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出头的骆锦强在北京上学九年,竟没有结识一个北京孩子。这个90后的年轻人曾是一名“流动儿童”,如今,他拍纪录片替流动儿童代言。作为一个农民工的孩子,无论是高收费低质量的打工子弟学校,还是不足十平方米的家,都被他记录在了影像里。“谁说90后不再关注社会?”他用关注社会的方式,来为流动儿童寻求社会的关注。20年来社会飞速发展,而骆锦强和他所关注的人群,则以踉跄的脚步追赶时代,被迅速地“城市化”,又被无情地“边缘化”,不得不在漂泊和流动的生活中,寻找未来的方向。骆锦强似乎已经找到了方向,而更多流动儿童的生活,还在等待被大众的目光触及。
叶裕明穿行在绍兴的大街小巷,张贴一封封求救信。这位年过花甲的父亲怎么也没想到,27岁的儿子沉溺网络,六年闭门不出,每天只吃一餐饭。他用十几个晚上写下了这些求救信,泪水多次滴洒在信纸上。“谁来救救我的儿子!”发求救信,似乎已是他最后能想到的办法。有心理医生认为,这个困扰了一个家庭六年之久的问题,其实并非什么疑难杂症,他们需要的仅仅是“沟通”,建议他带儿子“去医院调理身体及心理”。当叶裕明坐在儿子卧室的床上,窗外阳光明媚,却似乎无法驱散他心中的苦闷。或许他困惑,为什么自己可以轻易走进儿子的房间,却无法走进那个曾在他眼里“很懂事”的孩子的内心。
一本书借了69年,这个故事也许已经称得上是传奇。时光倒流回到1944年3月7日,处在纳粹德国占领之下的爱沙尼亚,尚未从三年前的炮火中恢复过来,十多岁的少年在弥漫着战争气氛的街道上行走,来到首都塔林的市立图书馆,借走了一本科幻小说。六个月后战火重燃,图书馆被空袭了。那本书一直陪伴着少年,经历了纷飞的战火,经历了政局的动荡。当二战结束,少年幸运地不是死去的22万同胞中的一个;当权力更迭,少年也幸运地没有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并死在冰天雪地中。终于,一切苦难都已过去,曾经的少年垂垂老矣。在耄耋之年翻看过往,他发现了这本陪着他走过大半个世纪的小说,他们共同见证了爱沙尼亚近70年的近代史。面对将图书归还、并愿意缴纳罚款的这位80岁老者,图书馆作了一个很可爱的决定: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