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玥
“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听着电视剧《搭错车》的主题曲,我哭了,不仅是因为那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有那一声吆喝。依稀记得,童年时,大街小巷里,充满了吆喝声,此起彼伏,很热闹。
或许是我爱吃爆米花的缘故,小时的我最期盼的就是那吆喝:“崩爆米花喽,崩爆米花喽……”每每听到那熟悉的吆喝声,我就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总是第一个飞出门外,在崩爆米花的地方等爷爷奶奶把玉米抱来,村里的小伙伴儿们也都像过节一样蜂拥而至。那时,崩爆米花的人往往到岁末年关才来。于是,我天天盼着过年,新年到了,崩爆米花的人也就到了。只记得,那时的爆米花吃起来香香的、甜甜的,焦脆爽口。有崩大米的,有崩玉米的,那个崩爆米花的人长着一张赤铜色的脸,黑黢黢的大手,拿着一个能装下小孩子的大袋子和一台黑乎乎的机器。因为我特别害怕玉米开花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所以就不敢走近去看,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机器是什么样子。我只会在轰响过后,马上冲到袋子跟前,顾不上新崩出爆米花的热烫就大口嚼起来。一直没有看清那些物件是一个遗憾,然而更遗憾的是,我再也听不到那吆喝声了,再也听不到那玉米开花时的巨响了,那种既害怕,又令人欢喜的感觉也消失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不知不觉,楼房盖起来了,电视、冰箱请进了家门,柴灶也换成煤气灶了。但崩爆米花的人一直没来,那声吆喝也没有再出现。
现在吃的爆米花都改用机器制作了,虽然口味和样式越来越丰富,但总觉得缺点儿什么,怎么吃都不及原来的爆米花香甜。这不由得让人感叹,这个社会发展得太过迅速,虽然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但那遥远的乐趣也丢失了,正如传统的习俗,悠久的文化,正如那声消失已久的吆喝。我们往往走了很远很远,却常常来不及回头 。
在今天 ,我只能在梦里听到那声吆喝,也只能在梦里闻到那种香味。
冯骥才的《吆喝》一文,总会给我们留下很多会心的微笑和淡淡的惆怅,这些“吆喝”的岁月回响似乎已经渐渐远去。这个作者有着同样的成长感悟,如怀念那美好却已走远的童年一样,叫卖爆米花的吆喝声和爆米花的香甜同样让人难忘,并且从一种吆喝的消失引申到传统文化随着时代的变迁与人们渐行渐远,让人感慨不已。真诚地缅怀和由点到面地延伸是本文的亮点。
(指导老师:滕斌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