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军工质量管理——我的军工生涯（五）

■ 怀国模

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军工质量管理
——我的军工生涯（五）

■ 怀国模

“军工产品质量第一”是我国长期以来确定的一项重要战略方针。在我国国防科技工业历史上，质量问题始终与其发展密切相关。自从我加入国防工业队伍，军工质量管理工作始终是我的一项重要工作。

一、推行全面质量管理，制订质量管理条例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揭开了我国改革开放的序幕。在质量管理方面，国外全面质量管理的思想和方法开始传入我国。国防科技工业紧跟前进的步伐，得到国家经委主管质量工作的岳志坚、宋力刚等同志的大力支持。早在1979年国防工办与国家经委一起举办全面质量管理知识讲座和培训班，培训军工系统部分重点企业的领导干部和质量管理骨干。请全面质量管理的专家刘元璋教授讲授全面质量管理新的理念，系统的原理，整体优化的思想，协调一致的管理体制，科学的方法，诸如以工作质量保证产品质量、统计技术七种工具、PDCA循环、QC小组活动等。讲课使大家的思想豁然开朗，找到了过去靠传统的事后检验的方法不能确保质量的症结所在。新的全面质量管理的概念和方法逐渐被普遍接受，但也面临如何深入持久而不走形式的问题。

1981年的一天，国防工办副主任邹家华从西安飞机厂考察回来，对我说：“波音公司派人来考核西安飞机厂有没有能力承担波音飞机零部件的加工任务，他们不单看做出来的产品合格不合格，而是首先要通过对该厂质量保证能力的考察和根据工艺技术标准要求进行有针对性的技术改造和质量控制，检查你生产的过程符不符合他的要求，包括设备、仪表、工艺规程、检验方法，然后针对问题采取改进措施。他们这种方法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思路，值得我们借鉴。你们可以到那里去看一看，了解和推广他们的经验，将一般性的学习推行全面质量管理引向深入发展。”按照他的指示，我同生产局专管质量工作的同志到西安飞机厂调研，了解到美方派来的质量考察组对生产的各个环节提出了严格要求，不合格的地方必须追根求源，采取改正措施，而不是就事论事；这一套做法对质量控制非常有效。以后又同航空、兵器、核工业部的同志一起，先后到包头坦克厂、苏州阀门厂、苏州航空仪表厂等厂调查研究，调查了解他们推行全面质量管理，编制质量管理手册，建立厂内和厂际质量保证体系，实行工序质量控制等经验。

通过现场调查研究，发现一些军工企业在质量管理上都有一些好的做法。有的坚持了行之有效的传统做法，有的结合自己的情况，学习别人的长处，但还没有形成系统的、完善配套的管理制度和方法，急需把传统的以检验为主的质量管理与现代质量管理结合起来，把全面质量管理引向深入。

按照邓小平同志要变人治为法治，不以领导人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的思想，要巩固质量整顿的成果，持续推行全面质量管理行之有效的做法，需要立法。1983年春，我组织军工部门管质量的同志起草《军工产品质量控制暂行条例》。这个条例从我国军工的实际出发，在总结传统质量管理经验的基础上，借鉴国外先进管理经验，吸取全面质量管理的原理和方法，使国防科技工业的质量管理由传统管理向科学管理迈出了一大步。

《暂行条例》的指导思想，就是要把质量管理从以事后把关为主，推进到以过程控制为主的轨道上来，实行预防与把关相结合，使军工产品研制、生产的全过程处于严密的质量控制状态，以期达到可靠、优质的目的。这个《暂行条例》经过1983年10月国防科技工业质量工作会议讨论审议，于11月9日由国防科工委颁布执行。《暂行条例》来自国防科技工业第一线的实际，积聚了广大干部职工的智慧，反映了广大质量工作者和驻厂军代表的共同愿望。《暂行条例》一经颁布，引起了各方面的关注。

在《暂行条例》颁布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发现较普遍地存在对条例的精神实质理解不深不透的情况，没有在实际工作中得到很好贯彻，甚至有流于形式的危险。如何能使各军工企事业单位真正理解条例的精神实质，贯彻到实际行动中去，而不致于走过场搞形式，乃至束之高阁。在我们向国防科工委顾问郑汉涛汇报后，他指出：只制定条例而不深入宣传条例，不使条例的精神实质真正为大家所掌握，就不可能真正得到贯彻。要使大家了解《暂行条例》的精神实质，不但知道要做什么、怎样做，还要明白为什么必须这样做。

1984年12月，他亲自带领我们到昆明召开《军工产品质量控制暂行条例》研讨会，在会上他重点阐明质量管理必须变“人治”为“法治”，指出抓质量管理立法，颁发《暂行条例》的目的是要使上下左右按照一个统一的章法行事，实现研制、生产全过程有效的质量控制。“法治”是要更好地发挥而不是束缚人的主观能动性。通过与会同志的讨论，集思广益，采取边议论边起草的办法，在会议期间，我集中与会同志的智慧编写了《暂行条例》宣传解释提纲。提纲既阐明了颁发《暂行条例》的历史背景和指导思想，又对《暂行条例》提出的要求及每项工作的目的、意义、具体内容和实施要点，逐章逐节做详细的说明。这个宣传解释提纲发到各军工厂、研究所，得到了深入的宣传贯彻，成为结合军工实际深入推行全面质量管理的重要教材。

随着《军工产品质量控制暂行条例》贯彻落实逐步深入，由于条例受文字限制，只能作原则的规定，企事业单位要全面贯彻，还要有一系列具体的实施细则和评价标准。为了适应这一要求，国防科工委于1985年5月，成立军工产品质量管理标准化技术委员会（以下简称军标委），采取专家与领导，科研、生产与使用，领导机关与基层相结合的组织形式。为了便于推动工作，由我兼任主任委员。军标委成立以后，在推进国防科技工业质量工作方面，成为国防科工委的专家咨询组织，一系列质量管理方面的法规、标准的制定、审查、宣传贯彻都靠军标委来进行。到1994年，先后制定并颁发了40余项质量管理国家军用标准，建立了基本完善的质量标准法规体系。

为了考察了解国外武器装备质量管理的情况，借鉴他人经验为我所用，1986年2月，国防科工委组织代表团赴美考察。美国防部对这次访问很重视，专派2人（欣曼与艾江山，其中艾江山当时刚从斯坦福大学毕业，后来担任过美驻华武官）全程陪同，为我们安排参观交流活动和食宿。他们2人都会中文，相处融洽。通过10余天的考察，与美国国防部、国家标准计量局、陆军系统司令部，以及波音公司、FMC陆军战车工厂、汉密尔顿炮弹引信工厂等军工企业进行现场参观、访问座谈。通过考察使我们了解到美国武器装备之所以发展较快，是同科学管理分不开的。他们有一套健全的质量体系，明确的质量目标和政策，齐全的质量标准和严密的控制手段。

回国后，向国务院、中央军委呈送考察报告，军委张爱萍副秘书长对报告作了批示：“这次考察是成功的，获益匪浅。虽然美军质量管理控制的一些基本原则与我们提出并正在落实的原则大体相似，但我们尚在探索过程，缺乏一套完整的规定，以形成共同遵守的准则。同时，报告对美我的优缺点分析也较切合实际。建议与总参、各军兵种、各国防工业部共同在我原有的基础之上，取人之长，制定一套完善的而不是繁琐的规定，建立健全我们自己的制度。”根据张爱萍的指示，吸取国外的经验，从我国的实际情况出发，加快质量立法工作，组织专门班子，起草《军工产品质量管理条例》。

制订新的《条例》，是在检查总结《暂行条例》贯彻执行的基础上，基本保留了原有框架和主要内容，坚持“预防为主，实行法治”的指导思想和全过程质量控制的方法，吸取了试行期间的经验教训，突出加强研制过程的质量管理，围绕提高研制的成功率，提出了全面建立健全质量保证体系等一系列新的管理要求。这个条例于1987年5月经国务院、中央军委批准颁布，于1987年7月1日开始实行，标志国防科技工业的质量管理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在1987年10月国防科技工业质量工作会议上，国防科工委主任丁衡高要求改变传统的质量观念，树立“一次成功、系统管理、预防为主”的新的质量观念，深刻领会《军工产品质量管理条例》的精神实质，狠抓贯彻落实。同时要求在科研经费紧缺情况下，更要重视《条例》的贯彻，以期实现“向质量要资金，向质量要时间”。

二、推进质量保证体系建设

搞好质量保证体系建设是推进科学质量管理的核心，打破“质量好坏都得我干”的铁饭碗，《条例》规定承制单位的质量体系经考核合格方可承担军品任务。1988年8月，国防科工委发出《关于对军工产品承制单位进行质量保证体系考核试点的通知》，要求对所有军工单位的质量保证体系一个一个地进行考核。考核工作由各军工主管部门组织进行。为了有效地进行考核，规定了评审方法、细则，举办了评审员培训班。我于1988年5月，在第一次评审员培训班开幕式上提出，要建设一支具有公正性、科学性、权威性的评审队伍。

从1988年5月到1991年，先后举办了10余期评审员培训班，共培训评审员1000余名，这些同志后来成为质量体系认证的骨干。从1989年到1992年5月，首轮质量体系考核工作接近全面完成，先后考核合格单位共500余个。在基本完成了首轮考核以后，发现有的单位质量体系经考核合格但又发生质量反复的情况。为了解剖典型，分析原因，我于1991年5月专门到大连523厂调查发生质量反复的情况。究其原因，一是考核标准掌握不严；二是缺乏经常性的审核制度，建立起来的质量体系不能保持持续有效运转。

为了总结质量体系建设和考核的经验，肯定成绩，找出不足，研究进一步改进的措施，1992年5月在昆明召开军工产品承制单位质量保证体系工作会议。会议期间，深感有必要进一步引起各军工部门的重视，我写了《致各军工部（总公司）主管质量工作领导的信》，信中提到：“抓产品质量必须从加强质量管理这个根本问题抓起，没有健全的质量管理，很难说得上确保产品质量。建立和强化质量保证体系，是质量管理的核心内容。经过近四年的努力，对军工研制、生产单位的质保体系进行了逐个考核，现在有85%的单位已基本达到合格标准。但考核工作并不是一劳永逸的，现在需要着重抓好巩固提高工作，加强跟踪管理，确保其持续有效地运行，防止质保体系功能衰减。为此需及时把质保体系的考核评审工作转向认证管理，使质保体系的审核评定有组织、有领导，科学化、经常化地进行。”

昆明会议适时提出由体系考核转入体系认证管理的必要性和目的、原则、方法、步骤，统一了认识。同年12月，国防科工委决定成立专门的认证机构——中国新时代质量体系认证中心，由主管部门评审转向第三方认证，使质量体系认证更加客观、公正、科学。为了加强认证的权威性，由军队使用部门和军工部门主管领导组成质量体系认证委员会，我任主任委员，王礼恒（航天工业总公司主管质量副总经理）和赫续昌（总参装备部副部长）黄宁（国防科工委综合计划部副部长）任副主任委员。凡经认证中心认证合格的单位，均须由认证委员会审查并签署发证。

新时代质量认证中心成立后，经过1993年一年的准备，制定质量体系评定标准和审核程序、方法，建立和培训审核队伍。于1994年2月开始按照新的标准和审核程序，逐个对军工单位进行质量体系审核。我于1994年3月到西安飞机厂参加了首个质量体系认证合格单位的评审验收。至1998年5年间共审核合格军工单位300余个。由于准备充分，工作程序严密，审核队伍得力，监督管理到位，使认证工作进展比较顺利。新时代质量体系认证中心受到国家认可机构的好评，多次被指定为对外交流的窗口，并为我国质量体系认证取得国际互认而作为样本接受检查，获得国际互认机构的肯定。这个认证中心和工作一直延续至今，并扩展到对民用单位的认证。

三、探索加强研制过程质量管理的科学方法

《军工产品质量管理条例》根据国防科技工业加强科研的特点，不但对生产过程的质量控制作出了严格的规定，特别强调了加强研制过程质量管理的要求。当时对于研制过程的质量管理，相对于生产过程的质量管理还缺乏一套成熟、有效的管理方法。《条例》虽对研制过程的质量管理提出了原则要求，但具体做法还需要在实践中进一步具体化。为此，在1988年，国防科工委连续召开了一系列专题研讨会，通过研讨会总结交流经验，结合实际形成研制过程质量管理比较系统的意见。召开的研讨会有：

1988年5月，在沈阳召开设计、试验规范编制和功能特性分类研讨会。

1988年6月，在北京召开设计评审研讨会。

1988年10月，在南京召开可靠性工程管理研讨会。

1988年10月，在包头召开工艺评审研讨会。

1988年11月，在成都召开技术状态管理研讨会。

1988年12月，在绵阳召开试验前准备状态检查和大型试验质量控制研讨会。

多数会议我都到会参加并发表意见。研讨会对每个专题的质量要求和正确做法提出了意见，并形成纪要，这样就把《条例》对研制过程的质量控制要求具体化了。这实际上也是多年来研制过程质量管理的经验总结。

四、对质量管理工作常抓不懈

自1982年国防科工委成立以来，坚持不懈地把狠抓质量作为一项重要的工作来抓。除一系列有关质量的专题研讨会外，每隔两、三年都要召开一次全国性的质量工作会议，分析形势，总结经验，针对不同情况提出阶段性的目标，把质量工作不断推向前进。

1983年10月，在北京召开国防科技工业质量工作会议，分析质量形势，总结交流经验，研究加强全面质量管理的措施，讨论《军工产品质量控制暂行条例》，会后此条例由国防科工委颁布执行。

1986年4月在南京召开国防科技工业质量工作会议，总结两年来贯彻《暂行条例》的情况，研究制定“七五”质量目标和工作要求：完善质量保证体系，加强研制过程的质量控制，实现科学化的质量管理，军工产品质量达到稳定、优质、可靠，民用产品质量创名牌、树信誉，以质量求生存谋发展。

1987年10月，在北京召开国防科技工业质量工作会议，贯彻国务院、中央军委批准颁布的《军工产品质量管理条例》。会议提出树立军工产品质量管理新观念，即：“一次成功，系统管理，预防为主，实行法治。”

1989年3月，在成都召开国防科技工业质量工作会议，总结交流贯彻《军工产品质量管理条例》的经验，我在会上作了题为《建立更高的质量工作标准为争创新的质量管理水平的努力》的工作报告，强调要高标准地贯彻“条例”的要求，重点研究强化研制过程的质量管理，提出了“三高”的要求，即：建立高水平的产品质量要求，建立高水平的质量保证体系，建立高水平的质量管理队伍。

1991年10月，在上海召开国防科技工业质量工作会议，我在会上作了题为《坚持以质量求效益再创质量管理新水平》的工作报告。总结“七五”质量工作情况，提出“八五”质量工作的目标和措施要求，以质量求效益，再创质量工作新水平。

1993年11月，在重庆召开国防科技工业质量工作会议，总结自1983年十年来国防科技工业质量管理工作的经验，表彰一批对国防科技工业推进全面质量管理，对保证和提高产品质量做出贡献的质量工作先进个人，分析新形势下的质量工作，提出新的目标、任务和措施。

1995年6月，在军工质量出现滑坡，发生多起质量事故的情况下，在西安召开国防科技工业质量工作会议，分析质量工作形势，通过解剖产品质量问题，总结经验教训，提出了《关于加强军工产品质量工作的若干规定》。

1997年10月，在青岛召开国防科技工业质量工作会议，讨论了《2010年国防科技工业质量发展纲要》。

五、走有自己特色军工质量管理道路的基本经验

学习和推行全面质量管理，使国防科技工业的质量工作从检验为主的传统管理向现代科学管理前进；在反复实践、不断总结经验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些经验不仅在过去起过重要的指导作用，现在回顾起来仍有发人深省之处。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树立新的质量观念是开创质量管理新局面的思想基础。从1978年起开始推行的全面质量管理，是不断探索新的质量观念，端正思想，提高认识，掌握客观规律的过程。在1987年提出树立一次成功、系统管理、预防为主、实行法治的新质量观念，反映了适应新时期、新任务，由传统质量管理向科学质量管理转变的客观要求，也是正反两方面实践经验上升到新的理论高度的集中体现。在这个思想的指导下，形成了一系列符合实际情况，适应新的形势，具有自己特色的行之有效的管理方法。

（二）落实质量第一方针，必须从领导者做起。在质量问题上，领导者不仅是教育者，更是参与者。领导者是否有强烈的质量意识，要经受长期实践的检验。一个单位质量工作能否取得成效，决定于领导者是否把质量放在第一位，而质量方面的干扰，也往往来自领导者。许多质量事故往往不是由于技术上的原因，而是由于领导上忽视质量所造成的；而质量工作之所以能够取得长足的进步，是与各级领导的重视和努力分不开的。

（三）必须坚持高标准、严要求、一丝不苟、精益求精的原则。对质量的要求是永无止境的，不能满足于一时取得的成绩，要不断提出更新更高的要求，永不停步。

（四）学习借鉴国外先进管理经验，一定要从自己的实际情况出发，抓住实质，注重实效，走有自己特色的道路，切忌照抄照搬。对国外先进的管理经验，本着博采众长、为我所用的原则，一方面学习外国先进管理经验，不论日本的、美国的、西欧的，凡是好的都要学；另一方面坚持从实际情况出发，学习别人的东西要重实质、重适用、重有效，同时总结自己行之有效的经验，探索实践具有自己特色的质量管理新路。

（五）强化研制过程的质量管理，是提高军工产品质量的关键。产品质量是设计、制造出来的，首先是设计出来的。产品的功能、性能、寿命、可靠性、维修性、安全性、后勤保障性、经济性，要靠设计来确定；产品的固有质量水平是由设计确立的，只有高质量的设计才有高质量的产品。

（六）建立并强化质量体系是抓好产品质量最根本、最有效的手段。建立健全质量保证体系并保持经常有效运转，是保证和提高产品质量的客观需要，是系统工程理论在质量管理领域的具体应用，是整体优化，以质取胜的必要保证。强化质量体系建设，并进行经常性的监督，是提高军工企事业单位的管理素质，从根本上保证产品质量最有效的手段。

（七）建设高水平的质量管理队伍，是搞好质量管理的根本保证。在探索和推行科学质量管理的过程中，需要十分注意培养和发展高素质的质量管理队伍，这支队伍既要有较丰富的实践经验和较高的理论水平，又要有高度的事业心和责任感。有了这样一支队伍，质量工作才能得到不断的发展和提高。

（八）抓质量要坚持不懈，锲而不舍，持之以恒。质量工作具有长期性、艰巨性、复杂性的特点，不能靠发起一两次运动搞突击，形式上轰轰烈烈，实际不解决问题；而要扎扎实实打基础，常抓不懈，毫不放松，对质量问题必须年年抓，时时抓。

自建立国防科技工业以来，军工质量管理走过了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历程，经历了困难和曲折的磨练，积累了正反面的经验和教训。探索具有我国特色的国防科技工业质量管理的路子，经历了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循环往复的发展过程，凝聚着国防科技工业战线领导、专家和广大质量管理工作者的才智和经验。我在从事国防科技工业的几十年中，抓质量始终是重点工作，参与起草文件，到基层调查研究，指导帮助总结经验，拟订规章制度。在此过程中与军工部门和厂、所从事质量工作的同志建立了深厚的同志式的友谊。我对他们不以领导者自居，但以自己所负有的职权全力支持他们，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虚心听取他们的意见和建议，从而形成了一支领导、专家、群众相结合的质量管理骨干队伍，在探索与实践具有中国特色的军工质量管理道路，贯彻实施质量工作方针、政策、措施中发挥了很好的作用。

质量是永恒的主题，质量工作是永无止境的，面对新世纪国防现代化建设的宏伟目标，发展新一代高技术武器装备，对军工质量管理提出了更新、更高的要求。殷切期望后来者以努力奋进的精神，不断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创造出更先进、更丰富的经验，为国防现代化建设做出更大的贡献。

（未完待续）

昌飞公司围绕“问题文化”开展主题教育实践活动

昌飞公司围绕“问题文化”，提升“服务意识”，扎实开展副处岗以上领导干部服务基层活动，公司各单位副处岗以上干部积极深入一线，协调帮助解决车间具体问题300余项。围绕“道德底线”征集，集中召开质量、职业道德底线和“问题暴露”专题会。此次教育实践进一步提升了昌飞公司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干部的问题意识、责任意识和服务意识，为推进全年科研生产任务圆满完成，全面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