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航空盛宴 第13届阿联酋迪拜国际航空展侧记

温杰

2013年11月17日，第13届迪拜国际航空展在世界最大机场迪拜世界中心国际机场隆重开幕。本届航展盛况空前，吸引了来自60个国家的1046家参展商，不仅推出了最新型号的商业客机和军用飞机，而且展出了最先进的航空及防务技术，共有1735家国际和地区的媒体派出记者进行现场报道，进一步扩大了迪拜航展的知名度。目前，迪拜航展已成为仅次于巴黎航展和范堡罗航展的世界第三大航空盛会。

作为世界上惟一的纯商务性航展，迪拜航展一直受到各国专业人士的青睐。各大飞机承包商不仅频频签下民用飞机的销售订单，而且还对潜在的军用飞机需求趋之若鹜。在航展现场，各种用途的参展飞机琳琅满目，总数达到了150余架，而精彩纷呈的飞行表演更是令人目不暇接。尽管本届航展已经落下帷幕，但各路“英豪”纷纷亮出各自的看家本领，在海湾上空龙争虎斗的精彩场面令人回味无穷。

巨额订单意味深长

中东地区位于欧、亚、非三大洲接合部，扼印度洋通往地中海和大西洋的要道，拥有举足轻重的战略地位。而且，中东地区能源丰富，受国际市场油价影响较小，航空运输业增长迅速，对于各种型号民用飞机的需求持续增加。因此，两年一度的迪拜航展一直成为世界各大航空工业制造商的淘金乐园。

由于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欧美等国的航空公司几乎已经停止购买飞机。但是中东国家却积极打造世界航空港，不断开辟新航线，购买新飞机。面对这一机遇，全球民航巨头的竞争也将愈发激烈。从本届航展来看，民用飞机市场依然是波音公司与空中客车公司一争高下。从两大巨头获得的订单可以看出，中东地区的航空公司正在投资现代化的新型飞机，以满足市场增长的需要。

波音公司共获得342架飞机订单，总价值1015亿美元，分为确认订单56架和承诺订单286架。其中，阿联酋航空公司共订购150架波音飞机，包括115架波音777-9X和35架波音777-8X，价值556亿美元，是本届航展上订购波音飞机数量最多、价值最大的单笔订单。此外，阿联酋的阿提哈德航空公司、卡塔尔航空公司和迪拜航空公司也先后宣布将采购56、50和75架不同型号的波音飞机。

相比之下，空中客车公司略显逊色，共获160架飞机订单，价值440亿美元。其中，142架为确认订单，包括50架A380、40架A350-900、10架A350-1000、26架A321neo、10架A320neo和6架A330-200F货机，总价值404亿美元，另外18架为承诺订单，总价值36亿美元。

东道主出手阔绰，一举抛出1600多亿美元的巨额订单，表面上看是一份经济订单，但从国家层面看则是一份政治订单。近年来，阿联酋的航空业发展迅速，同时仍然继续加大投入，这一趋势表明了海湾地区对大型飞机的强劲需求，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鼓励欧美公司对阿联酋实施技术转让，提升本国参与航空制造业的能力和水平。

航展上签下的巨额订单意味着巨大的财富，同时也意味着紧密的利益关系。分析人士认为，在经济订单的背后，阿联酋还有着更为重要的政治目的。无论在欧洲还是在美国，飞机制造商都能创造大量就业岗位和财富，也能够对政府制订政策产生极大的影响。

对此，阿联酋远东及海湾军事分析研究所所长高赫瓦基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他认为，现今阿联酋的长远目标是要成为一个发达国家，并拥有自己的航空工业。通过这样的巨额交易，可以鼓励欧美公司对阿联酋实施技术转让。而且，阿联酋在需要干预国际政治或外交事务的时候，可以通过存在利益关系的商业机构向其所在国施加巨大的压力。

本国空军倾巢而出

与往届航展有所不同的是，本届迪拜航展移师迪拜世界中心国际机场后，首次向大众开放观看空中表演。为此，航展组委会专门设置了一个能够同时容纳4000人的看台，使现场观众可以亲眼欣赏到由两支著名飞行表演队、多架现役军机和各种民航飞机的精彩表演，让飞行表演成为空中娱乐的饕餮盛宴。

在开幕当天下午意外遭遇沙尘暴之后，本届航展的飞行表演在第二天顺利举行，年轻的阿联酋空军“骑士”飞行表演队揭开了飞行表演的序幕。这支刚刚成立3年的飞行表演队装备7架意大利MB339喷气式教练机。表演机总体采用了金、黑相间的醒目涂装，在机翼下方喷涂了红、绿、白相间的阿联酋国旗颜色。

在表演过程中，6架飞机编队拖曳着绿、白、蓝色烟雾水平通场，另一架飞机拖曳着红色烟雾、以同样的前行速度水平环绕着编队飞行，优雅的姿态尤如上演了一场蓝天芭蕾。“骑士”表演队还呈现了双机对头交叉，接着以最大发动机功率迅速爬升，再进行横滚，到达预定高度后，表演了“醉汉”下落，相当于进入尾旋状态，最后迅速改出。

在军机飞行表演中，阿联酋空军1架F-16E战斗机率先登场。作为“战隼”家族中最先进的多用途战斗机，F-16E/F“沙漠隼”是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根据阿联酋空军的作战需求而量身定做的。该机不仅承袭了前辈的主要优点，而且拥有独特优势，在作战半径、态势感知和信息融合等方面采取了多种改进措施，大幅度增强远程攻击能力，因此堪称迄今所生产的最先进F-16战斗机。

随后，阿联酋空军的“幻影”2000-9战斗机也登场助兴，尽管装备使用多年，正在面临更新换代的局面，但飞行表演还是展示了其十分优异的性能。在2011年利比亚战争中，阿联酋空军曾经派出6架F-16E/F和6架“幻影”2000-9战斗机参与北约的军事行动，部署在意大利撒丁岛的代奇莫曼努空军基地。

凭借着石油带来的丰厚利润，阿联酋出手阔绰，在2009年迪拜航展结束后，与波音公司正式签署了采购6架C-17运输机的合同，让该机生产线得以继续运转。时隔不到两年，波音公司在2011年5月10日向阿联酋空军交付了首架C-17运输机。此次航展上，东道主公开展出了这架C-17运输机，对外表明正在朝着战略空军迈出重要一步。在现场，各国来宾可以进入宽敞的机舱内部参观，切身感受到“全球霸王”III的王者之气。endprint

值得注意的是，阿联酋首次在地面公开展出了两种轻型攻击机，分别是阿连特技术系统公司改装的AC-208U“作战大篷车”和AT-802U“空中拖拉机”。前者是“大篷车”涡桨飞机的军用型，已经装备伊拉克空军，后者为“拖拉机”农用飞机的改进型，目前仅装备阿联酋空军。它们的总体性能相近，作战用途大同小异，主要执行对地攻击、侦察监视和镇压判乱等任务。AC-208U攻击机在机身下安装1具MX-15D光电/红外传感器吊舱，用于识别各种目标，机翼下可以挂载4枚AGM-114“海尔法”导弹，武器操作员可以通过机身内安装的工作站，使用“星”火控系统攻击地面目标。相比之下，AT-802U攻击机的翼展更大，共有6个外挂点，除了携带4枚“海尔法”导弹外，可以多挂2枚激光制导炸弹，而机身腹部可以挂载光电/红外吊舱。

美国派出豪华阵容

作为海湾国家的传统盟友，美国此次派出强大参展阵容，在航展中出尽了风头，力图保持并扩大其在中东军火市场的份额。在静态展区，美国国防部不惜花费大成本从本土和周边军事基地调遣19架现役作战飞机参展，专门开辟了一个独立展区，在重兵把守之下，对外展示了美国空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各种主力机型，不仅数量上前所未有，而且质量上出乎预料。

美国空军F-15E“攻击鹰”战斗机尽管已经司空见惯，但机头左侧的一颗绿星却十分抢眼，标志着其曾在实战中成功击落过一架敌方直升机。美国海军不仅专门从“杜鲁门”号航空母舰抽调了E-2C“鹰眼”2000预警中队的长机，以亮丽涂装对外展示，同时还派出1架F/A-18E“超级大黄蜂”战斗机，为波音公司竞标阿联酋空军新一代战斗机计划助一臂之力。

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美国空军F-22“猛禽”战斗机突然现身，在飞行表演中展示了与众不同的高机动性，可谓力压群雄。这不由得令人联想起两年前F-22战斗机部署到阿布扎比附近的哈弗拉空军基地的消息。时至今日，长期驻扎中东的“猛禽”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和环境。此外，通常极少公开露面的B-1B“枪骑兵”轰炸机也高调亮相，当空表现出雷霆万钧之势。美国海军最新装备的P-8A“海神”反潜机也首次登场，似乎希望能够寻找到新的东家。

美国国防部如此兴师动众，并非一时心血来潮，而是面对来自欧洲防务承包商激烈竞争的结果。此举不仅是对中东地区盟友的大力捧场，进一步加强双方的战略联盟关系，更重要的是看准了富裕的海湾国家急于扩充军力的大好时机，促进本国防务承包商加大高技术装备的推销力度，借此稳固美国在中东武器市场上的霸主地位。

为了抢占中东市场防务市场，波音公司延续了上届迪拜航展的强大参展阵容，全面展示和推销各种军用飞机。当时，波音公司研制的AH-6i“小鸟”武装直升机在空中展示了机敏的飞行性能和强大的攻击火力，吸引了多家客户的极大关注。此后，波音公司一直在积极推动谈判进程，期待羽翼渐丰的“小鸟”早日落户中东。本届航展上，波音公司透露，已经与美国陆军签署了对外军贸（FMS）协议，将开始为第一家国际用户生产AH-6i直升机。尽管并未透露首家用户及其采购数量的信息，但波音公司在2013年年初举办的阿布扎比防务展上就已经宣布过沙特阿拉伯将采购36架“小鸟”的官方消息。

AH-6i直升机在2009年9月16日成功完成首次飞行，不仅大幅度提升了动力装置和旋翼系统的性能，而且采用了全新的综合数字化驾驶舱，配备了小型化先进传感器和精确制导武器，侦察与攻击能力已经不可小觑，适合于承担武装护航、近距支援和作战搜索等任务，因此将其称之为“迷你型阿帕奇”似乎也不为过。

此次，贝尔/波音公司展出了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两架MV-22倾转旋翼飞机，并且摆出两种不同旋翼状态来展示飞机的主要特点。两家公司希望“鱼鹰”凭借着前所未有的航程、速度和生存力，让中东客户产生购买欲望，以解决其生产线即将面临停滞的问题。

出乎两家公司的预料，MV-22在迪拜航展上深受欢迎。在上届迪拜航展，阿联酋的首相拉希德曾经专门参观了“鱼鹰”，表示出了浓厚兴趣。据波音公司介绍，“鱼鹰”在迪拜航展上吸引了来自世界多个国家的极大关注，远远超出了预期，许多地区的官员希望进一步了解更多情况，并要求进行演示飞行。这些国家不仅考虑使用“鱼鹰”执行正规军事任务，而且还有意让其扮演贵宾运输专机的角色。

欧洲各国不甘示弱

面对美国的强大优势，欧洲各国的防务承包商们自然不甘示弱。EADS公司首次派出A400M战术运输机成为本届航展的一个最大看点，阿莱尼亚公司也派出MC-27J武装运输机现场展示吸引众多目光。法国空军“阵风”、英国空军“台风”都在各为其主，竭尽全力地展示自己的十八般武艺，以获得阿联酋空军的青睐。

在飞行表演中，A400M运输机表现出了优异的性能。在起飞后，它就以运输机非常少见的大迎角爬升，显示出自身拥有非常充足的剩余功率，即便在装载有效载荷后，也具有比较好的机动性。表演过程中，该机不仅通过俯冲加速表现动力性能和操纵性能，还利用低速通场显示出很好的操纵性，展示出优异的起降性能。

就迪拜航展来讲，A400M运输机似乎有些姗姗来迟，目前中东国家已经先后采购了C-17等军用运输机。但空中客车公司乐观地表示，从长远来看，这种局面将会发生改变，预计到2042年，中东地区和北非地区将采购和装备330架战术军用运输机，其中大约130架为A400M运输机。

阿莱尼亚公司与ATK公司展出了为意大利空军改装的一架MC-27J“执政官”（Pretorian）武装运输机，意在吸引美国及其中东地区的潜在用户，打开出口市场。这种新型作战飞机主要增加了对地打击武器，兼具指挥与控制功能。目前，意大利空军装备有12架C-27J战术运输机，主要承担战场短途转运任务，具有短距起降能力，可以在很短的野战跑道上起飞。

MC-27J武装运输机在机身左侧加装了1门30毫米GAU-23机炮，机头下加装了光电和红外传感器转塔，与火炮、计算机相交联。因此，炮手无需像过去那样需要精确计算目标方位，就能向标志区域发射大面积猛烈火力，特别适用于消灭小股分散的恐怖分子或判乱人员。此外，该机还加装了一个进/出平台，便于根据不同任务安装和拆卸武器系统。endprint

根据合同，两家公司总共改装6架MC-27飞机，将在2014年第二季度交付首架。意大利空军计划在2014年6月将这架飞机立即部署到阿富汗，为特种部队提供有关信息，支持地面部队的军事行动。此外，意大利空军还希望为MC-27飞机加装精确制导武器。

远远望去，“台风”在迪拜标志性建筑“棕榈岛”上空飞行的巨幅照片引人注目。为了讨好中东买家，英国BAE系统公司不惜重金在现场醒目位置搭建了一个展台，专门展出了一个“台风”改进型的全尺寸模型，吸引了各国高层人士仔细观摩。

从外观来看，这个模型的一个突出特征是在机身两侧加装了保形油箱，与洛·马公司生产的F-16E/F和波音公司研制的增强型F/A-18E/F战斗机如出一辙。BAE系统公司介绍，采用保形油箱可以增加武器携带的灵活性，进一步增大空对地打击任务的范围。此外，该机还将增加新的武器和航空电子设备，将使该机真正具备多用途角色。

近期的一些消息表明，“台风”的改进与升级步伐明显加快。BAE系统公司在航展上宣布，“台风”最近在意大利实现了首次携带“风暴阴影”巡航导弹进行飞行试验，首架第三批次“台风”原计划在2013年年底实现首飞，另一架“台风”原型机将在2014年开始飞行测试有源相控阵雷达。此次，欧洲战斗机公司也在展区内公开展示了塞莱斯公司研制的E-scan有源相控阵雷达。

此外，EADS公司下属的卡希迪安公司、欧洲直升机公司和瑞典萨伯公司、意大利阿古斯塔·韦斯特兰公司、比亚乔飞机公司也纷纷推出了一些新平台，显示出欧洲防务工业参与中东防务市场竞争的强劲发展势头。

换装计划待价而沽

考虑到中东地区长期以来存在不稳定因素，海湾合作委员会所属各国进一步加大了防务预算投入，不断改进和升级现役装备。目前，沙特阿拉伯在海湾各国中拥有最强大的空军力量，但阿联酋正在不断致力于提高空军装备水平。为了早日成为海湾地区的空中强国，阿联酋在陆续采购了140多架先进战斗机后，又采购了战略运输机和空中加油机，并开始寻求引进更加先进的空中预警机，目前已着手考虑引进下一代战斗机的相关事宜，力求早日实现质的飞跃。

正是在这一需求背景下，战斗机市场则呈现出欧、美各大防务公司激烈角逐的局面，达索飞机公司、欧洲战斗机公司和波音公司在近几年来纷纷加大了推销先进装备的力度，意欲在中东军机市场这一兵家必争之地占据一席之地。在每天的飞行表演中，“台风”、“阵风”和“超级大黄蜂”先后升空，竞相展示自身的独家绝技，看点十足。

早在2009年，时任法国总统萨科齐曾经亲自出马，游说阿联酋与法国签订购买 “阵风”战斗机的巨额合同。但是，谈判过程一直进展缓慢，一方面是由于法国方面要价过高，另一方面是阿联酋方面希望法国回购“幻影”2000-9战斗机，所得款项用于购买“阵风”战斗机。或许是双方分歧过大，阿布扎比王储兼阿联酋军方副总司令阿勒·阿恰扬在上届航展曾经表示，为了促成这笔交易，法国政府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但遗憾的是，达索飞机公司的投标方案不具备竞争力。这番表态无疑是给了法国当头一棒。

于是，阿联酋空军开始将目光转向其他国家，一方面请求英国让“台风”参与其战斗机升级竞标，并很快获得了欧洲战斗机公司提交的一份正式简报。另一方面也向美国提出了希望了解有关F-15和F/A-18改进型的情况，并及时收到了波音公司提交的有关F/A-18E/F和F-15E的秘密简报。相比之下，达索飞机公司似乎显得有些落魄。

目前，在德国、意大利和西班牙等欧洲战斗机伙伴国及其相关工业伙伴的大力支持下，英国和BAE系统公司已经向沙特阿拉伯和阿曼分别销售了72架和12架“台风”，巴林也对这种型号战斗机产生了浓厚兴趣。但是，阿联酋空军下一代战斗机的交易仍然待价而沽，对此，英国首相戴维·卡梅伦极为重视，并亲临现场为“台风”参与竞争呐喊助威。

11月16日，卡梅伦首相在中东之旅的返程途中临时改变行程，在本届航展开幕前一天突然到访迪拜。尽管只是短暂停留，卡梅伦首相与阿联酋政府官员进行了会晤，强调了传统的友好关系，并对媒体表示英国将大力支持迪拜主办2020年世界博览会。毫无疑问，卡梅伦首相的魅力攻势将有助于增加“台风”在阿联酋空军换装计划中的竞争力。

与此相类似，作为迪拜航展的“老朋友”，英国空军“红箭”飞行表演队在时隔数年后再次光临现场，为观众献上了非常精彩的压轴大戏。此次，“红箭”飞行表演队的中东之行绝非简单捧场助兴，而是肩负重任的公关之旅，旨在为“台风”的市场销售助一臂之力。虽然有消息称，阿联酋可能会在航展结束后确认“台风”订单，但是英国国防部长菲力普·哈蒙德依然低调地表示，包括“台风”在内的军事合作谈判取得了良好进展，但是还没有到达公开宣布结果的时候。

在本届航展上参与竞争的三大主力战斗机中，最后一个亮相是美国的F/A-18E。与“台风”和“阵风”展示飞行性能相比，其携带着武器呼啸升空，给现场观众带来极大震撼，至于能否后来居上，赢得阿联酋空军的订单，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

中巴联合推介“枭龙”

中国与巴基斯坦联合研制的“枭龙”多用途轻型战斗机继2011年后再次亮相迪拜航展，显示出了良好的市场前景。巴基斯坦空军派出3架JF-17战斗机，希望借助迪拜航展的影响力，吸引一些潜在用户的关注。其中，1架进行飞行表演，2架用于地面静态展示。在10分钟的飞行表演中，JF-17战斗机进行了垂直拉升、倒飞翻转、横滚、空中急转、筋斗等多个动作，显示出优异的综合性能。

在地面展示中，JF-17战斗机的两侧依次摆放了C-802K反舰导弹、LS-6“雷石”制导滑翔炸弹和SD-10A空空导弹，同时还摆放了1具WMD-7昼夜瞄准吊舱。其中，C-802K反舰导弹的公开展示引起关注。目前，中巴合作的“枭龙”项目已经完成了第42架飞机的下线，达到了第一个里程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面对市场，寻找到终端客户。因此，中巴双方正在加大这种平台及其配套武器的销售力度，直接向潜在客户展示了包括C-802K反舰导弹在内的各种机载武器。endprint

在迪拜航展上，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介绍了有关“枭龙”战斗机改进和升级的一些情况，未来还将增加空中加油能力、电子战能力和挂载新型制导武器。中航工业表示，“枭龙”有望成为国际战斗机市场的一种畅销机种，未来10年内，潜在市场预计可以达到300～500架。据介绍，目前已经有多个国家空军对“枭龙”战斗机表示出了采购意向，中巴双方已成立联合销售团队，将共同开拓国际市场。可以相信，“枭龙”将以卓越的飞行性能、强大的作战能力以及完善的综合保障体系，赢得更多第三方用户的青睐。

本届迪拜航展，中国共派出25家企业参展，数量比上届增长15%。自2003年起，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已经连续参加了6届迪拜航展。此次，中航工业精选了具有国际市场潜力的军机、民机、直升机、机载武器产品参加本次迪拜航展，突出展示中国航空工业在技术创新方面整体实力的提升，以及中航工业积极融入世界航空产业链的最新成果，积极开拓国际市场。参观者可以近距离了解“枭龙”战斗机、“猎鹰”高级教练机、“新舟”60支线飞机、AC312民用直升机等多种机型和产品。

中航工业自主研制的U-8E无人直升机首次在海外亮相引起外界关注。据介绍，U-8E无人直升机最大起飞重量200千克，最大时速150千米，最大飞行高度3500米。中航工业在航展上对媒体披露，U-8E型无人直升机可在较恶劣气象条件下昼/夜执行侦察、监视、校射、目标定位等任务，是一种适用各种用途的多角色无人机系统，可在军事和民事行动中发挥重要作用。

无人平台别具一格

本届航展上，阿联酋本国企业纷纷高调展出了各自正在研制的一些项目，具有很高的技术含量，充分显示了在航空航天领域取得的最新进展。其中，最吸引观众的莫过于ADCOM公司的无人机展区。

在展区内，ADCOM公司总共展出了YABHON-GRN1、YABHON-N、YABHON-R和YABHON-R2等“亚伯罕”系列无人机和相关的地面设备，而全新设计的“联合”无人机最为引人注目。该机原名为“灵敏眼”2，在2011年举办的第12届迪拜航展上首次露面.当时为了庆祝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建国40周年，ADCOM公司在航展开幕后特意在机头和垂尾上临时贴上了“United ”40的字样，从此更名为“联合”40，延用至今。

该机采用了一种非常简洁的气动布局，串列式机翼和S形机身令人过目难忘。作为一种中高空长航时无人机，其翼展达到21米，能够在120米长的跑道上起飞和降落，着陆速度为50～55千米/时。该机没有升降舵，通过控制前翼实现俯仰控制。它的另一个特点是采用了混合动力装置，由1台58.8千瓦电动机和84.5千瓦的涡轮轴发动机组成，仅仅需要14.7千瓦就可以在空中续航飞行。它在机翼内装有250升燃油，在机身内装有550升燃油，还可以携带600千克有效载荷，内部武器舱装有一个旋转式发射架，可以装载8枚Namrod导弹。

另外，欧洲各国也带来了各自设计和研制的无人驾驶飞行器，希望以独特的构型、先进的技术和优异的性能获得中东地区乃至全世界买家的青睐，力求在快速发展的无人机市场分得一杯羹。其中，达索飞机公司在室内展区的最显著位置摆放了“神经元”缩比模型，EADS公司的子公司卡希迪安公司在室外展台上首次展出了“塔南”300（TANAN 300）战术无人直升机，萨伯公司也再次展示了“斯柯达”（Skeldar）无人直升机，都吸引了许多参观者驻足观看。

相比之下，最令媒体追捧的莫过于比亚乔飞机公司研制的P.1HH无人机。在迪拜航展上，意大利比亚乔飞机公司举办了声势浩大的新品发布典礼，正式推出了P.1HH无人机，从室内的缩比模型到室外的全尺寸样机，这种外形奇特的无人机立即吸引了广泛的关注。

P.1HH无人机有着显赫的身世，它的前身就是名噪一时的“空中法拉利”P180公务机。这种公务机凭借着独一无二的三翼面构型，拥有无与伦比的性能。其采取后置发动机的设计，在飞行中可尽最大限度地减少噪声，让乘客可享受到更安静舒适的环境。但是，比亚乔飞机公司充满奇思妙想的意式浪漫在市场上频频遭遇滑铁卢，使得P180公务机在竞争日益激烈的航空市场难以被传统用户接受。在这种情况下，比亚乔飞机公司不得不另辟蹊径，将目光转向了军用领域。在合作方阿联酋穆巴达拉公司的大力资助下，比亚乔飞机公司开始进军无人机领域，着手启动了“锤头”（Hammerhead）无人机项目。目前，这一项目正显示出良好的前景，对于具有百年历史的企业来说是一个重要机遇。

比亚乔飞机公司和塞莱克斯电子系统公司在迪拜航展上联合宣布，P.1HH技术验证机于11月14日在意大利特拉帕尼空军基地成功实现首次飞行，标志着P.1HH无人机项目的下一阶段正式开始。按照计划，P.1HH无人机在2014年年底具备初步使用能力，预计在2015年正式投入使用。

（编辑/万历）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