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娜
(重庆美术馆,重庆 400015)
数字美术馆与当代艺术公共性的推进
张娜
(重庆美术馆,重庆 400015)
当代艺术一直伴随着“精英”、“小众”等。数字美术馆可以以实体美术馆的学术标准和价值取向保持当代艺术品的精神性价值,同时缩小当代艺术与公众的审美差异性,使其介入公共领域从而形成普遍的社会效应。
数字美术馆;当代艺术;公共性
“公众”在中国当代艺术中一直处于缺失状态。当代艺术的这种贵族化趋势和精英化倾向成为阻碍其进入公众生活和大众消费的首要障碍。“小众化”、“圈子化”不仅是中国当代艺术所面临的困境,也是整个社会文化所面临的问题。因此,当代艺术在介入公共领域时,首先要改变的就是精英与大众、前卫艺术与大众文化二元对立的状态。美术馆作为一个公共空间,不仅肩负着为公众服务的社会功能,还有为公众推广、普及和传播当代艺术的责任。当代艺术的先锋性和公众艺术教育的滞后性为美术馆对当代艺术公共性的推进提出了挑战:公众如何接受这些前卫性艺术创作?美术馆如何在突破体制约束并保持自身学术定位和价值取向的基础上,缩小当代艺术与公众的审美差异性,使其介入公共领域从而形成普遍的社会效应?这是建立数字美术馆公共教育推广平台的契机,也是中、低价位的当代艺术品进入公众生活和大众消费所面临的机遇。
信息时代、网络社会、公民社会的新“社群意识”以及日新月异的电子设备正在逐步改变人们的视觉经验和交流方式。电子图像的新经验必然会对当代艺术未来的视觉观念产生深远的影响。因此,在新的社会语境中,数字美术馆不失为推进当代艺术公共性的一种可行性操作模式。它会日渐取代传统的观展方式,从而带来一种全新的视觉经验。今日美术馆等一些比较有影响力的民营美术馆已经设立了数字美术馆平台,为当代艺术介入公众生活,提升公众审美层次提供了一个范例。公立美术馆数字平台在推进公共教育方面也有其自身的优越性。从学术层面来说,美术馆的学术定位为其数字美术馆的运营树立了价值标准,为公众接受当代艺术提供了经验价值。然而,美术馆在与网络平台的结合中,如何继续保持自身的学术标准和艺术品质,而不为体制、市场、媒体各类权力话语所侵蚀,是数字美术馆建设需要重视的一个问题。
当代中国正处于文化转型期,公众审美教育的推广、公共平台的搭建以及公共媒体的形成是当代艺术介入公众生活的必要条件。数字美术馆可以为实体美术馆搭建公共交流平台、培养当代艺术受众,提供一种实验性的操作模式。数字美术馆可以致力于对公众审美教育的推广和普及工作,在展览中设置公共交流平台,提高公众参与程度,使公众与当代艺术发生直接、互动的关系。这主要是因为,当代艺术的精英姿态使其一直处于远离大众的状态。中国当代艺术展览的系统中更是鲜有公众的参与。由于一直以来所接受的传统教育,公众对传统艺术有着天然的喜好和依附,而缺乏对当代艺术品价值的判断能力。数字美术馆的教育推广正是基于这一弊端,针对公众实施的、有效的当代艺术推广和普及的工作。
除了对当代艺术的传播与推广,数字美术馆平台的设立也应偏重于将当代艺术品带入公众生活与大众消费。在后现代,艺术不但是艺术家创作的作品,也成为一种文化产品。公共艺术主要是指在社会开放空间中,为社会成员共享的视觉艺术形式。也就是说,占据公共空间的艺术并非就是公共艺术,它必须要具备为社会成员共享这一因素。艺术的公共化在其成为商品进入艺术市场这个公共空间后也会更加为人所关注。因此,必要的教育推广和合理的价位是当代艺术进入公众生活和大众消费的关键。
数字美术馆在推进当代艺术进入公众生活和大众消费的过程中,也将会面临诸多约束和挑战。相较于国内收藏家投资理财的心态,国外的很多收藏家是基于喜欢艺术的心理,而把收藏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当然,国内基础收藏人群的缺乏和公众对艺术鉴赏力的现状差距与国内艺术教育的滞后性所导致的公众审美有着很大的关系。通过公共教育推广提高民众的审美品位,培养当代艺术品低端市场的受众人群也是非常其中非常重要的工作。因此,在对受众群体的考虑上,数字美术馆可定位白领这一阶层,一方面出于对这个阶层购买力的考量,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他们对新观念的接受程度。在全新的视觉经验下,以公共教育推广的方式提升公众的审美层次,数字美术馆可以在这样一种理念驱动下,将当代艺术带进公众生活和大众消费之中。
数字美术馆主要依据美术馆自身的学术定位和价值取向所形成的对艺术品判断、评价的标准进行多种形式的公共教育推广。当然,美术馆自身的学术平台和评价标准以及广大的中青年群体共同形成了数字美术馆的运行模式。数字图书馆可以尝试运用这种有效的模式,成功地使用网络的力量将公众消费和当代艺术资源相结合,把对中低端市场的培育付诸实践,使当代艺术在介入公众生活的同时,对中低端当代艺术品受众群体的培养和形成注入更多的活力。中低价位的艺术品也可以为一般家庭所接受,而成为大众消费品中的一部分。数字美术馆可以在此基础上成为当代艺术进入大众消费并与公众发生关系的前奏。
总体上来说,数字美术馆在当代艺术公共性的推进上有着前瞻性的考量,并且其进入公众生活在增强公众对当代艺术的参与意识、提高公众审美层次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意义。但是,如何规避大众消费介入当代艺术之后,消费主义对当代艺术精神性所产生的文化负效应——演变为新一轮的“商业艺术”,是数字美术馆需要直面的问题。因此,使有效的学术评价机制介入数字美术馆的运营之中,唯有如此,才是杜绝这一问题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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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5-5312(2014)02-004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