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与城：文化的塑造与流动

[摘 要]鹤文化的内涵是以鹤外在的形象风韵与内在的品质特性结合的所呈现出的一种美感，经历悠久的时间濡化渗透人们行为观念所展示的一种大美无言的自然神性。城文化的重要要素是个性与人性化，其内涵是以硬件设施稳固强化软形的人性化理念，以配套服务性与安全舒适性突显张扬个性形象。鹤与城，它们既是两种文化形态，同时又以文化为中介而沟通融合一体。

[关键词]鹤文化；城文化；互动

[中图分类号]C9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2234（2013）03 — 0084 — 02

文化是人类意识的呈现。文化的内化与外辐射的作用，使人类所创造的一切都烙上深深的文化印记。鹤与城概莫例外，它们既是两种文化形态，同时又以文化为中介而沟通融合一体。它们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也是中国文化的“天人合一”的最好诠释。

鹤文化与城市发展虽取得一时的成效，可两者之间还未充分地共进与协调发展，其社会影响力、经济效益、文化功能等方面存在诸多问题，究其根本原因在于鹤文化与城文化的文化内涵、要素、特征，两者之间的关系不明确。为此，笔者尝试从文化角度予以探索，不妥之处，请专家学者指正。

一、“鹤文化”之灵魂——“美感”

某种文化内涵有多少内容，一般说来与其经历的时间长短有关系：存在时间越长，它的文化内涵越丰富，从而有一种厚重感；存在时间越短，它的文化内涵越单一，显得比较轻飘。换言之，文化内涵的一个要素是时间，只不过此要素不是表达文化内涵的重要条件，即它不能展现透露出文化内涵的本质。鹤文化的内涵最具浓厚的意蕴。“鹤是自然界中的一种动物，在历史长河里，它逐渐进入到人类社会中，它的声音、形象、习性等自身条件，也一一被人们所认识，并加以利用。随着时间的变动，在人类社会所具有的众多文化范围内，形成独具特色的鹤文化，其所表现的文化现象渗入各种领域，如文学、艺术、气功、政治、称号等；涉及各种各样的人，如帝王将相、文人墨客、道士、官员等；穿越时间之久，从古到今，以及分布地域之广，中国、日本乃至世界。”〔1〕

古今中外的文化名目繁多杂乱，不同文化内涵别具一格，与众不同，其独特性显而易见。每种文化的确立与自身的文化特质是不可分割的。文化特质即所谓文化的最根本特征，我们也可以称之为“文化的灵魂”。它是文化内涵不可缺少的要素，惟有其才能表现出文化的个性与独特；它是文化生命的原动力，只有它才能让文化生机盎然。那么鹤文化的文化特质是什么？它的独具魅力在哪里？我们梳理一下鹤文化源流，它起源于图腾崇拜，中经对其外在形声貌色仿效与爱好，再到内在的物性的关注，最后回归“鹤”身的美的追求。鹤文化的文化特质在它的文化演进中浮出水面，“美感”是它的文化灵魂，是它的本质。例如，“丹顶鹤之所以能够成为‘文化鸟’，一个重要原因是丹顶鹤审美形态的感染力极强。”“丹顶鹤这种美的感染力，无论从色彩的协调、造型的和谐，还是运动的健美、内在的神韵上，都达到了柔性美与刚性美的统一、动态美与静态美的统一、外在美与内在美的统一、优美与壮美的统一，不仅给人以美的感受，而且使人产生无穷的遐想并从中悟出许多哲理，可以说，达到了美学家称道的悦耳悦目、悦心悦意、悦志悦神的审美形态。丹顶鹤高雅、俊秀的形态和飘逸、灵性的神态，为人们提供了广阔的想象空间和丰富的创作源泉，这是人们赋予它深厚文化内涵的美学基础。”〔2〕

综上所述，鹤文化的内涵是以鹤外在的形象风韵与内在的品质特性结合的所呈现出的一种美感，经历悠久的时间濡化渗透人们行为观念所展示的一种大美无言的自然神性。

二、“城文化”之精神——“人本位”

城文化的历史比较漫长，它作为人类社会的一个文明标志出现。在一定的区域空间，人们生于斯，长于斯，创造出各种类型的城市文化。“一些城市聚集着区域文化、地域文化、民族文化的精华。如华北古城的凝重，江南水乡的灵秀，徽赣民居的厚朴，客家土楼的奇特。” 〔3〕

文化时空在城市文化上浓缩，并彰显古中国文明的意象。然而，当前的中国城市在大踏步进行现代化的城市建设过程中，仅仅出于城市规划设计，清除文化。例如，北京古城“被毁灭得如此之快”：“城墙被拆了，四合院被拆了，胡同被毁了。”“如今的紫禁城已逐步成为高楼下的盆景了。”“北京尚且如此，其他城市则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了。”〔4〕或是大力发展旅游业，在经济利益的考量下，断送文化；或是由于城市形象研究缺乏可操作性的指导而无能为力改造城市，停滞文化。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不堪入目的一座座伤痕累累的城市涌现，即“不管你走到哪座城市，你都能看见豪华的办公楼、宽阔的马路、巨大的广场、大片的草坪、新移栽的小树……洋化的格式、洋化的名称充斥眼帘。城市虽已更新，但已千城一面，并且魂不附体、形神皆散。”〔5〕

由上阐述可以看出，中国的城文化不可脱离传统文化的滋养，同时也不可被其束缚住；既要符合现代化的理念，又要摆脱其的戕害，这是两难的命题。如何界定城文化？“城市是由众多子系统结合在一起的复杂结构，呈现出多样化的特征。其维系和发展有赖于三个基本的系统，即政治系统、经济系统、文化系统。政治系统提供一个城市的基本脉络结构和制度框架，以及相应的规则、秩序，以保证社会的稳定与正常有效的运行；经济系统提供市民赖以生存、发展的物质文明与物质成果；文化系统则提供维系社会共同的价值观、道德风尚、法律法规以及艺术景观等。”〔6〕城市文化应是涵盖政治、经济、文化三个基本内容，并在此形成它的大城市文化概念，即“广义的城市文化是城市各个要素相互作用的总和”。〔7〕笔者也十分赞同这种广义式的城文化内涵，但我们应该注意的是不能缺失它的核心精神——人性化。例如，城市的下水道，一场暴雨过后，中国的城市模样是“地面积水瞬间没膝，地铁进水，车辆被淹，整个城市近乎瘫痪”。法国文学家雨果说：“下水道是城市的良心。”“世界上最有名的是巴黎的城市下水道。它“是一个能够完全与巴黎美丽市景相媲美的充满文化气息的地下世界”。〔8〕下水道折射出城市文化精神。城市文化不是只为当代考虑而建，而且还要为后代子孙幸福沿用，这是最具人性化的城文化。城文化赋予人性精神才展示出其文化的魅力。

通过我们的论述，城文化的内涵大致可以勾勒出来。笔者认为，城文化的重要要素是个性与人性化，其内涵是以硬件设施稳固强化软形的人性化理念，以配套服务性与安全舒适性突显张扬个性形象。无论我们的城文化偏向传统，还是转向前卫，万变不离“人本位”，以人为重，以人为尊，这样的城文化才是健康的。

三、“鹤文化”与“城文化”的根本关系——“互动”

自然界有一个生态系统，环环相扣的生物链，物物之间能量的循环，保持它的环境平衡；人类社会也同样需要循环。文化是一个流动循环的系统，只要如此才使文化日新月异，迎来其文化的高潮；否则，文化会危机，乃至崩溃，甚至毁灭消亡。鹤文化与城文化之间是两个文化系统，它们之间同样需要互动。城文化容纳鹤文化，接受后者的文化给养与文化补充获得强健的文化力、丰厚的文化资源；鹤文化融于城文化之中，有一个坚硬的文化依托和更新的文化库藏。两者之间是包容与被包容的大文化与小文化的关系，又是相吸互利的有着独立个体文化关联。

鹤文化与城文化的关系有种种，惟一的根本的是“互动”。从文化功能角度看，第一功能“文化育人——艺术文化：陶冶情操，养性励志；知识文化：开启智慧，增长才干；观念文化：指引人生，把握方向；制度文化：规范行为，提高素养”。第二功能“文化成事——文化促进经济发展；文化引导社会进步；文化衍生文化本身”。第三功能“文化传世——文化传承，继往开来；文化传播，东西互补；文化融合，推陈出新”。〔9〕鹤文化与城文化相互沟通交流，两者的文化担当会使整体文化功能发挥得更充分些，所起着作用也更大些；反之，各自封闭势必导致自身文化功能的丧失，也令整体文化功能大打折扣。

从社会角度看，社会是“逐步的社会工程，即对社会进行逐步的切实可行的改造”，“只有少量的社会机构是自觉被设计的，绝大多数的社会机构都像非预谋的人类行为的结果一样，是‘生长出来的’。”“人类不可能建立起一种一劳永逸的社会机构，供人类无限期地享用，只能通过不断尝试和反复调整，使得社会结构日臻完善。”〔10〕鹤文化与城文化，一个以美感为灵魂，一个以人性化为精神，这两者都是良性社会、开放社会、健康社会所具有的。鹤文化与城文化两者之间互动互补，无疑对逐步的社会工程调整与改造走向起着最重要的推动作用。

从城市形象角度看，“城市形象是城市整体的公众印象，其内容包括硬件和软件两个部分。硬件包括城市形态、城市布局、城市建筑、城市道路、园林绿化和环境卫生等，软件部分包括城市人的行为、市民时尚、城市文明、群体活动和城市政府形象等。”〔11〕鹤文化与城文化的互动不光是增添城市形象XXUTh/ZF4uTYybxren/bx578F3lguX8syNdnA86ysLg=，也加强了塑造城市形象，从而使其更光彩耀人，展现勃勃生机。

鹤文化与城文化之间的互动必要性是非常明显的。那么它们如何互动？又如何达到最有效的互动？笔者认为有两种互动方式，一是互取所长，形成文化持续发展。鹤文化与城文化是两种独立文化圈，彼此之间相互吸取优势，弥补各自缺陷与不足，以此两者会得以创新发展。二是鹤文化融入城文化之中，衍生新的城文化，城文化孕育新的鹤文化。此种方式把鹤文化全部纳入城文化范围里，形成被包容状态。这两种互动方式都会让鹤文化与城文化达到最佳形态与最完美的境界，使文化诉求更为强烈些。

我们探讨了鹤文化与城文化的内涵及要素，以及两者之间的互动关系，这些主要抓住了鹤文化与城文化的关键所在。这不意味着忽略人在两种文化中的地位，实际上，对两种文化的思考也是以人为旨归。鹤文化与城文化是为人服务，辅助人的素质、行为的改良，其塑造出的新人又促使它们向更高雅、更文明化方向进化。

〔参 考 文 献〕

〔1〕臧廷秋.鹤文化现象演变述论〔J〕.理论观察，2011，（03）.

〔2〕马国良.丹顶鹤的文化现象〔J〕.学术交流，2004，（04）.

〔3〕单霁翔.城市文化与传统文化、地域文化和文化多样性〔J〕.南方文物，2007，（02）.

〔4〕 〔5〕倪邦文.城市化与受伤的城市文化〔J〕.读书，2009，（05）.

〔6〕单霁翔.关于“城市”与“文化”、“城市文化”的思考〔J〕.文艺研究，2007，（05）.

〔7〕杨章贤，刘继生.城市文化与我国城市文化建设的思考〔J〕.人文地理，2002，（04）.

〔8〕狄蕊红.与下水道有关的传世文化.〔EB/OL〕.华商网http：//hsb.hsw.cn/2011-06/26/content_8098062.htm，2011-06- 26.

〔9〕饶会林.城市文化与文明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5：67—100.

〔10〕〔英〕戴维·米勒.开放的思想和社会——波普尔思想精粹〔M〕.张之沧，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0：12—14.

〔11〕张鸿雁.城市形象与城市文化资本论——中外城市形象比较的社会学研究〔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2：47-48.

〔责任编辑：陈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