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 [外二首]

徐 江

我一直记得我第一次去到麦地的情形。

那是小学三年级。全班一起去设在农村的分校学农。我们去收割后的麦地捡麦穗。地上已经没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吸引我了，除了锋利的麦芒，偶尔扎进手指。

如果运气好，能碰见我们的前班主任。那个一直抽烟、严厉的中年女人，据说那时去了干校。有时我们中午能喝到她做的汤——这是现在的班主任说的。我们没见到她的人。

鉴 证

如果没有经历过

我不会在诗中假装自己经历过

诗毕竟不是小说

毕竟不是

塑造自己的工具

但每当提起

“神”

我愿意说

我一直经历着他的存在

并呼告着

他在不同语言和肤色下的名字

在我的时代

我的国土

你们中有的会说

我可能是假装

我装成了

神在

诗歌的阵地

也在

祈

让我们一起

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把这星球四周的战斗机

都变成蜻蜓吧