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实在算不上一个正面词汇,它可能说的是一直无法拔得头筹的“千年老二”,也可能含有思维乖张、头脑短路的贬损意味。
在菲律宾和菲律宾人身上,“二”的两层含义都或多或少有所包含。但同时,“亚洲第二”也是个实实在在的荣誉。这个很多人心目中的“东南亚小国”,去年的GDP增速位列亚洲第二,而在二战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它的人均GDP也曾是亚洲第二。
但普通菲律宾人,对昔日的荣光和今日的增长都不以为然。这不仅是因为根深蒂固的寡头家族已经在政治和经济领域根深蒂固,导致几乎在全亚洲最显著的贫富差距和社会不公,而更重要的是许多菲律宾人对生活中的各种现象皆无所谓的听之任之态度。
“有钱人过得不一定都快乐,而我委身贫民窟也可以很高兴。”在我们看来,这多少有点阿Q精神,但在菲律宾社会,这就是最常见的性格和心态。于是,国家经济增长了多少,或者发生了什么矛盾冲突,“那都是政府的事。”
不过这样得过且过也要找场合。纵然有独特的历史文化与国民性格因素,也不能为射杀台湾渔民后处理不力以及其他争端事件充当借口,在严肃的国际事件面前,随意性、乐观精神或不擅于计划都不是推诿搪塞的“挡箭牌”。但在对其产生不满和愤怒之前,先了解对方的秉性和生存状态其实很有必要,毕竟,在菲律宾人眼里,我们辛辛苦苦地工作、攒钱,甚至甘当房奴、都可能被看作是“奇葩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