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麦斯·范德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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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些小孩儿快走到小木屋前方时,法兰克发出犹如印第安人的号叫,奔上前去,向他们扔冷杉球果和小石头,还在他们背后尖叫:“闪一边儿去,你们这些野蛮人!”
这些小孩儿惊恐万分地四处逃窜,只有一个小男孩儿回头捡遗失的鞋子。法兰克用脚踹他的屁股。小男孩儿发了疯似的尖叫,于是法兰克放开了他。
这时,其他的鳄鱼帮成员也加入其中。欧拉夫像个牛仔一样跨着脚站在路中央,在小孩儿的背后大声谩骂嘲笑。
彼得说:“这个小孩儿又没有惹你。”
“你这样是欺负弱小!”汉纳斯喊着。
“这样也算?”法兰克回答,“我爸总是说,外国人全是坏蛋,他们什么东西都偷;我大哥也说,外国小孩儿从小就被教育成流氓。”
“你爸和你大哥说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的。”彼得反驳,他气愤到甚至忘了挖鼻孔。
“你去告诉我爸啊,”法兰克说,“你知道他会怎么教训你?我保证他一定会好好揍你一顿!”
“我爸说,你爸在工厂也老是挑拨外国人的是非。”汉纳斯插嘴。
在汉纳斯爸爸工作的工厂内,法兰克的父亲是工头儿。
法兰克看着汉纳斯,却没有回答。
“好了,大伙儿,”玛莉劝道,“别再为了我们的父母争吵,他们就是这样,就连一只停在墙上的苍蝇,也看不顺眼。”
“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汉纳斯问,“我爸妈就不会这样。”
可是没有人回答汉纳斯。
他们返回小木屋,法兰克刚才的行为让大家感到有些尴尬,因为鳄鱼帮有一项协议:不可欺负弱小。这时法兰克也有些不自在,他说:“他们来森林里做什么?要是乖乖留在自己那一区就好了。”仿佛这就是他的道歉。
“这座森林是你的吗?”玛莉问。
“可是我们也不会去外国人住的那一区玩啊。”法兰克回答。
下午,汉纳斯依照前一天的约定,骑自行车去银街找库尔特玩,反正下雨也无法在户外活动。傍晚时,强烈的暴风雨来临,天色变得非常晦暗,以至于他们必须打开房间的电灯。只有接踵而至的闪电出现时,才短暂地照亮鹦鹉小区。
汉纳斯走进库尔特的房间,坐在特制椅上的库尔特正在一张桌子前画水彩。这张桌子是他爸爸请木匠定做的,库尔特想用时就能独自把它转过来使用。
库尔特画着他从窗户望出去的景物。他画得很好,所以他的画常被挂在学校教室和走廊的展示柜里。不过,有时候他的父母看不太懂他的画,他们会告诉他苏格尔溪旁的榉树根本不是长成那个样子,而他只会淡淡地说:“我看到榉树是什么样子,就画成什么样子。”
于是他的父母就不再说什么,干脆顺其自然,因为这样说服他并没有意义。
“我们再来玩立体停车场好吗?”汉纳斯问。
“你不想画画吗?”他问。
“我又不会画。”汉纳斯说。
“为什么不会?你试过了吗?”看到汉纳斯摇头,库尔特说,“既然这样,你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你坐到我这边来吧。”
于是汉纳斯试着拿起水彩笔开始画。画纸上出现一团团的色块,必须发挥许多想象力才能想象出它们是房屋、花园围栏还是动物。
库尔特看着汉纳斯的画说:“没关系,下次会更好。”
当汉纳斯放上一张新的画纸时,库尔特说:“我知道那些小偷是谁。”
汉纳斯非常惊讶,手上的画笔差点儿掉下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库尔特说:“你知道谁是……”
“别那么大声,我可不想让我爸妈知道这件事,不要乱说。”
“你知道是谁?拜托,你为什么不报警?你从谁那里知道的?有人告诉过你吗?是谁……”汉纳斯激动得无法压低声音。
“别那么大声,我爸妈在客厅里,他们什么都听得见。”
“库尔特,拜托你,我爸说连警察都不知道,他们根本是在黑暗中摸索。到底是谁?你就告诉我吧。”最后汉纳斯只好在库尔特耳边小声低语。
“好吧,如果你保证鳄鱼帮会带我一起去小瑞士的小木屋,我就告诉你。”
“库尔特,你快说吧。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他们已经公告悬赏高额的奖金,一千五百马克耶,你想想看,我们可以用这笔钱……”
“你们会带我去小木屋吗?”
“我们当然会带你去!”汉纳斯叫得很大声,以至于库尔特又把手指压在嘴上。
“我们当然会带你去。”汉纳斯低声说道。只要能知道那些窃贼是谁,此刻他愿意保证一切。其他的鳄鱼帮成员一定会很惊讶。
“如果你爸妈允许的话,我们就带你一起去。”汉纳斯附带条件轻声地说。汉纳斯并没有告诉库尔特,让他加入鳄鱼帮的提议已经遭到否决。汉纳斯也没有告诉他被拒的原因,他突然替其他鳄鱼帮成员感到惭愧。他也心知肚明,库尔特是否可以去小木屋并非他一个人能够做主,所有的成员都必须参与表决。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能抢先知道大家议论纷纷却又一无所知的事情。就连警察都还不知道谁是犯人。
“如果我请求我爸妈,他们会让我去的,”库尔特说,“他们不会让我失望,也没必要反对。你不用担心。”
“库尔特,快点儿告诉我!他们是谁?外国人还是德国人?有奖金耶!如果我们知道真相,却没有告诉其他鳄鱼帮成员,你要我们以后怎么做人啊?”汉纳斯激动地轻声说。endprint
“有三个人。”库尔特严肃地回答,“他们三个都骑着轻型机车……就在十四天前,他们潜入克欧普超市的时候,我从这里的窗户注意到他们。隔天早上便引发了民众的不安,因为警方找不到任何作案线索,烧酒和葡萄酒却被洗劫一空……”
汉纳斯不禁往窗户外望去。在库尔特房间的窗户前,位于角落的克欧普超市一目了然,可以看得见展示橱窗以及半边的门。
“你看见,他们?然后什么都没说?一句话也没说?你没有报警?可是这……”
“有时候我半夜睡不着,医生说,因为我必须一直坐着让人推,不像其他男孩整天跑来跑去,所以身体不太容易累。”
“嗯,”汉纳斯轻声说,“赶快继续说吧!”
“如果睡不着,我就会从床上爬进轮椅,这个动作我很熟练。我不是看书就是观察小区和街道,你一定不会相信,有时候到了大半夜还有好多人在路上。”
“所以呢?”汉纳斯没耐心地打断库尔特,因为库尔特描述的都是他不感兴趣的事情。“快点继续讲吧!”他低声说。
“他们是三个男子,”库尔特说,“各骑着一辆轻型机车。其中一辆是绿色的,另一辆是红色。我无法看清楚第三辆的颜色,因为路灯没有照到。”
“唉!”汉纳斯失望地回答,他原本期待库尔特可以说出窃贼的名字,结果他只是描述轻型机车的样子。汉纳斯说:“你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天哪,库尔特,在我们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是绿色和红色的轻型机车,你想找到他们作案的机车,就像在大海里捞针。”
“第一,同款机车并没有像你说的那么多;第二,这毕竟是一条有用的线索,还有绿色机车的座椅后面有一条突起来的横杠,上面系着长条彩带,骑着机车时彩带就会跟着飘动……可惜我就只看到这些了,当时是半夜,我的望远镜也不适用于夜晚,真是太可惜了。但是如果我们一起……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一起追缉嫌犯,说不定会有结果。毕竟我们已经有线索了。”
“这类机车可能有好几千辆。”汉纳斯失望地说。
“假如我再看到那些男子,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认出他们,虽然我并没有看见他们的脸。他们的身高普通,全部都戴着安全帽,应该是中央有条纹的红色安全帽,而且那三辆机车的行李架上都放着侧边置物袋。”
“库尔特,为什么你没告诉你爸妈?天哪,库尔特,假如我是你,我会在半夜把他们叫醒。”汉纳斯说。他再度燃起了希望。
“反正他们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他们总是说我只是在做梦。我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经常半夜失眠,不然我妈会整夜守在我的床边,直到我睡着为止。她以前就这样做过。所以我宁可什么都不说。如果我说了什么,他们会立刻打电话给医生,要他开药给我……不行,这样会引发太大骚动。”
汉纳斯仍一直坐在桌旁,望着只有五百米远的克欧普超市。他勾勒着当时的画面,想象自己半夜失眠观察窃贼闯空门的样子。
“无论如何,是三个年轻男子,”库尔特又说,“很年经,还未成年,看他们的动作就知道。”
汉纳斯原本打算回家后把库尔特说的话告诉爸妈。可是当他到家时,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担心爸妈只会取笑他,并说那句他们时常说的话:“你别想吓唬我们。”
他爸妈同意让他在晚餐后出去一小时。暴风雨已经过去,街道上雾气腾腾。他跳上单车,骑往星星街去找欧拉夫。玛莉和欧拉夫正在街上打羽毛球。
汉纳斯坐在红砖道上,等他们两个打完羽毛球。他们应该会问他的来意,因为他很少在这个时间出现。
玛莉果然问了:“嘿,银河系,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知道那些小偷是谁。”汉纳斯说。他说这话的模样,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理所当然的事。
玛莉和欧拉夫站在他面前,低头望着他,等着他继续说,可是他却安静了下来。
“快说吧,别让我们一句一句地追问。”欧拉夫跺着脚厉声说。
于是汉纳斯把库尔特告诉他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多也不少。欧拉夫和玛莉也从最初紧张的心情转为失望,因为他们也想知道小偷的名字和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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