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丰
中国的经济增长正在合理减速,进入更加理性的“7时代”。新速度带来的影响是复杂而深远的,对于企业而言,必须认识到我国经济“高速”难再,理性速度将是长期趋势,必须认真贯彻落实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抓紧时间改革、调整、创新,积极应对宏观经济减速带来的变化和挑战。
从2013年主要经济指标及经济景气指数来看,我国经济增长合理减速、回归理性的大势基本形成,这主要表现在:
1.主要经济指标增速下降
(1)GDP增速。2007年我国经济济增速达到11.9%的相对高点,2008年至2012年分别降为9.6%、9.2%、10.3%、9.3%、7.8%。2013年一季度7.7%,二季度7.5%,三季度7.8%,四季度7.7%,全年GDP增长7.7%,延续放缓的态势。
(2)固定资产投资。全年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447074亿元,比上年增长19.3%,低于10年来最低增速20.1%。制造业投资、基础建设投资、房地产投资也均出现了回落,其中制造业投资增速回落3.5个百分点。
(3)财政收入。全年全国公共财政收入129143亿元,比上年增加11889亿元,增长10.1%,增幅同比回落2.7个百分点,其中上半年回落4.7个百分点;税收总收入110497亿元,增加9883亿元,增长9.8%,同比回落2.3个百分点。前几年财政收入动辄20%以上的增长速度没有出现。2013年上半年,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16722亿元,增长46.3%,而2012年同期是负增长,剔除土地因素,财政收入增长乏力态势明显[1]。
(4)进出口。2013年全年进出口总值41600亿美元,比上年增长7.6%,同比提高1.2个百分点。其中,5月份仅为0.3%,6月份则进一步下滑至负增长2%,波动明显。全年出口增长7.9%,与上年度持平;进口增长7.3%,同比提高4个百分点。贸易顺差2592亿美元,比上年度增长289亿美元,而2012年我国贸易顺差比上年度增长762亿美元,增幅明显收窄。加工贸易顺差出现负增长,为-0.3%。而加工贸易是我国对外贸易最具竞争力的部分。
(5)消费。全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237810亿元,比上年增长13.1%,增幅回落1.2个百分点;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11.5%,增幅回落0.6个百分点。
2.经济景气指数缓中趋稳
(1)宏观经济景气指数。宏观经济预警指数、物流指数及经济学家信心指数这几个关键指数均表明,我国经济景气已告别“高热”,进入了平稳的“低温”阶段。
(2)中国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由国家统计局和中国物流采购联合会共同发布的中国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2013年12月份为51%,比上月回落0.4个百分点,仍处于容易击穿临界点的较低水平。汇丰银行公布的12月份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终值为50.5,为三个月以来最低。值得注意的是,新出口订单指数在经历三个月扩张后再次降至荣枯线以下,为49.1。这表明外贸出口依然存在较大的变动因素。
(3)“克强指数”。海通证券2013年12月发布的由工业用电量、铁路货运量、银行中长期贷款三大权重构成的“克强指数”11月降至8.9%,连续三个月回落。全年工业用电量增速下降,铁路货运量大幅下滑,中长期贷款余额增速微涨但利率上升较快,显示出工业企业去产能艰难、开工不足、需求较弱。
1.人口红利难以为继,迎来刘易斯拐点
改革开放初期,我国人口结构具有生产性,即15~65岁的劳动型人口相对于其他年龄段的依赖型人口保持较强增势,以劳动型人口为分母、依赖型人口为分子的人口抚养比一直在下降。所谓的人口红利,指的就是这种人口结构对经济发展非常有利,劳动力数量不会成为发展瓶颈,还可实现高储蓄率,有利于可持续生产。但根据第六次人口普查,劳动型人口在2010年达到顶峰后下降,抚养比开始上升,中国的人口红利难以持续[2]。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刘易斯认为,发展中国家以二元经济为基础,农业部门提供大量剩余劳动力,能够实现经济增长中的劳动力无限供给,在整个经济增长过程中能够按照不变的工资水平支付劳动力。如果发展到某一阶段,用不变工资招不到工,要想招工必须提高工资时,刘易斯拐点就来临了。
2.制度红利递减
支撑我国经济高速增长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一系列制度改革激发了人们的劳动和工作热情,解放了生产力。但近年来,改革对增长的拉动作用明显下降。一则容易改的都改了,剩下的都是难啃的硬骨头。二则改革已过了普惠阶段,已不再是所有人受益,一些利益集团成为改革的障碍,如此一来改革的速度下降就是必然的了。从现实来看,在一些亟待深化改革的领域内,近年来实际的改革举措不多,执行也难以到位,甚至出现“回归”、“回流”、“重走老路”的现象。
3.全球化红利难再
在对外开放深度和广度已经达到较高水平的情况下,经济全球化对我国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正在递减。一是在国际竞争上中国的比较优势正在逐步减弱。我国“两头在外”的加工贸易顺差几乎等于甚至超过贸易总顺差,外资加工企业大量设在我国,是因为我国劳动力成本低。而目前我国劳动力低廉的比较优势正在逐步丧失,加工贸易的外移已成趋势。二是中国经济的对外依存度越来越高,而世界经济可能会进入一个持续低增长时期。
4.资源和环境约束
30多年的高增长是以巨大的资源和环境代价换来的。资源保有量下降、环境污染带来的负外部性上升对我国经济增长形成了越来越大的约束力,依靠大量消耗资源、牺牲环境来实现高增长的增长模式已经走到了尽头。我国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调整经济结构的初始阶段,经济增速必然受到影响。
5.刺激政策增长效应递减
近10年来的高速增长,还得益于政府大力度的刺激,但这种剌激增长效应正在递减。究其原因,一是刺激政策将大量资源导入了创新与内生增长能力都较差的部门,短期内拉动了需求,使资产价格处于升值通道,实体经济在一片盈利的欢呼声中并没有提高多少生产率、竞争力、可持续发展能力;二是土地供应、居民收入等诸多方面刚性约束的存在,使得以往借助房地产扩张拉动经济的政策空间越来越小;三是剌激政策没有提高金融支持实体经济的效率,反而有下降的趋势,金融资源错配问题越来越严重,致使货币政策的操作难度越来越大[3]。2013年6月,我国广义货币(M2)余额为105.45万亿元,同比增长14.0%;社会融资规模为10.15万亿元,比上年同期多2.38万亿元,但出现了“620”钱荒事件。这充分说明,在货币政策持续宽松的情况下,实体经济增长动力不足,融资环境并没有改善。金融资源错配问题不解决,增加流动性支撑经济增长无异于饮鸠止渴,只会抬高资产价格、引发通胀,却不能带来实际增长。
6.经济总量基数
改革开放之初的1978年,我国GDP总量只有3645亿元人民币,而2013年已达56.8万亿元。在这样的经济总量基数基础上,要继续保持两位数的高增长,是很难做到的。
当然,经济增速回落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国家进行了宏观调控[4]。
毫无疑问,从宏观层面和长远来看,经济合理减速是利大于弊。但能不能实现减速的远期目标仍存在诸多约束条件,减速对微观层面的影响更是千差万别。下面从宏观、非金融企业、金融企业三个层面对经济减速带来的利弊进行分析。
1.宏观层面:是好是坏关键看改革进展
(1)有利之处。一是有利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合理减速有助于调整和化解早先宏观累积的失衡因素。适度放缓经济增速,有利于改变重投资、轻消费的倾向,由过分依赖投资和出口拉动,转变为投资、出口、消费协调拉动。二是有利于调整优化经济结构。历史经验证明,经济过快增长往往会造成产业结构的畸形发展。多年来,中央反复强调要调整优化产业结构,但是由于追求经济增长速度的压力较大,产业结构调整的步伐总是迈不开,服务业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业严重滞后,三种产业协调发展、相互促进的局面一直难以形成。三是有利于减轻能源、资源和环境压力。只有能源节约、环境友好条件下的增长,才是可持续的发展。更何况我国是一个能源和资源相对短缺的国家,环境的承载能力是极其有限的。只有把增速压力减轻一些,才能冷静对待项目的引进、建设,抑制资源过快消耗、环境过度污染的趋势。四是倒逼政府转变职能。经济合理减速大势已定,有利于改变各级干部片面攀比速度的心态,树立科学的正确的政绩观。五是有利于避免全面通货膨胀。经济减速将挤掉资产价格水分,缓解物价的上涨。
(2)不利之处。经验表明,对一个发展中国家而言,经济领域存在的问题往往会被经济高增长带来的繁荣景象而暂时遮蔽或减轻,经济一旦减速,这些问题就会显露出来。一是企业盈利能力下降,亏损面可能扩大。其原因包括外需不足和人民币汇率升值导致企业产品出口数量、出口利润均大幅下降;企业产能过剩矛盾依然突出,企业设备利用率下滑明显;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仍未化解,资金紧张状况仍较严重。二是就业机会减少。经济减速将带来失业人数的上升。一方面由于就业与失业统计数据缺乏权威性和可信度,另一方面由于经济增长对就业的影响有一定的滞后性,所以从统计上看,中国的失业问题尚未明显恶化。但是必须看到,2013年大学毕业生就业签约率锐减,肯定有经济增速下降的因素在内。三是政府财政收入减少。这势必会影响政府对民生和社会保障的投入和建设,降低民众的福利水准。当然,政府也可用发钞的方式弥补福利刚性支出而导致的财政缺口,但这又会引来通胀。无论哪种情况,均非好事。四是有可能诱发系统性金融风险。一方面,经济减速后过去被泡沫经济所遮蔽的银行不良贷款风险和地方融资平台的债务风险会逐渐暴露出来;另一方面,经济下行与美联储逐步退出量化宽松(QE)、以及国际投行唱空中国等叠加影响正在加剧国际热钱的撤出风险。2013年以来新增外汇占款呈现出持续回落态势,并从5月份开始急剧波动。前9个月,金融机构新增外汇占款分别为:6836.6亿元、2954.3亿元、2363亿元、2943.5亿元、668.62亿元,-412亿元,-245亿元,273亿元,1264亿元,外汇占款大有从向市场注入流动性向抽走流动性转变之势。以上两个方面共同作用,有可能诱发系统性金融风险。
我国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积累了雄厚的物质基础,对经济减速的承受能力、对各种风险的应对能力大大提高。如果加快改革开放,加快调整经济结构,加快转变发展方式,经济合理减速肯定是利大于弊。反之,错过了宝贵的改革良机,任由上述经济和社会问题会互相传导、影响并放大,最后可能演化成难以想像的大危机。
2.非金融企业层面:冰火两重天
(1)基本面:利好与利坏并存。利好方面主要有:政府职能转换带来的市场公平;结构性减税带来的财务负担降低;金融体制改革加速带来的融资便利;资产价格降低带来的原材料成本下降;就业机会减少带来的易于招聘。利坏的方面主要有:市场总需求增速下降;市场竞争更加激烈;流动性盛宴结束,融资门槛提高;国家对企业在环保、质量、社会责任等方面对企业的要求更高;相当多的企业“走出去”的任务十分紧迫,但为此准备好的企业并不多。
(2)企业所处的行业不同,经济减速的影响不同。可从三个方面进行分析:一是行业与GDP增速的相关性。房地产、建筑、建材、金属矿开采、有色金属等行业的盈利水平的变化与GDP增速的变化趋势比较一致,亲周期性特征明显,经济减速带来的冲击是显而易见的;而文化传媒、食品、木材加工及家具、医药、住宿餐饮、农业、批发零售等行业盈利水平的变化与GDP增速的变化趋势相反或没有显著相关性,经济减速带来的影响不大。二是行业产能现状。钢铁、水泥、电解铝、平板玻璃、船舶、煤炭、光伏等产能严重过剩行业受到的冲击会加剧,经营更加艰难;环保、民生等没有产能过剩问题的行业受益,或受到的负面影响较小。三是行业受宏观调控的影响程度。符合国家及地方产业结构调整方向的行业受益,反之则不利。
(3)企业在行业中所处的地位不同,经济减速的影响不同。一方面,经济减速会带来需求的下降,减少市场机会;另一方面,随着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加速,市场竞争秩序越来越公平有序。两个方面共同作用,势必增大市场竞争的激烈程度,行业内优胜劣汰加剧,重新洗牌在所难免。行业中受到尊敬的企业、具有竞争优势的企业将获得更多的金融资源和政策支持,而落后企业则会更加艰难,相当一部分劣质企业面临倒闭的危险。
3.金融企业层面:接受真正的市场考验
(1)金融市场化改革迈出实质步伐。2013年7月20日,国务院批准全面放开金融机构贷款利率管制。市场经济的核心是市场定价。我国改革开放30多年来,绝大多数商品的价格都放开了,唯独资金的价格——利率国家一直没有放开,导致金融市场化改革严重滞后,金融运行效率低下、金融资源错配等问题越来越成为经济发展的掣肘。放开贷款利率管制下限,可能一时不论对企业还是个人都难以产生十分明显的影响,但从长远来看,这一改革将促使金融企业之间实现更充分的市场竞争,有利于金融企业自身经营管理的完善。金融改革打开了贷款利率限制这扇门后,利率市场化的其他改革也会纷至沓来。
(2)金融企业可能出现破产潮。金融企业不仅面临暴利时代的终结,而且可能出现破产潮。原因主要有:一是利率市场化改革最终一定会压缩金融企业的盈利空间;二是与利率市场化改革配套的银行破产制度预计很快出台,银行业高枕无忧的时代很快会结束;三是经济减速后金融企业坏账肯定会增加,部分金融企业难以扛得过;四是同业竞争加剧,市场化改革意味着更多的市场主体进入金融行业,特别是民营资本进入后,必然加剧市场竞争。
(3)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将成为金融企业的“命门”。我国社会融资总规模始终保持较高增速,实体经济却融资不畅,原因是资金热衷于投机套利,金融循环脱离实体经济空转。近几年,在中央银行宏观审慎监管下,商业银行表内信贷业务增长受到限制,为追逐利润增长,商业银行纷纷把目光转向了同业业务。很多同业业务是商业银行利用同业通道隐匿信贷资产的重要途径。“620”货币市场的“钱荒”现象,就是商业银行过度隐性扩张资产规模的结果。由于实体经济盈利能力不容乐观,庞大的货币存量只有通过自身的循环,才能实现金融机构管理层预先设定的盈利目标,导致资金在金融体系中不断“空转”和“膨胀”。李克强总理提出金融企业要“盘活存量”[5],就是要促进金融企业回归到服务实体经济的正道上来。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将是考验金融企业竞争能力、可持续发展能力的重要因素,随着金融市场的规范化,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之重要性会越来越高,成为金融企业的“命门”[6]。
1.全面深化改革是中央应对经济减速的根本措施
十八届三中全会出台全面深化改革的总体方案,就是要通过改革激发市场主体的活力。李克强总理释放出三大信号:一是新一届政府绝不会出台大规模经济刺激计划;二是政府对经济下滑的容忍度在不断提高;三是全面而坚定地推进经济体制改革,让“改革成为中国经济的最大红利”。这些政策信号表明,中央要通过深化改革推进结构调整和城镇化,理顺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更好地发挥市场内生性的作用,使国民经济能够更健康、持续地发展。
2.为防止经济失速带来灾难性后果,中央提出了宏观政策重心在于把握好经济“上下限”
(1)“上下限”提出的背景及用意。调结构和促转型是本届政府的核心任务,但调结构也好,促转型也好,都必须在一个相对平稳的环境下进行,要避免经济大幅下滑“失速”造成难以控制的灾难性结果。李克强总理在2013年7月明确提出要使经济运行处于合理区间,经济增长率、就业水平等不滑出“下限”,物价涨幅等不超出“上限”。李克强总理所言的“上限”和“下限”并不难理解,即不低于7.5%的增长目标和900万的就业,不超过3.5%的通胀率。
(2)压力主要在“下限”目标[7]。“上限”就是防范通货膨胀。按照国家统计局的数据,2013年全年CPI上涨2.6%,距离3.5%的预期目标仍有空间,通胀走势基本在可控范围内。因此,在不出现大的意外波动情况下,防范通货膨胀的“上限”目标是完全可以实现的。而“下限”目标特别是经济增长目标已逼近底线,由于通过消费拉动经济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加上固定资产投资增速持续下滑,外贸形势严峻,经济下行风险仍然较大,击穿“下限”完全有可能。
(3)稳增长的路径依赖——扩大投资。2000年,最终消费对我国GDP的贡献率为65.1%,12年后的2012年,这一数字下降为51.8%,2013上半年,最终消费对GDP的贡献率更下滑到45.2%;而资本形成总额(投资)对GDP的贡献率2000年为22.4%,2012年上升到50.4%,2013年上半年则已上升到53.9%。投资成为中国稳增长的路径依赖。为防止经济增长突破“下限”,扩大投资可能成为无奈的不二选择。围绕城镇化布局,环境治理、公共设施等将成为未来投资的重点所在[8]。但最主要的变化不是投资目标,而是投资主体,更多的民营企业参与到公共基础设施投资中来,是中央政府真正想看到的,因为依靠政府投资驱动的经济增长,往往是以牺牲经济转型的时机为代价的,这与改革目标是相悖的。
第一,贯彻落实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加快推进改革和提升创新能力。留给我国企业改革的时间不多,从某种意义上讲,改革也是一场竞争,谁改得早、改得快、改得好,谁就会羸得发展的主动,所以必须把改革放到极其重要的位置。要深入贯彻落实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大力发展混合所有制,国企要改出新体制、新机制,民企要改出新实力、新规模,从而将国企的实力和民企的活力有机结合起来。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国际化程度的加深,创新能力愈显重要,要在建立促进创新的长效机制的基础上,加快进行体制创新、技术创新、管理创新、营销创新、文化创新、产品创新,将创新植入企业的心脏,让创新成为企业的基因。
第二,从“速度偏好”走向“质量偏好”。要彻底摒弃规模与速度偏好,注重产品质量、发展质量。国家提出了淘汰落后过剩产能、扩大内需、扶持企业转型升级的一系列政策,企业应结合自身情况,制定切实可行的发展规划与发展目标。要收缩战线,聚拢拳头,把自己的优势资源放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上,把主业做强做精。
第三,加强现金流管理,防止流动性风险。流动性盛宴结束后,企业自身的现金流管理必须加强。随着金融市场逐步放开,企业融资渠道会越来越多,企业要善于利用各种融资渠道积极做好融资、筹资工作;加强对负债的期限、比例管理,控制和分散风险;由于经济形势不容乐观,要加强对应收账款的风险控制,减少因市场因素造成的资金损失。
第四,提高资源整合能力,加快实施“走出去”战略。我国企业难以“走出去”,原因在于整合资源能力不够。必须通过加快推进学习型、开放型企业组织建设,提高企业自身的学习能力、适应能力和整合资源的能力,在利用好国内大市场的基础上,积极到国际市场上参与竞争。
第五,打造“人才高地”,打牢发展基石,转变用工观念。无论什么时候,人才始终是企业发展的基石。要加快企业家队伍建设,加快创新型人才的引进和培养,通过人才的集聚、人力结构的优化,为企业创新发展提供最坚强的支撑和保障。同时,要转变用工观念,拓宽企业用工范围,聘用中老年技能型劳动力和熟练劳动力,以减少对青壮年劳动力的依赖,延缓“刘易斯拐点”的到来[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