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东 武陈金莲 刘博文
“保守”与“创新”两者之间既相互对立又相互统一。人类社会在政治、经济、文化的进步过程中始终面临着对这两者的艰难抉择过程之中,正是在这种艰难抉择过程中社会得以不断进步和发展。作为人类社会主要组成部分的高等学校从产生之日起也面临着同样的抉择,而这种抉择在社会转型时期显得尤为艰难。我国高等学校目前正处在这样一个艰难时期,正确处理好保守与创新之间的关系,必将对我国高等学校的健康发展产生积极的作用。
在同一个历史时期,有的高等学校选择创新,有的则选择保守;就同一所学校来说,有时选择保守,有时选择创新。我国高等学校之所以要在保守和创新之间做出选择有其深刻的时代背景。
20世纪90年代开始,中国进入了知识经济时代,而知识经济的本质特征在于创新,我国也由此进入到创新型社会。在学术界,研究创新和创新能力一时间成为最时髦的话题,几乎达到了言必称“创新”的地步。
不可否认,高等学校具有创新功能,但是高等学校同样也必须坚守大学的本真和自己的传统,展示其保存和传承人类文明的功能,这就是高等学校特有的保守性。那么,在目前创新大潮如排山倒海之势的冲击之下,高等学校如何才能继续秉持保守性呢?高等学校不得不在保守和创新之间做出选择。
始于20世纪90年代的教育产业化浪潮虽然没有最终形成惊涛骇浪,但是高等学校被视为产业的观念却从此根深蒂固于教职员工的头脑里。这种观念导致了高等学校的片面功利化,大学俨然成为“大跃进”式的热热闹闹的“人才”和“科研成果”的工厂。几乎每一所高等学校都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生产出最多的产品,从而换取最多的真金白银。高等学校已经完全而彻底地被功利化了。于是,学术造假、学术不端屡禁不止。我们不禁要问,高等学校是不是已经偏离了自己的发展道路而走向一条不归之路呢?高等学校是不是要通过保守的方式回到其出发点深思熟虑之后再对自己的学术道路做慎重选择呢?现实的情况使我们深感,片面功利化的学术氛围使得高等学校在创新与保守之间进退维谷,高等学校是该考虑坚守的时候了。
高等学校的学术堡垒地位决定着它无论如何变化,都必须把继承和传播人类文明作为自己的首要选择。而要完成这项任务,高等学校必须对人类已经产生并积淀的文明成果进行整理和归纳,只要不能证明没有一点存在价值的所有文化知识都应该保存,这就是大学的保守性。耶鲁大学校长塞默尔认为,“一些学科‘可能只有很少的学生学习,可能对普通公众几乎没有价值’,但是大学要保留它们,‘这代表大学的职责,大学的这些活动的本身就是目的。’”(王英杰,2300:2)
高等学校在自身的演变过程中衍生出了“科学研究性”这一功能。其实,科学研究特别是基础性科学研究本身也有保守性,但是科学研究所追求的更多的是创新,特别是在当今社会发展越来越依靠科学技术进步的情况下,科研的创新性显得尤为突出和重要。高等学校在发展过程中产生出来的“传承性”和“科学研究性”的双重特点,决定着高等学校既要保守也要创新,这是高校固有的内在矛盾。所以,保守和创新是高校在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的选择。
长期以来,“保守”一词在我国学术界和广大民众的观念里被视为贬义词,特别是被作为政治学概念使用时,保守被认为是倒退、落后的代名词,在极左思想盛行的时代,保守则被与封建、腐朽、反动等名词划为等号。然而,这是我们多年来对“保守”一词的误解或者说是一种无知——集体无知。
关于“保守”这个概念,在我国的《辞海》中给出的解释包括两种含义:第一种含义是指“保卫坚守:保持不使失去。《史记·鲁仲连邹阳列传》:‘燕将惧诛,因保守聊城。’”(辞海编辑委员会,1989:275)第二种含义是“指维持旧状,不求改进。”(辞海编辑委员会,1989:275)从《辞海》里给出的这两种解释来看,“保守”一词显然不是“贬义”的,至少是一种“中性”词。“维持现状,不求改进”也并不能简单地被认为是倒退和落后,而是要首先分辨清楚所要维持的“现状”是不是合理的,不分青红皂白地改进可能会带来多数人利益的损失和社会的动荡。保守主义并不反对进步,只是反对激进的进步,宁愿采取比较稳妥的方式。
从《辞海》所列出的关于保守两种含义来看,我们可以简略地将保守概括为两个典型特征:“坚守”、“维持旧状”。对于高等学校的战略保守似乎也可以从保守的这两个特征找到问题的答案,即高等学校在进行战略决策时也要“坚守”、“维持旧状”。
所谓办学方针是指在国家教育方针的指导下,针对具体的高等学校所制定的指导学校发展战略性政策,如高等学校的定位、任务、长远发展规划、等等。高等学校的保守性要求高等学校在办学方针确定以后一定要坚守并坚决予以维持,长期不懈、锲而不舍地通过各种途径予以实现,不能朝秦暮楚、朝令夕改、随波逐流。办学方针是每一所高等学校的“根”,如果这个根不能牢牢地扎根于大地,而是像浮萍一样飘忽不定,则这样的学校离“亡校”就不远了,即便在形式上存在着,实际上也就是没有“精”、“气”、“神”的建筑群而已。具有百年历史的世界著名高等学校都能够在各自的办学方针上坚守和维持旧状,他们反对盲从,不愿意甚至鄙视那些为变革而变革的改革行为,始终坚持自己的定位、任务、长远发展规划。一所高等学校之所以能够成为一所著名的学府,最主要不是大楼、经费,甚至不是大师,而是这个学校是否有合理、明确的办学方针并且能够始终如一地将这个方针保守下来、矢志不渝。
高等学校的办学理念是在办学方针的指导下所确定的开展学校各项工作的基本设想。高等学校的办学理念不是为了“求新”,而是“求稳”。一个良好的办学理念应该具有战略性因而必然具有长远性和稳定性,以便使得学校能够围绕办学理念坚持不懈地处理好办学过程中的各种关系。例如,“追求真理”、“学术自由”等办学理念,一旦确定,就应该落实在校内从制度到教学的各个环节之中、始终坚持而不会因外界的变化轻易改变。“耶鲁的教授们对外部世界时常持自由的甚至激进的主张,但作为整体对教育和大学内部问题却相当保守,以保守为自豪,不喜欢变化。在重大决策时,耶鲁最惯常的做法是组成相关的教授委员会,进行充分彻底的讨论,而在得出结论需要行动时,却可能踌躇不前。这样,耶鲁虽然有时对外界变化反应迟缓,但是其决策却往往是深思熟虑的,其行动是审慎的。”(王英杰,2300:2)对于中国的高等学校来说,更为重要的也是高等学校最应该防止的就是,办学理念不能因为学校主要负责人的变化而随之发生变化,否则高等学校就永远也不知道哪一个办学理念是正确的、适合本校的。
学科建设是高等学校得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世界著名高等学校都十分重视这项工作。我国高等学校也对学科建设予以了高度的关注,但是却存在着极为严重隐患即喜欢“搞运动”:一哄而上、一哄而下。当一个新的学科专业被认为有市场前途时,几乎所有高等学校能在一夜之间就创办出成千上万个同样的学科专业;而等到发现市场前景不好时,一日之内这些学科专业就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
学科建设应该是在各个学校历史发展的基础上,根据学校的学科基础逐渐生长出来的,而不是人为地催生出来的。“人类知识的范围是如此的广泛,变化是如此之丰富,即使一所伟大的大学也不能期望覆盖值得学习的每一个学科。与其广泛覆盖所有学科,可能更明智的是建立少数几个出众的教师组,使他们能够在专门领域为争取科研经费和研究生与世界一流大学相竞争。”(王英杰,2300:2)学科建设不能以市场为参照系,而是以学科自身发展的需要来确定。如果高等学校把学科建设定位在所谓社会需要上,那么人类社会的许多看似无用的知识就会被丢弃,人类的文明将会因此而变得单一和枯燥。大学的学科建设就是要坚守这些看似无用而实际上可能会有更大价值的学科,维持学科布局的现状。
高等学校的内部制度是高等学校自身文明的组成部分之一,而许多高校内部制度经过高等学校的培育可以推广给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因而高等学校的制度建设既是高等学校自身的需要,也是人类社会发展的需要。从欧美国家高等学校的发展历史来看,高等学校在其内部是可以建立一个相对稳定的与外界各种制度保持一定距离的制度体系(我们称之为微观制度体系)。与外界会随着社会政治、经济等因素的变化而变动不居的宏观制度相比,高等学校的微观制度却因为高等学校自身稳定性而变得十分稳固,这就是欧美国家高等学校对内部微观制度的坚守和维持旧状。
高校内部制度之所以需要坚守和维持现状是因为高校内部的师生员工在责权利的关系上是简单的和明确的,而教育的相对稳定性也决定着高等学校不可能像外界那样出现责权利关系不断急剧变化的情况。真正的高等学校把追求真理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根本就不屑于将自己的精力用于那些无谓争斗和随波逐流。因此,一旦确定了适合自己的制度也就没有必要翻云覆雨了。
“创新”的含义十分丰富,不同的学科对此有不同的理解。《辞海》中尚无“创新”这个词条。但我们可以从《辞海》对“创”这个词的解释中得到一些启发。《辞海》认为“创”就是“创始;首创。《汉书·叙传下》‘礼仪是创’,颜师古注:‘创,始造之也。’”(辞海编辑委员会,1989:207)即首先制造出来,强调“首要性”和“第一性”。目前,学术界在对“创新”这个概念进行解释时主要基于两个方面,第一种理解是强调“新颖性”,即凡是具有“新”的特征的,如发明创造、新发现等都被视为创新。这种理解与《辞海》中对“创”的理解基本一致。第二种理解则是基于经济学的角度的理解,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就是熊彼特的理解,即把创新与生产过程结合起来,强调通过创新带来生产效益的提高和企业利润的增加,由此而产生出一系列与创新紧密结合的概念,如“技术创新”、“市场创新”、“资源配置创新”、“组织创新”、“协同创新”、等等。无论是第一种意义上的创新,还是第二种意义上的创新,都强调“首要性”和“第一性”即首创性。高等学校并不反对创新,但不能盲目创新。
高等学校办学方针的首创性是指在已有办学方针的基础上,根据对学校和社会发展趋势的预测,积极探寻不同于其他高等学校的具有原创性的办学战略和思路。由此可见,办学方针的首创性并不是简单地或全面地否定既有的办学方针,而是肯定和继承的否定。高等学校的办学方针之所以需要创新可以从外部和内部两个方面找到原因。从外部原因看,高等学校创新办学方针是为了适应社会各方面发展和人类进步的需要。从内部原因来看,高等学校作为社会的一个有机体,在其成长过程中必然也存在着新陈代谢的现象,即将机体内部已经“废旧”的甚至有害的元素代谢出去,同时吸收外界对机体有益的元素。高等学校的这种新陈代谢的过程就是创新的过程,而作为高等学校最高层面的办学方针的创新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办学方针创新的根本目的就是保持办学方针的先进性和适应性,从而更好地引领学校健康地、稳步地发展。
高等学校培养理念作为高等学校上层建筑的一部分必然随着办学方针的变化而创新,否则就会导致办学理念与办学方针之间的冲突。尽管办学方针和办学理念作为高等学校的上层建筑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因而对于社会变化的反应比较缓慢或迟钝,时常显示出较多的保守性,但是无论它们多么迟钝和缓慢最终都必须要随着社会和高等学校内部的需要而加以创新,否则就会成为学校发展的消极和有害的要素。高等学校办学理念的首创性主要体现为在学校办学方针的指导下提出别具一格的办学对策。高等学校要真正做到办学理念的首创性,必须充分认识本校的校情、熟悉其他学校的办学理念,从中寻找具有首创性的真正能够实现本校办学方针的对策。但是,我们反对为了首创性而片面地标新立异地追求所谓的创新,这种创新出来的办学理念已经脱离了本校的实际情况,是没有意义的虚假的创新。
学科布局在首创性方面具有更多的灵活性,更富有技术性。学科布局的首创性要求学校在现有学科设置的基础上开拓性的设置具有长远发展潜力的学科领域,并率先在这个领域开展深入研究,快速做出突出成就。这就需要充分发挥学科领军人物的作用,鼓励他们大胆设想,超常规地投入各种资源,迅速占领这个领域的制高点。学科布局的首创性需要学校积聚各方面智慧,是一项系统的创新,其艰巨性和复杂性可以想见。我国高等学校在学科布局上长期依赖“进口”而缺乏首创性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大多数高等学校不能充分积聚各方面的智慧,相关资源得不到充分挖掘和科学使用。导致这种状况的更深层的原因是制度建设不完善、资金使用不合理、决策机制不健全、缺少具有战略视野的学科领袖、学术氛围不够宽松、等等。
高等学校的办学过程是依赖制度作保证的,特别是在当今的法制社会里,制度在高等学校办学过程中的作用尤为重要。如果从制度首创性的高度来看,仅仅进行适时调整还不能称之为创新,而必须是根据学校教学和科研的实际需要制定出独具首创意义的规章制度以及相应的运行机制。可见,制度的首创性是一件非常困难的工作。我国很多高等学校每年都要制定出大量的规章制度,仔细研究这些制度,我们发现这些制度与其他高等学校相比都大同小异,缺乏首创性,因此这些制度并不具有创新价值。
“保守”与“创新”是一对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的矛盾统一体,对于高等学校的进步来说,保守与创新是不可逾越的艰难的战略选择。没有绝对的保守,也没有绝对的创新,保守中有创新,创新中有保守。“创新”固然十分重要,但是,如果高等学校一味地追求创新而忘记、忽视或者仇视保守,就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王英杰教授曾经指出:“《时代》周刊为我们勾勒了一条‘不可思议’的耶鲁大学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道路,即:在保守中创新,在稳定中发展。保守和稳定是其灵魂,创新与发展是必然之结果。”(王英杰,2300:2)对于大学来说,它们必须要保守那些传承下来的文化、知识、观念和方式。一味地片面地追求创新,则结果往往是欲速则不达。高等学校在“保守”和“创新”的战略选择上如何抉择?这里提出几个原则以供参考。
办学方针和办学理念都是高等学校的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对学校的发展起着指明方向和指导思路的作用,是学校工作的灵魂和核心。作为一种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其本身就具有很强的稳定性,一旦确定下来就应该长期坚持而不是朝令夕改。因此,高等学校在办学方针和办学理念上应该以坚守为主。“大学的保守精神主要指的是大学坚持与社会(特别是政治、经济等领域)保持一定张力,重视自身传统并强调渐进变革的文化品格。”(吴晋,2009:16-17)只有坚守办学方针和办学理念,才能使得高等学校的发展保持稳定;也只有坚守才能知道办学方针和办学理念是否正确,以便为今后的进步探索出一条更为正确的道路来。
在学术氛围的建设方面,高等学校应该兼顾坚守和创新。与办学方针和办学理念相比,学术氛围既具有一定的稳定性,也具有一定的灵活性,应该在坚守的基础上,适时进行一定程度的首创和改革。如果一味地坚守而不做适时的创新和改革,也会给学校的发展带来不利的影响。例如,“以牛津和剑桥为首的英国大学却由于沉陷窠臼而失去了昔日的霸主地位。时至今日,牛津大学的保守性已经成为举国上下的众矢之的,而且其内部固有的制度问题也逐渐暴露。因此,对于牛津大学实施改革的呼声已经甚嚣尘上。”(赵伟:2007:101)我国高等学校在学术氛围方面不是坚守不足,而是改革过于频繁,以至于很难辨别每一所大学的学术氛围是何物。故我们认为,我国高等学校应该尽快建立自己的学术氛围并加强对这种范围的坚守,尽快产生一批具有独特学术氛围的高等学校。
学科的进步和变化除了遵守自身的科学规律之外,还与社会的政治、经济和科技发展关系密切,政治、经济和科技本身的飞速变化,对高等学校的学科布局产生了直接的巨大压力。所以,高等学校在学科布局上除了强调其坚守性之外,更多的是要坚持首创和革新,使其能够对外界的变革产生积极的推动作用。例如,在对人文社会科学布局方面,就“要求我们构建一套全面系统的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成果评价机制的保障体系。”(谭春辉等,2004:102-103)但是,基础学科具有很强的稳定性,高等学校对于基础学科的研究和建设的重视也是对学科布局坚守的一种体现。高等学校在学科布局上要避免跟风的盲目性,更不能用“摊大饼”的方式片面追求学科的齐全,而是要根据学校自身的状况,重点建设部分学科,放弃甚至去除部分学科。我国大多数高等学校喜欢搞“大而全”的学科建设,梦想把所有的学科都纳入进来,其结果就是没有重点,有潜力的学科得不到充分发展,没有潜力的学科也毫无生气,学校长期处于低水平的毫无创建的状态之中。这样的学科布局要想办成世界著名大学是极为艰难的。
学校制度本身应该坚守,因为制度本身具有很强的稳定性,但是过度的坚守是不适合我国高等学校发展的国情的。所以,我们有必要在借鉴成功高等学校办学制度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尽快寻找适合各自高等学校所需要的制度。例如,教授自由治学的制度,尽管我们已经呼吁了许多年,但是在这方面的创新就显得不足,所以各高等学校还需要大胆探索、不断创新。哈佛大学在这方面的创新不妨思考一下。“1935年,科南特从哈佛大学三百年校庆募捐中拨出一部分资金资助大学一流教授学者,让他们彻底地摆脱学院、系的任何约束和限制。这样的职位将完全适合学者的个性化需要,而不是让人去适应外在的条件。他可以自由,超越学科限制,用自己认为合适的方式授课,进行研究,或者什么也不做只是思考。”(吴晋,2009:18)本文作者也曾经在不同场合倡导过类似的制度建设,但由于与现行的教师考核制度相冲突而无法得到任何的回应。制度创新需要高校教师的共识,更需要学校领导人和学科领袖的果敢与魄力。
正确处理好“保守”与“创新”是世界各国高等学校发展的必然战略选择,在我国高等学校这种选择更具有紧迫性。高等学校既要反对落后的保守,也要反对盲目的创新。而当前我国高等学校在战略选择时特别要注意防范和反对为创新而创新的盲目性和片面性:否定传统的创新。高等学校是教师(广义上的)和学生的共同体,是他们共同的家园,高等学校的生死存亡也关乎着师生的生死存亡。所以,高等学校在保守与创新的战略选择过程中,一定要充分调动师生的积极性,激发和集聚他们的智慧,使他们能够真正参加这个战略抉择。
当今世界许多所谓的一流大学正在每天培养着只会开发和生产科技成果的怪物,这些怪物头脑简单,只知道实用、追求功利而忘记了什么是人应该坚守的。这些所谓的大学充其量只能算是职业技能培训所,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可以引领人类进步的高等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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