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德春
(湖南益阳市康富南路春园大酒店,413000)
征文选登
蜂舞人生添光彩
龚德春
(湖南益阳市康富南路春园大酒店,413000)
我是退休工人,虽然工资很低,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跟上了改革开放时代的脚步。家里有房有车,儿女都有自己的事业,身体健康,过上幸福生活。幸福生活得益于改革开放政策的优越;得益于30多年的养蜂生涯。勤劳的蜜蜂给我创造的财富,增加了家庭经济收入。养蜂经常被蜂蜇刺,反而让一家人摆脱了病魔缠身,让我们过上了轻松愉快的晚年生活。
全国刚解放时,穷苦农民过上了好生活,那时我的童年比别人更幸福。当时家乡方圆几十里只有我家门前挂上了“光荣军属”的牌子。过去杳无音讯的儿子有了喜讯,父母多年的悲伤倾刻挂上了欢乐的笑容。区、县各级政府来慰问,左右邻里都来恭贺,小学生敲锣打鼓,高举红旗为父母献花,不断高呼向解放军学习,向光荣军属致敬,过去的穷人一时被人尊称为“老太爷”,整个村子沉浸在幸福欢乐的气氛中。土改分得了部分田地和什物。父亲是种田能手,母亲养猪,哥哥拾粪,我也帮着开荒种地。猪养得好,田种得好,产量比别人高。爸爸推车,和我积极送公粮、支援前线抗美援朝保家乡。几年后,耕牛农具齐全,破房子得到修整。我和弟弟念书,生活蒸蒸日上,童年的幸福似眼前。
然而好景不长,我家被患“红眼病”的人盯上说是“暴发户”,新生地主资产阶级,是资本主义……。过苦日子,没饭吃,父母得了水肿病,我在学校也得了水肿病,因缺粮,父亲饿死了。为悼念父亲,我请假回家受处分,宣传迷信,思想反动,在政治上被列入另册,为我考大学设障碍。
1964 年全国学雷锋,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我告别了教师队伍,接过雷锋的枪,参军入伍。在人民解放军这所大学校里,以雷锋为榜样,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刻苦训练杀敌本领,积极工作,担任连队文教,各方面出色。入伍一年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相继调到团里担任统计工作,成为新兵入伍的娇娇者。
1968 年冬,我饱含眼泪离开了温暖的部队,回到了告别多年的家乡。那一幕让人心寒,让人悲伤。60多岁老母站在北风呼呼的批斗台上,弟弟挂着批斗牌子跪在批斗台下,人们不停地振臂高呼,喊着打倒母亲。打倒漏网地主……家中房屋被封存,床铺家具被造反派打烂,连做饭的锅也被砸烂。弟弟见我突然回家,一肚子怨气含恨自杀未遂。我的生活得不到保障,还管制我劳动,不允许我离开生产队,并扬言开除我的党籍。前日我还扛着枪为保卫祖国海防线,站好最后一班岗,可今日一夜之间我就成了“造反派”的“敌人”。10多天后,我又患上了急性黄胆肝炎,真是雪上加霜,我得不到治疗的权力,疾病差点夺走了我的生命,使得肝病20多年不愈,大哥多年的走资派又被莫名奇妙的推向风口。1970年,县教育局军管领导小组推荐我上清华大学读书,我因肝病严重,放弃了人生中一次最好的机遇。部队首长得知我的困境,写信鼓励我,正确对待文化革命,要看到前途,看到光明,并从经济上给我帮助,我结婚成了家。
“一江春水向东流”,人生能受几多愁?坎坷人生,恶运接踵而来,七岁儿子不幸溺水身亡。祸从天降,妻子经不住打击,重病卧床,多次踏上鬼门关;我的肝病再次恶化,又因脑外伤神经症住进了医院,不久女儿又患病,欠下大笔药费。我仰问苍天,为何命运如此捉弄我?为啥有那么多苦难?难道是天欲绝我的路?我曾想离开人世,一死方休,一想到讨米的母亲养育之恩,想到在逆境中与我结合成家的妻子,部队首长对我的关怀与帮助还没有回报,我才没有走上绝路。
蜜蜂进家,厄运驱散。1969年,业余养蜂爱好者蔡春生,也是我一起工作的班长。他得知我的遭遇,介绍我养蜂。他说:“蜂养得好,不仅有可观的经济收入,而且人的疾病也会减少。”他带我看了他的蜂群,送我蜂箱、蜂群和摇蜜机等工具,还有一些养蜂书籍、杂志、报纸等。在他的指导下,虽有几次失败,可蜜蜂蜇刺、脸泡皮肿,两眼睁不开,两手不能拿筷碗,皮肤瘙痒,发高烧,几天上不了班。奇怪,日子长了,以前发抖的双手不那么抖了,失眠头痛大有好转,头脑比过去清醒了。几年后,行路工作时无需手按着肝区部位,精神状态好多了,见人有笑容,话也多了,妻子胃出血不治而愈,痔疮也不出血了。养蜂慢慢上路,蜂群逐年增多,养蜂收入超过了工资,为家庭收入带来了补贴。
1984 年,女儿患病。刚刚有点起色的家,天又一次塌下来。在长沙一次住院40天,仅医药费就相当于我10年的工资。出院时,还只能抱着上车。回家第三天又住进了医院。我的头像炸开了锅一样,失去儿子的心痛还未抚平,女儿又遭遇厄运。我心痛,但是我要坚强,我要活下去,我要救女儿。我发疯似的求医问药。在求医路上,得知一养鱼场的赤脚医师治肾病有祖传秘方。我带着自产的蜂蜜和油茶作为见面礼物,诉说:“家中一贫如洗,带了一点自产蜂蜜不知您是否喜爱?”唐医师连连点头说:“蜂蜜最好!最好!我正难买到蜂蜜。我做药丸需要蜂蜜。”唐医师热情招待并挽留我住宿一晚,说:“孩子的病应该有希望,试试看。”抱着一线希望带药给女儿治病。可是药丸难以下咽,我亲口尝也难吞下。突然想起“蜂蜜可和百药”。于是,我把买的药丸放进蜂蜜里泡发吃,不到两个月饭量增加,感冒少了,体力增加,面色好转,尿检近于正常。半年后,女儿能帮家里做饭,一年后复学。从此以后,女儿坚持天天服用蜂蜜。现在她已40岁,生儿育女,身体健康,除了家务,还有了自己的事业。
2000 年,92岁的母亲心衰四级,全身腹水,手脚裂口透水流水,小便不畅,呼吸困难。请了几个医师看病,都是摇头不开药,母病危旦夕。我通知了70多岁的哥哥回来临终守护。兄见母亲也无生存能力,问她愿不愿回外婆那里?如果愿,就自己闭一口气。母亲说:“我还想活,一家人,几个儿子都有楼房。我还想活几年,活一百岁也只几年了。德伢子,你用蜜蜂给别人治病,为什么不给我治病呢?”在母亲的要求下,我冒着风险用蜂针疗法,给高龄多病缠身的母亲治病,3天时间,我用10只蜜蜂脱去了每亲全身腹水。10天后,我将母亲接到了城里,天天服用蜂蜜、花粉、王浆,半年后恢复了健康,并住到长沙,一直活到97岁。临终前不停的念着,我活得比别人长,福比别人享得多。蜜蜂为我母亲增寿创造了奇迹。
1988 年我下岗后,扩大蜂场并转到我童年生活的土地上。在这里养蜂获得了好收成,还为当地农民用活蜂治好了一些疑难病。1992年退休后,我参加蜂针疗法学习班,学习了中医针灸穴位的科学理论知识。1993年1月,我到湛江拜蜂疗专家为师,学习蜂针疗法、中医理论、西医知识临床医学基础、人体解剖学等知识。1995年《中国养蜂》刊登了我的一篇短文《业余养蜂乐趣多》。为了发展蜂业,开发利用蜂产品保健作用,我在当地开了一家“桃仑蜂场产品专卖店”,专营成熟蜂蜜,利用店面作平台,宣传蜂产品医疗保健功能和蜂针疗法。通过收集历年来《中国养蜂》有关文章,复印整理成册,不断宣传既有权威性,又有科学性的文章。为很多老人借阅杂志,为他们的健康锦上添花发挥了作用。
闲暇之时,我写了《人不离蜂,蜂不离人》,《以蜂为伴,蜂舞人生》,《蜜蜂引路迎来四海顾客》。《蜂针穿线救治沉疴病人》,《下岗不自卑,养蜂也作为》,《上岗无门,下岗养蜂》等自我淘冶的日志。2006年5月,80高龄的新华社记者胡坚局长来我家做客,观看蜂群,了解养蜂致富,采访众多患者摆脱疾病获得健康的人和事,以《养蜂迷和他的蜂刺疗法》为题在多家报纸杂志进行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