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元时期契丹民族的分布浅述契丹民族的走向

包乌日斯嘎拉　塔娜

摘 要：辽代在中国历史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因此在学术界对于辽朝建立者契丹民族的研究甚多，如契丹族源、婚姻习俗、政治制度等都有论述。然而对于辽亡以后的契丹民族的去向问题研究相当薄弱。为此本文主从：一、内蒙东北及东北三省等地区的契丹人；二、华中地区的契丹人；三、长江以南地区的契丹人；四、随蒙古军东征高丽地区的契丹人等四个方面大致概括了蒙元时期的契丹民族的去向。

关键词：蒙元史期；契丹民族；去向

中图分类号：K28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4）01-0024-02

辽代在中国历史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因此在学术界对于辽朝的建立者契丹民族的研究甚多，如契丹族源、婚姻习俗、政治制度等都有论述。然而对于辽亡以后的契丹民族的去向问题研究相当薄弱。下面主要从四个方面谈谈蒙元时期的契丹民族的去向。

金灭辽后大多数契丹人成为金庭统治下的遗民。女真人建国先后归附的契丹人被女真统治者编入猛安谋克组织，群牧组织，部落组织等。金中后期契丹人曾被两次大规模迁移，之后在灭宋（北宋）的战火中流入中原逐渐与汉族融合。但猛安谋克组织，群牧组织，部落组织等社会组织之下仍有着大量的契丹人。这些契丹人在金末蒙古兴起即加入蒙古军参加西征，灭夏，金，宋（南宋）战争中随蒙古军散居各地。金代时期的契丹人作为一个整体民族，一直持续至金末蒙古兴起。在猛安谋克组织，群牧组织，部落组织等组织下的契丹人仍保持着内部统一的民族。这种整体保持完整的契丹部众为金末契丹人的复国运动及大批加入蒙古，创造了有利条件。

在蒙古军西征，南下战争中大批契丹人加入了蒙古军的行列。这时契丹人已开始大规模出现在中原，甚至来到中亚和西亚地区。契丹人在蒙古的统制下，并未重新团聚一起，而是相续分散各地。至蒙元中后期，由于契丹人与中原民族杂居进一步汉化，蒙古统治者已把契丹人称为“汉人”。蒙元中后期契丹人已被视同汉人和蒙古人，逐渐融合消失于史乘。

由于没有系统的文献资料，所以本文试图从金末契丹人加入蒙古随蒙古军分散各地的（西征和西辽的契丹人除外）的军事活动及蒙元时期契丹人的分布地来探讨蒙元时期契丹人的去向。

一、内蒙东北及东北三省等地区的契丹人

这一地区包括蒙元朝中书省北部和辽阳行省。即今天的内蒙古东部地区及东北地区。

据陈述先生考证：“现在根河北岸山地（额尔古纳河东）尚称苦烈儿温都儿，按达斡尔语‘温都儿'是山或高山的意思与蒙古语意相同。自库烈儿等遂深自藏匿该地打牲射猎，该地就形成了契丹人的一个据点。这部分契丹人应该是辽亡后北撤的契丹人的先祖”。对迪烈乣，蔡美彪先生在《乣与乣军之演变》一文中：“迪烈乣是由术虎高琪募集的一支新军”。《金史》卷一百零六《术虎高琪传》载：“大安三年，高琪累官泰州刺史以乣军三个屯通玄门外。未几，升缙山县为镇州，以高琪为防御使，权元帅右都监，所部乣军赏赉有差。石抹明安载；初，宣宗将南迁预置乣军与平洲，高琪难之。及迁卞，戒彖多厚抚此军，彖多辄杀乣军数人，以至于败。太祖（成吉思汗）得知宣宗南迁，乣军来降，即派蒙古将领三木合拔都与金抚州降将石抹明安，和涿州降将王楫率军南下。石抹明安，王楫等进攻古北口，攻下景、蘇、颤、顺等州，并围中都。《金史》卷一百零六《移剌塔不也传》载：高琪部下东北路猛安契丹人移剌塔不也，泰和伐宋有功，遥授同知庆州（今内蒙古巴林右旗白塔子）事，权迪烈乣详稳”[1]。由此可见金代迪烈乣军活动在临潢、北京路和中都路北。此项乣军大抵多是契丹人，金中叶远戍呼伦、贝尔两湖之间，与塔塔人杂居，故中有塔塔人，后复徙泰州（今吉林扶余东北他虎城）。“据此石抹也先家族应属迪烈乣的契丹人”[2]。

金末时期，随同留哥起义的契丹人由于意见不合，部分契丹人回屯于契丹故地临潢。大部分又过了十余年转战高丽等等曲折，其中五万余人，仍被留哥收回于临潢地带，在蒙古的治下，成为蒙古帝国的组成部分。据考证：“现在的内蒙东部及辽宁地区有部分契丹人留居契丹故地临潢一带即今内蒙古赤峰、辽宁、吉林等地。后来与当地的女真、蒙古等族融合[3]。

二、华中地区的契丹人

这一地区包括蒙元中书省、河南行省被蒙元政府中书省直辖领域称之为“腹里”。辽代这里已有契丹人迁居者至金、蒙元时期契丹人更是频繁南下逐渐与汉族融合。这一地区，即今天的河北、河南、山西、山东及内蒙古南部地区。

在《元史》卷一百五《石抹明安传》载“：石抹明安，桓州人。1212年成吉思汗命令蒙古军抚定云中（今山西大同）东西两路复命与三木合拔都有古北口徇景（今河北东光），苏（今天津苏县）檀（今北京密云）。1215年取通州（今北京通县）拔中都（今北京）取富昌、丰义二关。长子咸得不袭职燕京行省，次子忽笃华，为燕京等处行尚省事，兼蒙古军兵马都元帅”。又《元史》卷一百四九十三《耶律忒末传》载“：耶律忒末，契丹人。父丑哥仕辽都统。1214年率子天佑及部众三万余人内附蒙古。从元帅史天倪略赵平（河北赵县），栾城（河北栾城），元氏（河北元氏），柏乡（河北柏乡），赞皇（河北赞皇），临城（河北临城）等县籍其民五千余。1221年，木华黎承制加忒末洛州（河北永平旧县）等路行元帅，与天佑略邢（河北邢台）等，又承制授镇定路安抚使，兼泽潞元帅府事。其子天佑从史天倪攻取益都诸城，略沧（河北沧州），棣州（山东惠民），得户七千余，兼两州达鲁花赤。又以计克金盐山（河北盐山），卫镇盐场，又拔大名、平定武仙之乱，镇赵州。授洺州征行元帅，兼行元帅府事”。

在《元史》里还有很多地方都有记载关于蒙元时期华中地区契丹人的状况。比如《元史》卷一百七十四《耶律有尚传》，还有《元史》卷一百五《耶律阿海传》和《元史》卷一百四十九《移剌倪儿传》都有记载。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这些地区曾经有大批契丹人活动。

三、长江以南地区的契丹人

这一地区包括江西行省、四川行省、湖广行省。即现在的江西、江苏、湖北、广东、云南、贵州等地。这地区契丹人随蒙古军南下的部分契丹人。根据《元史》卷一百四十九《耶律秃花传》、《元史》卷一百五十四《石抹按只传》的记载，这一地区有不少契丹人随蒙古军来到西川，云南等地并且留居此地与这里的民族融合。

四、随蒙古军东征高丽地区的契丹人

根据《元史》卷二百零八《高丽传》记载我们可以看出蒙元统治者视高丽为自己的属国。后来置高丽为征东行省。及辽、金末已有契丹人入高丽者但为数不多。蒙古攻打金国的同时，多次入侵高丽，契丹人则是这只军队的参与者[4]。据史料记载，在蒙古军转战高丽期间，有不少契丹人参加战斗。有的遗留高丽置“契丹场”生活。据不完整记载从辽金至蒙元时期至少有十万余契丹人流入高丽境内并在此生活，与当地的民族融合。

综上所述，蒙元时期契丹人的分布与辽金时期的契丹人的分布大致相同。辽末除少部分契丹人西迁，北移之外大部分契丹人留居祖地。在金朝、蒙元统治时期有部分人随蒙古军队南下和西征分散各地。逐渐与当地民族融合至明代消失于史乘。

参考文献：

〔1〕蔡美彪.乣与乣军之演变.元史论丛（第二辑）.北京：中华书局，1983.13.

〔2〕王国维.元朝秘史之主因亦儿坚考.观堂集林（卷16）.冯继钦.从战迹和官职看契丹人在蒙元时期的分布.

〔3〕陈述.契丹政治史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191.

〔4〕孙佳佳，任仲书.契丹文化对中原传统文化的影响[J].赤峰学院学报（汉文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3）. （责任编辑 孙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