己在本质上内在于自然的事实,我们就会轻易放弃对这个星球的照顾职责,也不可能去鼓励可持续的社会制度和价值,而它们可以使我们充分地认识到人类对自然的依赖和与自然的联系.”[11]那种把自然界仅仅作为支配和掠夺对象的人类中心主义行为,不仅给自然带来灾难,还会因为人类失去其生存的根基而带来自身的毁灭性.因此,生态后现代主义主张消除人类与自然的敌对或冷漠的对抗排斥关系,重建一种平等的人与自然统一的关系.“生态意识的基本价值允许人类和非人类的各种正当利益在一个动力平衡的系统中相互作用.”[12]
“经济主义就是指在一个体系中,经济价值被视为首要的价值并由其决定国家乃至国家之间的政策,所有其他价值都要从属于它.”[13]经济主义已成为现代社会普遍的价值观念,成为人们的焦点和追逐的目标,成为主导整个世界历史的力量.经济主义具有了偶像化、主导性和排他性特征.财富变成人们虔诚崇拜的对象,其他一切的价值目标都必须从属于它,“注重收入、财富、物质的繁荣,并把它们视为社会生活的核心”.[14]目前,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拼命发展经济的道路,都在情愿不情愿地疯狂掠夺自然资源,全力参与残酷的全球性经济竞争.发展经济,成了每个政府和每个人的中心工作和首要任务,成了政府出台一切政策的唯一坐标和个人行为选择的唯一价值尺度,并坚信“无限丰富的物质商品可以解决所有的人类问题.”“经济的增长可以治愈贫穷、失业、债务、通货膨胀、赤字、污染、匮乏、人口爆炸、犯罪、离婚和吸毒.简言之,经济增长既是灵丹妙药,又是至高至善.这就是增长癖.”[15]目前通行的GNP和GDP只是衡量了构成人们福利的经济因素,但人们的福利实际上是由政治、环境和健康等众多层面构成的.GNP和GDP衡量的经济指标忽略了它们所带来的环境破坏、道德堕落等社会代价,它们只计算了经济活动所产生的正面效应,从而夸大了经济增长真正带来的福利.“当一个国家生态的生命维持系统渐为国民生产总值的大幅增长所吞噬的时候,这种发展肯定是大错特错了.”[16]而且是在透支人类和地球的未来.
经济主义在当代另一表现形式是消费主义.消费成了一种意识形态和一种拜物教,消费的不再只是物本身,而是消费者社会心理实现和标示其社会地位、文化品味、生活水准高下等等,消费具有了符号意义.“富裕的人们不再像过去那样受到人的包围,而是被物所包围.”[17]造成人格的片面化和对存在无批判的“单向度”的人的产生.
“如果我们把发展看作就是人类状况的改善(或者更广泛地说,一切生命状况的改善),那么如果以更准确地手段来评价经济在改善人类状况中的贡献,我们就会有不同的看法.我们会有不同的理想模式.社群、公正和可持续性会成为主要的关注点.本地经济可能比目前那些措施要好得多.”[18]生态后现代主义拒斥把人异化为“经济人”,反对经济主义和经济全球化,强调建设以社区为基础的经济作为全球型经济的替代物,把经济专注的范围从生物圈的健康到生活品质.
生态后现代主义认为经济主义不重视个体,不重视社区层面,只是从经济角度评估人类与社会的进步,却不考虑如文化、社会、政治、精神等方面人类的贡献.生态后现代主义认为经济全球化将威胁到福利,将会取代自然环境和本土文化,形成“新极权主义”.现代劳动分工导致工人的零件化,而现代科层制则成为“有生命的机器”,“使人适应机器而不是寻找其他方式去组织工作、生活乃至思想.”[19]“我们现在渐渐看出,经济全球化是有重大代价的.我们在现代性的名义下创造着一个又一个机能失调的社会,从中在各个方面滋养出一些病态行为——暴力、极端竞争、自杀、药物滥用、贪心、环境退化等.”[20]所以生态后现代经济政策应是共同体经济学,“它所考虑的问题是,如何组织好经济,以便加强人类与土地之间、工人之间、邻里之间的联系.我们将寻求发展土地可承受并使所有有关方面都能最大限度地参加的生物区经济,以取代最初的全球经济模式.”[21]以社区为基础的经济的最终目标是提高社区每个人的幸福指数,人们不只为了挣钱而奔波,会更加注重与亲人、朋友及大自然密切的纽带关联.以社区为基础的选择正在成为新兴的抵抗经济主义意识形态的力量,重新思考着法律和法规、制度和程序.
斯普瑞特奈克认为,政府的权力离不开企业的财力、选票等支持,企业为了利润也需要政府的环境、资源开发等政策性扶持.传统的政党政治己经与大资本的利益结合在一起,大的跨国公司和国内大企业影响国家和各级政府的决策,使得政府成了“影子”政府.“今天民族国家间以及民族国家内的政治已经严重受到全球化公司和那些引导政府进一步走向‘自由贸易’的机构的影响.”[22]由于等级制和官僚化的庞大组织结构,高层决策者们已与底层大众脱离,丧失了社会责任感.使社会矛盾不断加剧、生态环境日趋恶化,人类陷入了生存危机.由于精英统治对民主政治的限制与破坏带来了如此厄运,走出社会与生态困境的出路就只能寄希望于创立新的民主形式与体制.
与传统政党政治不同,绿党的政治主张是:追求人与自然和谐;反对传统政治制度和经济模式;实现人类社会内部不同种族、不同阶层、不同性别、不同信仰之间的新型关系;特别强调人类共同利益和未来人利益.绿党倡导十大核心价值观:①生态智慧;②基层民主;③个人责任和社会的责任;④非暴力;⑤去中心化;⑥社区性经济;⑦后父权制价值观;⑧尊重多元性;⑨全球性责任;⑩关注未来.这可以说是对后现代社会的全景展望.查伦?斯普瑞特纳克对绿党政治主张极为欣赏:“新出现的绿色运动对后现代的政治主张作了世界范围的表达.这一运动提出了这样一个口号:‘我们既不偏左,也不偏右,我们向着前方!’它的中心目标之一就是通过广泛参与的方式增进人们对这些‘政治主张’的认识.[23]“这种参与尤能在本地基层发挥作用,因为公民对所在区域的生态条件最为了解,也最会做出反应.”[24]
绿党主张的基层民主政治是一种分散的、以社区为权力核心、内部团结协作和直接民主为主要手段的.它强调同意、平等、自治等价值,注重公共参与,构建以公众为中心的社会秩序.在这种社会政治构架下,政治社会权力的非集中化和个人、社区自由自主的最大化达到有机统一,并实现权力只是服务于市民生活手段的政治目标.“基层民主要把公共政策领域通常自上而下的方法颠倒过来,让民众和社群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态命运和社会命运,也让民众有权探寻一种对环境和社会负责任的生活方式.基层民主是诸项关键价值观的基石,也是实现生态社会这一宏大构想的有力杠杆.”[25]政府不再以经济指标来考量自己的工作,“它应该通过重建起来的民主观念致力于推进所属各社区和生物区的福利.”[26]“建立一个把我们作为个体的权利和我们对邻里、社区和地球责任看作是内在关联的社会”.[27]
“妇女在文化上是与自然联系在一起的,因此,在女性主义和生态问题之间存在着概念、象征和语言的联系.”[28]美国生态女性主义者卡伦·J·沃伦在考察了男人对女人的统治和人类对自然的统治之间的观念联系后,指出他们都是源于价值二元论、等级制和统治逻辑的“父权制”文化.在西方认识论的二元概念框架中,认为男性是属于文化、心智、理性、客观的公众的文明的世界,而女性则属于自然、肉体、情感、主观的、私人的和生育世界.双方经常相互对立,“人的德性被看成是最大程度地与自然分离,即有德的人是脱离自然的人.”[29]因此,男人要优于女人,男人统治女人在道德上被证明是正当的.长此以往,各种如柔弱、感情等女性特质从人类共同特质中被抽离,并衬托出如刚毅、理智等男性特质的优越性.这实际上蕴含了两性间不平等的权力关系,预设了以性别隐喻为基础的“父权制”文化的男性统治模式.它代表的是“处于支配地位的、白种人的、男性的、欧洲中心的统治阶级看待世界的方式和划分世界的方式——把万能的统治者置于中心,把具有—系列被否定品质的他者置于边缘.”[30]这种人性理想不仅体现性别排斥的规范,而且体现人种、阶级和物种排斥的规范.它的关键所在是对自然以及被当作自然的女性及其他的统治,在社会现实中表现为性别歧视、妇女受压迫、性暴力、掠夺自然、破坏生态环境、核威胁等.正是由于“父权制”世界观,把自然与女性一同排斥于主流文化之外,使其成为缺乏灵性的、被动的、机器似的实体,受到严重的贬抑和无情的控制.在生态女性主义视角中,解放的对象不仅仅是女人,还包括男人和所有生命.“生态女性主义的根本共同之处在于对整个统治逻辑的摒弃.”[31]生态女性主义并非仅仅是一种作为女性的身份政治,而是致力于创造一种超越文化与物种局限的广泛性地球民主.
生态后现代主义认为,男性精神的单向度膨胀和女性精神的缺失引发了现代性危机,走出人类生存困境的深层策略应该包括在文化精神中恢复女性的文化象征.
可以说,现代文明向“大众社会”(masssociety)的转变和它造成的生态破坏都同在精神上与女性象征的脱离存在密切的关联.因此,“对现代文化的变革来说,在文化上恢复作为宗教神秘性之核心的女性象征是至关重要的.不难看出,以往对神圣性所做的所有古典探索(在所有的古典文化中,而不只是在西方文化中),都是同女性相脱离的.”[32]
美国女人类文化学家理安·艾思勒以圣杯象征女性的文化,它意味着生命、奉献、合作与和平,剑代表男性文化的象征,它意味着死亡、掠夺、统治和战争.在《圣杯与剑:我们的历史,我们的未来》中,艾思勒通过对大量考古资料的分析和对《圣经》等典籍进行批判性解读,说明历史上处于男女合作伙伴关系时期,“人类都生存在美好的伊甸园中”,而男权统治时期,“人类进入到野蛮时代”.由此得出结论:“文化进化的方向——包括一种社会制度是好战的,还是爱好和平的——取决于我们是有一种伙伴关系的,还是有一种统治关系的社会结构.”在一种伙伴关系的社会“妇女和男人,无论他们中的哪一半都不优于另一半,而且差别并不等于低下或优越.”[33]人类应当恢复女性文化的男女合作伙伴关系.男性精神和女性精神是相互依存、缺一不可的,只有二者相互融合,才是社会发展的必然选择,其他选择都是冒险和可怕的.艾斯勒充满深情地描述了女性温柔、同情和爱的精神气质,而新的文化在尊崇女性的同时也强调了自然的神圣性.女性精神的恢复无疑会带来全球人权状况、生态状况的改善.可以使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和谐关系得到重建,从而走出现代性困境,拯救地球和人类.
生态后现代主义通过对现代经济主义、实体思维和单面男性精神的批判,揭示了现代性危机产生的深层思想根源.它不仅是一种对现代世界观的抗议,更是一种开放性的、创造性的、富有积极意义的实践.对生态文明的建设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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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60X(2014)01-0073-03
内蒙古自治区高等学校科学研究项目(NJSY11217)阶段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