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的金融化及发展批判

吴 苗

（浙江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

资本的金融化及发展批判

吴 苗

（浙江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

资本金融化是现代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发展的极端形式，虚拟经济占据了经济主导地位并催生了经济的泡沫化倾向。全球经济发展过程加速了跨国资本的流动，全球经济与全球一体化的金融体系以及疯狂投机的金融投资密切联合在一起。资本金融化的发展作为资本主义近年来的发展趋势，从本质上不符合科学发展的内涵，引起许多社会群体和学者的广泛批判。资本金融化的发展是国家要用各种方法去弥补其不足的一个发展阶段。由发展所带动的社会整体批判意在选择一种更为合理的发展模式。

资本；金融化；发展批判

资本的金融化发展趋势，是现代资本主义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也是现代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发展到极端的一种形式。资本的金融化反映了资本脱离实在的生产过程、脱离实体经济的运行趋势。在此过程中，虚拟经济占据了经济主导地位，并催生了经济的整体泡沫化倾向。资本金融化所造成的不良后果，在2008年始于美国的金融危机向世界范围的蔓延中表现最为突出。资本金融化所引发的金融危机仍将持续产生消极作用，至今仍难以预料和控制其所引发的经济衰退。

一、资本的金融化发展趋势

1944年7月，布雷顿森林会议确立了美元的霸权地位。二战结束之后，基本上形成以美元为中心的世界货币体系，美国长期控制了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在实行货币的固定汇率制时，客观上有利于民族国家加强对货币流动的管制，进行较强的资本控制。1971年美国尼克松政府停止美元兑换黄金，美元与黄金挂钩的体制名存实亡。经过磋商，西方国家于1973年最终放弃固定汇率制，布雷顿森林体系完全崩溃。

实行浮动汇率制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作为重要的国际组织仍得以存在，并发挥重要作用。美元的国际货币结算与储备手段功能，仍长期持续使用。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新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推进了西方主要国家金融领域的实践，金融自由化的要求更为鲜明。在此过程中，金融资本有力地操纵了市场、大肆投机，资本的话语权在金融领域得到最大程度地维护。20世纪70年代以来，全球经济的“金融化”现象开始出现。90年代以来，保罗·斯威齐则把“资本积累过程的金融化”称为世纪之交的三大经济趋势之一（另外两大趋势是垄断力量的增长和经济停滞）。

关于虚拟资本膨胀的危害，马克思已有论述。不过，他认为，工业资本主义的发展会使生息资本从属于产业资本，生息资本将像地租一样退出历史舞台。但是，从现实的发展来看，资本金融化的发展并未减弱至消退，反而在经济过程中更为强劲，并逐渐居于经济过程的主导地位。迈克尔·赫德森（2010）认为，19世纪末以来，金融日益膨胀，并倒退成马克思所谓的高利贷性质的资本，而且其基础日益是房地产和其他产出垄断租金的垄断部门而不是制造业。因此，金融资本已成为经济过程中的主导性力量。如何理解生产和金融角色的换位？约翰·贝拉米·福斯特（2010）认为，由于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的贯彻，经济金融化的大趋势仍在继续。资本主义经济重心从生产到金融的转向，已反映于经济的各方面：如，金融利润占总利润比重不断增大；债务额越来越高；金融、保险和房地产占国民收入比重持续上升；多种金融工具洐生而出；金融泡沫增大和影响扩大。［1］尽管，对于新自由主义的各种质疑已然出现，但此政策实施的惯性，在一个较长时期仍会继续。

从另一个方面看，全球经济发展的过程也加速了跨国资本的流动。在威廉·罗宾逊看来，世界经济与全球经济的最大不同在于生产和积累的循环是否国家为基础。他认为，生产过程的全球化瓦解了原先民族国家的积累循环，直接发展为全球化的生产和积累循环。“自20世纪70年代起出现的跨国资本的全球流动，既使得世界上巨大的生产链和分配链变得分散化，又使其功能一体化，同时还实现了价值的即时运动。然而，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生产过程史无前例的碎片化和分散化的另一面则是跨国资本及代理人在全世界的经济管理、控制及决策权力方面史无前例的集中化和集权化。”①对世界经济和全球经济的区分见威廉·罗宾逊所著《全球资本主义论——跨国世界中的生产、阶级与国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年版。世界金融一体化促进了更大程度的资本的金融化。罗宾逊认为，对外直接投资FDI的流动是世界资本市场通过金融工具的商品化而实现其深刻一体化的组成部分。全球经济与全球一体化的金融体系以及疯狂投机的金融投资密切联合在一起，使得新的全球资本主义获得了一个模糊的外号“赌场资本主义”②对赌场资本主义的解释见苏珊·斯特兰奇所著《赌场资本主义》，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她认为国际金融体系已发展为一个全球赌场，巨额资本运转超乎想像，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被迫卷入其中。她还认为其中的投机性会导致对于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的忠诚和信心衰退，进而贬低自由民主社会所提倡的对于伦理价值的尊重。。

由于金融管制的解除和信息技术的发展，金融全球化始于20世纪70年代，并在80年代和90年代得到极大发展。“在70年代和80年代，金融资本开始主宰全球积累循环；货币资本而非投资资本成为生产全球循环的调节器。也就是说，那些控制金融资本的人能够给全球生产和贸易结构带来决定性的影响。”“1980－1990年，跨国证券交易以年均28%的速度递增，从1200亿美元上升到1.4万亿美元。同一时期，跨国银行贷款也从3240亿美元上升到7.5万亿美元；离岸证券市场（offshore bond market）则增长了537%，从2590亿美元上升到1.6万亿美元。”［2］65根据罗宾逊的看法，跨国资本的大发展将民族资本家阶级卷入了全球经济，而世界范围内的主流资本家正在形成一个跨国资本家阶级。在这个过程中，民族国家干预资本积累进程和决定经济政策的能力明显下降，跨国资本获得了超越民族国家和大众阶级的新权力。

大卫·哈维也认为存在“国家管制所强加的固定性（以及因此而产生的稳定性）与资本流动的流动性之间的张力”，这是资本主义的社会和政治组织的一个关键性问题。例如，跨国公司的发展，使它们倾向于将资本存放在外币市场从而逃避中央银行控制。罗宾逊则认为，“以固定汇率和通过资本控制进行国家经济管制为主要内容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成为早期的跨国资本摆脱民族国家体系制度控制的第一步。”政府逐步丧失对货币的控制，国家经理人不能管理控制本国货币的价值。“新解放的全球金融市场开始决定货币价值，动摇国家财政，破坏此前资本主义的凯恩斯体制对国家宏观经济的调控。截止到20世纪90年代早期，大约每天有超过1万亿美元的各国货币进行交易，而所有的货币交易都超出了国家政府的控制。”［2］144－145影响国家经济政策制定的权力也从国家经理人手中转到货币交易商、证券投资商和跨国银行家手中，跨国金融资本的代表拥有了能够移动全世界资金的超强能力。

现代的经济数学、计算机技术的提高以及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客观上推动了各种金融衍生品的传播。在这个过程中，金融资本已脱离基本的生产过程和实体经济，在高新科技手段的支持下，进一步迅速虚拟和扩大，使其在经济领域拥有了绝对控制权，也增大了社会经济领域的动荡和失序。

二、资本金融化造成的发展缺陷

在资本的金融化发展过程中，金融垄断资本实现了对于经济的主导支配作用。巨大的金融垄断资本把市场经济自发性的消极效应推向极端，因缺少制衡因素，比单纯的生产资本破坏作用更为强大。从这个角度看，由于资本的金融化所引发的资本主义的发展缺陷已陷入较难克服的境地，并引发了人们对于资本金融化发展缺陷的批判与反思。苏珊·斯特兰奇认为，美元在国际贸易、投资和金融领域中的主导地位，决定了美国在世界金融体系中的导演和决策人地位，所以美国应“对世界市场经济实施明智的霸权”。但现实却远远不是这样。根据大卫·哈维的看法，美国的“华尔街——财政部”的相互关系及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机构的控制，使其可以利用金融和政府机构网络对整个世界实施较大的金融权力。“在一个时间——空间呈网状分布的世界上，剩余资本以金融的形态流动，与此同时，政治和经济权力被聚合在重要的节点（纽约、伦敦、东京），或者是寻求沿着生产性的道路支出和吸收盈余（时常在广大的空间，如从孟加拉到巴西或中国，实施长期性的项目），或者是利用投机性力量，通过将贬值危机转嫁到那些易受攻击的领土，从而摆脱过度积累的体系。”［3］109他认为，危机转嫁到那些地区，会造成那里人们的失业和经济安全的丧失。

哈维认为，从应对1973—1975年过度的危机之始，资本主义全球经济就经历了一次剧烈的重组，金融流动成为权力的资本主义逻辑的主要表现方式。新自由主义在推动市场化、自由化和私有化的过程中，在着力构建一个开放的资本市场架构。“剥夺性积累从20世纪70年代之前的幕后状态重新走上前台，成为资本主义逻辑的主要特征。在此，剥夺性积累负有双重任务：一方面，廉价资产的释放为吸收剩余资本提供了巨大的空间；另一方面，它提供了一种将贬值的剩余资本投入到最薄弱和脆弱的领土和人群中去的手段。”［3］149在全球经济面临复杂的信贷和流动资金危机情况下，为保护资本积累的核心区域免受贬值的打击，帝国主义必须通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机构来调和这些危机。哈维称之为“华尔街——财政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复合体及欧洲和日本当局20多年来所成功实施之行为。

资本的金融化是资本国际化的一种方式，是金融领域资本的国际化。在这种条件下，本来由生产过程决定流通过程、流通过程决定金融发展的经济过程发生了颠倒，金融发展成为了作用于整个经济过程的独立过程，并日益发展为现代经济的主导和核心。希法亭曾经谈到，“资本本身在其发展的最高阶段上变为金融资本，资本巨头、金融资本家也合于一身，越来越以支配银行资本的形式支配整个国民资本。”“银行通过大大扩大业务范围，通过延伸到具有不同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各个国家的经济区，使风险在很大程度上分散化。”他认为，“使银行危机的产生变得困难的原因首先在于投机的范围和意义大大丧失”，他还提到“繁荣再现”和“结束萧条所必要的比例关系的建立”。①希法亭认识到了资本金融化发展过程中的一些缺陷，但对由此引发危机的尖锐性还显然未做足够关注。见希法亭《金融资本》，商务印书馆1994年版。从这些观点，反而可以看到希法亭对垄断必然引起腐朽这一资本主义发展趋势的忽视。列宁批评了希法亭的这些观点。列宁认为，生产集中和资本集中最后会发展成为垄断，银行和工业的溶合和混合生长构成了金融资本产生的历史。列宁曾视金融为商品经济的“上层建筑”，并认为它的高度集中性和控制力使金融资本家掌控了世界命运。

金融资本主义的消费模式和发展理念也是过度的和扩张的。资本的金融化不断加深，各种新型金融产品虽然增加了经济活力，但实际的生产与经济价值并未增加，所以，虚拟经济严重脱离实体经济，最终引发金融危机。金融系统存在根本性的缺陷，分散和控制风险的功能几乎没有。美国金融危机始于次贷危机和房地产泡沫破裂，是虚拟资本严重偏离实际价值，最后被迫回归价值，所出现的泡沫破裂。彼得·华莱士·普雷斯顿（P.W.Preston）分析了2008年金融危机后发现，在缺乏监管的环境中，银行业抵押贷款被捆绑成新的金融工具，出售给高度投机的“影子银行系统”，因而，在利率升高和房市降温的条件下，有大量洐生性金融工具的银行体系首先受到冲击。“美国几个主要的金融机构的破产加速了信贷紧缩；信用的缺失势不可当地蔓延到了实体经济中，造成生产性企业濒临倒闭甚至跌入了破产的深渊，从而造成美国生产力下降、失业率上升和经济严重衰退。”②普雷斯顿从发展理论的视角指出了金融行业缺乏监管所带来的危害。见彼得·华莱士·普雷斯顿《发展理论导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由于经济的全球化程度的加深，金融危机在世界上扩散开来，世界上很多国家的经济因此受到冲击而陷入衰退。

三、资本金融化的发展批判

发展作为以经济发展为核心的社会良性变迁过程，衡量的标准已越来越为综合。这些综合指标的出现显示了人们对于发展的批判性反思。发展作为一种社会主导经济发展模式引发的状态以及活动的过程，反映了不同历史时期人类经济活动的基本事实对社会发展的综合影响。所以，关于发展的基本观点难免会带有国家意识形态的色彩，也承载了社会特定利益群体的价值判断，也会具有不同历史时期社会与文化的特质。但是，科学发展的基本内涵在于经济水平的良性提升，与社会其它方面的和谐互促，及人作为社会发展的主体所实现的最终发展。资本金融化的发展作为资本主义近年来的发展趋势，却从本质上不符合科学发展的内涵。所以，也引起许多社会群体和学者的广泛批判。这种批判首先落实的典型实践，便是对于金融资本管制的强烈呼吁。

二战之后，资本主义迎来了扩张发展，20世纪70年代出现停滞状态，随后进行的调整中，资本开始更具自由化和全球化。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剩余资本进入新市场，带来了全球范围的投资和赢利。但在20世纪末时，全球资本主义仍出现难以克服的积累过剩危机。“全球范围内的收入两极分化、流动性不断下降、购买力不断减弱，致使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没有能力消费全球经济所生产出来的商品。这是消费不足的典型危机，现在这种危机在特定条件下转嫁给了作为一个整体的全球经济。全球化使各种力量之间的关系有所变化，带来了全球化的劳动力资源，资本家们逐步将新的结构和权力制度化，以形成新的劳资关系、降低相对工资并创造新的赢利机会。资本家们达成上述目标时，他们的利润也大大增加了。然而，这样的发展使得潜在的问题更加严重、更易暴露。”［2］193罗宾逊认为，这种积累过剩使许多全球的投资者卷入了投机性投资浪潮，数万亿的美元投向了纽约、伦敦、东京等国际都市和东亚地区新兴发达城市的股票市场和房地产业，使股市和房市呈现虚假增值。金融泡沫的膨胀，继而导致经济不景气和衰退。世界经济恶化的最好例子是金融危机的反复出现，显示了世界经济已在陷入更深的结构性危机。

明斯基曾认为，资本主义的金融结构和金融关系将随着发展而改变，由开始时的对冲融资为主，后来转向投机金融及庞氏金融的比重增大，在通货膨胀发生时，庞氏金融机构趋于丧失净值，最终资产价值崩溃。所以，解决这个问题，他希望有足够强大的制度和政策约束，使金融周期和危机能有一定程度的抑制和抵消。然而，从20世纪70年代末，新自由主义始在全球大行其道之时，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多次修改金融监管的相关法规，倡导金融创新，大力推行货币自由化。世界范围的虚拟资本大幅膨胀，投机资本脱离金融监管，掠夺世界财富，造成了世界多地的经济和金融危机，世界经济和金融环境更为动荡，财富被更多不平等分配。

在反思新自由主义所带来的资本金融化发展时，学者们从制度经济学和政治经济学层面进行了深入地分析。制度经济学家认为，导致金融危机的原因在于市场管理的缺失，主要在于监管方面的工作不够到位，此工作仍有很大的改善空间。政治经济学家则主要从“新华尔街系统”所起到的不良作用来分析，认为原因有三：其一，金融体系运行机制发生了转变，次级贷款的金融衍生品和无约束的影子银行系统使银行成为‘赌场’；其二，金融部门的政治权力得以增强，使华尔街和美国财政部的海外活动能致力于推进金融全球化；其三，鼓吹放松市场管制，加大资本自由流动所带来的经济利益。普雷斯顿则认为，从发展理论的研究角度考虑，最为关键的问题在于各国政府开始允许其银行系统和私营部门借助外国信贷来发展自身，使国内经济全面暴露在国际外汇投机商的面前。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政府也需要重新规范和控制信贷流动。从这些分析来看，单一的某个层面的经济学分析，可能并不能全面地解释金融危机出现的原因，也不能更明确地分析解决这种现象提出的政策措施。

跨国政府在金融监管方面应发挥的积极作用，也被很多的学者所认识和关注，如索罗斯（George Soros）、斯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等。同时，受制度经济学的影响，也有新的理论强调重点并不是控制资本，而是为资本提供规范的经济和制度环境。罗宾逊设想跨国社会对全球生产与再生产的主导，为弱势大众群体在财富和权力的再分配方面获得有利的位置，夺取跨国资本及其机构对人类社会资源的控制权。在他看来，在21世纪，跨国国家已将其权威强加于一个流动的、空间开放的资本积累进程之上，从而具备了民族国家在全球经济中组织集体行动以促进和再生产资本积累这一进程中已经丧失的某些权力和历史功能。他认为，“90年代末的一系列经济危机暴露了世界货币体系的脆弱性，导致全球统治阶级内部循环中的忧虑不断攀升，裂缝不断扩大。随着20世纪最后十年的结束，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呼吁集中化的全球金融管制，为实现这一管制已经有无数条建议被提出来，其中包括创建世界中央银行，直到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改造成贷款人。”［2］154他认为，这些建议体现了跨国国家体系不够稳定的情况下，跨国精英为实现某些规范性秩序所作出的努力。尽管跨国国家的活动不断扩大，但在应对全球经济的投机性和过度性方面仍有局陷。但是，全球资本主义造成的战争、贫穷及生态灭绝，使跨国资本无穷增利的发展道路，最终会为满足人类需求、符合劳苦大众利益的发展道路所代替。

虚拟经济对于中国的金融发展道路、管理体制与运行方式的影响非常大。从对资本的金融化分析来看，这种冲击的负面作用可能更难以控制。金融机构的政策与实践已成为发展的主要调控杠杆。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的发生，与泰国松散的财政政策直接相关。在世界大多数学者对新自由主义的发展模式作出分析之时，一些问题成为更应该去反思的内容：如，与新自由主义相伴随的市场化、自由化与私有化过程所产生的资本金融化的过程，金融占据国家主导地位的事实，金融强国在经济过程中的投机性活动，等等。

选择什么样的发展模式已成为一个世界性难题。由发展所带动的社会整体批判意在选择一种更为合理的发展模式。早期资本主义的发展经验在发挥了积极作用后，帝国主义的殖民地占领方式和国家资本主义的分配调节，已开始淡出历史舞台。自由市场经济及其资本金融化的发展道路也不是万能良药。存在着对它的批判，也就意味着它不是无缺陷和科学的发展。它只是前进中的一个阶段，而且是国家要用各种方法去弥补其不足的一个发展阶段。把它作为目的，只能成为人类关于发展的认识的低水平表达。把它作为一种手段，手段有优有劣，还有需要改进的某些方面，才能符合对于发展的批判精神。

［1］John Bellamy Foster.The Financialization of Accumulation［J］.Monthly Review，Volume62，Issue05（October），2010.

［2］威廉·罗宾逊.全球资本主义论——跨国世界中的生产、阶级与国家［J］.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

［3］大卫·哈维.新帝国主义［J］.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

［责任编辑 陈福荣］

Financialization of Capital and Criticism of Development

WU Miao
（College of Marxism，Zhejiang Sci－tech University，Hangzhou 310018，Zhejiang）

Financialization of capital is the extreme form of development ofmodern capitalist basic contradiction，virtual economy has dominated economy and has given rise to economic bubbles.The process of global economic development accelerates cross－border capital flows，and the global economy has been united with global integration of financial system and crazy speculation in financial investment closely.As a development trend of capitalism in recent years，the development of capital financialization essentially does not conform to the connotation of scientific development，and has caused the criticism ofmany social groups and scholars.The development of capital financialization is the stage of developmentwith some shortcomings，which needs variousmethods tomake up for the lack. Critique of society as a whole which is driven by the development is intended to choose amore reasonablemodel of development.

capital；financialization；criticism of development

F830.9

A

1004－9975（2014）02－0059－05

2013－12－22

浙江省教育厅科研资助项目（Y201329125）

吴 苗（1976—），女，陕西延安人，浙江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