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涛+王雁菊
[摘 要]中国共产党作风纯洁性建设经历了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不同发展阶段的长期探索历程,从民主革命时期农村游击战争环境下的初步探索,新中国成立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继续发展,到改革开放以来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不断创新,积累了诸多可资借鉴的宝贵经验。回顾探索历程,总结基本经验,有助于进一步加强和改善党的作风建设,更好地推进保持党的纯洁性建设的伟大工程。
[关键词]党的作风;纯洁性;探索历程;基本经验
[中图分类号]D261-3;D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426(2014)01-0044-03
加强党的作风建设,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区别于历史上任何其他政党的一个显著特征。由于党的作风纯洁与否,不仅反映和体现党的服务意识与执政形象,影响政风民风,关乎人心向背,而且与党的执政命运与国家前途,更是息息相关。因此,考察中国共产党保持作风纯洁性建设的发展历程,进而总结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的基本经验,对于新形势下进一步加强党的作风建设,保持党的纯洁性,将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
一、党的作风纯洁性的本质内涵
党的作风纯洁性即党风的纯洁性,是指党的各级组织和党员个人在政治、思想、工作和生活等方面所表现出来的,能够反映和体现党性原则的且比较稳定的态度或行为风格。党的作风纯洁,主要包括党组织和党员的思想作风、工作作风、领导作风与生活作风的纯洁。作风纯洁是党纯洁的外在体现,在保持党的纯洁性建设中,作风纯洁最为关键。
党的作风纯洁性,既是具体的,也是历史的。不同的历史时期,对于党的作风纯洁性的阐述和理解,都有着鲜明的时代印记。在民主革命时期,由于中国共产党处于革命党的历史方位,能够自觉地依靠群众,因而关于党的作风纯洁问题,更多强调和要求的是党的思想作风和领导作风。新中国成立后,由于中国共产党由革命党上升为执政党,面临着脱离群众与贪腐享乐的执政考验,因而大力倡导和提及的则是党的各级组织与党员个人的工作作风与生活作风。尤其在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为应对市场经济的考验与反腐败斗争的严峻形势,历届党和国家领导人都高度重视党的作风建设问题,都把作风建设提升到事关执政党生死存亡的战略高度。这既是我们党对执政风险意识的冷峻思考,同时也表明对党的作风纯洁性本质内涵的深刻把握。
二、中国共产党作风纯洁性建设的探索历程
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不同历史时期,为了领导革命战争以夺取全国政权,为了应对执政风险考验以巩固政权,进而完成民族复兴伟业,中国共产党在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问题上,一直不断地进行着可贵的探索。
1.民主革命时期农村游击战争环境下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的初步探索。党的优良作风,是在中国革命特殊历史条件下形成的。在复杂、残酷的革命斗争环境下,如何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对于领导革命战争至关重要。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针对红四军党内存在的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特别是党员的质量之差和组织之松懈,影响到红军的领导与政策之执行非常之大”[1],1929年,我党召开了古田会议。在会议通过的《古田会议决议》中,对红军党内存在的“不耐烦和群众在一块作艰苦的斗争,只希望跑到大城市去大吃大喝”[2]的个人“享乐主义”等一系列不良作风进行了尖锐批评,并提出要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武装全党,着重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
抗日战争时期,革命形势和斗争环境更为复杂,工作条件更是极为艰苦,这使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面临着更为严峻的考验。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加强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不仅在思想理论上,通过开展延安整风运动,提升全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首次提出党风概念,系统概括出党的三大优良作风,第一次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党的宗旨列入党章,而且在实际工作中,党的各级领导干部都能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从而提高了党的公信力与凝聚力,因此也形成了“只见公仆不见官”的“延安作风”。
全国解放前夕,面对即将进城执掌全国政权的共产党人,毛泽东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郑重告诫:“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3]“两个务必”思想的提出,是中国共产党对加强执政党作风纯洁性建设的战略性思考,是对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理论的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从“三大作风”到“两个务必”,既表明我党在作风纯洁性建设的探索上,取得了可贵的理论建树,同时也为建立新中国后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2.新中国成立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的继续发展。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所处的历史方位发生了巨大变化。由革命党上升为执政党,其所带来的变化,并非仅是政治地位的提升,同时也使我党在新的时代环境与执政环境中,面临着新的执政风险的考验。而如何在执政的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则成为新的时代课题。
新中国成立初期,国家百废待兴,党的各项工作任务极为繁重,但部分党的领导干部却在初登执政舞台之际,不断滋生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作风。针对这些现象,在新中国成立初期的50-60年代,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相继开展了整风运动、“三反”和“五反”运动,以及城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希冀以运动的方式来克服党内大量存在的官僚主义与命令主义,进而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提高执政党的拒腐防变能力。另外,开展大规模运动的同时,还在全党范围内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坚持走群众路线,尤其特别注重发挥新闻舆论及人民群众的监督作用,不断创新保持党同人民群众密切联系的举措。
3.改革开放以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的不断创新。十年“文革”动乱,使党风建设遭到严重破坏。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在改革开放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历史新时期,党的作风建设问题再次提上日程。尤其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后,价值观趋向多元化,权力因缺乏制衡监管而导致寻租行为,这都使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再次面临空前严峻的挑战。
1980年11月,陈云在中央纪委召开的第三次贯彻《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座谈会期间的谈话中,特别指出:“执政党的党风问题是有关党的生死存亡的问题”[4]。改革开放发轫之际陈云的这一著名论断,在此后改革不断走向深入的20多年间,被历届党中央领导多次重点提及。这既说明党中央对加强党的作风建设问题的高度关注,同时也表明市场经济条件下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之艰难。
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我党在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上,一直进行着理论创新、体制机制创新与制度创新,因而使党的作风建设不断打开新局面,取得新进展。从“三讲”教育到“八项规定”;从“八个坚持、八个反对”到提出“党的四大作风”;从制定《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穴试行?雪》和《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到出台《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监督并重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实施纲要》,都是新时期应对执政风险挑战形势下,不断加强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的重大创新举措。
三、中国共产党保持作风纯洁性建设的基本经验
经历了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不同发展阶段的长期探索,历经战争年代革命斗争艰苦环境的考验,以及市场经济条件下长期执政风险的考验,中国共产党在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方面,积累了诸多可资借鉴的宝贵经验,既包括延安时期13年的局部执政经验,也包括新中国成立以来60多年的基本经验。
1.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必须将思想理论建设置于首要位置。作风问题是党风的外在体现,但其本质上反映的则是党员干部的内在品质。所以,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在加强党的建设的探索历程中,一直强调将思想理论建设置于首要位置。延安时代,党内整风历时长达四年,不仅全面提高了党员干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形成了著名的“延安作风”,而且还最终铸就了从延安走向全国的红色之路。执政时期,理论建设不断创新,思想教育常抓不懈,警钟长鸣,虽效果有限,但终究能够起到预警的作用。
2.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必须强化宗旨意识,坚持群众路线。党夺取政权,依靠人民,党长期执政,更离不开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夺取政权和巩固政权的最终力量。从战争年代一路走来的老一辈革命家,深深懂得手中权力是人民赋予的。因此,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成为我们党的宗旨,坚持走群众路线成为我们党的基本工作路线。目前,中国共产党执掌全国政权已经60余年,长期执政的风险正悄然迫近。而化解执政风险,应对执政考验,必须继承弘扬党的优良作风传统,坚持走群众路线。
3.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必须健全权力运行的外部监督机制。市场经济条件下,权力是具有支配地位的稀缺资源。如何使用权力,不仅体现着党风是否清正廉洁,而且也会影响人民对党的性质与宗旨的价值判断。当前,领导干部的官僚作风与腐败问题一直难以根治,其根源之一就是缺乏权力运行的外部监督机制。延安时期之所以在经济生活和工作条件极其困难条件下,能够做到党风清正廉洁,主要在于当时实行“三三制”民主政权。它严格限制政府中的共产党员人数,这就要求共产党人必须具备足够的质量水平,有着良好的作风品行。这足以说明权力运行的外部监督机制对于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的极端重要性。
4.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必须结合时代特点不断出台新举措。时代环境常有变迁,执政条件总在变化,这就要求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必须体现时代性,富有创造性。战争年代的艰苦岁月,党员干部通过整风教育,加强理论学习,能够保持作风优良,但和平建设时期的经济发展年代,仅靠思想教育与理论学习,显然难以应对。所以,随着党建理论的不断创新,保持党的作风纯洁性建设,也必须实现党风建设的体制机制与制度上的改革创新,只有创新党风建设新形式,出台新举措,才能真正化解党的执政风险,从容应对执政考验。
参考文献:
[1]毛泽东文集(1)[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88.
[2]毛泽东文集(1)[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押277.
[3]毛泽东文集(1)[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438-1439.
[4]陈云文选(1)[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73.
责任编辑 董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