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

2014-02-28 09:44洪佩
中国商人 2014年2期
关键词:林海肖像话语

洪佩

林海勇个人简历:

1964年生于浙江舟山,宁波城市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

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

中国油画家学会会员

浙江美术家协会会员

浙江省油画家协会会员

宁波美术家协会理事

第一次见到林海勇,是在一个颇具特色的咖啡小店,他在那里举办了一场小型的画展。同行的朋友告诉我,林海勇是她的色彩启蒙老师,他的《春暖花开》系列,正是斑斓的色彩,在画布上的交错相织,看似简单,却又纷繁复杂。

林海勇的风格,一直在变,在上美术学院之前,他已经开始了油画艺术的创作,当时学习苏联和印象派的较多;逐渐,林海勇的风格从自然唯美到具象人物,再到现代艺术,看似不同的风格全由其一人创作,对此,林海勇认为——所有的艺术家在不同的时期都有变化。众所周知的毕加索、培根、梵高……变化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变化是否遵循着艺术家一贯的发展脉络,这个很重要,否则就会出现断层,对于艺术家是至关重要的,当然也有人对此不以为然。画风就是艺术家的个人语言,这是很难的事,林海勇坚信,时间会带着他走进变化和不同的风格。

林海勇对于绘画,有着固执地热爱,他最舒服的事情,就是安静地呆在自己的画室里,而他的兴趣爱好,也是在画室里发生或者和画室有关系的事。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爱画、惜画的油画艺术创作者,有着另外一份荣耀——为人师表。作为一名现代美术教育的从事者,林海勇认为艺术没法教的,更不能用条条框框,最好的教学是教师用自己的创造和思维影响学生,技术可以慢慢的引导,最根本的核心就是要充分的激发和尊重学生的创造性思维。

这是一位对艺术高度敏锐性的创作者,对于生活的人与物也同样的敏感,他不喜欢亮,喜欢怪怪的天气,那样才让他感到真实。可就是这样一位画家,一直热衷于他的绘画事业,用他的笔墨,在画布上描绘出一幅幅“春暖花开”的绚烂。

记者:您是如何看待当代油画艺术与传统油画艺术的联系与区别?

林海勇:当代艺术表达的是艺术家个体对于所发生的思考和批判,在材料和语言的应用上比较开放,束缚比较少,只要能表达艺术家情绪和思考的在形式语言上就可以是什么,当代艺术只提供艺术家个人的感受,而传统艺术更多的是负责准确,像苏联的艺术和印象派早起的作品。

记者:2010年11月,您曾在宁波美术馆举办了一场“说与人道”的展览,是您风格的又一次转变,此次展览又有什么独特的意义所在?

林海勇:“说与人道”一改以往的风格,那次展出的二十来件作品中,大多是肖像。一般来说,从抽象到具象是一个不小的转折,但对于我来说,这一形式的转换可能并不重要。也许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坚持的艺术精神和自身的气质并没有改变,也就是说“敏感”和“直觉”。也许仍然是这些绘画的主要特质。这二十件作品包括油画,素描和雕塑,全部以无题命名;并且所有作品的焦点都是肖像,或者说“人”。与我们通常所理解的肖像不同,这些绘画中的人物都是不可辨认的;人物形象一律孤立在未加处理的亚麻布上,营造出极强的“无名感”或“匿名感”, 但这种“不可辨认性”又似乎不是简单的模糊,而是一种二元叠加式的相互解构。细心的观众不难发现,这些作品都有两个对立的元素构成——画面深层的严格的人物结构和画面表层的微量表现主义的语言。从隐喻的角度看,这两种元素构成了一个二维平面中的多重维度。首先是时间性,在创作过程中人物结构在先,表层的表现主义语言随后对人物结构进行重新解释,但这一重新解释又没有完全覆盖深层的人物结构,两者似乎一直在抗争与协商,因此,它体现了一种“过程”或者“时间性”;第二是这两种元素处在两个象征平面上,如果我们把深层结构看作是象征着“客观”,理性对“人”的界定或者我们常识中“人”的形象的话,那么表层的重新解释应被视为是“情绪”和个人的存在主义经验对前者质疑和颠覆这样一种象征。也就是说,我在同一个绘画空间中营造了两个象征空间,并且分别用两种语言在其中创造各自的叙事。这种分裂式的叙事不应被看作仅仅是方法论的尝试,在我看来,它包含着某种哲学意义上的意义——对人类认知系统的怀疑,对既成体系的怀疑以及对艺术表现自身的怀疑。

记者:您的众多人物作品中,为什么将具象化的人物做模糊化处理?

林海勇:“人”是本次展览的主要线索,我用分裂的语言在两个象征空间里努力地塑造着“人”这样一个形象。它们为我们带来的是诸多重要的问题,“人是什么”以及与之相关的一系列自现代主义以来一直被追问着的问题。福柯在提出“人的消失”时,曾经把人比作是画在海滩上的一个“形象”,即将被潮水抹去。福柯在此讨论的是由启蒙时代构建起来的关于“人”的话语即将消失。从知识论的角度看,“人”就是话语,也就是说“人”可以被等同于所有对“人”的解释和建构,除此之外我们不知道“人”是什么。我们不妨把这种对“人”的解释和建构比作是写在羊皮纸上的话语,可以被擦掉了重写。也许我们也可以把这些画布看作是羊皮纸,在此,重要的不是画,而是擦掉,因为消解才能在有关“人”的话语的重负中创造出新的空间。我用“远即真像”这样一个想法来描述他的近期作品,把它放在此文的语境里解释,远 应该被理解为“距离”,更精确地说,应该是脱离对人的既存解释和建构的必要距离,而“真像”就是在话语真理以外的真实。这让我想起拉康提出的认知的“镜象阶段”——当一个幼儿第一次意识到镜子中的自我形象是空的时候,用做出一系列姿势来认识镜子中反射出来的运动和自己身体的关系,“自我”就是在这样一个阶段中,以推翻以往“自我”过程中一步一步确立的。也许,我们刚才提到的画面表层的微量表象主义语言就是这样一种“一系列的绘画姿势”,用来确定“镜子”中形象与人类的关系。其实,近百年来我们对自身(人)的认知一直处在这样一个“镜象阶段”,一直处于这样一个推翻“旧自我”的过程之中。这就是我的肖像或者说反肖像给我们带来的启示。

记者:您的众多灵感来源于何处?哪位艺术前辈对您的影响比较深刻?

林海勇:对于现实的思考,材料永远来自现实,但是一定是另外一种逻辑秩序和表达,黄宾虹晚年的东西是好的。

记者:您接下来的创作计划如何?

林海勇:今年要完成几张大幅的创作,继续(春暖花开)系列的创作,时间允许的话在汇港美术馆做一个个展。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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