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mmy Chin的母亲是哈尔滨人,父亲是温州人。他则出生于美国明尼苏达州,是一位登山滑雪运动员,同时又是一位非常有天份的极限运动摄影摄影师。他的摄影足迹可谓遍布天涯海角,由位于巴基斯坦喀喇昆仑山(Karakoram Mountain)的Alpine Tower,以至西非的浩瀚沙漠,全都被摄入他的镜头之中。作为一位摄影记者,同时身兼户外极限运动摄影师以及The North Face特约运动员,Jimmy无论在个人体能以至摄影技巧上,都达到世界一级水平。亦正因为这份得天独厚的敏锐触角,使他更能了解运动员的心理以及观众的喜好,难怪他能拍摄出众多别具风格的精采相片。
Jimmy对摄影的基本要求,就是坚持捕捉最完美的一刻,因为这份执着,令他的作品充分表现运动美学,更能感动每位观众。他的拍摄角度创新独特,而且擅于捕捉极限运动过程中的精采场面,使他赢尽各界的掌声。多年来,他的作品散见于多份杂志之上,当中包括《国家地理频道》、《National Geographic Adventure》、《Mens Journal》、《Climbing Magazine》、《Outside Magazine》、《ESPN》、《The North Face》及《Patagonia》等。
(BM:体育博览 JC:Jimmy Chin)
BM:作为一个专业的极限运动家,你是如何开始接触摄影的呢?
JC:其实我首先是一名运动员,我之前并不了解摄影。我开始摄影是因为我运动的时候有很多朋友在一起,也遇到过很多非常棒的运动员。和他们呆在一起,一个运动爱好者很容易在短时间内学习到大量的极限运动的专业知识与技巧,从那种近距离与高水平运动员同在一个团队的熏陶所得到的,是通过其它途径都无法得到的。这么激情迸发的事情,很多人无从得知,也无从受其感动、受其影响,所以我觉得我必须要把它们记录下来,让更多人从我的画面中去感受那种激情澎湃,去感受到运动员的内心世界。我开始摄影后,也有不少赞助商会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探险,帮他们拍照。这样摄影也就逐渐成了我的职业。 BM:我们都知道极限摄影的背后其实是极其艰苦的,你是如何克服这种艰苦的?同时你的作品很多都得独自施行拍摄,你怎么看待探险和摄影之间的关系?
JC:其实我一身兼二职也并不比专职探险困难更多。我们一起出去的都是一个团队。而我们在选择同伴这件事情上是非常审慎的,团队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且各方面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当我跑前跑后拍得太累了,他们也很乐意帮我分担其它一些事情,跟我在一起的都是专业的运动员,他们都了解我在做什么,他们也需要我去帮他们拍,拍摄的时候也会非常配合我。当然,从客观上讲,我确实要比其他人更忙一些——因为我要拍照。我总是忽的跑到队伍前面很远的地方,然后等他们过来,忽的又要跑到另外一个方向,一个更好的角度去抓拍,从各种角度去抓拍我想要的瞬间。当他们到了一个营地,吃饭或躺下休息的时候,我又要匆匆安好支架、调好焦、随时准备着摁快门,吃饭就是匆匆扒拉两口,完了马上就要整理好摄影包准备再出发。我在每件琐碎事情上花的事情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否则我就没办法跟上步调。今天要做的事情头天晚上就会计划好。但这与探险本身并无冲突,事实上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BM:国内很多极限运动、探险随行摄影师都发现在极限运动过程中摄影非常困难,对此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JC:其实这完成是一种经验。当你熟悉了一种运动方式,你就能根据经验对于气候、风向、等各个方面所要求的条件有一个把握的预见,无论是如何支帐篷扎营、还是如何热水、做饭、如何装包、放置物件,事无巨细,你都会有一个计划,都知道如何去做。当然摄影本身是一种艺术,能做得好的人也都必须是非常有创造力的人。
BM:你曾经说过,你很珍惜与Gallen Rowell这位大师的情分,他给你带来了什么重要影响?
JC:Gallen Rowell他是我的良师益友。他从未教我说摄影就应该怎么拍,但和他在一起,给了我莫大的启发。他一开始也是非常喜欢登山运动,之后喜欢上并开始从事摄影工作,并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的思想非常宽广,同时又充满激情。他考虑的不仅是留下美景或漂亮的画面,更多地去关注了画面背后会传达给观众的意味,他在拍摄的时候就会想如何去影响其他人,带着一种责任感和一种来自大自然的感动。我相信我与他在精神上是相通的。
BM:在你所拍的无数作品中,最令你感到震撼的是哪一次?
JC:2006年10月在珠穆朗玛峰,我拍的两个朋友姬特和他的丈夫罗布,姬特刚从高高的山脊滑下,站在海拔8878米的希拉里台阶等待他的丈夫罗布滑下,就在那一个停顿处,简直是美得不知如何是好。我总是希望我的照片是独特的,没有人会看到也不会有人拍到。而这张照片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