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号

2014-03-20 03:40曦明
中国经济信息 2014年3期
关键词:夜店逗号思绪

曦明

“你去过夜店吗?”

友人在我凌晨一两点钟失眠时在朋友圈写下的一条“无奈”后,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思绪飘飞,循环定位,除了“7-11”和“好邻居”之外,夜店于我脑海几乎没有概念。想不到,辗转偌大的一个北京城,我竟然与“前卫”绝缘如斯。

飘回去的思绪是拉不回来了,索性在失眠的绝望里汪洋恣睢。如果三十岁是一个半生的节点,于我而言,可书可画的记忆实在不多。既没有“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式的自我放逐,也没有“笑看庭前花开花落”的那份儿淡定。

最好的异性女汉子朋友给我的评价,让我有一种无地自容、拔刀相向般的冲动。她说:“发呆是属于文青的,卖萌是属于萝莉的。至于你,最好还是不要跨界,专攻你的犯贱就行!”

回忆继续肆虐,其实,我也有过发呆的年纪,而且在发呆频繁的那段时光,喜欢着一个女孩。女孩儿呢?还在,她每天都在朋友圈里晒她女儿的照片,非常像她。

“夜店?酒吧应该算吧?我去过一次酒吧,在非典的时候。”我回复朋友的评论。在2002年的某个夜晚,一个高中同学拽着她的大学同学,再拽着我一起在西三环上截了一辆一块二一公里的出租车,杀进了一家门脸儿不大的酒吧!

“酒吧最初源于美国西部大开发时期的西部酒馆,bar一词到16世纪才有‘卖饮料的柜台这个义项,后又随着时代的发展演变为提供娱乐表演等服务的综合消费场所,约20世纪90年代传入我国。”竟然今天才想起来恶补一下概念。据说酒吧中最低档的叫“潜水吧”,我想我去过的这家,比“潜水吧”档次高些吧!

记得那一年,非典还没有开始肆虐。但酒吧街的生意还是显得冷清,至少在这家叫“逗号”的酒吧里。午夜里,老板也显得百无聊赖。不专业的乐队在每唱一首歌之前都要诉说一下他那跟别人跑了的女人。直到唱到令他们自己都无聊。

三里屯的夜空绝没有丽江那种小城式的闲散,在这酒色财气充斥的场所,那时候既听不到《董小姐》,也听不到《喵小姐》,噪耳的摇滚和拙劣的唱功,丝毫引不起我转身的欲望,恨不得他们早点滚。不到两点,驻吧歌手(如果可以称作歌手)收拾设备,三三两两地鸟兽散了,本来还有点逼仄的空间顿时觉得空旷。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酒吧的小老板慷慨地让我免费品尝了他们35元一包的爆米花和上百元一杯的鸡尾酒。初来乍到,竟一时恍惚,觉得我与这座城市的距离近了。他说有个导演常去那,手里拿的手机是爱立信大鲨鱼那种笨重款,这个导演后来因为超生而被媒体狂追不放。有个歌星也常去流连,他后来曾因为一年32场演唱会而被记住。我不知道他的话几分真假,但当时觉得“逗号”立刻高端大气上档次了起来。我虽然寡闻,当时也已经看过《英雄》,也喜欢听那首《无所谓》的。

“在夜店把妹了吗?”

朋友显然高估了还不到20岁的我。“青涩(比愣头青好听多了)如我怎么可能。”着实要澄清一下,那一晚我是午夜霓虹下的一抹点缀和陪衬,那个女同学和她的女同学用一听可乐贿赂我给他们壮胆儿!现在回想后悔不迭,原谅我当年如此便宜,放在今天,两听可乐也不去。

时光倥偬,对这次夜店经历的尴尬,对曾经人与事的介怀,早就在可有可无的插科打诨中淡去。爱情抑或事业,都和那家酒吧的名字一样只有逗号没有终了,只有自己还空留一分记忆,在安静的某个瞬间拾起。

公元2013年的4月30日,我独自一人看了《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我被电影里的一个人感动了,他说他叫张开,字天然。也许真的有一种爱会选择不表白,或止于表白:

我是你人生中的逗号,而你却是我的整个天堂。在漫长的岁月里我甘愿在内心深处只为你画一个圆满的结局。而你,可能都不知道。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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